廊字毛筆書法

  書法作為一種的藝術,除了具有一般視覺藝術的共性之外,還有它自身的獨特性。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希望你們喜歡。

  欣賞

>

  1

  2

  3

  4

  5

  現代人,為什麼需要書法?

  在部落格、微博、微信、網購、IPad盛行的時代裡,傳統的書法藝術似乎有點背時了,從實用的角度來看,現代人已經不需要書法,書法與我何干?

  然而,在古代,在從不缺少書寫的時代裡,書法卻是那麼的被需要:

  1659年前的東晉永和九年***公元353年***農曆三月初三,王羲之不經意間書寫的《蘭亭序》成為唐以後文人頂禮膜拜的物件,蘭亭,成了書法經典的象徵。

  1354年前的唐高宗李治顯慶三年***658年***,在唐太宗李世民的狂熱書法主張的背景之下,書法被扶上“國學”科目的寶座,繼之成為科舉考試的重要科目之一,天下文士為之瘋狂,促使明清“館閣體”的盛行。

  908年前的宋徽宗崇寧三年***1104***,宋四家之一米芾被召為書學博士,擢為禮部員外郎,文人書家大受推崇,書法成為文人修養的象徵。從那以後,書法深入中國文化精神的骨髓,書法成為中國人的臉面。

  由此,對古人來說,表面上以實用為根基的書法是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而深層次來說書法負載著中國文化藝術的核心精神。蘇軾說:“詩至杜子美,文至韓退之,書至顏真卿,畫至吳道子,而盡天下之變,天下之能事畢矣。” 康有為也看到了書法所容納的中國人文精神,他說:“書雖小技,其精者亦通於道焉。”無怪乎,季羨林先生將書法、京劇和《周易》稱為中華之國粹。

  現代人真的不需要書法了嗎?

  如果從傳播的實用性角度來解讀書法,書法甘拜下風,以手札為例。手札尺牘作為古典書法重要傳播方式之一,與題壁傳播、碑石傳播、帖學傳播一樣,以相對穩定的自然存在物作為媒介,展開傳播活動。這些自然存在物即書法傳播的載體。網路的普及,使現代資訊交流的方式、意義已經發生深刻的變化。傳統紙質手札演進為現代網路的電子手札,諸如Email、微博、簡訊等。現代電子手札傳播的共時性、互動性,超文字、超連結、多媒體、互動性等傳播特性,傳播速度的快捷、內容的豐富與手段的多樣,已為傳統紙質手札的傳播形態瞠目結舌。

  然而一枚硬幣總有它的反面,電子傳播的便捷化使現代手札的文化承載性蕩然無存,電子的瞬息化與虛擬化打碎了手札的實物傳播形態,傳播內容瞬間即逝。於是,我們發現了傳統手札的核心人文與傳播價值所在,所謂“一日手札、千年傳播”,傳統手札是文人生活狀態的真實記錄,是文人瞬間的心跡凝固與長久的文化承載。“尺牘書疏,千里面目”,傳統手札作為人際間不拘異時異地,傳情達意,進行社會交往的主要方式,使人在千里之外,仍然能夠相知相識如同面語。傳統手札的歷時性與墨跡化,讓人充滿著溫馨的期盼,其中蘊藏著人間的親情、友情與愛情,正因為有著焦急的等待,才顯得尤為珍貴。Email、微博、簡訊等電子手札的興起,使得傳統手札在大眾形態的日漸遠去,代表著一種文化的“失憶”。

  如果說,大學生“家書”的失落蘊含著道德倫理的淡化,那麼網路快餐文化與海量資訊交流折射出當代文化的浮躁與荒蕪。文化藝術形態、道德倫理形態往往與社會傳播形態是緊密連結在一起的。從這一角度來看,弘揚書法有著巨集大的歷史性意義,用書法來尋找失落的親情、失落的心靈、失落的文化、失落的記憶、失落的真實甚而是失落的時代。

  現代人更需要書法

  西漢文學家揚雄說:“書,心畫也。” 唐蘇過庭《書譜》說“人書俱老”,宋代大文豪蘇東坡言“書如其人”,都提出了書法之於人的本質意義:書法是心靈的寄託與精神承載。在物慾橫流、功利浮躁、資訊加速與日益加快的生活節奏中,現實中人們往往容易迷失自我,物質日益發展與精神日益荒蕪,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恰恰最需要靜下來,為心靈尋找一個港灣,對於現代人來說,書法藝術是最好不過的一種精神載體了,這與書法藝術自身的一些特質或者說功能有關,這些特質又恰恰指向不同的受眾群體。

