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間神話傳說

  人是離不開故事的。人不僅是故事的講述者,也是聆聽者,人是在故事中長大的,小孩、 少年、成人都離不開故事。關於一些中國民間神話故事你瞭解嗎?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有一天,素來好玩的鐵柺李遊興大發,便身背寶葫蘆來到了都城,只見迎面一大店鋪,招牌上寫著“抬槓鋪”三個大字。拐仙覺得十分奇怪,心想:我鐵柺李走南闖北,天上人間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見過,唯獨沒見過專門抬槓的店鋪。也好,今天我倒要見識見識。他來到店鋪門前,發現大門上貼著一副對聯。

  上聯是“天下之事樣樣要抬槓”,下聯是“進鋪之人個個輸吾手”,橫批是“唯我獨贏”。

  拐仙看罷,氣得大喊一聲:“掌櫃的,我鐵柺李今日來與你賭輸贏!”

  掌櫃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拱拱手,說:“客官有禮。醜話說在前頭,若我輸,情願將此店輸給你,但不知客官所押何物?”拐仙將寶葫蘆放在櫃檯上,說:“若我輸了,情願將寶葫蘆給你。”掌櫃將寶葫蘆輕輕一轉:“這個葫蘆有何用處?”拐仙笑道:“我這寶葫蘆,乃是天上有、地下無之物,能消災滅害,包治百病!”

  掌櫃聽完,冷笑一聲,拿起寶葫蘆便朝內屋走去。拐仙急忙大叫:“你為何一言不發,卻拿走我的寶葫蘆?”掌櫃轉過身來說:“我贏了!”拐仙氣呼呼地質問:“還未抬槓,我怎麼就輸了?”

  果然,掌櫃只說兩句話,拐仙便滿面羞愧,張著大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只好悻悻而去。

  大家猜猜看,掌櫃說了句什麼話,贏得了拐仙的寶葫蘆呢?

  篇二

  從前有個傻女婿,偏偏娶了個巧媳婦兒。

  話說有一天,那巧媳婦兒紡好綿紗,想要織布做衣裳。不過傻女婿家裡沒有布機,婦兒說:“官人,你去我孃家跑一趟,問我娘借一架布機回來,我好給你做衣裳哩。”

  傻女婿問:“娘子,布機是啥東西呀?”

  “布機就是布機啦,你只要記著‘布機’兩個字,不講錯,我娘自然會曉得。”

  “我一定不講錯,娘子,我去借了。”

  “去吧,官人路上小心。”

  傻女婿興沖沖朝丈母孃家跑,一面跑,一面嘴巴不停唸叨:“布機,布機!布機,布機!……”

  他念著好玩兒呢,念著唱著,唱出調子來,就忘記了看路。沒想到,一腳踩中塊西瓜皮,腳下一滑,只聽得“噼啪”一聲響,傻女婿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屁股落地,疼得火燒火燎,好不容易爬起身來,拍乾淨身上的泥沙,罵了那西瓜皮幾句:“壞西瓜皮兒,臭西瓜皮兒,讓雞啄了你,讓豬吃了你……”

  因為心思都去了罵西瓜皮兒,就把那“布機”兩個字忘得一乾二淨了。

  “哎呀,糟啦,娘子要我借啥呢?公雞?母雞?小雞?肥雞?燒雞?……”

  那傻女婿急呀,他急得像個陀螺似的,在原地拼命轉圈圈兒,不一會兒,轉出來一頭大汗。再轉一會兒,肚子給轉餓了。那會兒他一拍肚子,可算想起來了:“啊,記得了,記得了,是‘肚飢’!”

  於是乎,傻女婿走一步就喊一聲:“肚飢!”

  走兩步就喊兩聲:“肚飢!肚飢!”

  走三步就喊三聲:“肚飢!肚飢!肚飢!”

  ……

  他大踏步朝前走,走呀走,走呀走,總算走到丈母孃家。

  那會兒,他岳丈家吃過中午飯,才剛剛收起飯菜呢。那傻女婿一見丈母孃,立馬大聲喊:“肚飢!肚飢!”

  丈母孃聽女婿說肚飢,急忙又搬出剩下的飯菜來,請他吃飯。

  傻女婿一口氣吃光三大碗剩飯,嘴巴一抹,又對丈母孃說:“肚飢!肚飢!”

  丈母孃嚇一跳:“你還沒吃飽啊?!”

  “我是吃飽了,但我娘子在家裡等肚飢啊!”

  丈母孃生氣了:“你娘子肚飢,她自己不會煮飯嗎?”

