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巴金的簡介

  巴金在後撰寫的《隨想錄》,內容樸實、感情真摯,充滿著作者的懺悔和自省,巴金因此被譽為“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良心”。今天小編就來告訴你,歡迎閱讀。

  

  巴金1904-2005,原名李堯棠,另有筆名有佩竿、極樂、黑浪、春風等,字芾甘。漢族,四川成都人,祖籍浙江嘉興。中國作家、翻譯家、社會活動家、無黨派愛國民主人士。

  巴金1904年11月生在四川成都一個封建官僚家庭裡,五四運動後,巴金深受新潮思想的影響,並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開始了他個人的反封建鬥爭。1923年巴金離家赴上海、南京等地求學,從此開始了他長達半個世紀的文學創作生涯。

  巴金在後撰寫的《隨想錄》,內容樸實、感情真摯,充滿著作者的懺悔和自省,巴金因此被譽為“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良心”。

  關於巴金的作品風格

  創作題材

  就題材而論,巴金的長篇小說以描寫家庭生活為主,並且帶有強烈的自傳性。他的短篇小說則題材多樣,涉及範圍相當之廣。在巴金的作品中,家即社會,家庭是構成社會機體的細胞,家庭生活是社會生活的縮影。巴金的創作實踐表明,他最喜歡通過描寫家庭生活情景來反映社會生活的狀況及其發展變化。其中尤以他的《激流三部曲》和《寒夜》為著。《激流》通過描寫高公館的由盛轉衰及其分崩離析,反映了封建大家庭逐漸沒落的過程,表現了封建專制制度必然崩潰的歷史趨勢,謳歌了青年們的覺醒和反抗。同時高公館的生活也是以作者自己早期的家庭生活為原型而書寫,帶有強烈的自傳性質。《寒夜》通過描寫汪家的解體過程揭露了當時大後方社會的黑暗。作者著重表現的是小家庭內部的矛盾衝突,比如婆媳爭吵,夫妻失和等,通過對日常生活的真實 、細緻的描繪表明,汪家悲劇的根源在於國民黨政府的黑暗、腐敗。這部作品又一次體現了巴金創作的特色,把家庭當作社會的縮影來描寫 以家庭生活畫面來折射出時代的風雲變幻。除此之外巴金在《某夫婦》、《豬與雞》、《團圓》等短篇小說中也有對這一題材的優秀運用。

  巴金的短篇小說題材豐富多樣,但總體也可歸結為六類,其一,書寫外國人生活的作品,這類作品集中在《復仇集》、《電椅集》中,《光明集》裡也有一部分作品。這類作品描寫了許多外國人的故事,塑造了許多栩栩如生的外國人形象。其二,反映農民 工人 知識分子 小公務員 革命者等各階層人民的苦難生活以及他們的反抗鬥爭。其三,是收在《長生塔》中的四篇童話,即《長生塔》、《塔的祕密》、《隱身珠》、《能言樹》作者藉助童話這種藝術形式來表達自己對社會現實的看法。其四,是收在《沉默集二》 中的三篇歷史題材的小說,即《馬拉的死》、《丹東的悲哀》、《羅伯斯底爾的祕密》。這三篇作品反映了法國大革命時期的社會生活,總結了那段歷史的教訓。其五,描寫 40 年代小人物的日常生活,表現了他們的不幸遭遇,收在《發的故事》、《小人小事》等集子中,其中的某些作品體現了巴金創作風格的轉變。其六,反映志願軍生活,即表現戰爭題材的作品,收集在《英雄的故事》、《明珠和玉姬》、《李大海》等小說集中。這些作品是巴金小說創作的最後一批成果,是老作家對新中國文學事業的重要貢獻。

