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藍顏知己
我故作堅強,你說你知道我難過不開心。
我強顏歡笑,你說你知道我傷心失落。
我佯裝灑脫,你叫我別太逞強。
——題記
我每次心情不好都凶你,每次生氣都找你發火,每次你都會不問我生氣的理由,我每次都不和你解釋,可是每次你都說你懂。
我受了委屈,壓抑著一肚子的愁悶,在酒吧把自己灌得眩暈,半夜你找到我,拍醒我哭花的臉,我推開你扶我的手,我把酒杯砸到你身上說不要你管,你把我帶回你家,不嫌棄我一身酒氣讓我睡你的床,你絮絮叨叨的對我說許多話,叫我要愛惜自己,說不要傷害自己,說我還小,不懂什麼是痛徹心扉,說我需要經歷,還告訴沒人會怪我,你說你懂我,理解我,你說不想看見我那麼無助……我的頭暈暈沉沉的,胃裡翻騰著酒氣,我聽不進你講的話,一心急就叫***,你忽然就不說話,我模模糊糊的看見你無可奈何的搖頭。
寒冬的晚上,我半夜做噩夢,醒來害怕睡不著,忽然想找人說說話,我打電話給你,你未接聽,我睏意襲捲,關機沉沉睡去,凌晨三點,你火急火燎的敲開我家的門,滿頭大汗問我怎麼了什麼事,我怦的把你關在門外,沒在意你一臉的擔心,第二天,我劈頭蓋臉地罵你,神經病啊你,半夜三更還讓不讓人睡了!你打了一個盹賠著笑。
體育課上我摔壞了腿,骨頭受損,我請假在家,你跑來看我,給我倒水,幫我上藥,我打電話給喜歡的男生,希望他能關心一下我,打了兩遍電話才被接起,他說我活該,自作自受,我心裡莫名地有些憂傷失落,他說有事還忙,就掛了電話,我忽然很煩正在給我上藥的你,忘記腿傷就踢在你小腹上,我看著你捂著肚子忽然有點不知所措,我的傷口裂開,血流不止,你忙給我止血,還不停地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梗塞了一下,落了淚,你拿紙巾給***眼淚,不停的說對不起弄疼你了,我靠著你的肩膀哭得一塌糊塗,哭累了就賴在你身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見你赤裸著上身嚇了一跳,我朝你吼叫,要死啊你,幹嘛不穿衣服,你無辜的拎起襯衫說,衣服不是被姑娘你哭溼了嘛,忽然感到很抱歉,問你肚子還疼嗎,你把我的手放在你胸口說心疼,我撒開你的手感覺很糾結。
你的兄弟在外廝混,不務正業,你替他擔下一個賭注,你的兄弟為了錢不負責任的逃走,我在校上晚自習,收到你兄弟的簡訊,晚上十點你單身赴會的地點,我趕去找你,你的肩膀和腰被刀劃傷,躺在地上被那些混混毆打,我扶起你來想帶你走,他們拿刀抵住我的臉,我用力撞開他們的肩膀想推開他們,掙扎的時候被刀劃傷了手,那個一直嚷嚷著不打女人的光頭把我推到牆上,威脅我不要多管閒事,我拉著你的手抱住你,對他們說打我吧,雨點般的拳頭落在我肩上背上,你護著我的頭,抓著我滲著汗的手,你把我抱在你懷裡忍著的磚心疼,你憤怒的盯著我,在我耳邊說該死,你不要命了,我的右腿關節被打壞了,你扶我下臺階送我回學校,開車剛轉過路口就停了車,你在方向盤上趴了很久問我痛不痛,我把打腫的胳膊抬到你面前,我問你原因,理由,我罵你傻,他們要的不就是錢嗎給他們就是了。你說我不懂,你說你欠兄弟一個人情,錢不能解決問題,我說那又怎麼樣,非要這樣的補償?我罵你的兄弟無賴不講理,我罵你笨蛋傻子幹嘛去給人家揍你,你什麼都沒說,拿出一個瓶子給我淤血的腫塊塗紅藥水,後來你把小瓶藥水裝在我外套裡,你去美國的半年,我出了車禍,養傷的時候,我拿著你留給我的紅藥水塗傷口,醫生說那個治外傷,對我的傷不管用,但我還是一直帶在身上一直用著。
