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母親的故事
母親是一艘大船,載著我們駛向大海,去追尋生命的奧祕,去探索世界的神奇。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篇一:一個美麗的故事
有個塌鼻的小男孩,因為兩歲時得過腦炎,智力受損,學習起來很吃力。打個比方,別人寫作文能寫二三百字,他卻只能寫三五句。但,即便這樣的作文,他同樣能寫得美麗如花。
那是一次作文課,題目是“願望”。他極其認真地想了半天,然後極認真地想了半天,然後極認真地寫。那作文極短,只有三中話:我有兩個願望,第一個是,媽媽天天笑眯眯地看著我說“你真聰明”,第二個是,老師天天笑眯眯地看著我說“你一點也不笨”。
於是,就是這篇作文,深深地打動了他的老師。那位媽媽式的老師不僅給了他最高分,而且在班上帶著感情朗誦了這篇作文,還一筆一畫地批道:你很聰明,你的作文寫得非常感人,請放心,媽媽肯定會格外喜歡你的,老師肯定會格外喜歡你的,大家肯定會格外喜歡你的。
捧著作文字,他笑了,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像只喜鵲。但他並沒有把作文字拿給媽媽看,他是在等待,等待著一個美好的時刻。
那個時刻終於到了,是媽媽的生日--一個陽光燦爛的星期天。那天,他起得特別早,把作文字裝在一個美麗的親手做的大信封裡,信封上畫著一個塌鼻的男孩子,那小男孩咧著嘴笑得正甜。他靜靜地看著媽媽,等著媽媽醒來。媽媽剛剛睜眼醒來。他就甜甜地喊了聲“媽媽”,然後笑眯眯地走到媽媽跟前說:“媽媽,今天是您的生日,我要給你一個禮物。”
媽媽笑了:“什麼?”
他笑笑:“我的作文。”說著雙手遞過來那個大信封。接過信封,媽媽的心在怦怦地跳。
果然,看著這篇作文,媽媽甜甜地湧出兩行熱淚,然後一把摟住小男孩,摟得很緊很緊,彷彿他會突然間飛了。
是的,智力可以受損,但愛永遠不會,它朝氣蓬勃,永遠垂著綠陰,開著明媚的花,結著芳香的果。
篇二:最後一句話
他有丟三落四的毛病,早晨洗臉,會忘了關水龍頭。用高壓鍋煮粥,最後粥成了炭。最危險的一次,高壓鍋炸了,擊碎了油煙機。這個訊息被他的母親知道了,母親一大早趕到城裡,一開門便問:“人傷著沒有?”
母親只有他一個兒子,從小很寵。娶了老婆後,母親總是交待他的媳婦,他不吃辣,晚上睡覺喜歡把手伸出來,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等等,為這些,他的媳婦和母親關係搞得很僵。老太太也知趣,一般不來城裡。想兒子了,才會到兒子在城裡的家,坐一會,看看兒子,平平淡淡地交待幾句就回鄉下了。
有段時間,他聽說母親的腹部經常隱隱作痛,但他一直沒在意。最後他父親打電話來說,母親因為疼痛已經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了,他才感覺到事態嚴重。他租了車,把母親拉到醫院檢查,結果十分殘酷,母親得的是絕症。
母親似乎知道了結果,很淡然。她說,活了六十六,我也該知足了。他聽了,說:“媽,你怎能這樣說呢?”隨即,淚就下來了。
一個星期後,他的母親做手術。麻醉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護士說:“叫我兒子進來。”醫生勸道:“現在除了醫生其他人是不能隨便進手術室的了。”
她一聽,在手術室大喊大叫起來。醫生沒轍,只好讓他穿好防護衣進了手術室。母親說:“兒子啊,以後自己燒飯的時候,千萬別忘了關煤氣,要麼以後不要用高壓鍋了,或者就吃快餐。”他走出手術室後,一直在垂淚。
