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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秋風拂去,寒冬將至時,竹子,依然青翠不驚寒。這,是一種樸素的美。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篇一:我愛你竹林

  在北方住的久了,從沒見過竹林,有機會出差到了南方,坐在火車上隔窗望去,大片大片的竹林從眼見閃過,反而沒有多少感觸,遠遠地看去感覺有還點單調,又是那般的密不可探。

  初春的一天與戀人登樓觀臺,聽說那裡有了一片竹林,南方的竹子能生長在北方寒冷、幹操的土地上對我的吸引太強烈了,我是多麼想快點去看看那一片竹林。

  快到樓觀臺的路上,兩邊長滿了青青翠翠的竹子,雖遠不如南方的竹子粗壯,挺拔,纖細的像姑娘的腰肢般巧秀,可想這竹子也是經歷了頑強的拼爭,頂著北方的冰雪艱難地挺過來了,不由得使我對這裡的竹子產生了一種敬慕之情。雖說風一吹來她就顯得那樣柔弱,但她始終努力向上生長著,枝與葉間抖出萬般的舞姿,那嫩嫩的色彩也像是從行枝節裡吐出來的。

  我第一次面對如此高潔、謙美的竹林,第一次被這青情綠綠的色彩所迷惑,第一次對這裡的竹林產生了好感。

  我與戀人走進竹林的深處,彷彿走進了溫愛的綠色海洋,竹林的深處是一個少有的靜處,竹子一個個像是緊挨著的,像是情人的擁抱和親吻,聽當地人講,竹根也是相互連線在一起的,像是情人的心貼在一起而不可分割。

  我隨手摘下一片竹葉放在嘴邊試著吹吹,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來,當我正為自己吹不出美妙的樂曲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陣酷似竹笛的曲子來,我順著聲音望去,一位老者如我,嘴裡含著一片竹葉只見他雙脣微閉,氣流如流水般從他的雙脣中擠出,就像是能聽出那嫩嫩的綠在空氣中飄動,在暢流,我幾乎忘記了周圍的遊人,我真想去擁抱著竹林,一不小心我的手指被竹子劃破了,鮮紅的血頓時流了出來,一顆竹子也被我壓折了腰,我猛然間意識到,竹子的性格多麼像一位清高而聖潔的處女,他那高潔、清純的姿態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但又不能過分的親近不然要吃點苦頭的,這倒是我對竹林更感覺出一種新奇和敬慕來。

  從對南方的竹林過目匆匆的感覺,到深處北方這特有的竹林的感覺變化,使我想起北方的女人,雖沒有南方的女人嬌柔但也不乏女人嫻靜,溫柔的一面,這倒更使得人們加倍地喜愛了。

  在北方住的久了,第一次見到北方的竹林,第一次有這多的感觸,再看看路邊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樹木,越發覺得是竹林增添了他們的姿色,假如沒有這片竹林,到樓觀臺來,很難感受到這裡是一個幽靜的去處,是竹林帶給遊人們的樂趣,是竹林帶給情人們的悠閒和愛戀,我真想對著竹林大喊出我內心的情感來,我愛你---竹林,假如身邊沒有那麼多的遊人的話。

  篇二:竹林深處,琴聲悠揚

  身處城牆水泥的樓房之間,少了份清幽,少了份安寧……

  有時候我曾這樣想,每日沉醉於懶散,糜爛之中,我是不是太墮落,太沉淪?但是身處這樣的環境之下,我有選擇權利嗎?我想我或許有。

  此時我身處竹林深處,風輕輕吹過,沙沙的竹葉聲,讓我浮躁的心變得寧靜,安詳。潺潺的水聲從耳邊傳來,我記得那是我夢裡的聲音,好像是在呼喚我,讓我回到自然之中。

  我們每個人都是大自然的孩子,大自然的每一種聲音都是一種召喚,那是心靈最深處的呼喚。在這樣繁華忙碌的生活中,我們都渴求的迴歸,那不是慾望,而是一種希冀。

  身體的每一處,都像是風一般,當我踏上這片竹林之際,我好像明白了我一直追求的是什麼了。每日的忙碌,我渴求得到休息,每日的痠痛,我渴求得到靜修。遠處的琴聲泛起,蕩起心中層層漣漪。心中的那根最柔軟的弦慢慢觸動,再也無法平靜,我想我找到了最原始的自己,那股清澈見底,那股深不見底……