你回國以後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第一個來見我,你緊緊的擁抱我,說請我吃西餐,我咒罵你,從國外回來,見面禮儀一點都不注意形象了,我鄙視你吃東西都變西餐了,你天真的和我解釋,沒有啊沒有啊,在國外沒有抱過女的啊,我看著你風塵僕僕趕回來的臉有點想念,沒想到你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叫,真的沒抱過啊!我無語的說,就算抱過又怎麼樣啊,幹嘛這麼緊張,沒想帶你就因此一頓飯吃的悶悶不樂。
你問我11月11日怎麼過,我很自豪的一抬頭一揮手說單身貴族,不在乎那種節日,你認真的問我覺得情人節怎麼樣最浪漫,我開玩笑說,如果有人送我九十九朵玫瑰,考慮一下也不錯,意外的是,情人節那天竟然受到了你署名的九十九朵玫瑰花,你問我喜歡嗎,我一頭冷汗指著你的腦袋問你這是要搞哪樣,你糾結的說要和我過情人節,我把那束玫瑰花扔到垃圾箱的時候轉身對你說有病無聊。
你生日的那晚,你叫了好多朋友們在錢櫃唱K,你夜裡10:30打電話告訴我你生日,我說你個死人生日怎麼不早說,這大半夜的準備什麼禮物,你說只要我來,就是最好的禮物。我屁顛屁顛的趕過去,玩到凌晨亮點,大家都回家了,只剩下我和你,我和你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玩到凌晨三點的時候很困了,你把勁爆的DJ換成你愛聽的歌,憂鬱傷感細碎清幽,你唱歌很好聽,很低沉,很有磁性。你的手機螢幕亮起來,顯示一條簡訊,發件人是一個追你的女生,我挑釁你說你人氣真好,我說人家女孩挺不錯的,你怎麼就不開竅呢,人家還祝你生日快樂,看人家對你多好,你像打了雞血一樣忽然站起來凶我,你不是也希望那個男生關心你?!心疼你?!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凶的對我說過話,你說的男孩是我喜歡了四年的他,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忽然對我說這些,我很生氣沒有理你,過了很久,你把衣服搭到我肩上說對不起,我憤怒的朝你吼叫,你這人怎麼莫名其妙!你喜歡的女生自己去追啊!人家女孩發簡訊祝福你有錯嗎!你對我生什麼氣!你有病啊!我是喜歡他!你憑什麼說他!然後你覆下脣封了我的嘴,你說你想和我在一起,我把你推倒在沙發上說你喝多了,你靠著抱枕閉上眼睛不說話,明黃色的壁燈閃了一夜,像是要打破房間的沉寂,我看著光線不停的閃爍在你好看的側臉上,忽然就有點心疼,貌似早早步入社會的你總是很累,每次你空閒的時候總會被繁忙的公事電話打擾,從我七歲認識你,你就一直馬不停蹄,你的成就對我來說是遙遠的存在,我一直拼命追趕,你大學在外求學後我認識了那個男孩,你忙了一天的活動晚上給我打電話,你問我最近怎麼樣,我滔滔不絕的和你說起他,他今天怎麼怎麼樣,穿什麼樣子的衣服,做什麼樣的事……你在電話那頭嚴肅的管教,你說我這樣怎麼行,不考大學了嗎,要以學習為重,腦子裡一天想的是些什麼,長大了要慢慢學會管理自己,已經不小了,自己約束著點自己,不要每天瘋玩,注意身體,春天轉季容易著涼,不要落下學習知道嗎,晚上還會不會常常做噩夢了……我不在意聽你講話,手裡忙著摺紙鶴,只是模稜兩可的回答,嗯嗯,我知道,嗯,我懂,我會的,知道啦,就這樣吧,別說了,你忙你的吧,嗯,我還有事呢,拜。
我理所應當的接受著你對我的好,我自以為是的對你耍盡所有的壞脾氣,我一直以來都是從最好最好的朋友看待你,我沒有把你的喜歡當做愛,也沒有把我對那個男生的喜歡當做愛,我懂,喜歡不是愛。
你是我的藍顏。
