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人創業者事蹟採訪

  創業,年少者敢博,年長者善算,常勝者愛拼。看看那些殘疾人創業者的故事,學習他們,感受他們勇於創業的精神,激勵自己的鬥志,從他們的故事中找到成功的方法。那麼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希望能夠有所幫助。

  一:

  85後小夥身殘志堅開微店創業 做微商自食其力擁抱幸福

  他是一名“85”後大男孩兒,陽光,愛笑,喜歡自拍;他是一名小兒麻痺症患者,只能靠板凳和輪椅行走;他還是一名堅強、樂觀的父親,憑藉著一雙巧手和辛勤的付出,開起了微店,自食其力地養育著3歲的女兒。他叫趙海利,今年26歲。

  2015年3月2日,記者來到位於新疆庫爾勒市香梨大道華譽怡景苑小區附近的一戶出租屋內,見到了趙海利,他正用剪刀細心地剪著一幅“羊”,一旁,3歲的女兒彩依乖巧地依偎在父親身旁。

  “今年是羊年,這些羊像比較受歡迎,所以就多剪些。”趙海利邊說,邊用手機瀏覽微店上的客戶訂單記錄。

  一起來看這位80後小夥身殘志堅的勵志創業故事

  身殘志堅 巧手編織幸福生活

  趙海利的老家在河南駐馬店,2010年跟隨父母來到新疆庫爾勒靠打工為生,一出生他就患上了嚴重的小兒麻痺症,導致腿部停止發育,自此他只能依靠板凳和輪椅行走。雖然沒有一對健康、可以正常行走的腿,但他卻擁有一雙靈巧的雙手,十字繡、串珠、剪紙樣樣拿手。

  “從記事時起,我就知道自己與別人不一樣,特別是走出家門,許多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時,我心裡特別難受,是製作這些小手工讓我的生活變得豐富,也慢慢有自信了。”趙海利說,2008年起,他開始接觸剪紙,並被剪紙多樣的形態所吸引。

  於是,趙海利買來剪刀、刻刀等剪紙所需的材料和工具,按照書本上所教的,開始自學起剪紙來。

  “剪紙是一項技術活,剪重了會剪成豁口,整疊紙就會報廢。剪紙也是一個細緻活,複雜一點的要剪一個晚上。”趙海利說,漸漸地,從最初簡單的“囍”、“福”,到現在的雷鋒、《紅樓夢》中等人物造型,自己的剪紙水平也日趨成熟。

  “你瞧,這個喜羊羊、灰太狼是給我女兒剪的;這些福字、喜字是送給親朋好友的。”當天,趙海利向記者介紹著自己的剪紙作品,雖然每幅作品造型各異,但都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趙海利說,多年來,他的手因為剪紙紙沒少受傷,每次受傷出血,他都只是簡單擠一擠、擦一擦,然後繼續剪。

  除了剪紙,趙海利還喜歡十字繡、串珠等手工製作,白天,他在外打工,晚上,他就在燈下忙碌著製作手工。“是這些手工作品,讓我找到了生活的樂趣,也漸漸變得自信起來。”趙海利說。

  開微店自食其力 盼女兒快樂成長

  2009年,趙海利邂逅了美麗的愛情,殘疾姑娘張營營被他身上那種樂觀、堅強所吸引,兩人很快走到了一起,2012年3月,女兒趙彩依的到來更是給這個小家增添了無限歡聲笑語。

  日子就這樣在靜默中流淌,很快,日常的柴米油鹽將最初的浪漫和美好打磨殆盡,2014年初,不堪忍受貧困生活的妻子最終還是撇下趙海利走了,撫養女兒的擔子全部落在了趙海利一個人身上。

  面對著年邁的父母和可愛的女兒,趙海利將失去愛人的痛苦默默埋在心底,他開始想著如何讓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如何憑自己的能力把女兒撫養長大。

