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麗的媽媽故事
最美麗的媽媽 1
清晨,小貓頭鷹從窩裡掉了出來,他在林子裡爬。他爬得很遠,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窩了。
鳥兒們看到了這隻小鳥,這是一隻腦袋大大的、耳朵大大的、眼睛大大的、嘴巴黃黃的難看的小鳥。鳥兒們看到了他,吃驚地問:
“這是什麼東西?他是從哪裡來的?”
“我是小貓頭鷹,”小鳥回答,“我從窩裡掉了出來,我還不會飛,白天我看不清東西。
“你媽媽是誰?”夜鶯問。
“我的媽媽是貓頭鷹。”小貓頭鷹驕傲地回答。
“她什麼模樣?”啄木鳥問。
“我的媽媽是最美麗的。”
“說一說,她是什麼模樣?”翠鳥問。
“她的腦袋、耳朵、眼睛和我的一樣。”小貓頭鷹自豪地回答。
“哈------哈-------哈”夜鶯、啄木鳥和翠鳥大笑了起來,“你是這麼醜。這就是說,你的媽媽也是這麼醜。”
“不對!”小貓頭鷹叫了起來,“我的媽媽是最美麗的。”
貓頭鷹聽到了他的叫聲,輕輕地飛了過來,用爪子抱起了小貓頭鷹,把他帶到了自己的窩裡。
小貓頭鷹仔細地看著自己的媽媽:她是最美麗的。
2
老母親去世的時候,我正在影片《哼哈二將》的攝製過程中。
沒能趕上葬禮。我是晚了一個星期才回到老家的。
按形式焚香供奉後,我想趁尚未下葬前,見見老母親的遺骨。
開啟佛龕上的骨灰盒,看到了老母的遺骨。
突然冒出一股強烈的不願與老母親離別的感情。我咯吱咯吱地咬齧遺骨。
在一旁的阿妹們叫起來:“不能這樣,快點住手!”
阿妹們以為我的頭腦失常了吧。不,不是的。那是難以解釋的衝動。當時,無論如何不能與老母親分別的強烈慾望左右著我。
我在少年時期,身體孱弱。一有病,老母親就待在我身旁,久久不離。她用溼毛巾搭在我發燒的額上。夜裡屢屢替我換置毛巾,還不停地摩挲我的脊背。
長大以後。身在家鄉的老母親總為我的健康煩神。“別於這樣辛苦的工作啦,早點兒回老家來吧”。
老母親屢次來信告誡。
我並沒有向老母親說過赴天寒地凍的雪山以及南極的事。但我演的電影,老母親是必看不可的。與其說她是在看影片裡的情節,倒不如說她是在看我有沒有險情。一旦感到不妙。就寄來長信,要我辭去這種工作。
“腿上生凍瘡了吧。別到寒冷地方去拍片啦。向公司求情試試”。
我收到過老母親的這種來信。她說,看到我登場的電影海報,發現我生了凍瘡。
拍攝海報上那張照片的時候,我的周圍有很多人:化妝師、服裝師、攝影師……為了掩蓋凍瘡,我貼上與膚色一樣的護瘡膏。誰也沒注意到凍瘡的存在。然而,老母只看海報。就發現了真情。
讀完老母親的來信,我不由感到老母親手上的暖意。她常用這手搭在我的額上,測試有沒有發燒。我當時感到的,就是這手上的暖意。
有一次,我突然很想念老母親,就回老家看望她。一見面,竟鬥起嘴來。老母親總是把我當小孩看待,嘮嘮叨叨,不放過一切細小瑣事。我實在不耐煩,回嘴了。
其實,我本該說一句:“謝謝!”自那以後,一相見,經常鬥嘴。
現在,用那種口氣對我說話的人已不復存在。
人生會有銘心的喜悅存在。與愛慕的人不期而遇,即使化為白骨也不願與之分別的喜悅。
人生也會有深切的悲痛存在。總有那麼一天,註定與熱愛無比的人分別的悲痛。然而,老母親將永遠活在我的心中。
3
漂亮美麗年輕的花鼓戲演員熊麗,是湖北仙桃十里八鄉都受歡迎的明星。可是 2006年12月26日,懷孕6個月的熊麗與丈夫唐紅剛等劇團成員在監利荒湖農場演出。次日演出結束後,熊麗搭乘客車取道潛江返家,途中中巴與一輛裝載燒鹼的貨車相撞,燒鹼迅速傾灑進中巴車內。熊麗的胸部、背部、四肢和臉部被嚴重燒傷,但她的雙手卻始終下意識地緊貼在隆起的腹部,保護著肚子裡的孩子,而是不面部,孩子安然無恙,臉部卻嚴重燒傷,幾乎沒有了完整的面板。