中秋節,你發簡訊叫我去天台,傍晚黃昏把遠處的樓房輪廓襯托得相當輝煌,你的身影卻是我見過最傷感的樣子。你靠著欄杆,黃昏在你身後逐漸黯淡下去,夜幕下你的背影有我說不出的無助感。你很少在我面前吸菸,可是那晚你默不作聲一根接著一根,我轉過頭看著清風吹散你身邊的一團團的煙霧。我忽然感覺你離我好遠,我問你怎麼了?你踩熄半根菸頭,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後來,月亮朦朧浮現的時候,你鄙棄的對我說,為什麼不考試?我抬頭看見你眉頭緊蹙,轉身想走,我知道瞞不住。你拉我肩膀的力氣很大,我害怕你那樣盯著我,你憤怒的把天台的門關上,有一瞬間我好想抱著你哭。 我推開你的手,說關你什麼事,其實,如果我拉開門的時候你能叫我別走,或者再說一句話,我就一定不會走了。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說,我回頭看你,月亮在你身後皎潔美好,你一言不發,又吐著菸圈。 夜晚00:00,窗外菸花絢爛美好,你打電話來問睡了沒,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聽著你的呼吸聲沉默了好久,然後我告訴你,我喜歡他,所以,想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一起讀高中,一起考大學,我真的很喜歡他。我聽到電話那頭你沙啞的聲音說:“是不是如果我沒有幫你查中考分數,你都會願意用考試失利的理由毀了你自己三年的努力?!他能給你什麼?!你為什麼不考試,你會後悔的,值得嗎?至於嗎?你們有什麼資格談未來?!”我聽到你的聲音,一瞬間淚就溼了枕頭。我嚐到淚水的味道,鹹鹹澀澀……
我看你的簽名寫著:我的好你不需要,但我願意為你等待。你給我的傷害,我可以不理睬,我會為你承受。
你的父母帶你去濟南,你沒有告訴我,前一天晚上,你告訴我,你要去北京,離開我的城市,我本是無心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反問我可不可以給你一個承諾,那晚,在街上,你看了我好久,你說以後就再也不見了,我回給你一個擁抱,我在心裡說我會記得你陪我在一起,記得我遇到一個好哥哥。
你走的那天上午,我和學校請假,老師沒準假,我沒能去送你,我不想打電話給你,我太害怕離開的場面,太煽情太難受,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車在我的學校門口停了三個小時,只為了期待看我一眼……
後來,我瞞著學校瞞著家長去北京找你,我怕你離開北京,我再也沒地方可以找到你,我看到你見到我欣喜的表情,我只是不爭氣的對你說,對不起,不愛你。
我想我沒有資格談愛,我沒有勇氣牽手,我會努力,讓我可以配得上你,那樣我就不會再找不愛你的理由。
我故作堅強,你說你知道我難過不開心。
我強顏歡笑,你說你知道我傷心失落。
我佯裝灑脫,你叫我別太逞強。
感謝歲月,讓我在最美的年華遇到你,我的藍顏知己。
我一個人站在樹下,想起你撿拾葉子,輕撫葉脈經絡的場景,秋風吹落碎花掉在你肩上背上,像極了前世久遠似曾相識的一幕。
我一個人仰望星空,想起我們一起躺在夜色下,月色朦朧。嚼著草根,星輝銀光灑在身上,愜意美好,如果時光真的能停下,我希望能停在你我相擁入睡的那一刻。