  “去年12月份,一個老師建議我開一家微店,說可以把剪紙、首飾都放在網上賣,非常方便。”趙海利說,經過一陣摸索和學習,2014年12月10日,他在微信上的小店“創意手工坊”終於開張了。

  各種形態的手工剪紙、串珠首飾和十字繡,開啟“創意手工坊”的瀏覽網頁,商品琳琅滿目,價格也十分公道。

  “店開張時間不久,生意並不太好。”趙海利羞澀的說,為了增加點選量,他一有時間就琢磨著如何豐富剪紙種類和首飾的編織花樣。

  創業的過程是艱辛的,對於趙海利來說更是如此。

  趙海利在網店上承諾,凡是購買商品的顧客均免費送貨上門,於是,晚上,他在燈下剪紙、編織首飾,白天,就騎著三輪電動車穿梭在梨城的大街小巷,風雪無阻。

  “有的顧客不知道我是殘疾人,見面時才知道,都特別感動。”趙海利說,讓他特別欣慰的是,一些顧客得知他的情況後,都主動幫他宣傳網店,併成為了朋友。

  顧客張慶雯說:“海利身上的精神讓我們感動,大家都特別樂意去幫助他。”

  “小趙這孩子是個熱心腸,平日裡用他的車,讓他幫個忙什麼的,他都特別積極。”趙海利的鄰居祝紅英大姐說。

  庫爾勒市愛心互助志願者服務隊副隊長鄭立峰得知趙海利的情況後,一直積極奔走,為他找合適的工作。

  談及新的一年有什麼願望時,趙海利說,因為剪紙、手工編織等手藝讓他收穫了自信,今後,他還會繼續不斷學習,創新花樣,將“創意手工坊”努力經營好,通過自己的手藝,讓父母和女兒生活得更好,同時也力所能及地幫助更多人。

  “我的父母都快六十了,還在打工,為了我他們付出了太多,我希望通過我的雙手讓他們過上舒心的生活。”趙海利說。

  二:

  一個殘疾人的偉大創業故事

  看著針管的藥劑逐漸注入體內,鄭衛寧鬆開了緊捏的拳頭,緩緩地呼了口氣:又活過了一天。

  一件灰色的外套,一頭花白的短髮,一臉矍鑠的神色,除了身下的輪椅,這個59歲的湖北老漢並無特別之處。但事實上他每天都在跟死神搶時間。

  鄭衛寧天生罹患重度血友病,凝血因子含量過低導致身體隨時可能大量出血,59年來他依靠定期輸血維持著生命。命運讓他無法不淡看死亡,而他倔強活著的理由,是他創立15年的殘友集團和旗下3000多個殘疾人兄弟。

  新的活法

  “我沒那麼偉大,只是想給自己換個全新的活法。”鄭衛寧向《商界》記者如實地回憶自己創業的初衷。

  1991年,國內大規模爆發血液交叉感染,為了確保血源安全,鄭衛寧舉家從湖北搬遷到當時唯一實行義務獻血的深圳。然而,陌生的環境讓他陷入了一種自我嫌棄的抑鬱當中:往日熟悉的鄰里關係不復存在,妻女忙著各自的工作與學習,加上母親去世,他開始質疑起自己的生存價值來,在最低落時甚至嘗試自殺。“自己就是個累贅,活著有什麼意義?”

  1998年的一個晚上,鄭衛寧將妻子哄睡後,獨自來到陽臺。掏煙點上狠狠吸了幾口後,他扶著欄杆顫顫巍巍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準備翻身躍下,讓自己徹底解脫。正當他努力將腿抬上欄杆時,衣角突然被人緊緊拉住,淚流滿面的妻子從背後牢牢地抱住了他。

  聰明的妻子早已發現鄭衛寧的異常,並一直跟隨其後。看著哭得不成人形的妻子,鄭衛寧徹底爆發了:“我就是個廢人!你讓我***好了!”

