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的愛情浪漫故事
一輩子很短,我們不能總是望著別人的精彩,羨慕著別人的人生,而忘記了經營自己生活,要知道,通過努力,你也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浪漫愛情故事。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有一位軍人英模接受電視臺的邀請做一檔訪談節目。與他一同受邀的還有他的妻子。主持人問他的妻子,像他這樣一位英雄人物,作為妻子,應該為丈夫感到光榮吧?
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她對著話筒大聲地說了句:“我恨他!”這令現場觀眾目瞪口呆,經驗豐富的主持人,也不知所措,只好硬著頭皮請她具體談談為何恨他。
她說:剛結婚不久,我懷孕了,我家在農村,醫療條件不好,我住到他們部隊,本來準備在部隊生孩子,可是他們部隊接到參加對越自衛反擊作戰的任務,讓所有的部隊家屬都回家。本來他應該親自送我回去的,可是由於部隊參戰時間緊,已經進入戰備狀態,不但他不能請假,就是連派一個戰士出來送我也不能。就這樣,我挺著大肚子,自己帶著行李回老家。當我坐了火車換汽車,換了汽車再換三輪車、馬車回到家裡時,我流產了。
那個時候,我是多麼恨他啊,我恨他為什麼不能送我,在我需要他時,他為什麼不在我的身邊!之後我好多年都不敢要孩子。
後來,我好不容易又懷了孩子,生下孩子後,我帶著孩子到部隊住。因為他們連隊駐紮在山溝裡,離團部有幾十公里,連隊裡只有一名懂得不多的衛生員。連隊離鄉鎮也很遠,送孩子出去看病很麻煩。有一次,孩子感冒發燒,只好請連隊的衛生員開藥,可衛生員那裡又沒有小孩的藥,只能開大人的藥吃。後來孩子吃了藥上吐下瀉,病情加重,可是此時他們部隊偏偏又接到要參加軍事演習的通知,部隊要到一個小島上去參加海陸空聯合軍事演習。我們這些家屬只好又帶著孩子回老家。孩子在火車上又受了風寒,到家時已經高燒不退,拉稀不止,病入膏肓。醫生要我把孩子他爸叫回來,說孩子很危險,這個時候最好是我們做父母的都在,而且還需要家長在手術單上簽字。孩子要是挺不過去,有可能就……現場的觀眾寂靜無聲,都瞪大眼睛靜靜地盯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她接著說:我說孩子他爸是一名軍人,還在外地演習,就讓我簽字吧。所幸,孩子平安地度過了危險期。那時我就更恨他了!
觀眾席上一陣騷動,主持人害怕他妻子的話對他的形象有影響,便試圖打斷她。可是,她一發不可收:還有他的老父親、我的公公,一次心臟病發作,我把公公送到醫院,醫生髮了病危通知書,我打電話讓他回來,可是因為那年正好長江流域發洪水,他們部隊就要開赴九江抗洪搶險……
這時,主持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將話筒遞給他。他早已老淚縱橫,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似的,“嗚嗚”地哭出了聲:“你怎麼不早一點跟我說這些啊?今天,我要當著所有觀眾的面,鄭重地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你辛苦了!”
