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故鄉的散文
故鄉是靈魂的居所,是血脈的根盤。下面是小編精心為您整理的,希望您喜歡!
一:故鄉的味道
在我的記憶裡,故鄉是有味道的。這種味道是特別親切的,獨一無二的,溫暖心扉的,深入骨髓的,令人沉醉的,難以忘懷的,是彌久生香的。
——題記
這種味道是人生最初的記憶,是從童年開始,然後隨著月歲的流轉,慢慢沉澱,日漸豐滿。無論你走到哪裡,無論你身在何處,都能憑藉這一抹溫馨的氣息,讓一顆疲憊的心迴歸故里,找到那一種久違的感動,投到故鄉溫暖的懷抱裡。
故鄉的味道,就是那嫋嫋的炊煙的味道。每當暮色向晚,那縷縷炊煙升騰在空中,瀰漫在黃昏的街頭,你深深地吸一口,眯起眼睛,你便會沉醉在這濃濃的鄉情裡。我喜歡這故鄉的炊煙,這是對故鄉一種深深的眷戀,嗅著炊煙的味道,我彷彿聞到了母親的飯菜香,一看到炊煙,我就會想起了那熱乎乎的炕頭,暖暖的感覺,湧上心頭。
故鄉的味道,還是那濃濃的鄉音。那一聲聲喊著我乳名的呼喚,總能換醒我心底那一絲絲柔軟,那帶著泥土氣息的話語,是你走遍萬水千山也尋不到的最妥帖的安暖。我雖然沒有和故鄉遠離,但每次踏上家鄉這片熟悉的土地,聽到這熟悉的鄉音,依舊是那麼的親。放佛只有在這裡,才沒有虛偽的寒暄,做作的恭維,只有真切的溫暖,簡單的問候,卻讓你久久感動。
故鄉的 味道,就是幽幽的夜空裡,那一輪圓圓的明月。月光下,我們一起唱著兒歌煮月亮,月光下,我們一起玩遊戲、捉迷藏。我一走,月亮也走,我在街上,月亮就在街上,我回到家,月亮就在家門口,那一輪圓月啊,始終在我的頭頂上。不知在多少個幽深的黑夜裡,我們就是這樣尋著月亮的那一縷銀白的光,嗅著月光的味道,才找到了回家的路。
月是故鄉明,城裡的月亮也是大而圓的,但她終究抵不過故鄉的月亮,因為故鄉那一輪明月早已鑲嵌在心底,早已深深地雕刻在永恆的記憶裡。每當皓月當空的夜晚,我總愛久久地凝望,沉思,遐想,我想,故鄉的月色一定是有味道的,那味道是什麼呢?雖然無法形容,但一定是美好的,香甜的,是味蕾裡無法改變的。
故鄉的味道,還有那成熟的麥香,煮熟的玉米香,炒熟的花生香,烤熟的地瓜香...... 還有那一叢叢花草香,以及那一樹樹淡淡的棗花香!這裡所有的香氣都是接地氣的,包括蔬菜水果,沒有汙染,只有純綠色,純天然,沒有繁蕪,只有簡單,沒有喧囂,只有安寧,沒有浮躁,只有淡然。
故鄉的味道,還有那泥土的芬芳。喜歡在朦朧的一簾細雨裡,走在田間的小路上, 望著一片片蔥蘢蒼綠的莊稼茁壯成長,腳踏著大地,深深吸一口,那空氣中瀰漫著的濃郁的泥土的芳香,心情是多麼的歡快舒暢!
故鄉的味道,還是母親那座老房子。雖然父母都不在了,我走進這個院子,卻能聞到他們的氣息。看到了熟悉的房屋,彷彿二老就跟在我身後。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親切!輕輕撫摸著那一把破舊的圈椅,父親就坐在那裡, 依然笑容滿面。還有那陳舊的鍋灶臺,母親則為我準備我愛吃的晚餐......突然之間,淚水滑落下來,酸酸的,澀澀的,甜甜的......
