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故事觀後感範文

  《婚姻故事》是2019年諾亞·鮑姆巴赫執導的電影,主演斯嘉麗·約翰遜、亞當·德賴弗、勞拉·鄧恩。該片講述了一場關於離婚和監護權紛爭的故事。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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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探討婚姻大熱的電影,要算《婚姻故事》了,這部電影在豆瓣上的評分,也拿到了8.8的高分。

  相比起各種探討親密關係的狗血電影,這部電影其實並不像大家說的:是一部“婚姻勸退指南”,相反,它從更加深層次的角度仔細剖析了婚姻關係,但也並不失溫情***不是一部恐怖片,大家大可放心看***。

  《婚姻故事》向我們展示了一對夫妻,經歷了幾年婚姻之後最終走向解體和終結的過程:

  斯嘉麗扮演的女主角妮可是一個女明星,被導演丈夫查理的才華吸引,於是和他結婚。但婚後,事業一直在丈夫的光環之下,並不斷地為丈夫的工作做出讓步和犧牲,以致於她難以有自己的突破,感覺自己在婚姻中一直是作為丈夫的附屬品存在,於是提出離婚,想要尋找新的開始。

  這場離婚以打官司為開端,夫妻雙方開始爭奪孩子的撫養權:為了獲得孩子的撫養權,這對夫妻不惜撕破臉,把對方的弱點向自己的辯方律師和盤托出,從前相愛和相處的細節,在爭奪撫養權的過程中都成為傷害對方的證據。

  這一對曾經在婚姻中以感性的標準衡量對方的夫妻,在離婚的時候,突然不得不以法律的理性標準審判對方。

  也許剛進入婚姻的時候,大家都是衝著愛情去的;但離婚之際,大家就突然都變成了婚姻中的受害者,好像誰也沒有在這段關係中獲益,紛紛痛斥對方的不是和自己所遭受到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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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部感情片以極其客觀視角反映了最真實的複雜世界,沒有所謂的好人與壞人,難分是非。看完電影的那天晚上,我甚至難以入眠,腦中都是他們的深情、不得志和難以周全。不斷重演那些平實、而又扎心的對話。

  夫妻都是演藝人士,女人是電視和話劇演員,男人是話劇導演,共同經營一個小劇場,他們還有一幫可愛的劇院演員們,都是朋友。他們看似天造地設,互相深愛。

  電影以兩人為彼此寫的信開場,他們在對方眼裡都是溫暖且充滿色彩的、有無數的優點、甚至互相崇拜。他們精準的描繪著對方的才華、性格、哪怕生活小小細節,毫不吝惜讚賞。但這是他們離婚前,婚姻調解諮詢師讓他們寫的。女人拒絕念出來,他們失去了交換信件的機會。接下來女人帶著他們的孩子離開紐約,去洛杉磯拍攝一部電影。她沒有按照約定的那樣——雙方私下商量敲定離婚方案。也許是偶然,她遇見了Nora,一個優雅、懂她、且異常犀利的律師。她把婚姻所有的委屈、對自己在婚姻中狀態的不認可、希望獨立的心聲都傾瀉而出,決定通過聘請Nora來解決。雖然她的本意還是希望與男人在分手後的未來和平相處,也不貪圖財產。男人措手不及地收到了女人方面的律師函,被迫也請了律師——是一個心氣不高、過於謙讓的老頭。後來為了奪得孩子未來在紐約長大的撫養權,男人不得不把老頭律師換掉,高價換成了Nora的勁敵,雖然雙方都知道律師費是在燒掉孩子未來的學費。兩個人表面上把紛爭交給律師,見面還是客客氣氣,但整個過程雙方內心被撕裂,最終還是針鋒相對直接扒開、面對彼此最不堪的一面。

  劇終,識字不久的孩子在床頭拿起那封信,磕磕巴巴的讀著。那是一個萬聖節的下午,男人來女人家陪孩子一起過,剛剛還撞上了女人的新男友。男人接過孩子手裡女人離婚前寫的那封信,陪孩子讀道“首次相見幾秒鐘內,我就愛上了他……,雖然我們分開、離婚,我也會永遠愛他”,男人讀著信的下巴開始顫抖,鏡頭虛化的遠處是女人路過那間房,依在門框從他們身後望著。就在剛才男人告訴她,他還是選擇搬來洛杉磯生活。萬聖節Party後,女人例外的讓男人陪孩子過夜,儘管那不是屬於他監護的時間。女人俯下身,幫男人繫上了散開的鞋帶,繫好後轉身走向新男友已經落坐的車裡。