篇二
老公是個樂天派
我與老公同在一家紡織廠工作,我是擋紗工,老公是維修工。我們工廠因為管理不善,虧損很大。去年三月份,被一家大企業收購,原有的職工一律下崗。我與老公共領了四萬多塊錢的買斷工齡費,從此,與我們這個工作了近二十年的工廠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我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對未來充滿了恐懼。
老公的表現讓我很惱火,他回家後居然吊兒郎當地說:“從此咱們不早朝,下崗在家樂逍遙。”我一聽就冒火:“還是一家之主呢,怎麼一點兒不發愁?”“愁有什麼用?日子還得過,我們現在沒看到路,不等於前方沒路,只是我們暫時沒找到而已。”聽他喝著茶水賣嘴皮子,我就不想理他。
那天,聽我唉聲嘆氣的,老公笑嘻嘻地說道:“有什麼可愁的?我們好胳膊好腿的有什麼好怕的?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想好了,我就修自行車,你補鞋,投資小,還沒什麼風險,適合我們幹。多年來,咱家的自行車一直是我修的,基本功比較紮實,再說,我幹了多年的機修工,修個自行車應該不成問題。補鞋也不會難的。”老公看我不說話,就笑道:“有什麼抹不開面子的?報紙上登過的,西安有個北大生還擺攤賣肉呢,我們這是技術活,與北京中關村搞電腦軟體的白領們的工作是一個性質的,就是沒人家技術含量高而已。”聽老公這麼一說,我心裡踏實下來了一些。
修鞋與修自行車的工具很快買回來了,老公用自己家的鞋練活,由於不熟練,被針以及錐子傷了幾次。兩天後,熟練了,就現學現賣地教會了我。
我們在新興的一個小區裡擺了攤。前三天我們修車、補鞋全部免費,有的顧客不好意思,非要堅持給,老公就誠懇地說:“你能讓我們做,就是對我們的信任了,如果你覺得我們做得不錯,以後再來給我們捧場。”
三天不收錢,我們的名聲在這個小區很快打出去了,隨後人氣也旺了。我們誠信,從不偷工減料糊弄顧客,口碑好,生意也好。一有空閒的時間,老公就與我開玩笑: “坐在小區門口,千萬美女看遍,驀然回首,還是老婆最美。”把我忽悠得心裡美滋滋的。
寧要心寬不要屋寬
我家裡住的是單位以前分的兩室一廳,實用面積只有40平方米,客廳只有幾平方米。
為了孩子的學習環境寬鬆,我與老公把較大的臥室騰出來給了兒子。兒子的資料多了,書多了,就把電視櫃中間訂了幾塊木板當書櫃。我們家有兩個相同規格的單人床,老公就把它們摞起來,然後釘在一起成了上下鋪。老公稱之為“複式床”,然後放在兒子的“男寢室”裡。如果家裡有女性親戚來,老公就去男寢室睡複式床。
沒了電視機櫃,老公就在臥室的牆上固定了一塊厚木版放置電視,說這是現在最流行的壁掛式電視。
為了省水省電,雙缸洗衣機不用了,我們自己洗,並自稱為“全自動洗衣機”,還戲稱“連晾衣服都是自動的”。雙缸洗衣機有了新用途,放在廚房裡,一個缸裡盛米一個缸裡盛面。廚房比較小,老公在牆上掛了好幾個鉤子,掛上不鏽鋼鍋,炒鍋。砂鍋沒有可以掛在鉤子上的小孔。老公就用繩子把它五花大綁後,用繩子吊在鐵鉤上。每次進廚房,抬頭看到受氣鬼似的憨頭憨腦的砂鍋,我就笑得肚子疼。
兒子以前在飯桌上寫作業,現在把飯桌放在兒子的臥室兼書房裡,顯得不倫不類的,就把梳妝檯給兒子當了寫字檯。從廚房裡退休的米桶被老公當作了大化妝盒,我的防晒霜什麼的都放進去,老公笑稱化妝品放進鐵質米桶裡,有利於防潮。每天早晨,我掀開米桶蓋子取化妝品時,我都禁不住想樂。
夏天的晚上,為了省電,我們只開兒子屋裡的一臺風扇。在客廳和我臥室裡各放一大盆水用來降溫。
兒子很懂事,學習用功,成績很好。每晚,老公在客廳裡忙著白天沒幹完的活計,我忙著家務,兒子在溫習功課。看著溫馨、祥和的小家,幸福之感油然而生,房子雖小,可是,我覺得住得很舒心。
家和萬事興
每天中午,我們要有個人回家做飯,老公提議用“槓子、老虎、雞、蟲”的猜拳法定奪,一開始,我們猜的水平差不多,一個月後,老公就不行了,後來乾脆每次都敗。他每天都回去做飯。
老公做的家常菜很實惠也很可口,並且,他很會給這些家常菜起俏皮的菜名,例如黃豆芽炒青豆芽,是母子相會。西紅柿炒雞蛋,是火山上下大雪……我們都是北方人,喜歡吃饅頭,老公就在我的饅頭裡夾個荷包蛋,取名夫妻同心三明治。