依稀記得,我每次回家,母親都早早地站在村口張望。那瘦弱的身影,斑駁的銀髮,還有那寫滿滄桑的面容,始終是我夢裡揮不去的鄉愁。兒時父親上班,母親一個人拖著病弱的身體,帶著我們姐弟三個孩子,白天到生產隊裡幹農活,回家還要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實在是很不容易。那時候生活雖然很艱苦,但總是很快樂,白天大人們去幹活,我們就去上學。放了學,沒有可吃的零食,一人拿一塊餅子,一塊鹹菜或是一段蔥,背上筐去地裡拔草,回來餵豬。家裡窮啊,別的小夥伴吃的都是地瓜高粱餅子,我家算是比較好的了,吃的是玉米餅子。可我最愛吃地瓜餅子,那甜甜的味道,叫我流口水,於是就拿了玉米餅子去和小夥伴交換,而母親總會想方設法地為我們調劑著伙食。春天,地裡才冒出來的野菜,還有鮮嫩的苜蓿,都成了我們難忘的美食。母親把它洗淨、涼好了,然後做成包子,或者烙成餡餅,儘管沒有肉,但依然鮮美無比!至今想起來,還垂涎三尺,而今生活雖然越來越富裕了,卻怎麼也找不回那兒時的快樂了。
相信故鄉所有的味道都是來自靈魂的,不管是濃是淡,是苦是甜,生活的五味雜陳,都蘊含在裡面。洗盡鉛華,過盡千帆,才能懂得,唯有認真的去體驗,才能品出其中的苦辣酸甜。只有看慣花開花謝,月缺月圓,歷經風雨,四季變遷,方可從容不變,隨遇而安,才能將最本真的人生還原。
故鄉的味道,總是給人溫暖,令人思念,那是歲月留下的一瓣心香,在記憶裡永恆,在時光裡安詳。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故鄉一趟吧!走一走,看一看,聽 幾聲鳥鳴,聞幾聲狗吠,與花草樹木說話,和白雲藍天對望。看田野裡,一群孩子,正沐浴著陽光,互相追逐著,奔跑著。此時此刻,你好像看到了自己童年的模樣,放佛又回到了那段曾經翠綠的金色韶光!
二:故鄉
有一篇文章這樣描述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有一個可以回去的故鄉,那裡有老父母,有老房子,有小時候爬過的那棵樹以及和自己一起爬過樹的夥伴……文章不長,每段也都是寥寥數語,說的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而讀到此處,我的目光卻再也無法移開,生怕誰偷走了我的“故鄉”。
在我的心目中,故鄉和家沒有什麼兩樣,因為故鄉也叫家鄉,回鄉就是回家,說法雖有不同,但是方向是一致的,所走的路是一致的,走在路上的心情是一致的,看到的是一樣的面孔,感覺的是一樣的溫馨。
我曾不止一次地把自己比作故鄉放飛的風箏,無論飛得多高多遠,都無法掙脫箏線的束縛。這細細的箏線其實就是一種互動的情結,既有老父母綿綿的牽掛和切切的期盼,又有我對老父母、老房子以及那棵樹、那些玩伴的懷念與不捨。
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把自己比作故土發出的小樹,無論長得多粗多壯,都離不開土地的愛撫。這黃土儘管十分貧瘠,但不失博大、寬厚與仁慈,永遠那麼執著,永遠那麼無私,讓我站穩腳跟,挺直了腰桿,毫無顧忌地放眼四方。
“老母一百歲,常念八十兒。”一個人,於故鄉來說,於老父母來說,不管年齡長到多大,也不管身材長到多高,都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個人經過母體痛苦的分娩,成為這世間一個新的生命個體,就像一枚好看的風箏,擁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空,但是,兒行千里母擔憂,老父母總會緊緊地攥著箏線,抬眼望著你的一舉一動,即使手心裡攥出了細汗,即使脖子仰得發酸發痛,也不會罷休。這空闊的天地之間,該是一幅多麼感人的畫面!那隨風震顫的箏線,又何嘗不是生命的臍帶,為遠天的你輸送著力量、智慧和勇氣!