  “你死了我和女兒怎麼辦?要死的話,我們一起跳!”激動的妻子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是啊,自己死了,妻女怎麼辦?“我也不想這樣賴活著啊!”鄭衛寧癱坐在地上絕望地嘶吼。

  為了防止鄭衛寧繼續犯傻,妻子第二天買了臺電腦供他上網解悶,並和他約定:只要不再輕生,做什麼都行。不到生命的絕境,便無法體會那種無助的悲涼感,以及對於希望的極度渴求,哪怕只有一點點。

  妻子買來的電腦,改變了鄭衛寧的人生。他通過網際網路幫助另一位殘疾人找到了急需的資料,當收到對方特意寄來的感謝信後,他的內心第一次有了波動:原來自己還是有價值的。更重要的是,網際網路讓鄭衛寧產生了創業的想法:這種對辦公地點、身體素質幾乎零要求的工作方式,似乎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同時更能讓自己擺脫無所事事的頹廢,換種新的活法。

  1999年,鄭衛寧找到劉勇、麥健強等4名“有電腦技術”的殘疾人,成立了殘友公司,創立了中華殘疾人服務網。儘管設計簡陋,但這個涵蓋殘疾人病情交流、生活互動等多個版塊的網站一經推出,便迅速在圈內走紅,不到一年時間,就創下全球殘疾人***點選率最高的紀錄。而作為帶頭人的鄭衛寧,也被無數殘疾人網友尊稱為“大哥”。

  “大哥”是什麼概念?

  軍區大院出生的鄭衛寧,生性豪爽耿直。母親去世時給他留下了30萬元現金和兩套房子。他將房子拿出來當“公司”,客廳辦公,臥室供大家住宿,除了工資之外,他還承擔了大家的生活開銷。一些殘疾人慕名投奔而來,他也從不拒絕。

  一位高位截肢的殘疾人用雙肘撐著兩個小板凳,前來投靠殘友,鄭衛寧送了他一輛輪椅作為見面禮,並捏著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到:“從現在起,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大哥,有任何困難儘管找我。”

  這個自小因為殘疾被父母遺棄,一直藉助小凳子爬行的青年,再也抑制不住激動,撲向鄭衛寧懷中大哭起來。

  當狼的資本

  2000年,一家公司希望以1000萬元收購中華殘疾人服務網,但遭到鄭衛寧的反對:“他們想用自己的團隊,意味著我們要解散,這肯定不可能。”儘管合作不成功,但鄭衛寧從中發現了網站設計和軟體開發的業務。然而,這條看似一片光明的出路,卻潑了鄭衛寧一盆冷水。

  創業初期,鄭衛寧跟客戶洽談業務時,對方一看到合作物件竟然是一群殘疾人,大多都會投來異樣的眼光,有時甚至是一種明顯的鄙薄。

  一次,上海一家原本已經達成合作意向的公司前來考察殘友,發現殘友員工全是殘疾人後,態度立刻改變,對鄭衛寧撂下話:“我們可不是慈善公司!”在隨後的談判中,除了不斷質疑殘友的開發實力外,對方還把原本已經談好的30萬元價格壓到6萬元,意在讓鄭衛寧自行放棄合作。

  談判桌上,面對對方輕蔑的臉色和侮辱性的價格,鄭衛寧一言不發,他壓抑住想給對方一拳的衝動,緊捏著拳頭轉身回到辦公室。員工們隨即圍了過來,氣憤難當地說:“大哥,我們不做了!”“大哥,我們不能受這個氣!”

  但鄭衛寧卻冷靜下來,在思考良久後,他咬了咬牙:“接!”原因無他,此時的殘友沒有太多選擇,這個行業的機會並不多,如果放棄,很難再找到下一單。而鄭衛寧也想證明殘疾人並不比健全人差。

  此後,殘友開始以難以置信的低價,如餓狼一般在市場上瘋狂搶奪訂單,這招來了業界同行的非議乃至仇視。一些同行為了抵制殘友奪回訂單,甚至在客戶面前拿殘疾人說事。這讓鄭衛寧憤慨不已:“我隨時都會死,命都不要了,還在意其他人看法?!”