一天中午,有個顧客來拿她前天送來的皮鞋。可是,我晚上在家修好後,忘記帶來了,我就請旁邊修鎖配鑰匙的大老王幫忙看著攤子,我回家去取。老公正在吃飯,吃的炒剩飯,菜是一盤鹹菜。地上還沒來得及清掃,就一個雞蛋殼,是給我打的荷包蛋。老公看我回來了,愣住了。我心裡一酸,一下子撲在他肩上痛哭起來:“你怎麼能這樣苦自己。”“我是個沒本事的男人,我想盡我的力量讓你生活得好一些,你和孩子過好,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也是我最大的幸福。”一向很樂觀的老公流下了眼淚。那天,我們把荷包蛋夾進饅頭裡,我們夫妻輪流著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這個“夫妻同心三明治”,那一刻,淚流滿面的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從那以後,我就監督老公與我吃一樣的飯菜,我批發啤酒,放在家裡,每天早晨出攤時帶去一瓶。中午,我們面對面吃飯時,老公總是邊喝啤酒邊溫情地看著我,那眼光很溫暖。老公還喜歡拍我的馬屁,說我“秀色可餐”,看我一眼相當於夾一筷子可口的下酒菜。我嘴裡說他“胡說八道”,心裡卻甜滋滋暖洋洋的。不久,我發現一個祕密。那天,我與老公參加他表弟的婚禮,喜宴上,老公同來賓猜“老虎,槓子、雞、蟲”,滿桌居然沒人是他的對手,老公贏得意了,頻頻陪人家喝酒,結果喝醉了。回家的計程車上,我問醉鬼老公:“你平時與我猜酒,為什麼總輸得那麼慘?”老公大笑:“為了故意輸給你,我專門練到出拳慢半拍的本領,輸給你,為的就是為你做飯,你是好老婆,我要好好待你。”
我們幹了大半年後,掙了點錢,就在我們小區大門附近以按揭的方式買了間門面房。用下崗時的四萬多元付了首期。然後,用這大半年掙的一萬多元錢進貨開了家五金店。同時,我們以前的修車、補鞋繼續幹,攤位就擺在我們五金店的門口。
自己的房子,不用交房租,每月省下的房租夠交購房月供的。一個店加上修車補鞋,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了。
又過了兩個月,是我35歲生日。那天中午,丈夫特意關了店門,在門上貼了張告示:今天中午12點到下午兩點,給老婆過生日,兩點後照常營業。
我不想破費過生日,老公非讓我去,並威脅:“如果你不去,我就像背新娘子一樣揹著你去。”我聽了,心裡既甜蜜又無奈,就跟他去了附近的飯店。
吃飯時,老公說:“我是個沒啥能耐的男人,跟著我,你受委屈了。”我聽了,眼淚立即流了出來,我低下頭,好半天才控制了情緒,我對老公說:“我很慶幸嫁給了你,你樂觀、寬容、堅強、善良,你是我心中最好的人。再多的錢,不是一日三餐嗎?再大的房子,睡覺不就是一張床嗎?我們父母安康,孩子懂事,生活穩定。重要的是,我有個好老公,與你在一起,我感到很踏實很舒心。”老公流了淚,可是,卻分明笑了,我知道,我也在流著眼淚笑。
篇三
這是一列開往北京的新空調快車,普座車廂裡擠滿了不同口音的乘客。
鄰座坐著一對衣著樸素甚至有些破舊的中年男女,女人吃著饅頭,男人嗑著瓜子。吃完一個饅頭後,女人趴在桌上打起盹來,男人靜靜地看著她,一粒接著一粒地嗑瓜子,似有滿腹心事。
列車在暗夜中疾馳,困頓的旅客們支撐不住睡意,一個個合上眼。
“我的神來我的仙,我的魂來我的天……”突然,那個女人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大聲唱歌一邊手舞足蹈。
男人趕緊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座位上按,輕聲勸她:“別鬧別鬧,影響人家休息了。”
“把你的手拿開,不要你管!”女人怒目圓睜,一把推開男人。
“聽我的話,快坐好。”男人還是低聲勸她。
“你再攔我我就跳車!”女人莫名其妙地流下淚來,邊說邊往門口方向走。
爭吵聲驚動了乘務員,乘務員跑過來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男人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解釋:“沒事兒,沒事兒,她老毛病又犯了。”
女人一聽,惱羞成怒:“你才有毛病!我要跳車,我要跳車!”