小時候,祖父、祖母和父親、母親,都像事先商量好似的,看我們不好好學習,就會一臉嚴肅地說:“看人家那些吃國糧的,一個個吃得白胖。不好好讀書,不好好寫字,到頭來只配修理地球,倆腿插在地墒溝裡,一輩子都別想出去!”後來,我考上了師範,畢業後當上了公辦教師,再後來抱著一紙調令東奔西走,等走過一個又一個“第二故鄉”,這才發現那些所謂的“第二故鄉”,都不過是臨時歇腳的地方,心靈的羅盤一刻也不曾偏離故鄉半步,就像一隻圓規,兩腳之間不管有多大跨度,不管畫多大的圓,都無法脫離故鄉這個圓心。
詩人舒婷在《還鄉》裡沉吟:“流浪的雙足已經疲倦∕把頭靠在群山的肩上……彷彿已走了很遠很遠∕誰知又回到最初出發的地方……”這美妙的詩句,像故鄉的楊柳風,不停地撫摸著我倦怠的心靈;也像故鄉的杏花雨,沾在我空空的行囊上,怎麼彈都彈不掉。不是麼?彷彿已走了很遠很遠,而心靈卻依舊睡在故鄉的懷裡。
考上師範那年,我第一次出“遠”門,到離家四十多華里的縣城上學。父親腿腳不便,母親便領著妹妹送我去村前的停車點等車。母親沒有文化,卻在路上一遍又一遍地囑咐我好好讀書,還囑咐妹妹向我這哥哥學習。我默默走著,像要去千里之外,心裡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不是志在千里,也不是豪情萬丈,或許是一種悲情吧。等公共汽車漸漸駛離,我忽然感覺自己成了一棵連根拔起的小樹,再也坐不住,再也站不穩。透過車後玻璃回望,我分明看到母親還站在那裡,頭髮被晨風吹起,像無數根箏線伸過來,緊緊扯住我這枚飄忽不定的風箏……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爬上了面頰。
故鄉不是詩刊,但每一頁都排滿了詩行。“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這絲線又何嘗不是一道牽引,讓你無論身處何方,都忘不了故鄉的方向,忘不了回家的那條羊腸小道。日暮鄉關何處是?夕陽下,晚風中,獨在異鄉為異客,讓你一眼望穿的便是,那裡有老母親倚著門框的念想,有炊煙裡裹著的飯香。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月光如水,秋風如絲,總會把你引至故鄉月下,讓你入神地看著老父親一明一暗的菸斗,也讓你幸福地品嚐著老母親精挑細選的紅棗。月是故鄉明,是因為月下有你的故鄉,有被月光泡透了的鄉情。
幾十年在外奔波,先是身不由己,後來是生活所累,一年裡回家的次數已是屈指可數,心有時特別特別累,也特別特別愧疚。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父母說咱家鄉的水土最養人,在外水土不服了,不妨就回家來住幾天,喝口咱家鄉的水,吃口咱自家地裡建的蘿蔔白菜,就像小時候唱的“黑窩頭就辣椒,越吃越上膘”,保你說話有底氣,幹活有力氣。俗話說,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家鄉人。家鄉的水清純甘美,喝起來爽口潤心;家鄉的人樸實厚道,在一塊親切自然。在家一日半晌,算是給疲憊的心靈洗了個澡,難得輕鬆;在家三天兩天,保證像換了個人似的,精氣神俱佳。一段時間不回老家,父母不是打電話來,就是託人捎來大包小包的農產品,有蘿蔔,有地瓜,有小米,有大豆,有花生,有玉米,有槐花,有榆錢……如果說起來,還真是不厭其煩,如數家珍,如獲至寶,讓我和妻喜出望外。電話那頭,父親說完母親說,母親說完又把話筒轉給父親,話題一個接一個,只是不提讓我們回家的事,可是我分明看到老人家把話筒攥得很緊,就像緊緊扯著那條悠長的箏線,把我們扯向故鄉的天空。
遙想故鄉,我忽然聽到費翔在唱:“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也分明聽到來自故鄉的迴響:“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歸來吧,歸來喲,別再四處飄泊……”
三:故鄉--靈魂的居所
故鄉是靈魂的居所,是血脈的根盤,離鄉的遊子,散落天涯,綿延無際的鄉思牽扯著心神,一縷縷淡淡的鄉愁,纏繞在眼底。停下匆匆的腳步,仰望天際的浮雲,歲月流水,光陰老去,卻淡化不了思鄉的離愁。無盡的思念,是一瓶珍藏多年的老酒,不捨開啟,想一想啊,都會醉得不能自拔。
故鄉是母親的故鄉,是母親從小生長的地方。我也曾踩著母親的走過的足跡,在那裡生長,從那裡走出,那方土地,留下我許多童年的記憶,以及所有鄉親的影像。
