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農業的發展

  在原始的自然條件下,採用簡陋的石器、棍棒等生產工具,從事簡單農事活動的農業。使用石器工具從事簡單活動的農業。下面跟著小編去看下吧。

  

  發達的耜耕農業是主要的經濟部門。當時的人們使用大型磨光石刀、斧,墾闢耕地。他們又把磨得扁平的石耜加寬延長,鑽孔裝上木柄,用作主要的翻土工具。此外,還有改進了的骨耜和雙齒木耒。

  到龍山文化後期,又出現了用人拉的三角形石犁。各地還出土有各式的石鋤、蚌鋤和其它的耘田器,這是中耕鋤草的農具,說明田間管理有了加強。在長江下游發現有水利灌溉的遺蹟,這是適應稻作的特點,說明已經初步掌握水利和施肥的技術。收穫工具也有比較顯著的改進,在已有的半月形石刀和蚌刀的基礎上,還將石刀不斷加長,穿孔不斷增多。

  原始農業基本特徵

  原始農業基本特徵有:

  ①生產工具簡單落後,以石刀、石鏟、石鋤和棍棒等為主;

  ②耕作方法原始粗放,採用刀耕火種;

  ③主要從事簡單協作的集體勞動,獲取有限的生活資料,維持低水平的共同生活需要。

  延伸閱讀:

  刀耕火種是原始農業的耕作技術。這種耕作技術在近代一些民族中仍然保留下來。中國長江流域地區在唐宋以前的很長曆史時期裡也都保留了這種耕作方式,稱為“畲田”。 宋人范成大在《勞畲耕·並序》中提到:“畲田,峽中刀耕火種之地也。春初斫山。眾木盡蹶。至當種時,伺有雨候,則前一夕火之,藉其灰以糞,日雨作。乘熱土下種,即苗盛倍收。無雨反是。山多磽确。地力薄則一再斫燒。始可藝。春種麥、豆作餅餌以度夏。秋則粟熟矣。”薛夢符在《杜詩分類集註》卷7中對於畲田有如此的解釋,其曰:“荊楚多畲田,先縱火熂爐,候經雨下種,歷三歲,土脈竭,不可復樹藝,但生草木,復熂旁山。畲田,燒榛種田也。爾雅一歲曰菑,二歲曰新,三歲曰畲。易曰不菑畲。皆音餘。餘田凡三歲,不可複種,蓋取餘之意也。熂音餼,燹火燒草也。爐音戶,火燒山界也。”可見,所謂“刀耕火種”就是山民在初春時期,先將山間樹木砍倒,然後在春雨來臨前的一天晚上,放火燒光,用作肥料,第二天乘土熱下種,以後不做任何田間管理就等收穫了。一般是二,三年之後,土肥就已枯竭,就不能再種植了,而不得不另行開闢。

  原始的刀耕火種與之相類似,只不過工具更為簡陋一些。據考古出土的一些實物來看,原始農業使用的工具主要有石刀、石斧之類,這些都是用來砍伐樹木的。人們在進行刀耕火種的時候,首先所要面臨的就是土地的選擇。從中國南方從事刀耕火種的少數民族的情況來看,初期原始農業的土地都是選擇在林地上,草地的開發是後來的事情。據 獨龍族、怒族和佤族老人的追述,他們的祖先在使用石斧、竹刀進行耕種時,對大規模的原始森林無能為力,當時選擇土地一般不是草地,而是選擇森林的邊沿、隙地或林木比較稀疏的林地進行砍種。這種說法在新安寨的苦聰人中得到證實。苦聰人在定居前***本世紀五十年代***剛剛由 採集經濟向農業經濟過渡,鐵器雖已傳進,但數量極少,仍以木質工具為主,他們就是選擇在森林邊緣或樹林比較稀疏的地方耕種的。

  為什麼人們不選擇草地而選擇林地進行耕種呢?這是因為拔除草地上植被的地上部分雖然比較容易,但沒有翻土工具的原始農人,卻難以清除其縱橫交錯的地下根莖。而且草地不能提供足夠的灰燼。這都對作物的生長極其不利。在斧斤還沒有大量使用的洪荒時代,即使是林間隙地或邊緣地帶,也有較厚的腐殖黑土,人們又可以把灌木和小樹砍倒,甚至可以把周圍的枯枝敗葉扒過來,晒乾焚燒後再作肥料。這就決定了人們是選擇林地而不是草地去作為土地。