我一個人坐海盜船,記得有你在的時候,每次飛到頂端你都會故意在我耳邊大叫,只有一次你沒有喊叫,你在對面許多人的注視下親吻了我的臉頰,我聽到你磁性的聲音說喜歡我,我想一定是因為巨大的向心力,我跑得心臟才會一瞬間漏掉一個空拍,你抱緊我的肩膀,我的心跳錯雜狂亂,回家的路上,你拍拍我的臉說:“怎麼了?嚇壞了?”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就閉著眼睛說頭暈,半路你下車給我買來藥,遞給我一杯熱水,我無奈的嚥下兩顆膠囊。
我一個人淋雨,記得無論雨下多大,你都堅持一定陪著我,因為我總會在下雨天不打傘揹著雙肩包隨意去喜歡的地方,常常就在外面被雨淋得溼透,你擔心我又在雨裡玩一夜然後發燒生病,每到下雨天,你都把我帶在你身邊,我像一個包裹被你帶去開會,被你帶去應酬,被你帶去公司加班,我每次想偷偷跑出去的時候,你就咳嗽兩聲說:“外面下雨,乖乖坐下寫作業,等天氣好了,我帶你去玩。”
我一個人小心的回憶起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明明很平淡的事情,都因為有你,生出許多快樂,想起你開心的笑像個孩子。
我一個人在夜晚的街上,喝啤酒吃爆米花,一個人玩撲克,我從來不怕晚上會有壞人,每次身邊緩緩駛過一輛車,我都恍惚著以為,是你用定位系統找到我了,還記得第一次你在街頭找到我暴怒的樣子:“女孩子家沒有個女孩子家的樣子,半夜三更在外面等我給你收屍?!”你又把我帶到你家玩,很放心的把我扔在你家客廳,第二天你朦朧著睡眼醒來的時候,看著不成樣子的客廳,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壓低聲音貼著我的耳朵後、吼:“多大的房間才夠你折騰?!”
我一個人想念,兩個人的畫面,原來你的存在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惦念,原來那些不屑一顧竟然日生情愫,原來你的影子有一天也會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終是錯過了最該珍惜的感情,用永遠去回憶你,這樣夠不夠補償,願你安好,幸福快樂,這是我所能給你最真摯的祝福。
我仍然在一個人不停地失眠,可是再也沒有誰無論多遠都趕過來抱緊我睡著,淚就無聲流在夜裡,記得我失眠的時候,你滿眼血絲半夜來給我戴上一個聽診器,讓我聽著你的心跳睡,你的心跳沉穩地傳遞給我,我就感覺特別安穩踏實,那夜睡的特別香甜,再以後,我失眠,還是戴著聽診器,只不過聽著自己的心跳卻沒有平穩安全的節奏,依然常常失眠,卻再也找不到一個人能代替你在身邊的心跳。
我一個人放風箏,沒有誰再給我牽線,沒有誰扶起摔倒的我,沒有人提醒我玩的忘記了吃飯,沒有人為我爬上樹只為了那隻親手上色的風箏……
我一個人站在橋下聽火車的汽笛聲悠長地從轉角那邊傳到遠方,你在身邊的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期待未知的方向,我喜歡聽火車機械的聲音,你常常帶給我壞掉的手錶,我喜歡拆卸任何機械化的裝備,有一次你很誇張地把一隻古老的鐘給我,我驚喜地把背後外殼上的螺絲擰下來,看著裡面一圈一圈的輪軸,喀嚓喀嚓的走走停停,是一隻看起來不菲的鐘,花紋還是清代的雕飾,即使是仿製品,也給我一種久遠的感覺,看著邊角掉落的紅漆,竟然不捨得拆下那些零件,鐘錶的聲音在夜裡響起來我很害怕,便把它搬到了地下室,你走後,我試著開啟地下室的門,開啟燈看見鐘的後面窩著一群小貓驚慌逃竄,忽然意識到我打擾了這裡的安靜,鎖了門走出去,像鎖了心房……
我一個人在霧裡看花,清早的牡丹和月季,爺爺的花圃裡每年都只栽這兩種花,爺爺總誇你會照顧好花,有時候出遠門也很放心的把花圃交給你,小時候我們一起在花圃裡玩過的日子,談過的話題,你都還記得嗎?
