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景優美散文精選
“愛在秋雨聲裡,愛在秋雨情中”,思緒隨秋雨在翻飛,這秋雨聲,這秋雨情,至今縈繞著我。下面網要分享給你的是,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篇1
秋雨聲,秋雨情
又是一年秋聲雨,帶著春天的夢,載著夏天的情,吟著秋天的歌,一路走來。
黃昏雨意正濃,雨敲無眠窗櫺,小鎮燈火闌珊,幾聲犬吠,幾聲蟬鳴,漆黑的夜色裡,唯餘風雨聲。
小時候,沒有現在媒體這麼發達,家中唯一的二件電器,是一臺老式的收音機和手電筒,是用電池的那種,收音機還總喜歡去修理部休息。除此之外,雨天就喜歡守著窗臺看雨聽雨,雨襲臉頰,風動衣袂,雨落塵埃,玉珠飛濺,雨打花飛,落英繽紛;落雨沙沙,琴瑟悠揚,飄雨霏霏,靈空無我,飛雨纏纏,幻夢遐想。看著雨,聽著雨,盡情地遐想,忘情地欣賞。憧憬一些很美麗的故事,沖刷一些很悲傷的往事。伴雨而笑,聽雨而泣……油盡燈滅,靜靜地眺望夜雨,漫無邊際地去想……
漸漸地長大了,才知道雨還有許多的意境。雨是相思的淚,雨是哀怨的愁,白居易的雨中情,“宿空房,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耿耿殘燈背壁影,蕭蕭暗雨打窗聲”。李清照雨中愁,“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重新走回舊日的時光,歲月已逝,只剩下淡淡的回憶。秋雨依舊,迫人眉睫,今夜,並不看雨,只想聽雨,雨訴衷腸,索要情懷,維繫漸遠心中的那份情與愁。今夜,雨並不很大,風卻施虐,雨疏風驟。穿好衣裳,只想去夜雨裡走走,逆著風雨行,從雨中找回那份感受。信步小鎮林蔭下,這裡沒有城裡的喧囂,沒有鬧市的汙染,只有輕聲落雨之音,一個人靜靜的感受這細膩的秋雨,獨享雨中的天籟之音,接受大自然的賜福。
秋雨飄落,撒下的是心靈甘泉,盪滌的是俗情雜念。幽靜的小鎮,微弱的街燈下,雨中又是一番怡人的景色,聽雨輕敲琴鍵,觀雨葉滴綠意;風拂心扉,密雨斜織;似曾相識,往事已矣,零星的記憶若這疏雨,落地無聲,唯餘嘆惜。僥倖走了回“五七道路”,有幸當了回“工農兵學員”,那個年代的火熱純情,那個年代的風華正茂,如這洩密的秋雨,溢位我的記憶,青年點的趣事,校園裡的韻味,伴著秋雨聲,踩著秋雨情,一股腦地浸出。人生有苦辣酸甜,落雨四季各異,春雨悽迷、夏雨囂張、冬雨無情,只有秋雨最體貼人意,秋是一個承前啟後的季節,即有夏的熱情又有冬的冷峻,秋融合了夏冬之長,成為最迷人的季節,秋色與秋雨相輝,秋色與秋雨呼應,構成了天地間最美麗的一幕。站在雨中,聽著這依舊的風雨聲,這一生不能釋懷的卻是那校園生活的韻味,心中的那個“秋“影,仍鎖在我心中的那個祕密小屋裡。
“愛在秋雨聲裡,愛在秋雨情中”,思緒隨秋雨在翻飛,這秋雨聲,這秋雨情,至今縈繞著我。
這一年秋雨寂寥
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每年的秋雨,都是分外寂寥的。尤其在今年,下得早,下得寒涼,更下得悽清惆悵。
或說少年人為賦新詞強說愁,卻也不全是這樣。記得,有評論家說過,80、90後孩子的最獨特處在於孤獨,也許是不錯的。因為家庭中無兄弟姐妹,因為對於社會上各種龐雜資訊量的吸納,因為不同與其它以進取為美的時代。我們大多以自己的叛逆眼光去看待世界,去挑剔世界,並以頹廢為美,以痞子形象為帥,以混混樣子為酷。這並不是錯的,只是時代所賦予我們的獨特感官。我們無需接受批判,也無需努力得到別人的認同,只是不應以此作為頹廢的理由。
似乎扯得太遠,我究竟要說的是,這種獨特的孤獨感所造就的對秋的情有獨鍾,絕不是所謂的“為賦新詞強說愁”。