  另外,巴金的中長篇小說的題材也具有多樣性,《滅亡》、《新生》、《愛情三部曲》、《海的夢》等作品是反映青年革命者生活的,《激流》三部曲、《憩園》等則是表現封建大家庭生活的作品。《砂丁》、《萌芽》是反映礦工生活和鬥爭的中篇小說,《第四病室》、《寒夜》反映了國統區小市民、小公務員的悲慘生活,《火三部曲》是描寫各階層人民抗日活動的長篇小說。總之,巴金小說的題材是具有多樣性的,是豐富多彩的,他的小說反映了中國現代杜會各個階層的生活狀況,表現了現代社會發展的歷史程序。

  語言風格

  巴金的語言風格特徵明顯,總體來說他的語言是熱烈、明快、樸素的,然而就情感對語言的影響,又可分為前後兩期來看待。前期以青春激情的抒情語言風格著稱,感染性極強,故而巴金前期以《家》為代表的小說受到青年人的熱烈追捧;而以小說《憩園》為節點的後期作品語言則開始由熱轉冷,筆調變得深沉、悲哀和憂鬱,到了《寒夜》則將這種悲劇式的語言藝術提煉到了巔峰狀態。巴金前期作品語言的氣勢和節奏激越奔肆,一瀉千里,無法以遷回婉轉,含蓄凝鍊對其加以規範;熱烈酣暢,平白真率才是其方圓。這種顯示著“語句和生命是進合為一的”語言,具有強烈的感染力。它“象一團火似的燃燒著,也使別人燃燒”。然而巴金也絕非只是一味任情縱筆、狂放無羈以至流於粗糙簡濫。在具體駕馭這種平白率真、熱烈酣暢的文字時,巴金注重隨情緒的起伏變化和延伸發展來安排句法的構造、修辭方式的搭配和音節的長短相間,讓語言在熱烈明快中自然跌宕成抑揚頓挫的節奏和旋律,產生一種流暢迴環的音樂美感。如作品《春天裡的秋天》中:“我抬起發熱的臉,去看蔚藍的天,去迎自由的風。我的眼裡卻裝滿一對大眼睛和兩道長眉。那對大眼睛裡充滿著愛情,春天的愛情,南方的愛情。”這一句並沒有使用整齊的韻腳,也不講究聲調的平仄搭配,詠玩味間卻給人一種抑揚有致,明快優美的音樂享受。這種富於音樂美的語言,是巴金語言抒情風格的重要特徵。

  從《憩園》開始,巴金則逐漸把感情“隱藏”起來,放在文字之外,情節以內,不再像前期的《激流》一般直接吐露內心的情感,而是轉而開始大量運用冷性色彩詞隱晦、冷靜的表露自己的情感,做到動人而不致“引人注目”,以《寒夜》為例,整部小說所用的色彩詞彙除了灰黑,就是昏黃、慘白,從心理上給我們以沉重的壓抑感,加重了對作品的悲劇感受。而晦暗的語言色調作品語言的旋律遲緩,音調低沉,從而與作品的題材和抒情內容達到高度的統一,使得作品的悲劇感頓生,調子也更加悲哀、憂鬱。

  文學思想

  巴金文學思想的核心為:真與善。這兩點之間,“真”是巴金文學思想的生命,是核心,“善”是巴金文學思想的基點,是價值。巴金文學思想中的善是人的絕對自由追求的價值觀,這主要得益於他早期所接觸的無政府主義思想。無政府主義思想提倡個體之間的自助關係,關注個體的自由和平等。而巴金處女作的《滅亡》則把他反專制的憎和對人類的愛的這兩面作了非常青春激情的表述,而後的《家》則更為直接的體現了他對限制個人自由的封建的主義的無情的控訴。後期,《火》三部曲、《第四病室》、《憩園》、《寒夜》,都體現了對40年代中國社會黑暗的揭露與批判。《火》對抗戰的直接描寫,《第四病室》對社會底層黑暗的揭露,《憩園》對不平等社會的反思,《寒夜》對社會黑暗的控訴。到了晚期的巴金對於“善”的思考則更加帶有更明確的社會內涵,這個內涵,主要是通過對的反思來體現,即反對文化專制、反對長官意志、反對粉飾現實、懺悔自己精神上的軟弱,認為整個民族都應該懺悔和反思。於是他也響亮地提出,要建立博物館。