我強顏歡笑,你說你知道我傷心失落。
我佯裝灑脫,你叫我別太逞強。
——題記
我每次心情不好都凶你,每次生氣都找你發火,每次你都會不問我生氣的理由,我每次都不和你解釋,可是每次你都說你懂。
我受了委屈,壓抑著一肚子的愁悶,在酒吧把自己灌得眩暈,半夜你找到我,拍醒我哭花的臉,我推開你扶我的手,我把酒杯砸到你身上說不要你管,你把我帶回你家,不嫌棄我一身酒氣讓我睡你的床,你絮絮叨叨的對我說許多話,叫我要愛惜自己,說不要傷害自己,說我還小,不懂什麼是痛徹心扉,說我需要經歷,還告訴沒人會怪我,你說你懂我,理解我,你說不想看見我那麼無助……我的頭暈暈沉沉的,胃裡翻騰著酒氣,我聽不進你講的話,一心急就叫***,你忽然就不說話,我模模糊糊的看見你無可奈何的搖頭。
寒冬的晚上,我半夜做噩夢,醒來害怕睡不著,忽然想找人說說話,我打電話給你,你未接聽,我睏意襲捲,關機沉沉睡去,凌晨三點,你火急火燎的敲開我家的門,滿頭大汗問我怎麼了什麼事,我怦的把你關在門外,沒在意你一臉的擔心,第二天,我劈頭蓋臉地罵你,神經病啊你,半夜三更還讓不讓人睡了!你打了一個盹賠著笑。
體育課上我摔壞了腿,骨頭受損,我請假在家,你跑來看我,給我倒水,幫我上藥,我打電話給喜歡的男生,希望他能關心一下我,打了兩遍電話才被接起,他說我活該,自作自受,我心裡莫名地有些憂傷失落,他說有事還忙,就掛了電話,我忽然很煩正在給我上藥的你,忘記腿傷就踢在你小腹上,我看著你捂著肚子忽然有點不知所措,我的傷口裂開,血流不止,你忙給我止血,還不停地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梗塞了一下,落了淚,你拿紙巾給***眼淚,不停的說對不起弄疼你了,我靠著你的肩膀哭得一塌糊塗,哭累了就賴在你身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見你赤裸著上身嚇了一跳,我朝你吼叫,要死啊你,幹嘛不穿衣服,你無辜的拎起襯衫說,衣服不是被姑娘你哭溼了嘛,忽然感到很抱歉,問你肚子還疼嗎,你把我的手放在你胸口說心疼,我撒開你的手感覺很糾結。
你的兄弟在外廝混,不務正業,你替他擔下一個賭注,你的兄弟為了錢不負責任的逃走,我在校上晚自習,收到你兄弟的簡訊,晚上十點你單身赴會的地點,我趕去找你,你的肩膀和腰被刀劃傷,躺在地上被那些混混毆打,我扶起你來想帶你走,他們拿刀抵住我的臉,我用力撞開他們的肩膀想推開他們,掙扎的時候被刀劃傷了手,那個一直嚷嚷著不打女人的光頭把我推到牆上,威脅我不要多管閒事,我拉著你的手抱住你,對他們說打我吧,雨點般的拳頭落在我肩上背上,你護著我的頭,抓著我滲著汗的手,你把我抱在你懷裡忍著的磚心疼,你憤怒的盯著我,在我耳邊說該死,你不要命了,我的右腿關節被打壞了,你扶我下臺階送我回學校,開車剛轉過路口就停了車,你在方向盤上趴了很久問我痛不痛,我把打腫的胳膊抬到你面前,我問你原因,理由,我罵你傻,他們要的不就是錢嗎給他們就是了。你說我不懂,你說你欠兄弟一個人情,錢不能解決問題,我說那又怎麼樣,非要這樣的補償?我罵你的兄弟無賴不講理,我罵你笨蛋傻子幹嘛去給人家揍你,你什麼都沒說,拿出一個瓶子給我淤血的腫塊塗紅藥水,後來你把小瓶藥水裝在我外套裡,你去美國的半年,我出了車禍,養傷的時候,我拿著你留給我的紅藥水塗傷口,醫生說那個治外傷,對我的傷不管用,但我還是一直帶在身上一直用著。
