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草硬筆書法作品
行草硬筆書法中,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行草書法藝術呢?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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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衍民先生的行草書藝術
作為意識形態的藝術是社會生活的反映,藝術是更高階的社會意識形態,這是美學對於藝術的命題,是藝術的形而上的詮釋。書法屬於藝術範疇,自然不能例外。當然,書法是一種特殊的藝術,更講求“個性化”,離開“這一個”便只能叫寫字而不能稱書法。行書書法尤其如此。
行書書法易寫難精。從古至今涉足此道者何其多也,然成功者幾人。褚衍民先生是當代行書的成功者之一。所謂成功,首要的就是自成一體,獨具風格,“盡錯縱之美,窮技巧之變”,否則便不屬成功者之列。褚衍民先生行書是自成一體的,這一點欣賞他的人和批評他的人都承認。他的字就是和別人不一樣,而且合法、合理、合律、合俗***約定俗成之俗***,能讓大眾認可,廣為流行,形體穩定,引作規範。就像發表意見,如果人云亦云,沒有個人見解,那是永遠不會被重視的。褚衍民先生有言,“不吃別人嚼過的饃”,話雖“土”而意無窮。書壇泰斗武中奇老先生曾對褚衍民說,“你的書法有你的個性,按你現在的路子走下去就行了。”還給他寫了“安其所學”四個字。正是有了自己的路,堅持住了自己的路,才成就了褚衍民,讓他在書壇獨樹一幟。
品評褚衍民先生的行書,概括起來有如下幾個方面的特點:
一是氣勢不凡。書法重氣亦重勢,無氣則死,無勢則廢,雖然它們不是書法技術要件,卻須臾不能離開,歷來的書法家都不敢稍有怠慢。褚衍民先生深諳此道,他的行書若行若雲若露若電,氣貫長虹,勢如破竹。如其作品六幅屏《岳陽樓記》,筆法靈活,墨飽情足,汪洋恣肆,淋漓盡致,好一個“銜遠山,吞長江,浩浩蕩蕩,橫無際涯;朝暉夕陽,氣象萬千”!書寫內容和書法形式融為一體,銜山吞江,顯示出他書法的大氣、豪氣、霸氣、骨氣和正氣,五氣合一,其勢猶如雷霆萬鈞。勢有筆勢、縱勢、橫勢、側勢、體勢、正勢、態勢等等角度,抓住其一即得全體。褚衍民先生的書法諸勢皆備,氣勢超人,叫人覺得“筆筆從空來”,字字如雨傾,既如猛虎下山,又如蛟龍出水,字裡行間形成一個強大的“場”,足以震懾人的心靈。
二是雄渾有力。有人說褚衍民先生的字“硬”,此話值得商榷。但是僅從形式上看也說對了一點。褚衍民先生的行書確如鋼筋鐵骨,錚錚有聲,力透紙背。“精氣神”是他的成名作,起筆收筆,一點一劃,無不是“力”的凝聚和集結。但是,單有“力”還不夠,還要有與“力”相輔的“勢”——在這裡表現為雄渾,表現為黑白相生的圖騰——兩相支撐,互為一體。因為“一個好漢三個幫”,所以“力拔山兮氣蓋世”,“英雄”橫空出世。褚衍民先生《自畫像》中堂一幀,雲:“墨海弄潮任風流,何須粉飾半遮羞。提筆縱情盡揮灑,管它冬夏與春秋!”內容不遮不蓋,書寫瀟灑自如,雄渾有力。
三是結字方正。褚衍民先生的行書效法王、褚、米,像王、像褚、像米又不像王、褚、米。他的結字講究外方內圓,上下貫通,左右均衡。東漢蔡彝說:“為書之體,須入其形,若坐若行……方得謂之書矣。”分析一下,禇先生行書蘇東坡詞《明月幾時有》,其中的每一個字,單獨看來都是勻稱的,大體上是方正的。“明月幾時有”裡,“明”字左右各佔全字的二分之一,繁體“幾”字上下各佔全字的二分之一,“時”字的左右也是各佔全字的二分之一,行草“有”字上下竟也各佔全字的二分之一,“月”字無分上下和左右,看上去還是渾然一體的,其它各字莫不如是。因為漢字是方塊字,方塊字在人們審美意識中已成為模式,褚衍民先生充分認識到這一點,他結字方正,就是顧及了大眾的欣賞情趣。
