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有關寫景的散文

  景色宜人,花開花落,那是多麼美麗呀!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篇,希望大家喜歡。

  篇1:梨花開的時節

  天氣轉暖,春風和煦的撫摸著臉,心情開闊了許多。聽同事說公園裡的梨花開了,於是利用早上散步的時間,順道去看梨花。

  梨樹群在公園西面的斜坡上,由於其他樹比較多的緣故,梨樹顯得稀稀落落的,這裡一棵,那裡一株,但這樣更有韻味,比在一起擁擁擠擠好的多。

  梨花開了,一樹銀白,白的嬌嫩,白的豔麗。彷彿冬天飄落在樹上的雪花。不,雪花不能和梨花相比的,太陽出來時,雪花會融化掉的,且雪花是在樹上凝固不動的;而梨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會更加嬌豔妖嬈,濃郁的香味會香飄千里。近處細觀梨花,梨花三個一群,五個一簇的,有的開的正豔,舒張開了五片白白的小手,在風中上下搖擺,中間鮮紅的花蕊裡,經常可見小蜜蜂;有的還是小骨朵,骨朵頂端還是一抹紅色呢。梨花的下面,伸出了幾片嫩綠的樹葉,葉片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這樣更顯的梨花的白了。

  想起了天寶的梨花。每年梨花開的時節,四里八鄉的人們都趕往天寶的羅圈崖村,那裡的梨花最盛。還是十多年前,騎車奔波了五十多公里,翻山越嶺去看梨花。站在天寶羅圈崖的山頂上,往下面望去,漫山遍野的一片白,如冬季的白雪般鋪滿了整個山谷。信步下山,蒼老的一摟多粗的梨樹隨處可見,錯落有致的分佈在田間壩頭,或者小河溝裡。有的梨樹高達十米,方圍數十平米,梨樹從中,隨處可見攜妻拖小的遊人,或者觀花,或者拍照,或者孩子們一個驚奇的發現,引起一片笑聲,期間也隨處可見在田間地頭忙碌的農民。倚在樹上小憩,嗅著濃郁的花香,有點沉醉的感覺,真想躺在梨樹下面,在溫暖的陽光懷抱中,在沁人心脾的梨花香味中,美美地的睡一覺。

  中醫上說,梨能潤桑清肺。咳嗽的時候,把一個梨洗乾淨,切兩半,放進鍋裡煮熟,喝水吃梨,很快就會好的。春季梨花讓人欣賞,夏季為人擋風遮陰,秋季果實供人食用,梨樹可以說一生是為人服務的,而不求回報,這豈不讓人敬佩有加?

  望著滿樹的梨花,彷彿看見了秋季中,梨樹上累累的果實。

  篇2:鄉野春光

  還沒來得及勝日尋芳,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盎然的春意已然鋪天卷地般襲來,容不得你半點喘息,便淹沒於那蓬勃和熱切的情懷中了。正如李國文先生《惜春小札》開頭寫道:“春天是不知不覺來的,她走的時候,也是悄莫聲兒地在不知不覺中離去。”雖然李先生之文著力描繪的是春的短暫,並以自然之春喻人之青春,但一個“惜”字,惆悵萬端,引出無限遐思。

  即便春這樣短暫,但若說不為春的悄無聲息地來臨而欣欣然的,怕是不多的。古人感物傷懷,寫春的詩句多如繁星,浩如煙海,每每讀之,總是沉醉不已。諸如“紅杏枝頭春意鬧”、“春色滿園關不住”、“天街小雨潤如酥”、“二月春風似剪刀”、“春風花草香”、“桃花流水鱖魚肥”……稍稍讀過些詩詞的人,不知道這些詩句的,怕也是不多的。是啊,這青山綠水、平疇如畫的春光,如何繪得盡呢?這紅披綠偃、搖盪葳蕤的春光,如何寫得完呢?這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的春光,又如何說得清呢?倒是東坡先生一言以蔽之,“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仔細琢磨,春可不是這樣嗎?但這二分塵土與一分流水的春光,我以為成色最足的,應在竹青茶綠小橋流水的山鄉村野,那才是真正的“春在溪頭薺菜花”的醉人春光啊!

