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愛情文章精選
校園裡,青春的荷爾蒙瀰漫著空氣的每一個角落,每天都有愛情故事發生,每天也都有愛情故事結束。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關於,希望對你有用!
關於1:我們是糖,甜到哀傷
今天太陽特別大,我去東校區補課,穿過建設路的天橋的時候,突然發現許安低著腦袋,緊緊地跟在我身後。“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我回過身來問他。“不,謝謝。我只是喜歡在太陽照不到的陰影下走路。”他很有禮貌地說。我繼續往前走,他就跑開了,拐過街角的時候,我聽見他和一幫男生的鬨笑聲。後來才知道,他們一幫男生玩真心話大冒險,誰輸了,便來奚落我。從天橋下來的時候,我的眼淚也下來了,我不是難過許安奚落我,我是難過自己為什麼喝水都長肉。 —林家慧Blog
我們是糖,甜到哀傷 17歲那年,在林家慧讀書的小學校門口有一家玫瑰花店,花店的對面有一家小小的糖果鋪,有一整個貨架的棉花糖,五顏六色的裝在透明的瓶瓶罐罐裡,她很喜歡那樣細細膩膩的感覺,含在嘴裡,心裡便是滿滿的甜和軟。
那時候林家慧喜歡一個男生,是她們班的,叫許安,他老是帶著他的小女朋友在對面的玫瑰花店選花,他的小女朋友是低年級的,長得特別可愛,像是一粒糖果。其實許安也老說林家慧長得像一粒糖果呢,不過是棉花糖,肥肥膩膩的,像豬油,所以他就叫她豬油妹。她很難過,為什麼他總是那麼討厭,明明知道她的身材像個茶壺,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許安對他的小女朋友是真的好,每次去糖果鋪子,都能看見他懷裡圈著她,她懷裡圈著花,一路走一路笑,他還老是停下來吻她的頭髮,她的個子很高,到他的眼睛,頭髮也很長,直直地散落在肩上。林家慧知道許安喜歡長頭髮的女生,所以也蓄過頭髮,只是她的頭髮乾乾卷卷的,像頂著個草堆。
林家慧已經有7個星期都不吃糖果了,她想要減肥,雖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小女朋友之間的距離,她比林家慧高十四公分,林家慧比她重二十八公斤,但她還是很努力。還有,她不吃糖果是因為她要攢錢,她知道有一種減肥藥好象很有效果,只是也好象好貴。她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變得很瘦很瘦,然後就可以站在許安面前對他說,我喜歡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喜歡他,卻只能遠遠地躲著他,害怕他又跑到她的身後,用她的陰影來嘲笑她。
這些天我一直躲著許安,結果今天還是和他坐了雙層巴士,車上人特別多,他和他的小女朋友被擠得緊緊地貼在一起,他把胳臂圈起來護著她,像是小學課本里畫的雞媽媽。售票員不停地在喊:“不要往上擠了,已經沒地方站了……”他也看見我了,衝我擠眉弄眼地壞笑,我很難過,就下車了,車門關上的時候,我還聽見他學著售票員在說:“快,快,還可以上三位……”然後就是他小女朋友咯咯的笑聲。看著巴士像個比我還肥的大胖子一樣,蹣跚地開遠了,我就沿著人行道往學校走,一路走,一路哭。 —林家慧Blog
有一段時間,林家慧每天堅持跑步,她感覺自己已經瘦了一點點了,因為她一直穿的那條牛仔褲最近好象腰嫌大了,不過同宿舍的女生說,是因為天氣暖和了,她不再穿絨線褲的原因,她就又難過起來,不過她不洩氣,她就是要減掉一條絨線褲的脂肪。