這時,有乘客悄悄對乘務員說:“我看他們一上車就不對勁兒,男人是北方口音,女人卻說南方話,是不是人販子拐了這個女的?”
於是,乘警很快過來了,男人亮出身份證解釋:“我是河北邢臺人,在一家工廠當工人。十八年前經人介紹跟她結了婚,這次是陪她回四川孃家探親的。以前為了省路費,都是她一個人坐車回去。後來她得了癔病,成天說自己是大仙附體,為了給她看病,家當都快花空了。這次,她非要回孃家不可,我怕她犯病走失了,才跟著她的。”
乘警離去後,那個女人也慢慢安靜下來,又趴在桌上打盹。男人心疼地看著她,對身邊人說:“她不犯病時很能幹,家裡的田全靠她一個人耕種收穫呢。”
夜很深了。男人讓女人睡在座位上,自己找來兩張報紙鋪在座位下,用一個大礦泉水瓶子當枕頭,就這樣躺了下去,很快發出均勻的鼾聲。
空調不停地放著涼氣,這在白天適宜的溫度,在深夜裡就顯得寒涼了些。女人被凍醒了。看到男人躺地上衣衫單薄,她便站在座位上,吃力地從行李架上取下一個編織袋,東翻西找一陣後,取出兩件布褂輕輕地蓋在男人身上,並小心掖好。
天亮了,乘務員開始推著餐車叫賣早餐。男人問女人:“餓了沒?”女人點點頭。
男人從兜裡摸出十塊錢要買一份,女人一把攔下,不高興地說:“不要買,這麼貴,我們家裡哪有錢?”
男人說:“你餓了,要吃飯就不要怕花錢。”
女人堅決地擺手:“那我就不餓了。”
“碗麵!碗麵!三塊錢一碗,五塊錢兩碗。”待到賣快餐面的小販經過時,男人堅持買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用開水沖泡好放在女人面前。女人也不客氣,很香地吃起來。男人繼續嗑著瓜子看她吃。
女人邊吸麵條邊問男人:“你餓不?”
男人堅定地搖了搖頭。
女人吃完後,心滿意足地將碗推到男人面前讓他扔掉。男人拿起碗看了一眼,將剩湯一飲而盡。
列車駛進一個大站後停靠下來。
女人說,車廂裡空氣悶,想出去走走。男人千叮萬囑:“就站在門口那裡,不要走遠了,記得要回來。”
女人點點頭。幾分鐘後,女人果然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紙包和一瓶啤酒。她把東西往男人面前輕輕一放,柔聲說:“快吃吧,辛苦一天一夜了,我知道你很餓。”
紙包裡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男人顫抖著手開啟,裡面是一隻金黃色的燒雞和兩隻滷豬腳。男人火燒了手似地趕緊包好,對女人說:“這麼貴的東西,好浪費錢,快退了。”
列車已經開動,女人指著窗外向後退去的售貨車,嗔怪說:“你想要我跳車呀?”
男人笑笑不再言語,只是眼眶慢慢變紅。
我看到,他默默地將雙手伸到桌下,悄悄握緊女人那雙滿是汙垢的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