  選擇什麼樣的林地作為耕地最為適宜呢?根據中國南方從事刀耕火種少數民族的經驗,主要是依據林木的長勢和種類,而不是土壤的質地。他們對於土壤的知識相當貧乏,但卻能十分細緻地區分各種不同的林地,並且懂得因地制宜地利用它們。他們較早地注意到地形的因素,懂得選擇較平緩的、兩面稍高,中間稍低,略成槽形的,或光照較長的地段,但很少注意土壤本身的因素,而上述地段一般也是水肥比較集中、林木比較豐茂的地方。他們選擇地時也看“黑土層”的厚度,然而,所謂黑土層乃是樹林裡枯草敗葉腐爛後堆積起來的疏鬆而發黑的土層,所以關鍵的仍然是林木的豐茂。

  同樣,決定什麼地種什麼莊稼也是根據樹木,而不是根據土壤。如在獨龍族地區,人們把林地劃分為木林地、竹林地和竹木混合林地。在木林地中,生長“斯雷”和“斯莫”樹的,宜種蕎麥、小米和稗子,生長“爾芒”和“糾”樹的,宜種玉米,在野生核桃樹地上種芋頭生長最好,而竹木混合林又以種玉米和小米為佳。竹林地也按竹子種類分為“日久垮”、“久爪”和“格魯”等。“格魯”是一種杆子細小的竹子,不如前兩種竹林地砍燒後莊稼長得好,一般不為人們所重視。他們又發現竹林地種黃豆後竹子長得不好。

  根據怒族人的經驗,最適宜做耕地的是生長水冬瓜樹、“色達”樹、小板櫟樹的木地。這些樹生長迅速、枝繁葉茂,燃燒後灰燼多,並且“色達”樹和小板櫟樹的林地以種旱稻最佳,長“色達”樹、水冬瓜樹的林地,以種玉米為宜,撒種天雄米***莧菜***也好。苦聰人則認為,生長“賓尼”、“怕樓”、“洋榆木”、“愛沙泥”、“素並”、“必卡”等樹木的林地最適合種莊稼,而生長“厄努”、“木槳水”、“扎八克扎喀”等樹木的林地,莊稼長不好。由此可見,區分不同的林地和樹種,是從事刀耕火種的民族擇地的主要依據。這種經驗一直保留在 傳統農業之中。《師曠佔術》曰:“杏多實,不蟲者,來年秋禾善。五木者,五穀之先;欲知五穀,但視五木。擇其木盛者,來年多種之,萬不失一也。” 《雜陰陽書》則將“五穀”和“五木”一一對應起來,有所謂:禾生於棗或楊,黍生於榆,大豆生於槐,小豆生於李,麻生於楊或荊,大麥生於杏,小麥生於桃,稻生於柳或楊。

  砍倒之後便是燒光和播種。這種情況在中國古史傳說中得到映證。相傳“ 烈山氏“之子曰柱,為稷,自夏以上祀之。”“烈山”就是放火燒山,“柱”實際上是挖洞點種的尖頭木棒——後來發展為木耒。這正是原始農業中兩個相互連線的主要作業,不過被傳說人格化了。

  刀耕火種一般不施肥,也不中耕,所以種植二三年之後就要另覓新地重新砍燒種植,農史學家稱之為“遊耕”。但從新石器時代所出土的一些實物來看,中國一些地區的原始農業似乎在六七千年以前,很早就脫離了早期的刀耕火種階段。而已由“原始生荒耕作制”階段,進入了所謂“鋤耕”或耜耕”的“熟荒耕作制”的階段。

  河姆渡遺址出土的大片木結構建築遺蹟、大量的骨耜、成堆的稻穀稻殼,以及半坡、姜寨由幾個氏族建立的五萬多平方米麵積的部落村莊遺址來看,人們已過著較長期的定居生活。人們在幾塊土地上,輪流倒換種植,不必經常流動到別處去重新開荒。這就能導致較長期的定居生活,有利於農業的發展。這時期的遺址中還出土有大量不同型別的農業生產工具,其中石鏟、石錛、石耜和骨耜都為翻土的工具,石鋤、蚌鋤和有兩翼的石耘田器用於中耕除草。石鐮、蚌鐮、骨鐮、穿孔半月形石刀等收割工具,不但提高了收割效率,而且能連桿收割,這種收割方法為飼養家畜儲備了必要的飼料。石磨棒則是穀物脫殼的工具。河姆渡還出土可能已馴化的水牛遺骨化石,據此有人甚至認為,河姆渡的先民可能已使用了牛踏田這樣的一種整田方式。

  根據水稻的生長特點來推測,河姆渡人初步掌握了根據地勢高低開溝引水和做田埂等排灌技術。黃河流域很早就流傳著大禹“疏九河”,“盡力乎溝洫”和伯益發明鑿井技術的傳說。河姆渡和河北邯鄲澗溝新石器時代遺址中都曾發現有水井,水井的出現也是人們得以定居生活的重要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