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手術結果比預料的更糟。母親推出來後,已經不能說話。醫生說:“情況真的很糟。”兩天後,他的母親走了。
篇三:替我叫一聲媽媽
大木被抓起來的時候他哭了。
大木不是為自己哭,大木為他的母親哭。大木說自己守寡的母親就自己這麼一個兒子,自己做了牢,母親誰來照顧啊?大木說到這兒,就捶胸頓足,悔不當初,一張臉像氾濫的河。
大木被抓那天,母親沒有哭,只是在大木真的要被帶走的時候,母親突然撲通一下紿警察們跪著,堵在了門口。但大木還是被帶走了。大木被塞進警車的一剎那,還回頭哭嚷著:媽—您沒兒子了!這喊聲像鞭子一樣抽著母親的心。
大木被帶走後,母親就去看守所看大木。母親對看守所的警察說,我想看看我的兒子大木。警察說現在還不能看。母親說,那啥時候能看呢?警察說再等些時候。母親就在看守所的高牆外繞啊繞,繞啊繞,淚在看守所的高牆外溼了一地。
結果不到三天,母親的眼就瞎了。大木不知道。瞎了的母親每天在看守所的高牆外摸索著繞啊繞,天黑了都不知道。
後來,有人對母親說,在看守所放風的時候,爬上看守所旁邊的小山坡,就可以看見大木了。母親信以為真。
母親終於找到了那個小山坡。母親剛爬上山坡,她就感覺到山坡下有很多人,她堅信兒子大木就在裡面。母親在山坡上摸索了一塊平整的地方坐好,就激動的開始一邊哭一邊喊道:大木——大木——你在哪兒?媽來看你了!大木——大木——你在哪兒?媽來看你了!……也不知母親喊了多少遍。就在母親流不出淚喊不出聲的時候,突然——從山坡下傳來一陣喊聲——大木跪在人群中,拼命地磕著頭,並撕心裂肺地喊著,不停地喊著。
原來,在山坡下放風的大木真的發現了母親。
母親一聽到大木的聲音,就顫抖著站了起來,喚得更勤,一雙手摸向遠方,平舉得像一把飛翔的梯。
母子呼應的場面,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歷歷在目,也讓所有人那面心靈之旗,在泫然中裸露悔恨。
就這樣,一天一天,一月一月,母親都準時地在大木放風的時候坐在山坡上,大木也都在山坡下舉著手臂對著山坡不停地揮著喊著。大木不知道母親根本看不見他的揮手,母親也不知道山坡下的人,哪一個會是她的兒子。
大木在看守所被看押一年後,就要執行槍決了。大木即將在一聲槍只響之後,結束他那因罪惡而不能延續的生命。臨赴刑場那天,大木哭著對同監舍的人說:你們知道-我媽每天都要到對面的小山坡上——呼喚我的名字,風雨無阻,聽不到我的聲音她會哭的,所以我走後,你們誰聽到——都要替我叫一聲——媽媽!大木說完就淚流如注了。
監友們聽著,都點著頭哭了。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母親又要到山坡上去看大木。所有的人都勸母親不要去了,可母親堅持要去,說大木還等著她呢,說見不到她大木會難過的,說見不到她大木會難熬的。於是,母親就蹣跚著走進雨中。
路上雨越下越大。
等母親艱難地爬上山坡的時候,她的衣服鞋子全溼透了,渾身都水淋淋的。可母親卻無比高興。母親整理好雨披,就在山坡上開始無限憐愛的喊著:大木——大木——媽又來看你了……大木——大木——媽又來看你了!
母親的喊聲在空曠的山坡上無限地迴旋著,盪漾著,像一片無際的森林,在肆意吞吐著表情深處泣血的呼吸。風一直刮,雨一直下。
其實母親看不到,山坡下已經沒有了她的兒子大木。其實母親看不到,就在此刻,山坡下有274名犯人正在雨中,朝她深深鞠著90度的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