  我曾嚮往陶淵明的悠然獨往來,我曾嚮往林逋的梅妻鶴子,一切的一切彷彿不那麼現實,彷彿一切都只是存在夢裡。但如今的悠然,寧靜,讓我相信在當今破爛不堪的環境中,總有一份寧靜安詳是被守護的,我願放棄自身的汙濁,投身於這份美好,洗滌了我心靈的灰暗……

  這時候的夢想彷彿變得單純,我曾經的貪慾,自私小氣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謙虛,謹慎,安詳,細心……

  竹林深處,琴聲悠揚,我不再彷徨,不再迷茫……

  篇三:竹林深深,小屋殘殘

  沿著青石板鋪成的小山道蜿蜒而上,足下的碎碎的竹葉會引導我直達幽篁深處。多想去那久違的茂密的空間,將自己塵埃染盡的心靈來一次翠綠空濛的洗滌,靜聽鳥語呢喃,心中的那點溫情可以隨著瀰漫的霧氣蒸騰,化作一隻可愛的小鳥佇立竹葉間不忍歸去。然,此刻天色已晚,滴答細雨在葉尖枝梢演繹著憔悴迷離的場景,如睡美人的眼。我的瞳孔惶然了,拒絕了雨色朦朧的竹葉邀請,只為夜色將臨,我若即若離,保持一個不離不棄的姿勢,只為那醉人的翠微,時光不盡人意。

  路將盡頭隱藏在翠竹的懷抱裡,隱隱綽綽,似有似無,那是一條羊腸小道,柔滑得如水流,它也是我童年儲存歡笑的小路。曾記得,與鄰居小胖採白色小蘑菇,放在手裡把玩,軟乎乎的,剝開薄薄一層外衣,裡面竟然是無比通透的水晶果凍,滑溜可愛。小胖用手不停得捻,嘟嚕嚕出來不少的水來,真不知道蘑菇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呢?忽然一個大人闖了進來,大聲呼喝:“快住手,有毒,它們是毒蛇蛋。”

  哇呀一聲,小胖嚇得趕緊丟棄手裡的果凍,哭著喊著歸家洗手,彷彿他的手是給小毒蛇咬了去一般,如此狼狽不堪呢!我瞧瞧自己的手,彷彿手心有點麻木,腫大起來。心裡一陣緊張,莫非是毒素開始在我的手心蔓延開來,中毒了?我會不會就這樣夭折呢?心裡的恐懼一絲一縷的增長了起來,如同漏水的船漸漸下沉了。年幼的我將翠竹裡的美麗遺忘的一乾二淨,倉惶回家尋求解毒的藥方。

  家裡的安慰是最好的鎮痛劑,爺爺見多識廣,他告知我那個所謂的蛇蛋不是毒蛇的寶寶,而是一種莫名的真菌實在叫不出名來。小標標你可不要擔心啊!繼續去玩吧!

  竹林依然是我們暢遊的天地,我們沒有懼怕那些蛇蛋,也忘記了那個陌生的聲音,彷彿它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多美的竹林,我們如何捨去?

  攀爬翠竹是我的強項,小胖卻不行了。我能一節一節的爬上去,左手在竹節下方一抓,右手立即在竹節上方一扣,身體懸空著,不用緊挨著割肉的竹節。接著左手迅速在右手的上方的竹節里扣去,如此往復,苗條細小的身子扶搖直上,直達最頂端彎成一張弓似的迫降下來。我感覺如同坐著電梯一般愜意。小胖卻不成,才攀爬了幾節就如牛喘了,累死累活坐在了竹根上頹喪著臉。為了安慰他,我只好尋求另一種遊戲安慰他了。

  捉天星牛,小胖是不怕的。天星牛的頭頂上長有兩條黑白相見的鞭子,長長得如同柳條兒,隨風而舞動。一雙鼓得如瞪羚眼珠的大眼左右掃描著獵物,它的嘴巴我們是不敢去碰的,一碰就會咬開手皮流出銀紅的血來,疼也就載歌載舞的來了。我曾經被咬過一次,所以不敢去抓那個黑殺鬼,唯恐被咬。有一隻天星牛似乎知道了我的膽怯肆無忌憚得嗡嗡而來落在了飄逸的竹葉上,一蕩一漾得很是威風。小胖張開手,飛速攏去,那隻黑煞鬼就定格在他的五指山上,吱呀吱呀亂叫,小嘴張開如同鉗子一般十分駭人。然而一點都奈何不了小胖,身子被手指鉗住了,他的手巧著呢!我不禁佩服起他來。