四是章法跌宕。行書不是楷書,字間行距以及字的大小長短,自有分寸。行書則全憑作者當時興之使然,排列得當,方為佳品。一篇作品就是一個不可分拆的有機體,如何成字,如何連綴,直接關係整幅作品的成敗。褚衍民先生的行書以氣成形,以勢成章,筆之所至,常常“異軍突起”,時而筆走龍蛇,時而驚濤駭浪,時而徐徐緩緩,時而疾馳狂飛,抑揚頓挫,相映成趣。再以《岳陽樓記》為例,落筆即“狠”,墨濃力重,一個“慶”字讓人深感此作非俗,接著便行雲流水,然偶有著力點,大開大放,不惜重筆點綴,如第一幀“乃”、“陽”、“觀”、“勝”等字就特別飽眼,恰是大海中駛來的萬噸巨輪,頓使全篇有了活力,生氣盎然。下邊各幀亦是遒勁灑脫之至,如一首樂曲不時奏出最強音。
五是形神俱佳。這裡所說“俱佳”指皆處於最佳狀態,達到和諧的美韻境界。歷來的書法家無不重視形體和神韻,有人主張以神賦形,有人主張以形寓神,有人主張形神兼備。褚衍民先生的書法形體與神韻是結合如一的,行即神,神則形。他曾書南齊王僧虔“書之妙道,神采為上,形質次之”的書論,其書若神若體,是神是體,形因神韻,神因形現,妙在其中。條幅《清風》,觀之即覺清風拂面,眼前清亮一片,天清地清人亦清,再附之題款“一身正氣為人,兩袖清風處事,交以誠,接以禮,近者悅,遠者來”,讓人頓悟正道,靈魂得以純潔,向善之心油然而生。
六是剛柔一體。褚衍民先生的字“硬”,但不是一味的“硬”,而是剛中有柔,柔寓於剛,剛柔兼濟,完全融合,形成風格。古人論書就很強調“剛”,強調“骨氣”,字無“骨”不立,剛勁方能矯健。如王羲之的字,有剛有柔,剛處如刀,柔處如水,鋒藏鋒露,相得益彰。褚衍民先生師法王、褚、米,又從師於武中奇,字之剛健,軌跡可尋。試看中軸《藝無涯》,“藝”字上邊的兩點,下筆精到,特別右邊的一點,瘦削有力,橫彎鉤則力劈大山,峰迴路轉。王字之力顯示在橫直如樑,點捺如刀,轉角如削。而褚字之力則顯示在運筆之中,似乎每走一步都腳踏實地,如陳氏太極,一招一式都是力的象徵。褚字之力還表現在收筆的方圓上,“藝無涯”每收筆都圓潤至極,情到筆收,乾脆利落,餘意猶存。其實,這就是剛與柔的糅合,剛柔合二而一,成為了一種特殊體式。這體式使人覺得它像一曲雄壯且纏綿的旋律,雄壯和纏綿兩個矛盾的對立物融為一體,那意蘊是妙不可言的。
褚衍民先生有他的一套書法理論,叫做“書到極時書是畫”。他的許多字很像形,如“虎”、“龍”、“壽”、“兔”、“馬”等等。這裡的象形並非寫“虎”像虎,而是字中有形象,形象有意味。中堂《鵝池》,“鵝”字的第一筆像鵝頸,鵝頭高昂,“鵝”字下邊的“鳥”則如鵝在水中游弋時所形成的漣漪,而“池”在其下平靜且清澈,三、四隻蝌蚪在風平浪靜中好奇的張望高大的鵝和見底的水,整幅字若靜若動,動感為主,鵝鳴池中,靜水成了活水,畫面有了生氣。褚衍民先生喜愛打造他的“點”,幾乎所有的字其“點”都有形可像,有的像鷹隼,有的像老人頭,有的像少女等等,似乎還能從這“像”裡體會出各個形象的表情神態甚至於喜怒愛憎。
褚衍民先生的書法之新、奇、怪,已自成一體。這是與他所受區域文化薰陶和經歷有關的。他1946年生於徐州市遠郊,這塊土地曾被人描述為“千古龍飛地”,剽悍驍勇和仁義忠信是千古積澱的文化底蘊,“兵家必爭之地”又形成了果敢和韜略,這樣的文化伴隨著他長大,加上軍旅生涯形成的剛強氣質,工人身份讓他奮發,幹部身份讓他開拓,從商使他更機敏成熟,退休後以平常人的心態寫字作畫使他平和自然,這些都集中反映在他的書法中。劉熙載在《氣概》中說,“書,如也。如其學,如其才,如其志。”項穆《書法雅言》裡也說,“人正則書正。”書如其人,該是確鑿之理。美學也有“風格即人”的範疇和“藝術表現論”之說,這些均在褚衍民先生身上得到了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