你回國以後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第一個來見我,你緊緊的擁抱我,說請我吃西餐,我咒罵你,從國外回來,見面禮儀一點都不注意形象了,我鄙視你吃東西都變西餐了,你天真的和我解釋,沒有啊沒有啊,在國外沒有抱過女的啊,我看著你風塵僕僕趕回來的臉有點想念,沒想到你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叫,真的沒抱過啊!我無語的說,就算抱過又怎麼樣啊,幹嘛這麼緊張,沒想帶你就因此一頓飯吃的悶悶不樂。
你問我11月11日怎麼過,我很自豪的一抬頭一揮手說單身貴族,不在乎那種節日,你認真的問我覺得情人節怎麼樣最浪漫,我開玩笑說,如果有人送我九十九朵玫瑰,考慮一下也不錯,意外的是,情人節那天竟然受到了你署名的九十九朵玫瑰花,你問我喜歡嗎,我一頭冷汗指著你的腦袋問你這是要搞哪樣,你糾結的說要和我過情人節,我把那束玫瑰花扔到垃圾箱的時候轉身對你說有病無聊。
你生日的那晚,你叫了好多朋友們在錢櫃唱K,你夜裡10:30打電話告訴我你生日,我說你個死人生日怎麼不早說,這大半夜的準備什麼禮物,你說只要我來,就是最好的禮物。我屁顛屁顛的趕過去,玩到凌晨亮點,大家都回家了,只剩下我和你,我和你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玩到凌晨三點的時候很困了,你把勁爆的DJ換成你愛聽的歌,憂鬱傷感細碎清幽,你唱歌很好聽,很低沉,很有磁性。你的手機螢幕亮起來,顯示一條簡訊,發件人是一個追你的女生,我挑釁你說你人氣真好,我說人家女孩挺不錯的,你怎麼就不開竅呢,人家還祝你生日快樂,看人家對你多好,你像打了雞血一樣忽然站起來凶我,你不是也希望那個男生關心你?!心疼你?!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凶的對我說過話,你說的男孩是我喜歡了四年的他,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忽然對我說這些,我很生氣沒有理你,過了很久,你把衣服搭到我肩上說對不起,我憤怒的朝你吼叫,你這人怎麼莫名其妙!你喜歡的女生自己去追啊!人家女孩發簡訊祝福你有錯嗎!你對我生什麼氣!你有病啊!我是喜歡他!你憑什麼說他!然後你覆下脣封了我的嘴,你說你想和我在一起,我把你推倒在沙發上說你喝多了,你靠著抱枕閉上眼睛不說話,明黃色的壁燈閃了一夜,像是要打破房間的沉寂,我看著光線不停的閃爍在你好看的側臉上,忽然就有點心疼,貌似早早步入社會的你總是很累,每次你空閒的時候總會被繁忙的公事電話打擾,從我七歲認識你,你就一直馬不停蹄,你的成就對我來說是遙遠的存在,我一直拼命追趕,你大學在外求學後我認識了那個男孩,你忙了一天的活動晚上給我打電話,你問我最近怎麼樣,我滔滔不絕的和你說起他,他今天怎麼怎麼樣,穿什麼樣子的衣服,做什麼樣的事……你在電話那頭嚴肅的管教,你說我這樣怎麼行,不考大學了嗎,要以學習為重,腦子裡一天想的是些什麼,長大了要慢慢學會管理自己,已經不小了,自己約束著點自己,不要每天瘋玩,注意身體,春天轉季容易著涼,不要落下學習知道嗎,晚上還會不會常常做噩夢了……我不在意聽你講話,手裡忙著摺紙鶴,只是模稜兩可的回答,嗯嗯,我知道,嗯,我懂,我會的,知道啦,就這樣吧,別說了,你忙你的吧,嗯,我還有事呢,拜。
我理所應當的接受著你對我的好,我自以為是的對你耍盡所有的壞脾氣,我一直以來都是從最好最好的朋友看待你,我沒有把你的喜歡當做愛,也沒有把我對那個男生的喜歡當做愛,我懂,喜歡不是愛。
你是我的藍顏。