  “我娘子是會煮得好飯菜,不過她叫我問你借個肚飢啊。”

  “說的啥瞎話兒?肚飢怎麼好借的?”

  “好借!好藉著呢!有個肚飢,才好織布做衣裳。”

  聽到這裡,丈母孃總算聽明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你這個傻瓜蛋兒,你聽錯了,不是‘肚飢’,是‘布機’!”

  “對對對,布機!布機!我本來記得清楚,怪只怪路上遇著塊西瓜皮,一腳踩上去,‘噼啪’一聲響,‘布機’就變了‘肚飢’,真真變得快,哈哈,哈哈哈!”

  丈母孃哭笑不得,她知道女兒急著要用,連忙從房裡搬出個布機,叫傻女婿快點兒扛回家。

  傻女婿扛了布機,“吭唷吭唷”走回家,走到半路上,遇見個坐牛背上的放牛娃。那放牛娃頑皮著呢,也是個惡作劇整死人不償命的主兒,他見傻女婿走過來,馬上捂住肚子大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笑起我啦!”

  傻女婿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停下腳步問:“放牛娃,你笑啥呀?”

  “哎呀,哎呀,我說你真是笨到家啦!你是個兩條腿的人,怎麼反倒扛個四條腿的傢伙?你瞧我這條牛,它長了四條腿,一向都是它馱我啊!”

  “哎喲,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傻女婿連忙放下布機,對那布機大聲吼道:“布機!布機!你給我聽著,你有四條腿,我才兩條腿,為啥要我來扛你?太不像話啦,現在換過來,你馱我走吧!”

  說完,他一屁股坐到那布機上,那布機裝著縫衣針呢,這一坐不打緊,那縫衣針正正好扎到他屁股上,傻女婿疼得“哇喲媽呀”跳起身來:“布機!布機!你個小氣鬼兒,不肯馱我也罷了,別拿針扎我啊。好啦好啦,我不要你馱啦,你跟我身後走。”

  可是那布機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那布機還是一動也不動。

  傻女婿發起火來,一手從路邊柳樹折下一根青柳條,拼命抽打那架布機,一邊打,一邊罵:“懶坯,還不快走!懶坯,還不快走!”

  那布機還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任憑他怎麼打,硬是一步也不挪一下。最後,傻女婿手臂打酸了,柳條也打斷了,他賭氣把斷柳條甩到地上:“懶東西,不理你!待會兒你懶勁兒過了,自個兒走回家來找我娘子。”

  他一個人氣鼓鼓回到家裡,天色已經傍晚了,娘子問他:“官人,布機呢?”

  “布機在後頭,歇一會它自己會走來的。”

  “哎呀,布機怎麼會自己走來?”

  “它有四條腿,比我兩條腿的會走路。”

  娘子笑起來:“官人呀,它是木頭做的呀,怎麼走得動路?”

  “娘子你就不對了,船也是木頭做的,走得可快啦!”

  “船下到河裡,當然走得動。木頭走不得旱路,你還不明白嗎?”

  “哦,我明白啦,我這就去把布機弄回來。”

  “別急,你餓了,吃過晚飯再去吧。”

  娘子燒了晚飯,那傻女婿吃過飯,因為忙累了大半天,倒頭就睡著了。因為睡得早,雞叫頭遍他就醒來啦,他惦記布機,急匆匆穿好衣裳,摸著黑,一腳深一腳淺跑去找布機。還好,還好,那布機還在原來的地方。它受了一夜露水,變得潮乎乎的。那傻女婿伸手一摸,罵它道:“你這傢伙枉自生了四條腿,為何膽子卻這麼小?獨個兒在這過一夜,就嚇出一身冷汗來,真是個***!”

  傻女婿扛起布機,走到河邊,正想把布機扔下河,忽然想到這布機膽子小,只怕不能像船一般在河裡走,等會兒嚇一嚇,沉水底下,娘子可做不成衣裳啦。

  “算了算了,還是我來扛吧!”

  他扛著布機,快步跑回家,找他娘子去了。

  篇三

  從前有個窮光蛋,名字叫週二,他的褲子穿了好幾個洞,也沒錢做條新的。

  有一天,一個遠房舅爺騎馬來看望他,帶來一大壺酒和一大袋花生米。週二家裡還有半升米,他煮了白米飯招待舅爺。可是木凳子全斷了腿,兩人只得盤腿坐在地上,你一杯我一杯,喝乾了那壺酒,把花生米吃得一粒不剩。

  那週二醉了八九分,突然站起身,把手裡的酒杯摔了個粉碎:“唉,我週二就是沒有本錢,但凡有一個錢,也不會過這樣半死不活的窮日子!”