有一次下晚自習,林家慧又去操場跑步,就遇見許安了,他和她的小女朋友坐在放體育用具的小房子後面小聲地說話,他不停地過去吻她,她就推他……林家慧低著頭飛快地跑過去,她看見昏暗的月光裡自己拉在地上的影子,踉踉蹌蹌的,像是粗心的人晾在竹杆上,夜裡忘記收回去的衣服,在風裡飄得那麼荒涼。
第二天下午,林家慧就看見了貼在教務處門口的處分通知,許安和他的小女朋友在操場上的事情被學校知道了,留校察看。放學的時候,他就在站牌下面堵到林家慧了,他問她,是不是你去告祕的,昨天操場上只有你一個人,你一走,學生會的人就過來了。林家慧不說話,他又問她,是不是我老罵你豬油妹,你就報復我。林家慧不說話。他狠狠地推了她一下,罵了一句“死肥妹”就跑開了。她看見他的背影走出去好遠好遠,才蹲到地上,哭出聲來。林家慧就是這樣,像個貝殼,遇見事情了,就把自己緊緊地關起來,別人在外面敲門,也不解釋,只會關得更緊。
今天學校組織去春遊了,在動物園的時候,有好幾個同學好奇地問管理員:“你們園裡什麼時候來了一隻駱駝啦?”我在旁邊說:“這不是駱駝,這是我去年春遊的時候騎的那匹馬。”同學們嘩地全笑起來。只是許安混在人群裡,沒有笑。我還記得他從前奚落我的時候,笑得那麼大聲,而現在,我自己奚落自己,也換不來他笑了。 —林家慧Blog
那件事之後,許安就和他的小女朋友分開了,有好幾次,林家慧在操場上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大草坪上抽菸。她就遠遠地看著他的背影,陪他難過。她在她的Blog裡寫了好多封信給他,想告訴他,自己沒有出賣他,只是他看不見。
他的小女朋友後來又戀愛了,是學生會的一個男生,高高大大的,老是抱著個籃球跑來跑去,她就天天坐在籃球場的水泥地上幫他看衣服。有時候,許安就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之間就是一條跑道和一層歪歪扭扭的破敗的鐵絲網。林家慧遠遠地看著他們,就想起在玫瑰花店門口的時候,他圈著她,她圈著花,像糖果一樣甜蜜的兩個人。
林家慧終於買到了那個減肥藥了,可是那個藥好奇怪,吃完了就鬧肚子,林家慧就天天在廁所和教室之間玩命地跑,還真的瘦了,真不知道是跑瘦的,還是拉瘦的。她想自己要是再減10公斤的話,就可以站在許安面前,對他說,我喜歡你!可是現在,她想就算自己減骨頭,他也不會原諒她了。
今天許安上課遲到了,他喝得醉醺醺地跑過來,教室門關著,他一腳就把門踹了一個洞***天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然後在全班的鬨笑聲中,從那個洞裡爬進來,一邊爬還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這門怎麼這麼小……”笑聲一浪高過一浪,連老師都跟著笑了,我就想起許安從前奚落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笑聲。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跟著笑,算是報復,可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看著眼前這個男生,我偷偷喜歡了一年七個月零六天的男生,我突然就很想哭,在全世界的笑聲裡哭。 —林家慧Blog
許安來找林家慧的時候,情人節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門口糖果鋪裡的巧克力開始打折,他捧著滿滿一玻璃罐子的巧克力站在站牌下面等她。第一句話就是,林家慧,對不起。林家慧不說話。他又說,我知道不是你告祕的,原來她和我交往的時候,還跟另外的男生交往,那天我們去球場,那個男生就偷偷跟過來了,他是學生會的。林家慧不說話。他就把巧克力舉到她的面前說,我在網路社群裡看見你的Blog了,你喜歡我對嗎?