  巴金的真實觀則更為直白的體現於他的作品之中。因為巴金不同於茅盾等作家完成作品時所具有的系統性和理論性,故而他的作品唯求“真”,以“真”動人,以“真”取勝。在巴金前期的創作中,他致力於青年對家長的對抗情緒的感受,作家的真實就在於對這種感受的發掘和提煉,正如他在《激流·總序》中所說的,我有了生命以來,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僅僅二十幾個寒署。”“這其間我也曾看見了不少的東西,知道了不少的事情。我的周圍是無邊的黑暗,但是我並不孤獨,並不絕望。我無論在什麼地方總看見那一股生活的激流在動盪,在創造它自己的道路,通過亂石碎山中間。”作家以其二十多歲的青年的眼睛所看到的生活的激流,所感覺到的愛恨痛苦,通過巴金式的真實的感受體現在裡面,這就是青年的真實感受。在這裡,違反這生活的激流的就是假的,適應這生活的激流的就是真的,就會被巴金體現在《激流》三部曲中。巴金後期創作,這種真實觀發生了一個變化,這個變化在於其理性選擇的加入,即對40年代中國社會的思索及對這種思索的感受。《寒夜》是其中的一個典範。《寒夜》的深刻性在於其真實性,這種真實可以說是殘酷的真實,即以好人對好人的殘忍來體現出生活的真實,製造了好人與好人之間的悲劇。

  關於巴金的人物軼事

  帶病入書

  幼年多病的巴金從來沒有讀過大學。14歲時,他好不容易得到祖父同意進入英語補習學校唸書,剛剛一個月,就因病輟學。1925年,他到北京準備考北京大學,但是體檢時發現患有肺病,無奈與北大失之交臂。因此在巴金的作品中,常常有主人公患肺病或其他疾病的描寫,並且因患病而發生情緒、思想的變化,《滅亡》中的杜大心等就是如此。寫《滅亡》時正是巴金治療肺病與休養的關鍵時期,主人公杜大心也就因患有肺病而萌生暗殺軍閥以解脫痛苦的念頭。

  因書得愛

  1936年,巴金以《家》而成為青年之心中偶像,追求他的人很多。有一個女高中生給他寫的信最多,他們通訊達半年之久,卻從未見面。最後,還是女孩在信中提出:“筆談如此和諧,為什麼就不能面談呢?”女孩主動寄了張照片給巴金,然後他們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經過8年的戀愛長跑,年屆不惑的巴金與這個名叫蕭珊的女孩結為連理。比巴金小13歲的蕭珊是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讓巴金動情的女人。

  嗜書如命

  巴金愛書,在文化圈內是出了名的。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巴金一家生活已很拮据了,但是省吃儉用,他還是要買書。一天,一向依著他的蕭珊實在忍不住對他說:“家裡已經沒有什麼錢了。”不知道家裡到底有沒有錢,日子能不能過下去的巴金說道:“錢,就是用來買書的。都不買書,寫書人怎麼活法?”第二天,他又帶著孩子們去逛書店了。

  筆名趣談

  巴金雖聞名海內外,但“巴金”兩字的由來卻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而且經常被人誤解來源,猜測這兩個字來自於巴枯寧和克魯泡特金,其實不然。巴金在1957年9月27日致前蘇聯作家彼得羅夫的信中對自己的名字作了註解:“一九二八年八月我寫好《滅亡》要在原稿上署名,我想找兩個筆畫較少的字。我當時正在翻譯克魯泡特金的《倫理學》,我看到了‘金’字,就在稿本上寫下來。在這時候我得到了一個朋友自殺的訊息,這個朋友姓巴,我和他在法國Cha-teau-Thierry同住了一個不長的時期。他就是我在《死去的太陽》序文中所說的‘我的一個朋友又在項熱投水自殺’的那個中國留學生。我們並不是知己朋友,但是在外國,人多麼重視友情。我當時想到他,我就在‘金’字上面加了一個‘巴’字。從此‘巴金’就成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