  那舅爺也喝得醉醺醺,當即從衣兜掏出來一個銅錢,“哐當”一聲摔到地上,銅錢滾了兩圈,“骨碌碌”滾到床底下去了。

  “週二,你這混帳東西,就算給你錢,還不是照樣過窮日子?”

  甥舅兩個又笑又罵,酒足飯飽,倒在炕上,美美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那舅爺就騎上馬走了,因為他家住在很遠的另一個墟鎮。

  那週二渾渾噩噩又過了半年,他日日遊手好閒,沒飯吃時,就去幫人家做幾日短工掙點柴米。到了快過年的時候,他也學著別人家的樣子,一大早起身灑水打掃房屋,沒想到,掃帚伸入床底下,“叮”一聲響,掃出來一個銅錢。

  他突然想起舅爺來的那一天,想起他自己說過的話:“唉,我週二就是沒有本錢,但凡有一個錢,也不會過這樣半死不活的窮日子!”又想起他舅爺的話:“你這混帳東西,就算給你錢,還不是照樣過窮日子?”

  想到這裡,週二丟下掃帚,拿那銅錢跑到街上,街上熱熱鬧鬧的,因為要過年了,街上有人在賣洗臉水,一個銅錢一盆熱水,熱水旁放著清香的南方柚子葉。

  週二靈機一動,拿那個銅錢買了一盆熱水,把自己乾乾淨淨洗起來。

  洗清爽了,週二對老闆說:“老闆,不怕你笑話,今年我沒掙到錢,家裡人都好幾天沒洗臉了,你這盆熱水就讓我端回家,給他們也洗洗乾淨。”

  老闆見他說得蠻可憐,就答應了。

  週二急忙端起面盆往家跑。其實,他哪裡要那盆洗臉水呢?他想要的是那個洗面盆。那會兒,洗面盆是用銅造的,拿到當鋪去,很能值幾個錢。

  週二拐進一條小巷,把熱水倒掉,拿那洗面盆去到一家當鋪:“老闆,我家裡急用錢,這個面盆暫時押在你這裡。你先借我半吊錢,晚上我再來取回面盆,本息照算。”

  老闆拿個小錘子敲面盆,那面盆發出好聽的“當——當——”聲,他看那面盆的銅質蠻好,半吊錢又只借一天,這生意當然不會蝕本,於是他很爽快地取出半吊錢,交給了週二。

  週二拽著那半吊錢,跑到墟上去,買來五升飽滿的大黃豆,跑回家用水浸上,浸好了撈起來,用他老爹留下的大石磨磨起來,很快就做成兩板水豆腐。他挑到街市上,大聲叫賣:“賣水豆腐,新鮮現磨的水豆腐羅——”

  話說那個墟鎮原本沒有豆腐店,而那時辰,正是每家每戶都要準備燒晚飯的時候。聽到週二叫賣豆腐,好多人從廚房跑出來,圍著週二,搶著買他的豆腐,不一會兒工夫,兩板水豆腐全賣光了,一塊也沒剩下。

  天還沒黑,週二坐在晚照裡,數那水豆腐賣得的錢,除去買大黃豆的半吊本錢,淨掙兩吊錢,還多幾十個銅錢。

  週二拿衣袖抹乾汗水,高高興興拿半吊錢去當鋪,贖回了那個面盆;又高高興興拿面盆到街上,還給那個老闆,為了感謝他,他還多付給那老闆一個銅錢。那會兒,賣黃豆的店還沒關門,週二又到那店裡,用掙來的錢買來十五升大豆,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起身浸水,磨成六板水豆腐,挑到街市去,不到一盞杯工夫,又賣光了,這回掙得八吊錢,還多好幾十個銅錢。

  第三天,週二又做了更多的水豆腐……

  從那以後,週二專門做起豆腐生意,他慢慢積蓄了一小筆錢。三個月後,他買回來兩隻小豬崽,用豆腐渣喂大了,不久,母豬生了一窩豬崽兒,週二拿到市上賣,又得到一大筆收入。

  就這樣,不到三年,週二真的富裕了。到了第四年冬天,快要過年的時候,他一口氣做了十件新衣裳、十條新褲子,還娶回來一位漂亮賢惠的娘子。新婚喜宴那天,週二專門請來那位遠房舅爺,讓他坐在長輩的位子上,向他端茶、敬酒,多謝他當年一個銅錢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