中秋節,你發簡訊叫我去天台,傍晚黃昏把遠處的樓房輪廓襯托得相當輝煌,你的身影卻是我見過最傷感的樣子。你靠著欄杆,黃昏在你身後逐漸黯淡下去,夜幕下你的背影有我說不出的無助感。你很少在我面前吸菸,可是那晚你默不作聲一根接著一根,我轉過頭看著清風吹散你身邊的一團團的煙霧。我忽然感覺你離我好遠,我問你怎麼了?你踩熄半根菸頭,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後來,月亮朦朧浮現的時候,你鄙棄的對我說,為什麼不考試?我抬頭看見你眉頭緊蹙,轉身想走,我知道瞞不住。你拉我肩膀的力氣很大,我害怕你那樣盯著我,你憤怒的把天台的門關上,有一瞬間我好想抱著你哭。 我推開你的手,說關你什麼事,其實,如果我拉開門的時候你能叫我別走,或者再說一句話,我就一定不會走了。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說,我回頭看你,月亮在你身後皎潔美好,你一言不發,又吐著菸圈。 夜晚00:00,窗外菸花絢爛美好,你打電話來問睡了沒,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聽著你的呼吸聲沉默了好久,然後我告訴你,我喜歡他,所以,想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一起讀高中,一起考大學,我真的很喜歡他。我聽到電話那頭你沙啞的聲音說:“是不是如果我沒有幫你查中考分數,你都會願意用考試失利的理由毀了你自己三年的努力?!他能給你什麼?!你為什麼不考試,你會後悔的,值得嗎?至於嗎?你們有什麼資格談未來?!”我聽到你的聲音,一瞬間淚就溼了枕頭。我嚐到淚水的味道,鹹鹹澀澀……
我看你的簽名寫著:我的好你不需要,但我願意為你等待。你給我的傷害,我可以不理睬,我會為你承受。
你的父母帶你去濟南,你沒有告訴我,前一天晚上,你告訴我,你要去北京,離開我的城市,我本是無心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反問我可不可以給你一個承諾,那晚,在街上,你看了我好久,你說以後就再也不見了,我回給你一個擁抱,我在心裡說我會記得你陪我在一起,記得我遇到一個好哥哥。
你走的那天上午,我和學校請假,老師沒準假,我沒能去送你,我不想打電話給你,我太害怕離開的場面,太煽情太難受,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車在我的學校門口停了三個小時,只為了期待看我一眼……
後來,我瞞著學校瞞著家長去北京找你,我怕你離開北京,我再也沒地方可以找到你,我看到你見到我欣喜的表情,我只是不爭氣的對你說,對不起,不愛你。
我想我沒有資格談愛,我沒有勇氣牽手,我會努力,讓我可以配得上你,那樣我就不會再找不愛你的理由。
我故作堅強,你說你知道我難過不開心。
我強顏歡笑,你說你知道我傷心失落。
我佯裝灑脫,你叫我別太逞強。
感謝歲月,讓我在最美的年華遇到你,我的藍顏知己。
我一個人站在樹下,想起你撿拾葉子,輕撫葉脈經絡的場景,秋風吹落碎花掉在你肩上背上,像極了前世久遠似曾相識的一幕。
我一個人仰望星空,想起我們一起躺在夜色下,月色朦朧。嚼著草根,星輝銀光灑在身上,愜意美好,如果時光真的能停下,我希望能停在你我相擁入睡的那一刻。
我一個人坐海盜船,記得有你在的時候,每次飛到頂端你都會故意在我耳邊大叫,只有一次你沒有喊叫,你在對面許多人的注視下親吻了我的臉頰,我聽到你磁性的聲音說喜歡我,我想一定是因為巨大的向心力,我跑得心臟才會一瞬間漏掉一個空拍,你抱緊我的肩膀,我的心跳錯雜狂亂,回家的路上,你拍拍我的臉說:“怎麼了?嚇壞了?”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就閉著眼睛說頭暈,半路你下車給我買來藥,遞給我一杯熱水,我無奈的嚥下兩顆膠囊。