  書法藝術有一股“靜”的力量

  有學者將書法藝術稱之為“無聲之樂”、“靜態之舞”。因為靜,使書法藝術具備了多種心理治療的功能。在醫學界,針對特殊需求學生之書法治療處理方案研究顯示:過動兒童、情緒困擾兒童與聽障兒童通過書法治療均有相當的療效。同時,研究表明,練習書法,有助於培養兒童的專注力。對於老年人而言,書法也是最好的健身專案。所謂“志有所專,即是養生之道”。縱觀中國書法史,書家普遍高壽,諸如智永習書百歲而壽鄉,歐陽詢享年85歲,柳公權88歲,文徵明99歲尚習小楷,梁書同93歲,近現代書法家中齊白石97歲、林散之90歲,陳叔亮91歲、沙孟海93歲,費新我90歲,啟功94歲等等,最為典型的是上海書法老人蘇局仙年過百歲仍臨池不輟,其養生之道,他自言:“唯書畫而已。”105歲時無疾而終。從生理學的角度分析,練習書法,必須端坐凝視,專心所志,是心、眼、臂、肘、腕、指共同配合的微量運動,所以能怡情養性,健體益壽。黃匡《瓦甌北醫話》說:“學書用於養心愈疾,君子樂之。”何喬《心術篇》說:“書者,抒也,散也,抒腦中氣,散心中鬱也。”

  書法是認識自我最好的鏡子

  漢揚雄《法言·問神卷第五》說:“言,心聲也;書,心畫也。聲畫形,君子小人見矣。” 三國鍾繇也說:“筆跡者,界也;流美者,人也。” 書法藝術是人們審美情感的一種流露。書法因為線條的抽象性,與人的心靈最近。人自古就有一種書寫與塗鴉的衝動,面對潔白的宣紙與牆面就有一種書寫的衝動,這種衝動是對長期的理性與現實的瞬間突破,在情感的驅使下,解衣盤礴,喜怒哀樂一瀉而出。縱觀書法史,經典之作也是人類情感的表徵:《蘭亭序》是中和,《祭侄稿》是悲憤,《金剛經》是寧靜,《天發神讖》是剛怒,《石門頌》是蒼茫。提起毛筆,飽蘸濃墨,盡情書寫,渲洩之後就是寧靜,現代人,在猛烈的浮躁與快節奏的生活之下,恰恰又缺少渲洩的途徑,容易產生諸多心理問題,因而對當代社會而言,書法藝術的普及與振興,是個人身心康健、家庭和睦進而促進社會和諧極為重要的途徑。

  書法是促進社會和諧的力量

  在中國人均GDP突破1000美元大關的今天,在人們的精神需求日益高漲的時代,書法藝術是實現社會和諧的重要力量。文化教育家蔡元培曾提出以美育代宗教說,認為美育更能促進社會進步與和諧:“鑑激刺感情之弊,而專尚陶養感情之術,則莫如舍宗教而易以純粹之美育。純粹之美育,所以陶養吾人之感情,使有高尚純潔之習慣,而使人我之見、利己損人之思念,以漸消沮者也。蓋以美為普遍性,決無人我差別之見能參入其中。”書法藝術因其抽象性、寫意性、抒情性與自我性,更為純粹地顯現出美育陶養感情的特徵。書法藝術區別於繪畫的題材性與文學的政治傾向性,其個人化、內心化、普及化的藝術特徵與信仰無涉、與政治無關。與其他藝術形態相比,書法藝術更具普及性,只要會寫漢字就會寫書法。書法本身是以漢字為表現物件、以毛筆為表現工具的一種線條造型藝術。正是因為以漢字為載體的書法,在古代本來就是一種全民書寫,是普及性最廣的群眾性藝術形態,上至帝王將相、文人學士,下至平民百姓、抄經寫手,都曾為書法藝術增光添彩。在現代社會,物質生活日益豐富,文化精神卻日顯蒼白,因而更需要書齋文化,更需要書法藝術。

  1948年7月23日,85歲的黃賓虹先生以應聘杭州國立藝專從北京返回南方,途經上海,在中國畫會主席孫雪泥的邀請之下舉行演講會,孫雪泥以為黃賓虹年事已高且歸途勞頓,請黃賓虹不必費心藝術指導,只需談談養生之經驗,而黃賓虹起立開講了一個半小時,其主旨就是“藝術是最高的養生法,不但足以養中華民族,且能養成全人類的福祉壽考也!” 黃賓虹先生提倡的“藝術養生法”,不是指向個人,而具有立足於中華民族與人類社會的高度,與蔡元培提倡的“以美育代宗教”有著異曲同工的理論前瞻性。毫無疑問,在當下,提倡“書法養生法”、“全民書寫”有著更為現實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