凡為秋,總會讓人想起“一葉落而天下知秋”的詩句,然而我以為,知秋並不代表感秋、懂秋。秋葉落代表了一年繁盛季節的凋零與散落,如一場盛宴的散場,卻並不一定賓主盡歡。秋風起,代表了哀思、哀愁四散,如一生中必不可少的傷感,說美卻讓人痛心,說不美,卻又輕而易舉地讓人難以忘懷。直至到了秋雨,才真正入了秋的髓味,綿密不絕,是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也是哀而不傷淺淡,是清燈苦佛的恍悟,也是醉生夢死的沉溺,然而最多的,還是寂寥。
秋之韻,有太多的感覺,然而大都離不了寂寥,按說寂寥落寞難讓人覺出幸福,我卻是個例外。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向來不是個沉默寡言之人,更沒有半分林黛玉情結,我愛的並不是悲劇與哀傷,我只愛寂寞,寂寞背後所隱藏的冷靜與真實。
在秋雨之中的景色,無論是美輪美奐的建築還是單調稀零的背影,無論是陰暗得如同滴了淡墨洇開的天色,還是翻卷起來的雲頭,都比平時更有一股子蘊味,值得去品。像一幅靜默的水墨畫,不要色彩,無需具形,只那麼一點子靈動,便可輕易點活了整幅畫面,意味深遠。我永遠記得,那個雨景裡的那首歌,那首關於寂寞的歌。有人說,心靈之燈在繁鬧處熄滅,在靜寂處明亮。在秋雨中,沒有利益,沒有糾葛,能看到的只有簡單的輪廓。屋是屋,路是路,人是人。雨大時,是屋簷下焦急的雙目,雨小時,是帆布鞋怡然的步調。
曾有一段時間格外害怕熱鬧,總覺得越熱鬧越孤單。曾有一段時間格外害怕快樂,總覺得越快樂越悲傷。越想微笑,卻越是止不住淚水。惟有秋,帶給我一種歸屬感。
篇2
總有一些日子叫空曠
剛開始,秋天是喧鬧的,金黃的玉米,潔白的棉絮,碩大的地瓜,以各種色彩和形狀裝點著秋天的田野。每個人都很忙。這忙是等來的,也是盼來的,穿越春的驚蟄,穿越夏的滂沱,忙手忙腳把收成歸攏起來,掛在山牆上,或圈進圍囤裡,靜靜等待冬雪的降臨。
我也很忙,無論秕癟還是充盈,都會是我的期待。這種心情莊稼知道,每次站在田埂子上總希望拔節的聲音再清晰一些,再響亮一些。光有愛是徒勞的,即便一 日三焚香也不能感動上蒼。所以,我把土雜肥運了出來。它們是秸稈和人畜糞便的混合物,曾經作為糧食被消化,然後積蓄著最後的熱能,重返到田地,刺激著莊稼 的每一根神經。我還澆過水。土地很飢渴,像人大熱天從腳手架上下來,身體需要一些清涼的補充。我喜歡聽土地喝水的聲音,滋滋,滋滋,大概像醉鬼三爺,抱了 一瓶子老白乾,從蒜地裡順手揪下一根蒜薹,順勢把自己灌醉在地頭的麥秸垛旁,流著哈喇子做夢。
秋風不用預約,從西北吹來,乾枯的草莖和金黃的葉子被趕來趕去。有的刮進了一片窪地,糾纏在一起,再不能飛翔。有的直刺著衝進小河裡,晃晃悠悠去了遠方,遠方是哪裡?沒人知道。到後來,秋風又鑽進了我的脖頸子,褲腿和袖口,最後匯合在一起,告訴我秋真的來了。是深秋。
深秋的鄉村幾無景可看。天更高了,沒邊沒沿;雲更淡了,嫋如青煙;葉子都落了,在風裡打著迴旋,與另一片葉子互訴著遺憾。我該站在哪裡呢?糧食都靜靜 地停泊在院子裡或封進了圍囤。燕子們走了,剩下一個空空的巢窠掛在屋簷上,一隻壁虎慌忙爬了進去,彷彿尋找到了一種溫暖。院子裡的樹也落盡了葉子,直挺挺 地高出了房簷許多。麻雀是不走的,嘰嘰喳喳地聒噪著,商量著從誰家誰家竊一些可以越冬的糧食。
門被風一吹就開,灌進來些風,也放出去我的腳步。是啊,沒有什麼季節比現在更讓人輕鬆。不用忙著播種、澆灌和收穫,力氣都出走了,人如空殼般就這樣飄著蕩著,來到了莊稼地。甜霜苦霜也不知下了幾回,草們也落敗了,或者叫沉睡,近處遠處,只剩下一片空曠的原野。
按說,收穫了應該滿滿的都是喜悅,可糧食不能陪人說說話,也不能唱俚俗的酸曲。除了糧食大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罷?我這樣想著,卻尋不到答案。身子輕飄 飄,步子輕飄飄,連同能聽能看也能勾三股四玄五的頭顱,也跟著化成了虛無。風霜都來了,所有深秋的表徵已顯露無疑,還有誰會走出來,在這空曠的田野裡打聽 什麼訊息呢?