  一次在出差北京洽談業務時,鄭衛寧剛抵達酒店,突然出現了尿血癥狀,嚇得跟他一起出差的員工連忙揹著他往醫院跑。誰知,他們找了兩三家醫院,都沒有醫生敢為他注射自帶的救命針劑。

  看著逐漸失去知覺的鄭衛寧,幾近崩潰的員工在凌晨兩點多撥通了深圳義工聯的電話,讓他們火速聯絡北京的義工,以便能為鄭衛寧用藥。當義工護士在一個小時後匆匆趕到酒店時,鄭衛寧已經兩手冰涼麵無血色。所幸的是,一針藥劑幾乎在最後一刻,把鄭衛寧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

  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搏命氣質,後來逐漸成了殘友的一種企業文化。比如,2007年殘友向CMMI認證發起衝擊。

  CMMI類似於傳統行業的ISO認證,代表著軟體企業的開發品質和成熟程度,通過的等級越高,在行業地位也就越權威。在當時深圳數百家軟體開發公司中,只有十幾家擁有這一資格。

  而其認證過程也極其困難。一款軟體要抽取100個功能點進行考察,每個點由兩三個員工共同完成,只要其中一個環節出錯就全盤皆輸。在這一過程中,除了考察員工的能力之外,更要考核他們對公司的忠誠度——考試將全程保密,除了監測官外,沒人知道是誰或者哪個環節出錯,這給了對公司不滿的人故意出錯的機會。

  儘管如此,鄭衛寧仍然決定背水一戰。他拿出當時殘友幾乎全部的現金流35萬美元,報名參加了認證考試。隨後在一次午飯時間,他在食堂將參與測試的人員組織起來,揮起拳頭大聲吼到:“公司是我們的家,有了認證才能過得更好,誰要是出了錯,大家都會捲鋪蓋走人!”

  鄭衛寧的話直戳了大家的痛點。在場的員工們先是一怔,緩過神來後開始紛紛表達決心。對於從小受到歧視的殘疾人員工來說,最在意的並非經濟利益,而是個人存在的價值。健全人失敗了換份工作就可重新再來,而他們如果失敗了,殘友倒下了,就只能回到原先毫無意義的潦倒生活中。

  經過一年多的反覆測試,殘友最終通過了CMMI五級認證,這使得殘友不僅能為華為、中廣核等大型集團提供軟體外包服務,還獲得了來自微軟、IBM等全球巨頭遞來的橄欖枝。

  更大的責任

  獲得權威認證的殘友,在鄭衛寧的低價策略下,很快佔據了深圳大半的軟體開發市場。而在殘疾人群中,殘友也成了一棵可以遮風避雨的大樹,這一度讓鄭衛寧非常頭痛。

  殘友畢竟不是慈善機構,在前來投奔的殘疾人中,很多沒有軟體技術的殘疾人,並不能為公司創造效益,反而會成為負擔。但鄭衛寧又狠不下心來拒絕:“拋棄他們就意味著推他們***,你敢做麼?”

  怎麼辦?

  在2010年的達沃斯論壇上,鄭衛寧在會場看到了中國電商教父馬雲。這種機會豈能錯過?他主動上前和馬雲打招呼,並刻意聊起殘疾人就業難,希望得到平臺改變命運。然而,面對鄭衛寧突如其來的“搭訕”,馬雲並沒有接招。

  鄭衛寧急了:“我們不像那些殘疾人組織那麼官僚!我們不要錢!阿里雲服務裡面有近3萬個職位,給我們60個總可以吧?我來安排人,幹得好你就用,幹不好你就把他們咔嚓了!”他的一席話讓馬雲笑了起來,覺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有點意思,隨即派人跟殘友進行業務對接。