林家慧說,對不起,我不喜歡打折的巧克力。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她想可能自己真的減肥成功了,因為她覺得自己轉身的時候特別的優雅,像個驕傲的天使。
她還是沒有坐車,一路踢踢踏踏地跑回去,她想,也許再跑跑自己真的就是天使了呢。跑出去好遠,才發現許安又在後面追過來,手裡捧了滿滿一玻璃罐子的棉花糖,當時的月光,像是一片切片檸檬,有微微的清香,林家慧想了想,他應該不是想在太陽照不到的陰影下走路吧。
於是,就停了下來。
關於2:19歲的夏天和10本日記
良頌的愛情,是黑夜裡開啟給自己欣賞的祕密。
19歲的夏天和10本日記 良頌17歲時就知道了愛情的滋味,就是面對一個人時,整個世界都丟掉了顏色,而她,是唯一的一抹燦爛。
良頌的唯一顏色,是高而綽約的粟米。
她每次經過教室外的窗子時,良頌的眼神從一側追逐到另一側,不落掉每一片衣袂。
懵懂裡,良頌知道了愛情是一種讓人憂傷的東西,比如,他和粟米近在咫尺,一面薄薄的牆壁,便是天涯了。
良頌常常看見粟米和其他男孩子說笑間穿過校園,相對他而言,只是遠方的風景,可觀而沒有到達的途徑。
那時,上學唯一的動力是校園看粟米輕笑微揚的臉,一閃掠過教室的窗子,至於考學或未來前途,可以統統忽略不計。
17歲的夏天,良頌瘋狂地愛上了寫日記,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著他的粟米,淡淡的憂傷是他唯一的心情。日記裡有著粟米的衣服、髮型,以及她和誰走過什麼地方,說話時用了什麼表情。
良頌常常想:這個粟米,彷彿在昨天,還是一個頭發微黃的白淨女孩子,眼睛眨啊眨的,眨著青澀的花蕾,怎麼在一轉眼間,她就綻放了?
隱約知道粟米的家,與良頌家隔了3個街區。那段日子,因為粟米,那個他極少去的街區變得熟悉而親切,沒事時,他總到那邊走走,即使有事去或回,亦要繞到粟米家附近。彼時,他不知道粟米家的門牌,竟在這樣的不經意中,發現海南路26號就是粟米的家,他對這一切變得稔熟。粟米出了樓道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抬頭望一眼天空,慢慢走,越走越快,如同腳下安了彈簧,一路跳躍著青春的輕盈。
所謂的不經意路過,不過為遇見粟米,這是良頌17歲夏天的祕密,瘋狂寫日記讓他的文字有了突飛猛進的飛躍,校報上常有他寫的憂傷詩歌。所有同學都問良頌寫給誰的,良頌只笑不語。那刻,良頌明白了一件事:每一個戀愛的人都是出色的詩人。
那一年冬天,所有的男同學都在瘋長,像遭遇了雨水的竹子,日漸一日地茁壯。當看見有一撥撥壯碩的男孩子走在粟米身邊時,他站在陽光下,看見了自己的哀傷,和同學的茁壯相比,他像一株種在貧瘠土地上的樹苗,任憑歲月更迭,而他,羸弱得可憐。良頌的憂傷如雨後荒草,瘋長。
他總認為沒有女孩會喜歡自己,在高大的同學中,他更像一個青澀的孩子。
良頌的愛情,是黑夜裡開啟給自己欣賞的祕密。
那次,遇見粟米,一切的貌似不經意,其實是他的刻意。遠遠看見粟米,輕輕蹦跳在綠樹如陰的路邊,身上的淡青色棉布長裙,穿過樹葉的斑駁陽光,花蕾般閃爍著。他極快地垂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彷彿在輕輕一掃之間,她會洞穿了隱藏在自己身體深處的祕密。
這一次,沒來得及躲,僵持在粟米身上的眼神,被她逮住,粟米望著他,淺短的驚疑後,是微微的笑:“你是良頌吧?”
那刻,良頌的心窒息了一下,然後被幸福擊中: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短暫的慌亂讓良頌把設想過千萬遍的開場白,統統不知丟在了什麼地方。他只會看著粟米,傻傻而靦腆地笑。
粟米笑著望著他說:“你的詩寫得很美。我喜歡。”
良頌多麼想說那些詩是寫給你的,卻不敢。粟米的眼睛裡閃爍著單純而乾淨的笑,像極了蔚藍的天空。
良頌只說你要喜歡看,我可以寫很多給你。粟米漸漸不笑,說,良頌,你該好好學習了,等讀大學了,我們就長大了。
說著,粟米噠噠跑遠了,良頌站在原地,很久,想粟米的話裡的意思,那句長大了,究竟包含了多少意義?究竟,粟米是不是洞穿了自己所有的祕密?
