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詩歌朗誦

  優秀優美的詩歌適合唯美去朗誦。現在請欣賞小編帶來的。

  :右邊的人

  月光流著,已秋了,已秋得很久很久了

  乳的河上,正凝為長又長的寒街

  冥然間,兒時雙連船的紙藝挽臂漂來

  莫是要接我們同去!去到最初的居地

  你知道,你一向是伴我的人

  遲遲的步履,緩慢又確實的到達:

  啊,我們已快到達了,那最初的居地

  我們,老年的夫妻,以著白髮垂長的速度

  月光流著,已秋了,已是成熟季了

  你屢種於我肩上的每日的棲息,已結實為長眠

  當雙連的紙藝復平,你便在我的右邊隱逝了

  我或在你的左邊隱逝,那時

  落蓬正是一片黑暗,將向下,更下

  將我們輕輕地覆蓋

  :草履蟲

  落過一次紅葉,小園裡的秋色是軟軟的

  那原生的草履蟲,同其漂盪著,是日影和藍天

  閒下來,我數著那些淡青的鞭毛

  欲撿拾一枚,讓它劃著

  划進你的 Album

  這是一枚紅葉,一隻載霞的小舟

  是我的渡,是草履蟲的多槳

  是我的最初

  :左營

  酉時起程的蓬車,將春秋雙塔移入薄暮

  季節對訴,以顛跛,以流浪的感觸

  這是一段久久的沉寂,星天西移

  湖山在腳上東轉,竟牽動黑色的連峰如齒輪

  啊,一輪古城垛,被旋為時間的驛站

  那時,久久的沉寂之後,心中便孕了

  黎明的聲響,因那是一小小的驛站

  垂蛛在遊絲上搖著,鐵馬樣的搖著

  不知怎的,那時間的弦擺嘎然止住

  頃刻,心中便響起了,黎明的悲聲一片

  :嘉義

  小立南方的玄關,盡多綠的雕飾

  褫盡襪履,哪,流水予人疊席的軟柔

  匆忙的旅者,被招待在自己的影子上

  那女給般的月亮,說,我要給你的

  你舞踴的快樂便是一切

  小立南方的玄關,雨在流落了

  北迴歸的圍牆上,瑟縮地棲息看

  來自北力的小朵雲,一列一列的

  便匆忙的死去,那時你踩過

  那流水,你的足胝便踩過,許多許多名字

  :草生原

  春 春 數落快板的春 春 猶是歌的更鳥

  走著草的靚女 白杜鵑跳過足趾

  紅杜鵑跳過足趾 那覯女

  便裸臥於獸懷中 便優遊素手於胸毛

  風一樣的胸毛 變奏一樣的風

  把如笙的指節吹向

  哎 其病矣

  三月 尋食的象鼻那般長

  聽診器那般索在胸上 而夕陽像花鼓

  那種腰 半懸花鼓的那種腰

  應有面草裙遮的那種腰

  瀑布一樣的草裙

  建築一樣的瀑布

  透明者 動者 敞敞掩掩者***供魚眺的窗戶***

  哎 她是病了 三月在她腰中栽藏了什麼

  ***莫非三月只是索嫁***

  那……就嫁給東風罷 因桃花式的

  病 藏紅入蕾 被第一陣東風說破

  在今年 草木的植物都結雪

  綠色的處子***無論那種膚色的處子***

  皆被暗隅的松針嘲笑

  於是 脣插白百合的那靚女

  雲一樣地沿看屋脊叫賣

  ***一束百合就能周遊世界了***

  今年 最大的主僱

  仍是煙囪中 煙一樣逸出的丈夫們

  呵癢一樣的煙 妹妹一樣的癢

  叮叮噹噹笑在錢袋旁

  使會錯意的紙一樣的百合以為

  爭購的丈夫是硬幣多的 其實

  丈夫們的袋內響著

  貞操帶的鑰匙

  哎 她病得 舞踴般的了

  臥姿於草生原上的 那靚女

  以四肢樹做天演實驗

  而跟她學了一輩子的蜂姐

  也來往於紅花與白花之間

  把性的天才揀選

  創造枕的天才 創造夢的枕

  烹飪一樣的夢 鄉式的 怯的

  要顧著彼方口味的

  春 春 數落快板的春 春 猶是歌的更鳥

  在頭更 嚼過鹿角的東風 已死那

  瘦新郎的亢奮 在次更 贖身了的那靚女

  走出她的瀑布 她是一種果子

  體香在殼子裡 她羞於是草裙的臟器

  ***兩個裸體相遇不就互成衣服!***

  數落快板的春 春 在三更伊始

  那靚女 平貼於無可縫補的病

  一種語言將兩脣縫補

  她愛聽 愛搶看說的那語言

  一劑 被誤投的藥般的語言

  她將是的嫁衣***除了她的病

  誰能為她婚禮的赤裸做些什麼***

  隨後 在三更之末 在幾乎四更

  草生原上的夜 很鬆弛地覆著

  她任意地走著 隨便揀枝百合坐下

  當白百合插在她脣上

  她如似產後的母親

  樂意誇張她存憶中的痛苦

  春 春唱到五更已使夜蒼老

  流過她魚肚色的縐紋 灰髮樣的黎明像淚那麼流

  那麼波動 那麼波動後的無助

  那麼樂著病死

  春 春唱遍了三月仍是她自己

  如那靚女的足趾 白杜 跳過 紅杜鵑跳過

  那是風去了 笙管響遍了 那是她不會自戕的體質

  這是針 刺破童貞草木的每一葉

  這是這郎 完全這個壞郎中的意思

  :野獸

  我是一隻被追捕的野獸

  我是一隻剛捕獲的野獸

  我是被野獸踐踏的野獸

  我是踐踏野獸的野獸

  我的年代撲倒我

  斜乜著眼睛

  把腳踏在我的鼻樑架上

  撕著

  咬著

  啃著

  直啃到僅僅剩下我的骨頭

  即使我只僅僅剩下一根骨頭

  我也要哽住我的可憎年代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