我一個人淋雨,記得無論雨下多大,你都堅持一定陪著我,因為我總會在下雨天不打傘揹著雙肩包隨意去喜歡的地方,常常就在外面被雨淋得溼透,你擔心我又在雨裡玩一夜然後發燒生病,每到下雨天,你都把我帶在你身邊,我像一個包裹被你帶去開會,被你帶去應酬,被你帶去公司加班,我每次想偷偷跑出去的時候,你就咳嗽兩聲說:“外面下雨,乖乖坐下寫作業,等天氣好了,我帶你去玩。”
我一個人小心的回憶起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明明很平淡的事情,都因為有你,生出許多快樂,想起你開心的笑像個孩子。
我一個人在夜晚的街上,喝啤酒吃爆米花,一個人玩撲克,我從來不怕晚上會有壞人,每次身邊緩緩駛過一輛車,我都恍惚著以為,是你用定位系統找到我了,還記得第一次你在街頭找到我暴怒的樣子:“女孩子家沒有個女孩子家的樣子,半夜三更在外面等我給你收屍?!”你又把我帶到你家玩,很放心的把我扔在你家客廳,第二天你朦朧著睡眼醒來的時候,看著不成樣子的客廳,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壓低聲音貼著我的耳朵後、吼:“多大的房間才夠你折騰?!”
我一個人想念,兩個人的畫面,原來你的存在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惦念,原來那些不屑一顧竟然日生情愫,原來你的影子有一天也會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終是錯過了最該珍惜的感情,用永遠去回憶你,這樣夠不夠補償,願你安好,幸福快樂,這是我所能給你最真摯的祝福。
我仍然在一個人不停地失眠,可是再也沒有誰無論多遠都趕過來抱緊我睡著,淚就無聲流在夜裡,記得我失眠的時候,你滿眼血絲半夜來給我戴上一個聽診器,讓我聽著你的心跳睡,你的心跳沉穩地傳遞給我,我就感覺特別安穩踏實,那夜睡的特別香甜,再以後,我失眠,還是戴著聽診器,只不過聽著自己的心跳卻沒有平穩安全的節奏,依然常常失眠,卻再也找不到一個人能代替你在身邊的心跳。
我一個人放風箏,沒有誰再給我牽線,沒有誰扶起摔倒的我,沒有人提醒我玩的忘記了吃飯,沒有人為我爬上樹只為了那隻親手上色的風箏……
我一個人站在橋下聽火車的汽笛聲悠長地從轉角那邊傳到遠方,你在身邊的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期待未知的方向,我喜歡聽火車機械的聲音,你常常帶給我壞掉的手錶,我喜歡拆卸任何機械化的裝備,有一次你很誇張地把一隻古老的鐘給我,我驚喜地把背後外殼上的螺絲擰下來,看著裡面一圈一圈的輪軸,喀嚓喀嚓的走走停停,是一隻看起來不菲的鐘,花紋還是清代的雕飾,即使是仿製品,也給我一種久遠的感覺,看著邊角掉落的紅漆,竟然不捨得拆下那些零件,鐘錶的聲音在夜裡響起來我很害怕,便把它搬到了地下室,你走後,我試著開啟地下室的門,開啟燈看見鐘的後面窩著一群小貓驚慌逃竄,忽然意識到我打擾了這裡的安靜,鎖了門走出去,像鎖了心房……
我一個人在霧裡看花,清早的牡丹和月季,爺爺的花圃裡每年都只栽這兩種花,爺爺總誇你會照顧好花,有時候出遠門也很放心的把花圃交給你,小時候我們一起在花圃裡玩過的日子,談過的話題,你都還記得嗎?
▸ 你是我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