  我所知的鄉野春光,可觀,可聽,可聞,可嘗。

  鄉野的春,最早是在水光盈盈邊鋪陳伸展開去的。枯寂了漫長一冬的小溪流,終於在某一天掀去了寒冷的層層冰衣,開始汩汩地活潑開去的時候,那堤岸兩邊的小草是最先聽到這活潑歡笑的,抖了抖身一個個跳起草裙舞來,甩開去一片片青青蔥蔥的綠意。歡快的舞蹈,總是最有號召力的,誰能抵禦這活力四射的舞姿呢?於是楊柳舒開了眉眼,桃李綻開了笑容,於是油菜貼上了花黃,豆花描紅了芳腮……這翠的,紅的,白的,黃的,紫的,在我心裡幻成了絢爛繽紛的彩畫,織成了各種顏色的夢。倘若讓我描繪這鄉野的春光,必畫一灣翠柳含煙朦朦朧朧的小河,再點幾筆粉嘟嘟的桃花,塗抹出金海似的油菜花,遠處青山一抹如痕,山下屋舍掩映其中,畫面正中一騎牛牧童身著蓑衣,橫吹短笛悠然而行……

  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鄉野春晨,總是在鳥鳴聲中開始新的一天的。酣眠正意猶未盡,窗外枝頭的小鳥已經唧唧啾啾地歡騰開來,你一言我一語,或許也在談論著鄉野的春光吧?哪山的林長得更密了,哪坡的草長得更盛了?哪岡的茶綠得比往年早了,哪園的花開得比往年更旺了?各執各的理,互不相讓,誰也說服不了誰。在這一片爭鳴中,你醒過來,推開門看一眼又比昨日更盛了些的春光,愉快地折回身忙碌早飯去。待到驚蜇時節,春雷滾動,如針如絲的春雨愈加酣暢起來。聽著第一聲春雷,你總會有些激動,好似接到了號令,“有朝一日春雷動,得會風雲上九重”,一年之計便在這隆隆春雷的滾動中開始了。這個時節,有一種叫子規鳥的啼聲特別清脆響亮,讓人一聽便知定是春天的聲音:“不如——歸去!”這“如”字必是拖了長長的顫音的,必是由輕微到響亮的,末了“歸去”二字抖一個花腔,簡潔有力,乾脆利落。這清脆獨特的春之聲,最是顫人心絃的。春雷過後,依稀的蛙聲,終於理直氣壯起來。夜闌靜聽,那一聲聲蛙鳴,雄赳赳氣昂昂,鼓譟不停。這一通此起彼伏的鼓聲,必是要到了晨曦微露鳥雀齊鳴時才會歇息的。

  鄉野春光,又怎麼個可聞呢?當你從電腦電視屏前站起身,從書卷故事裡抬起頭,從窩居的屋子裡走出去,炫目的春光你還未來得及看個夠,悅耳的鳥鳴你還未來得及聽真切,那濃郁的各種花香已如翻動的波浪,像孩子般頑皮地一個浪花一個浪花衝入你鼻中。那花香的主力軍,正是那一大片一大片亭亭玉立的油菜花,單論那耀眼的金黃,已教人讚歎不已,更何況那隨風潛入鼻的陣陣花香呢?你便會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攬過一叢看個仔細,這小小的花兒是如何這樣招人喜歡?田塍上白的、紫的豌豆花,紫色的蠶豆花,一朵朵撲閃著活潑的眼睛,一朵朵飄灑著各自的芬芳,真真切切是 “菜花香雜豆花香”了。田野間花香漸濃的時候,正是茶山碧綠茶香繚繞的時候。茶機開動,翻起,抖落;翻起,抖落……雀舌般的嫩芽,竟生出如此的奇香,“且招地遠佳朋,斟酌試飲春風。一醉千愁俱解,閒看綠水青峰。”這鄉野春光,便氤氳於讓人慾醉的“春風花草香”中了。