  這部電影看得我好難過。在一段關係中,互相曾是彼此的一束光,是讓自己變得更好的動力,是新知與靈感的源泉,彼此瞭如指掌。卻隨著、時間與經歷,在每個人的立場上都構建出一個強大的解釋系統,以及基於此的完整世界,雙方的世界互不相融對,從大事和瑣碎都各執一詞。

  女人年輕時在某電影裡展示出的才華已受到外界認可,在她的世界裡這些名氣和承載的夢想在婚姻中一再消融。她最後卑微到,哪怕自己的一個想法受到導演丈夫的採納,都感到莫大的肯定;卑微到,拿到外面給她的小角色時,希望得到丈夫認可卻換來譏諷;卑微到,數次和男人提起想回到洛杉磯生活,也曾得到過加州的工作邀請,但這些心願從未被丈夫認真聆聽並做入規劃。她試圖說服自己接受,放下事業的野心和自尊,相夫教子,但她做不到。而在男人眼裡,她從來都是是難以開心與滿足的。從他們決定結婚,男人就覺得被拖進了她逃避上一段感情的防空洞;他不能相信,視為是倆人共同事業的小劇院根本沒被女人當成歸宿;他不明白他們居住了十年的紐約的家,為什麼在Nora律師口中成了臨時外出工作之地,而洛杉磯反而是女人和孩子長久的家;他不願理解,而並非不知道女人希望擁有自己一番事業的心底掙扎,

  這部電影的絕望在於,兩人並沒有什麼誤解,也充滿了對彼此的愛,只是雙方都基於“自我”選擇性地接受,他們的矛盾“你死我活”,但不是金錢,不是簡單的撫養權,而是追求自我——在這世界上我是誰,我在孩子的心中會是誰。疲倦的是對方都沒有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我很難概括對Nora的印象。一方面,中年的她無比時尚優雅,穿著10cm的高跟鞋,有精緻的茶飲和零食;她柔軟的一面也令人敞開心扉,脫掉高跟鞋,跪坐在沙發上,她是女人最好的聽眾和最溫暖的閨蜜。但另一方面,她專心蒐集所有的證據,把控整個案子的敘事風格;她要贏,哪怕撫養權已經定了在加州,時間分配上還是要爭成女人55/男人45。女人並不希望佔這個上風,但是Nora要贏。她咬牙切齒,以女權主義的姿態批判社會對於女性和母親角色的不公對待。她是個好律師,卻在本來隱晦、ongood terms的離婚夫婦間赤裸裸撕開更大的傷痕,雖然她的客戶——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在加州的撫養權。

  男人的第一個律師離過三次婚,他懂得和平分手時大家對情誼的尊重。他沒有為捍衛男人做足功課:不知是無能、還是基於男人對保留情誼的訴求,而故意向Nora放水。他在現場中斷雙方的談判,私下對男人說,孩子會長大,他未來可以去東海岸上大學,那時候你們還可以重拾父子關係;老律師說,何況如果真的上庭,法官也幾乎不可能按照男人的意志判決。男人在這段時間已經感到孩子有些遠離他,也發展出新的朋友和愛好。男人怕自己失去孩子,怕孩子在未來仍然曠日持久的青少年成長中情感更加疏離、最終拋棄他。男人覺得紐約撫養的底線在崩潰,他沒想到自己本著的正常訴求和雙方平和解決的共識在法律系統中會這麼不堪一擊,脆弱和無助讓他他換了律師。Nora和女人都覺得他不該換的,他贏不了這一局——何況之後上庭燒進去更多的律師費,把孩子也牽扯進更多的法律程式。但他為堅守底線已經不惜代價。Nora說這個系統鼓勵卑鄙的手段和人,男人的新律師把女人描繪成一個靠出賣色相在電影界出名、嗜酒成性、偷窺男人郵件的下三濫女人。

  在庭後,女人來到男人的臨時公寓,空空蕩蕩。本來希望再次談和解,卻演變成互相指責、嘶喊的爆發。女人引用朋友的話,指責男人無比的自私。男人歇斯底里“我希望某天醒來知道你被公交車撞死”,旋即掩面痛哭縮成一團倒在地板上,女人抱住他。他們互相深深理解。雖然致歉,但第二天司法程式照舊。