  時隔多年了,小胖與我都成人了,他搬到大城市去了,多年不見。如今唯獨翠竹林亦在,他還好麼?亦不知曉曾經頑皮淘氣的童年日記,還能不能借著微弱的暮光瀏覽一二?我心依然不肯離去,多麼想進去瞧瞧,裡面很黑,彷彿在黑裡能藏得了無盡的恐怖在裡頭,長髮的巫婆,獠牙的黑鬼,白皙的無常。膽怯抱著小腳,鞋子只好遲遲不前。一陣風襲來,那淅瀝瀝的雨點兒在搖曳的風裡不停鼓搗葉片,發出了一絲絲寧靜的聲音,好美的境地。為何如此怕黑?大腦一聲命令,腳步沿著那溼漉漉的記憶慢慢得讀進層疊的過去時光裡!

  一風獨奏,百竹吟詩。千葉絮語,萬滴雨落。我沐浴在這微雨中,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冰涼,那些雨都是很有靈性的,來者皆是客,不可水花濺濺迎接。雨挑選似的落,落地韻韻有聲,十分好聽。那接踵而至的雨滴兒,輕輕得擦過我的身旁,分開一絲涼爽贈我,又如詩一般滑下去。我心驚疑,如若用這些精靈兒編織成一朵朵花環,戴在天的頸脖上,是多麼的翩然驚鴻,宛若游龍呢?雨並沒有照著我的意願去做,它們得飄飄灑灑下一地,這是翠竹們囑咐的事兒,勢必完成。要將這個園子打扮的娟然若拭,晶晶然如鏡子初開才好。遠方的暮光從竹間縫隙裡透過來,掩映在微潤的草兒上,若碧綠的翡翠小巧可愛,可愛的下方將蟲影都匿藏起來,不能驚擾了我。雨點撫摸的盡頭大多數是在昔日萎黃的竹葉上,它們是去日的寵兒,也是辛勤者。所以雨滴不曾將它們遺忘,枯葉們也不會孤單了。枯葉昔日借秋風搖落,飄飄何所似,落地唯有化作塵泥更護“花”了。今日有雨來醉眠,是它們的夢在沸騰。

  站在小徑裡,這些幽深的顏色籠罩了我的心跳,天格外的朦朧,視力略微緊張起來,如果再往裡走走,說不定就要成為一個盲人的。腳步定格一方,讓緊張從呼吸的鼻子裡緩衝而去,我依然需要那份與光明隔絕的寧靜。透過斑駁的個字,我發覺了一座舊房子。那是一個被大人們遺棄的住所,那麼的蒼老,那麼的殘破。蒼老的就像一個拄著柺棍的老人踽踽獨行在夕陽之下,有一種時光不能回頭的感覺;殘破的就像一個扔在曠野裡的廢舊臉盆,那圓潤的邊角都成了坑窪的豁口了。

  好大的一座瓦房,用眼睛計量足足有三百多平米了,還不包攬院子的地盤。如此大的房子,遙想十年前它都是風華正茂的樣子,裡面的樑子是上好的杉木琢成的,雕刻著美麗的鳳凰,纏繞著威嚴的龍。如今鳳凰飛走了,龍也不知去向。那些覆蓋在房樑上的瓦大半的都倒伏在了柱子的塵埃裡,碎成了泥土狀,它們的使命不再是避風遮雨,而是得過且過得計算房子還能風雨幾年。房子都沒有任何作用了,為何不拆掉呢?

  房子的主人——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不允許。這房子見證了他的輝煌,如何捨得?既然不能拆,那就修一修豈不更好?為何要讓它如此疲憊不堪的活著?過往之人見之心寒,無不嘆息。老人已老,孩子們都已樓房幾棟,哪有這個嫌心管老房子呢?聽之任子豈不更好?房子被年輕的一輩遺棄了,唯獨老人的步伐依然能在竹林小道里閃現,他在回味昔日的 時光,在嘆息著自己的過往。

  這不!他來了。

  老爺!你好,你又來看房子了?

  我出於禮貌與他打一個招呼。他微微一笑,用難以掩飾的哀愁去凝望那所房子:唉!房子又倒了一坪了,不知道何時會全部倒了呢?倒了也好,我也不用再來了。

  言外之意,房子已不再是房子,而是他自己了。若房子風雨裡飄搖著,他的精神仍在,若房子隨風而去了,他的靈魂也將雨裡流逝了。我聽了十分的傷感!為房子,也為這老人。

  走吧!天黑了,我攙著他徐徐得蹣跚在青石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