  後來,雙方在殘友珠海分公司開了培訓班,由馬雲派人前來指導和考核,並約定如果60人全部過關就給名額。為了能拿下這個機會,鄭衛寧特地組織了一批重殘患者,再逐一親自挑選,並租下一間教室日夜兼程地給他們灌輸電子商務以及客服培訓,直到正式通過阿里巴巴的考核,獲得了來之不易的60個名額。

  初次合作成功後,殘友和阿里巴巴很快開啟“百城萬人就業”計劃,由淘寶提供200個埠給殘疾人做電商客服,而殘友除了安置合適人選為淘寶服務外,還由各地分公司提供當地的特產,諸如新疆分公司的葡萄乾、海南分公司的椰子糖等產品,自己在淘寶開設官方網店,讓殘疾人擔當客服,以此改變他們的生活。

  電子商務為鄭衛寧打開了一道門。在與阿里巴巴合作的基礎上,他組織殘友進一步和多家公司開展電商合作,以對方出資,自己出人的方式建立公司,再按比例進行利潤分成。

  2011年,殘友集團解決了3000多名殘疾人的就業問題,旗下全資子公司以及合資公司的總體營收達到1.2億元。

  去鄭衛寧化

  在殘友集團3000多員工眼裡,“鄭大哥”就是公司的宗教領袖。

  當年堅持做軟體、制定公司制度、做電商都是由鄭衛寧一句話說了算。在他的苦心經營下,殘友發展成了擁有32家社會企業和11家社會組織的大集團。

  如果說鄭衛寧還有一絲顧慮的話,那就是如果自己突然去世,殘友怎麼辦?

  2009年,鄭衛寧成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深圳市鄭衛寧慈善基金會,並將自己所持有的32家企業全部股權捐給基金會,使基金會成為殘友集團的最大股東。基金會由公司11位高層把控,在遇到重大問題時,必須投票表決。

  在這一架構下,社會企業獲得完整獨立的公司身份和競爭力,非營利性質的社會組織為社會企業提供服務,包括照顧殘疾員工的日常生活,這讓社會企業無需負擔殘疾員工所產生的額外成本,企業可以輕裝上陣參與行業競爭,而其創造的利潤上繳給基金會,再由基金會反哺社會組織。

  這一架構的成立,意味著以後所有決策都將由基金會拍板,殘友將逐漸淡化“鄭衛寧”痕跡。為了表明自己退出的決心,鄭衛寧還從殘友總部的辦公室搬離出來,甚至連自己的出差費用都必須由基金會簽字才能報賬。

  這一年,在基金會祕書長劉海軍的陪同下,鄭衛寧找到律師做遺囑見證:“以後我的財產全部捐獻給殘疾人事業,不是由家人來繼承。”

  鄭衛寧瘋了吧!很多朋友在得知這個訊息後紛紛找到他,希望他能收回意見,將財產交給女兒管理,“至少留一部分當作嫁妝”。但鄭衛寧偏不。“女兒已經大學畢業工作了,她可以不靠我的錢來生活,這些財產可以使很多殘疾人活得快樂而有尊嚴。”

  建立殘友集團至今,鄭衛寧的時間和精力幾乎全部投入到工作當中,而忽略了那個曾經哀求他要活下去,創業時為他和團隊做夜宵,在他身邊相濡以沫的妻子。 2013年,鄭衛寧的妻子因為抑鬱症發作跳樓自殺。這一打擊讓他久久無法恢復過來:“當初自己只想到工作,而忽略了她的感受,是我對不起她。”

  妻子去世後,害怕觸景生情的鄭衛寧從家裡搬到公司,三個多月後才鼓起勇氣回家收拾遺物。整理財產時,鄭衛寧發現自己一共有22萬元存款,再加上一套200多平米的住宅。這就是“大哥”如今的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