當她被送到醫院,經診斷,熊麗屬於深度燒傷,燒傷面積高達百分之四十,當晚,醫院專家們制定出醫療方案:由於熊麗燒傷較為嚴重,必須用抗生素才能控制傷口,然後,施行植皮手術。醫生說,如果此時放棄孩子,她的傷口會馬上得到有效控制,並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植皮手術,她的身上、尤其是臉上可以基本不留疤痕,然而,使用抗菌藥物同時也就意味著熊麗腹中的胎兒難保,熊麗的丈夫和家人決定放棄孩子,因為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就在準備治療時,熊麗猛地睜開眼,大叫起來:“我的孩子……”並將雙手抬起來移到腹部。醫生徵求她的意見:要麼放棄容顏放棄舞臺,要麼放棄孩子。她堅定地對醫生和丈夫說:“不,不能這樣,我的孩子不能死,我要挺下來,挺到孩子生下來那一刻……”熊麗的選擇盡顯了母愛的偉大,昇華了生命的意義。為了保住孩子,就意味著熊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要開始一場生死搏鬥。
醫生們不好違揹她的意願。第一次手術,醫生要用手術刀一點點地剝離熊麗身上那層腐肉,會疼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這是一場血肉剝離的手術,但熊麗拒絕用麻醉藥。熊麗能做的只是右手緊緊握住丈夫的手,左手緊緊抓住早已被血染紅的床單。豆大的汗水湧了出來,代替著本應撕心裂肺的哭叫……在巨大的疼痛中,熊麗大聲叫喊著“孩子、孩子”,以此給自己力量和意志,叫到無力時,她邊哭邊死死咬住枕頭,一會兒,枕頭上已血跡斑斑。
術後的那一夜,熊麗強忍著鑽心的疼痛,死死咬住枕頭,咬得嘴脣都出了血。守候在一旁的她的愛人唐紅剛急了,求醫生給妻子注射鎮痛藥。熊麗說感到自己的腹部有動靜,孩子一個勁地踹媽媽的肚子。一瞬間,她不知哪來的力量,拼命搖頭阻止丈夫:“別用藥。”
此後由於沒有用藥物控制,在等待新生命的過程中,熊麗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再潰爛、惡化,大腿上的創口竟已深達骨骼。熊麗的治療只採用外部消毒,連消炎藥都不吃,燒傷部位迅速潰爛、化膿,且表皮茄結著厚厚的膿斑,為了不使潰爛面加大,醫生不得不將茄結的表皮、膿水用鋒利的刀子刮掉,敷藥治療,再痛熊麗也忍著,因為麻藥對孩子的影響也很大,由於過度的疼痛,熊麗在刮的過程中常常是大汗淋漓,甚至暈厥過去,她卻從來不喊一聲痛,熊麗的堅強震撼著醫護人員,她們是一邊流淚,一邊給熊麗刮傷口,整個身體刮一次就需要三天時間,特別是熊麗的面部,幾次下來,臉部被刮的嚴重變形,看上去都有點恐怖。她事後曾說:“那幾個月,真想跳樓死了,換藥時痛不欲生。”
三十七天後,熊麗的兒子出生了。據記載,重度燒傷孕婦分娩健康寶寶全世界極為罕見。看兒子非常的健康,熊麗欣慰的笑了。那一刻,熊麗笑的可真美,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媽媽,最偉大的母親。
孩子出生後,相關的抗生素全部用上了,但熊麗臉部的創傷卻因感染沒能控制住,潰爛蔓延開了。由於用藥較晚,臉部留下了無法彌補的傷痕,也意味著她將失去美麗的容貌和重返舞臺的機會。
28歲的熊麗失去了健康,失去了美麗的容顏,換得了新生命的降生。熊麗雖然毀容了,卻成為了人們心目中最美麗的母親。
熊麗——她用自己最無私、最博大、最厚重的愛詮釋了“母親”兩個字最豐富的內涵,那就是無私的付出。
熊麗——她以堅強情懷、超凡勇氣,克服了常人難以克服的困難,詮釋了什麼是偉大的母愛,譜寫了一曲蕩氣迴腸、感人肺腑的母愛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