那個晚上,良頌趴在桌上,反覆寫粟米粟米粟米……
接下來的日子,良頌沒命地讀書。爸爸和媽媽說:良頌這孩子懂事了,知道用功了。而只有良頌知道,他只是想,將來的某一天,他還會和粟米在同一所大學,進出之間,他還可以看見蹦跳在樹陰下的粟米。
19歲的良頌長高了,他像貯存了足夠能力的樹苗,春風吹過,他呼啦啦展開所有粗壯的枝節。
而粟米卻像一枝早已定型的花朵,兩年的成長完美了所有的細節,她的美麗安寧而祥和,像極了無風夜裡的雪花飄飄,眉目之間多了悠揚的痕跡,讓良頌的喜歡,有了漸漸的綿長,宛如夜光杯裡的美酒,閃爍著琥珀色的光澤。
填報高考志願的時間越來越近,良頌越來越焦躁,極想知道,漂亮的粟米,會選擇哪個城市的高校,粟米的選擇是他未來的方向。
想問,終是沒有勇氣,焦灼的彷徨裡,粟米家門前的林陰道上,常常徘徊著他走來走去的影子。
那次,終於看見急速走著的粟米,每一個赴高考的人都是這樣的速度。
良頌鼓足勇氣迎過去:粟米。粟米定定地望著他,一年的苦讀,彷彿沉重的書籍已經把良頌擠出了腦海。半天,她眯了眯顯然已經近視的眼睛說,良頌。
良頌的臉紅了一下:粟米,你說考哪所大學最好?
這時,樓上有人喊:粟米。
粟米抬頭望一眼,飛快地說:北大,我媽媽叫我了,良頌,再見。
粟米急急跑回家去,春風撲朔的街上,良頌的快樂,來得徹底,粟米看好的,定然是她將要報考的。
那一年,良頌考中了北大,接到錄取通知書,良頌第一個想告訴的是粟米,也想知道她究竟有沒有被錄取。沒看見粟米,她媽媽告訴良頌,粟米考了復旦。因為她喜歡文字。
良頌慢慢說了哦,失落來得有點兒絕望。慢慢走回家,良頌拉開抽屜,裡面碼著整整10本日記,厚厚的,每一個字,都是他青春路上的心靈痕跡,給那個叫粟米的女孩子。
幾天後,良頌抱著10本日記,站在粟米家門口,說:粟米,送給你的,臉倏地紅了。粟米奇怪,用沾了水的手指點了點說:什麼呀?
良頌小心拂去水滴:看完就知道了。
粟米接過來,笑笑說:正好有一個漫長的暑假,足夠我看完它們。
良頌的心,輕緩落回去,那一刻,他是如此地害怕拒絕。
把日記堆到粟米懷裡,羞澀少年良頌,順著樓梯欄杆,飛快地旋轉下去,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像在萬里晴空伸展開透明羽毛的鴿子,幸福輕飄飄地飛翔。
一個暑假,因為期望而變得漫長。
去學校報到的日子快到了,那天,良頌懷著忐忑敲開粟米家的門,開門的是個爽朗的男孩,良頌的心沉了一下,問:粟米在嗎?
男孩回頭喊:粟米,有人找。
粟米拿著毛巾揩著溼漉漉的頭髮,看見良頌,說:肖啟,快讓良頌進來。
良頌拘謹地坐在沙發上,一直看粟米,不祥慢慢浮上來。粟米指點著男孩:肖啟,給良頌拿飲料。
叫肖啟的男孩拉開冰箱,掏出一罐可樂扔給良頌,隱隱的笑裡有曖昧不清的內容:粟米,我給你吹乾頭髮吧,不然趕不上6點30分的電影了。
粟米說哦。電吹風嗡嗡響著,肖啟的手指,嫻熟無比穿過粟米的黑髮,3個人的房間就寂寥得沉悶。
在良頌,是煎熬。終於,電吹風停下嗚咽,良頌艱難地說:粟米,你看了嗎?
粟米的表情停滯一下,然後說:哦,瘋玩了一個暑假,只想把以前沒玩成的時間給找回來,還沒顧上看呢。
良頌的心,沉沉的,疼,或者慶幸,一齊擁擠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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