  我不禁一寒,親人、愛人或是朋友再有情誼,在底線問題上無法避免訴諸於卑鄙的手段對簿公堂。底線是什麼呢,是廣義的自我嗎?是沒有任何人有名義要求自己犧牲嗎?是現代社會把成功定義的那麼狹隘而具體嗎?多麼遺憾啊,現代化中不可調和的自我與社會的關係。

  想起前幾天看的另外一則脫口秀,一個在倫敦生活的印度女人講她和北歐老公的婚姻。她驕傲又諷刺地說出了多少夫妻有恥於承認的真實心理——最重要的就是“誰贏了”。荒謬而真實,多少人是需要在比較中獲得優越感,哪怕是,哦不,“尤其是”在現代的婚姻中與配偶爭“贏”。

  那天讀到一句話,不明覺厲地受到了啟發,對抗美國的個人主義,需要歐洲大陸的世界主義。我還不知是否認同,至少知道隱忍的傳統主義和犧牲精神的集體主義應該也不是我想要的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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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故事》是2019年諾亞·鮑姆巴赫執導的電影,主演斯嘉麗·約翰遜、亞當·德賴弗、勞拉·鄧恩。該片講述了一場關於離婚和監護權紛爭的故事。

  2019年8月29日,在義大利威尼斯,電影《婚姻故事》入圍第76屆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

  影片一開始,鮑姆巴赫就力圖展現這對夫妻之間所缺乏的交流。他們相對無言,用筆寫下對方的優點,卻並不知道對方寫了什麼。他們在紐約破爛骯髒的地鐵裡沉默不語,冷漠地回到家中。妮可關上房門,流淚不止。

  這時的妮可或許就是約翰遜本人,而查理大概也是鮑姆巴赫本人。鮑姆巴赫從來沒有否認這部影片的“私人性”,“我的父母離婚了,這在我之前的影片《魷魚和鯨》裡就描述過。我自己也離婚了,我身邊很多朋友也離婚了。當然,我和這個主題是有關係的。於是我開始記錄關於離婚的故事,我採訪了很多有離婚經歷的人,其中也有律師。最讓我驚訝的是,所有人都有著同樣透徹的痛苦,它會在很多方面改變你的生活和現實。讓我感興趣的,不僅有大家的故事,還有大家的情感,而這種情感的共通性甚至很難描述出來。”

  事實上,鮑姆巴赫過於謙虛了。《婚姻故事》最優秀的地方正是把那種相愛之人不得不分離的、複雜的共通性表現了出來。這從斯嘉麗·約翰遜的表演裡就能看出。妮可的眼淚就是約翰遜對自己婚姻的感慨。她與導演就夫妻爭吵的場景討論了很久,但她都不記得了,她只是在房間裡流淚,要一杯酒,然後開始傾訴她那不成功的婚姻。於是,最終我們看到了那個夜晚回到家裡,在冷淡對話後,躲進房間裡哭泣的妻子妮可。“這就好像是事先寫好的一樣,我和諾亞分享了一種共同的經歷。”她在採訪裡這樣說。

  查理和妮可的關係,並非終結於情感的破裂,而是因為不斷清晰、強烈的自我在婚姻關係裡的難以妥協。影片開頭的冷漠逐漸變化為一種渴望被理解的訴求。妮可帶著兒子暫時回到洛杉磯,參演一部電視連續劇。她和查理的交流更少了。一直以來,她都不清楚自己的需求,她按照查理的安排生活,但她越來越不希望自己只是一個男性才華的附庸品。兩人之間的關係原本混沌不清,既有龐大自我的傲慢、抱怨,也有單純的愛慕、欣賞。正當妮可在兩者之間搖擺不定時,鮑姆巴赫用婚姻制度本身的荒誕打破了原本還抱有希望的情感。

  影片裡有三位個性鮮明的律師。妮可的律師張揚、愛炫耀、對男性充滿敵意。在這位“女性好朋友”律師的教唆下,妮可一步步道出了自己對查理細枝到末節的不滿。離婚並不是不滿累積到了臨界點,而是因為離婚本身讓這樣的不滿顯得尤為致命。當妮可走進律師辦公室的時候依然是猶豫的,她不斷地強調查理不是壞人,然而,一旦她被律師鼓勵著開口——律師的職業就是引誘她說出那些最致命的憤惱——查理逐漸成為了一個毫不體貼的自私鬼,一個從未愛過別人的藝術家,直到最後成為一個出軌的男人。