故鄉是在安徽省廬江縣一貧瘠的丘林地帶,小時候我認為:那是世界上最遙遠的地方。每一次去,從三河古鎮出發,一路上要經過四、五條河流,依靠渡船過河,全程徒步。要走過很長得、居住著農家的圩堤、圩埂,然後又穿過田野,從一個村莊穿插到另一個村莊。再繞上河堤,再渡河,再……
故鄉,在記憶中是一張張墨色山水圖,故鄉的景色是一張張油畫,故鄉,親人的模樣是一幅幅版畫,故鄉是心底的一張張照片,是兒時記憶中,每一個凝固的瞬間。
故鄉是有很多親人的地方。有鄰居,有老人和孩子,有兒時的小夥伴,有竹林和池塘,有廣闊的田野,有個排澇站和很高很長的灌渠,還有個稻米加工廠,不同的季節,稻田的水溝裡都能捕捉到小魚蝦和泥鰍黃鱔。
故鄉是記憶中四十年前的舊模樣。每一件己過往事,所有的情節我都能回憶起,真實而清晰。
故鄉還在那裡,只是我走得離她愈來愈遠,而對她的思念確愈來愈濃。
記憶中的故鄉,有著純樸的民風,原始而自然的生態環境,泥牆草屋,冬暖夏涼,門前屋後,院子池塘,雞鴨鵝豬犬,它們悠閒自在。或在院中覓食,或在池塘戲水,或在陽光下憨睡……
故鄉的道路,勾勾坎坎,晴天,坑坑凹凹,雨天,泥濘難行。雨天后,人們岀門,許多都踩著高蹺艱難行走。姿態多半是跌跌撞撞,搖揺晃晃,一步沒踏穩;會一腳踩進泥水裡,或是整個人撲倒在泥地裡,也有的是在鞋子底下套穿一雙木頭做的厚底木製鞋,全家也就幾雙,外出輪流穿。
故鄉的早晨,在公雞黎明前多次的啼叫後醒來。天色微亮,外公外婆最先起床,外婆開始張落著全家人一天的早飯,外公打掃院落,給豬餵食,分別將雞鴨鵝依次從籠子裡放出,用葫蘆瓢舀上一瓢稻穀撒在院子的地上,雞鴨鵝一哄而上,爭搶著食物,種群之間不時也發生爭鬥、撲打,甚是熱鬧。
故鄉的早飯,是我還在睡夢中,己經聞到了香味,外婆一年四季不變地煮上一大鍋稀飯,香味是來自同稀飯一起煮熟的山芋的甜香味。
那種用大鍋稻草熬煮的山芋稀飯,香甜之味讓我此生永念。寫到此,心生饞念,我嚥著口水,***嘴脣。
故鄉的夜晚來的很早。全家人吃完和上午一樣的山芋稀飯,圍坐在大桌邊,桌上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舅舅們時常用一副很舊的,已毛了邊的樸克牌帶我玩“小貓鉤魚”遊戲。煤油稀缺,全家老少也只能早早入睡。
在稻穀成熟收割的時節,故鄉的空氣中到處都能聞到稻草的青香味,全家人都到田間參與收割勞動去了,留下最小的我在家看門。沒有大人在,一有機會我會爬上門前水塘邊一棵傾斜向水面生長的大樹上,騎在樹上感覺很高,看得很遠。一天下午,玩過了頭,從樹上失足跌落到水塘裡,好在水不深,離岸也近,我是怎麼爬上岸的?驚恐中忘了。身上的衣服溼透,怕被外婆發現責打,我鑽進家中院子裡的草垛洞裡。外婆回來後看我不在,到處喊,從前院後院、屋裡屋外、門前及左右鄰居家都找尋過。我躲在草垛洞中,我聽到了她急切的呼喊聲,但,我就不出來。
很快外婆叫回全家人蔘與尋找。那個年代沒有人拐賣小孩,他們最擔心是小孩掉進水塘裡淹死。不久家人從草垛洞裡將我找出,沒有打罵和責怪,只有擔心和更深的呵護。
再次全家外岀勞動,外婆也將我帶上,我與外婆一起撿拾生產隊已經收割後,田地裡遺留的稻穗,外婆彎腰在田地裡尋找撿拾著稻穗,而我只拾到幾根就不幹了。
許多年後,外婆曾當我面對我母親笑著說:“這孩子最懶,撿稻穗彎不下腰,只撿幾根就不幹了!”
那個年代,物資匱乏,能吃飽,就已經不錯了。在記憶中,有過幾次吃肉的經歷。
外婆買來不多的一點豬骨肉,裝入一個帶蓋的小陶罐,放上水,塞進灶堂最裡面,利用中午燒飯的、帶有闇火的稻草炭灰對陶罐進行煨烤。到了下午時,全家幾間屋子都飄溢著煨肉的香味,那種香味能讓你流出口水。這是我以後再也沒有聞過煨肉香。舌頭、鼻子、胃口都是有記憶的,在童年時己形成了深刻的絡印,讓你終生難忘。
故鄉的親人一個一個地離你而去。在那個缺醫少藥的年代,一個大舅,一個姨娘,分別得了支氣管炎哮喘,肺結核,兩人都在四十歲左右時分別離世。
今天,我依然能回憶起四十多年前每個親人的音容相貌。閉上眼睛,我可以從萬人之中分辨岀他們每個人的聲音。但是,這又能怎樣?時間將他們一個又一個地帶走了,故鄉還在,只是沒了許多親人。
許多年不曾回去過。沒了親人的故鄉,讓你的心空落、淒涼,那裡的一草一木都會讓你傷感、令你留念。今天,燃起記憶之光,將往事一幕幕地在腦海裡反覆回放,每個親人在心中都還鮮活著。只是,他們在天堂,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