  說到春天的野菜美食,是非到鄉野田間地頭山前坡後才能覓得的。薺菜、馬蘭頭、蕨菜、紫雲英、水芹菜,還有各種的筍,都是鄉野獨有的。薺菜水餃,淋了香油的馬蘭頭絲,醃菜炒蕨頭,爆炒紫雲英,涼拌水芹菜,油燜筍,筍燉臘肉,每一樣都讓人舉箸而不停。這鄉村野菜,自然其味無窮,但其間的趣味,更多的卻在那一份“尋尋覓覓”之中。周作人先生有一篇《故鄉的野菜》,有這樣一段有趣的文字:“薺菜是浙東人春天常吃的野菜,鄉間不必說,就是城裡只要有後園的人家都可以隨時採食,婦女小兒各拿一把剪刀一隻“苗籃”,蹲在地上搜尋,是一種有趣味的遊戲的工作。”這樣有趣味的遊戲的工作,於婦女來說有剪薺菜,剪馬蘭頭,折蕨菜,掰細竹筍。於男人來說,最有樂趣的便是挖毛筍。有經驗的好手,觀竹長勢,筍未露頭,一鋤下去,卻分毫不差,讓人嘆為神技。而像我這樣的,只能做做君子——“動口不動手”了。

  篇3:亂花飛盡綠成陰

  漸行漸遠,“蘭亭”,如此優雅而又動聽的名字,輕盈的音韻仿如吐納珠玉之聲,勾起你關於蘭花的一些溫溫婉婉的想象。可現在卻是亂花飛盡,綠未成陰。

  據說,春秋時期越王勾踐在此地種過蘭草,漢代又設過驛亭,從此才有了“蘭亭”這個名字。1600多年前就已經是旅遊勝地,但至今的至今它卻是已面目全非。曾經的蘭亭可以是深幽靜謐,可以是出塵不染,可以是列坐曲水,可以是筆墨逸飛。只是曾經的“亂花”已飛盡,綠卻非是曾經的“綠成陰”了。那時的源已經是個過客。上世紀80年代便已被離愁別緒中的離苦重修而盡。

  那地方,那美麗,那靜雅,那清幽。

  只屬曾經,我們已無緣相見。

  滄海已桑田,再也沒有了原來的風趣。

  獨立小亭風滿袖,卻是視景憶情憐。飄飄衣袂,纖纖玉手,落落生花,卻曾想亭上的昨日之景,時至今日也溢位依稀可見的深情。

  蘭亭,也許有絲絲繞繞的“情”景呢?勾踐在此種植蘭草,若非不是心中女子的摯愛,不是那魂牽夢縈,他如何會一如既往的鐘情於蘭草?若非不是歷經千難萬險,臥薪嚐膽又怎能淚落蘭草?要不是心有所牽,情有所繫,他怎可獨在花中飛,卻不染花中香麼?若非不是愛若成劫,又怎會思蘭若苦,悽悽若草?天涯幽不起的是情深,他又怎能踏地成王,忍到極致?

  只是此中苦,她早已不在;只是此中情,她早已離去;只是此中意,她早已別去。無從體會,無從深究,只是唸到斷人腸,字字扣心絃。淚已滿面,難再言表。

  曾經的美麗,曾經的悲情,都也在浪漫溫婉的蘭亭發生過。但……卻非是今日情。

  王羲之等文人騷客的一次附庸風雅的飲酒賦詩及其筆墨揮毫後的張揚,使得蘭亭從此佇立在人們的心田,再無離去之意,惟有情陷於此。

  曲水流淌,觥籌交錯於曲流之中,筆墨、詩文、曲景,冉冉之情,油然心底。只是如此之境,如此之景,再也,再也難現。想象之境,想象之情,想象之景忽而從心中剔除。站在亭上,寒風乍起,驚醒天際,原來的原來,我是如此的懷舊。

  如若,如若,我可以早生,早生個幾百年,是否也可以睹一睹蘭亭的靜雅風趣,幽清之境。可是,我確是,確是,現在,現在的人兒。

  錯過了“亂花飛盡綠成陰”,

  錯過了“曲水流淌百城流”,

  錯過了“痴情種中草盛稀”,

  錯過了……

  漸行漸遠,失了天然,失了本性,人工的雕琢,還能否再找到我想要的,想要的——那片靜謐天源。

  亂花飛盡綠成陰?希望我也可以穿越回到你在,你在的那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