  另一邊,查理在收到律師信以後也諮詢了相當優秀的明星律師,得到了更加殘酷、現實的建議。他不想就此與妮可為敵,所以選擇了一個“充滿人情味”的律師,但卻被妮可的律師逼上了不得不說出妮可最壞的一面。婚姻關係至此也就變質了,它不再只是單純的情感關係。離婚一方面把妮可真正的需求勾勒了出來,另一方面也讓兩人原本心存的對彼此的善意和情感情感顯得彌足珍貴。

  於是,當倆人準備要真正對簿公堂前,他們需要用爭吵去痛苦地承認對彼此的愛意,以挽救被法律攪得分崩離析的關係。《婚姻故事》裡最有趣的地方在於,鮑姆巴赫深諳在夫妻關係裡,查理是不是真的“愛無能”並不重要,倆人的感受才是最真實的。妮可只要覺得她的自我人格不受重視,那就是真相。

  影片裡一場出彩的爭吵戲,清晰無誤地重現了親密關係裡衝突的起因與發展:缺乏交流,隱藏自我,委屈求全,尋求交流,難以交流,自我放大,惱羞成怒,迴避愧疚,迴歸兒童,不被滿足,遷怒於人,刻薄傷害,後悔傷心。

  不得不說,亞當·德賴弗的撲克臉特別適合演繹這種平時無法表述情緒,而一旦爆發就能把牆錘破的男性伴侶。他對於自己所承受的壓力沒有實感,所以也沒有精力去探尋妻子真正想要的東西。鮑姆巴赫用兩個細節來展現查理這個角色在關係裡的疲倦與懶惰。

  他收到離婚律師信以後去洛杉磯帶兒子過萬聖節,開啟門時看到妮可,問她怎麼染了頭髮,妮可告訴他這就是原本的顏色,而查理則說:“我比較喜歡再長一點的髮型。”他們離婚以後,查理再次拜訪洛杉磯,看到工作回來的妮可,問她表演什麼角色,妮可告訴他,她事實上是導演。查理露出一個萬分意外的表情,啞口無言。儘管妮可從前就表現出對導演的企圖。

  《婚姻故事》把一段破碎的關係表現得異常細膩。導演最難能可貴的是作為男性,對整個事件具有一種清晰的反省。他沒有讓妮可變成歇斯底里的瘋子,也沒有讓查理變成拋妻棄子的混蛋。他們誰都沒錯,只是他們的自我無法與另一個人的自我相處。影片最後的落點依然在情感關係裡最單純、動人的一面上——妮可叫住了抱著兒子的查理,彎腰給他繫上了鬆開的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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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親密關係也常常意味著出讓和放棄一部分自我,這幾乎無法避免,但當只有其中一方不斷地妥協和退讓,毫無底線地一味犧牲自己遷就對方,那麼這樣的關係幾乎無法長久維持下去。

  人際關係學家在研究親密關係時指出:“在不同的親密關係中,有些人始終比其他人更珍視公平,但這些人對親密關係的總體滿意度不如那些不太注重公平的人。但無論是哪類人,公平在某些領域尤為重要。

  在家務勞動的分配和照料小孩這兩個敏感問題上,保證公平是明智之舉。如果這些雜務由雙方平均分擔,夫妻們往往會對婚姻感到滿意,因為當平均分擔了家務重擔,夫妻一方都可能會欣賞另一方的貢獻,並且會有更多的休閒時間來進行共同活動。”

  這就證明了電影中的女主角妮可感覺到不公平,其實是有據可循的。而這種不公,會對親密關係造成巨大的壓力。所以婚姻專家對當代夫妻的告誡一般是:“男人要多做家務、照料小孩、維繫愛情,這樣才能擁有幸福快樂的妻子。”

  所以隨著女性社會地位的提升,男性想要維持一段親密關係,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做出更多的改變,才能更好地適應這樣的變化。

  很高興在電影的結尾還能看到婚姻溫情的那一面:

  查理讀到妮可寫他優點的那封信時忍不住落淚,妮可看見抱著孩子的查理鞋帶掉了,彎下腰去為他繫上.....慶幸經歷了一場惡戰,看到了彼此最醜陋一面的兩個人,卻仍然相信愛。

  婚姻雖然不是一種全然感性的關係,但也不是全然理性的算計,過於計較公平得失和過於遷就忍讓之間,其實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正是對這段距離的準確拿捏,才保證了婚姻長久維繫下去的可能性。而關係中的每一個人,都要為此做出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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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誇張地說,我一看見這個片名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婚姻故事大概是要以離婚收場。也就是說對這段婚姻來說,是bad ending。

  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條件反射呢?基於現在年年升高的離婚率來看,我的內心已經大致把“離婚”看做一段婚姻的預設結局了。

  和我的猜想一樣,也可以說是和基本上大多數人的猜想一樣,可以說這是一個關於“離婚”的故事。電影花了非常大的篇幅在講ta們離婚的過程。我覺得觀眾的這種對劇情的猜想也是在創作者的意料之中的。

  但就算主角的這段婚姻是以離婚收場,我也不願意把這部電影的結局概括為bad ending,在我看來創作者也想這一點上留有討論的餘地在。

  在我的觀看過程中,我的內心會不自覺地傾向於“我希望ta們可以離婚”。

  假如我們把一段雙方都無法再獲得幸福的感情稱為一段“不好的感情“,那麼對於一段不好的感情來說,只有結束它,才是解脫。

  所以我認為,這部電影的結局,對於主角雙方來說,可以稱得上happy ending了。

  二 關於「離婚」

  電影將離婚時人物的轉變描繪地真實又細膩。

  在一段婚姻關係裡,不論是法律上還是情感上,雙方的方方面面都沒十分緊密地綁在一起。甚至慢慢分辨不出有些事是主動的還是被迫的,慢慢分辨不出一些想法是你的還是我的,慢慢分辨不出我們是個體還是整體。這些都是多少不可避免的,因為這就是親密關係。極端,並且有點瘋狂。

  與這些對立的,就是解除婚姻關係之後的雙方。電影裡也把這一角度講的很突出。就像是一條繩子上的兩隻螞蚱,繩子斷了,我們也就沒有關係了,甚至,我們成了敵對關係。

  親密的對立,就是敵對。這樣的關係轉變甚至可以在一瞬間。

  非常真實。

  就像我們生活中見到的那些場面難看的離婚一樣。

  分割財產、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在法庭上成為原告和被告,樣樣慘烈,樣樣真實。

  誰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心平氣和地交流呢?大家都只想著“我要跑得遠遠的,逃離這段婚姻,逃離你。”

  還有一點,主角之間是存在實實在在的愛的,只是這些愛再也不足以支撐這段婚姻,支撐我們之間出現的問題了。所以他們除了在孩子的撫養權問題上不肯讓步,其它地方處處留了餘地。

  我全片最喜歡的一幕也就是最後一個鏡頭,女主蹲下給男主繫鞋帶,全片我都沒流淚,到這裡我不行了。

  有些東西越沉默越爆炸。

  三 關於婚姻關係中的男女方

  這一段是我在電影中最最最喜歡的一段臺詞,精準、一針見血。

  “人們不會接受母親喝很多酒,朝自己的孩子大喊大叫叫孩子‘混蛋’,我懂,我也這樣做。我們可以接受不完美的爸爸,面對現實吧,好父親的概念大概30年前才出現。在那之前,人們指望父親沉默、缺席、不可靠和自私,我們都可以說我們希望他們與眾不同,但在某種基本層面上我們接受他們。他們容易犯錯,我們因此愛他們。但人們絕不接受母親有同樣的感受,無論從生理上還是精神上,我們都不接受。

  因為猶太的基礎就是瑪麗,耶穌的母親,她完美無缺,她是處女,卻生了孩子堅定不移地支援她的孩子,當他死去時抱著他的屍體,父親不在場,他甚至都他媽沒操過她,上帝在天堂,上帝是父親,而上帝卻沒有出現。

  所以你必須完美,查理是個混蛋也沒關係,人們永遠會用不同且更高的標準來要求你。

  And it's fucked up!But that is the way it is."

  我想說,在所有的關係裡,人和人在很大程度上講都是對立的,更何況男和女,幾乎找不到什麼共同點的兩個人,要長時間的維持一段親密關係。這件事本身就是十分艱難的,甚至每一個瞬間都是自我的妥協和糾結。包容還是責備,讓步還是不讓步,這全部的行為都要用愛來衡量,當愛沒有辦法支援我做出更多的妥協了,這段關係就必須結束了。

  雙方應該是平等對立的,但事實不是這樣。應該要這樣的,但不是這樣。這就是婚姻關係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