秋霧散開了些,有人趕著羊從窪地裡上來。羊們大都沒低下頭——草已經枯萎了,機械或自如地走著,茫然的目光投向歲月的深處。有拾糞的,應該是個老漢, 佝僂著腰,儘管一切事物都已無處躲藏,他的腰還是躬了下來。是為了讓糞箕子老老實實地掛在肩上,也為了不錯過他要尋覓的東西。我不知道自己的老年會是什麼 樣子,但村子裡總有很多人成了老漢的模樣。踏著秋風,撩開晨霧,把風霜踩在腳下,追尋著別人的,或自己的腳步。
是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還年輕,年輕人的腳步可以走得更遠。我卻沒有,村子挽住了我的雙腳,莊稼誘惑我走進田野的深處。沒有什麼值得抱怨,芸芸眾生都 有自己的來路或歸途。娘說:該種時種,該收時收,人就有股子活泛勁兒。我接過犁杖或鋤頭上了路,和那些莊稼成了親人,聽它們沙沙地在風中穿行,看它們在滴 滴答答的雨中接受洗禮,和每一片葉子成為了至交。我知道,它們不會欺騙我,不會象外頭的風雨雷電,陌生,近乎無情。
可莊稼還是走了,剩下一地空曠給我。所以我有些茫然,面對歲月的留白,不知怎麼去填充。
需要填充麼?記憶裡浮現出一幅淺淡的水墨畫圖。村子和樹木在墨色裡隱藏,薄薄的雨霧斜織著散亂的飛白,還有一些白,空無一物。我想,不會是遺忘罷,試圖貼上上一些生動的事物。當然,你會知道結果,那想法多麼愚蠢可笑。就如一個清麗的女子,忽然點了胭脂,讓人莫名其妙。
我的水墨黑白漸漸被定格,在那個秋天的清晨或黃昏。什麼時辰並不重要,日頭在東在西都是一個圓圓的畫餅,沒有光芒,也沒有熱度。但能量是不可或缺的, 儘管不能描繪。就長成一棵樹吧,一棵落葉的樹,在村子的前面張望一地的空曠。我是不需要的,只需將淺淺的身影斜在畫幅上,可以向東,也可以向西,在空曠的 田野上四處遊走。別人也可以出現,畢竟村子裡不止我一個人居住。孃的影子端坐在門前的老槐樹下,攏一下花白的頭髮,望著我歸來或遠去的方向。村前的那條小 河不可以沒有水,幾隻鴨子撲稜稜從彎曲的線條裡爬上岸來。這是我多年前的一幅水墨。在深秋。
人有時很容易走進一些空曠的歲月,不是無奈,也沒有強迫。當你逼真地站在一片空曠之中,千萬不要惶惑:生命有四季,人生有春秋,沒有誰能活在永恆的春天,也沒有誰會永遠站在孤寂的曠野。
我走出那片空曠,也許還會進入。不是約定,就象那個深秋真實的風,鑽進了脖頸子、褲腿和袖口,終於匯合在一起。
我知道,依然活著。
篇3
冬天
枕在冬日寧靜安祥的臂彎,踩著清晨的第一片柔軟的銀色素毯,揉觸著空氣寒涼的體膚,格外清越,一種空冥的感覺拉近了山野與鬧市的距離,大地如此的沉穩安然,不露絲毫的慌張,靜謐中清淺閒雅,清姿款款,溫淡素潔……
跫足緩滯,安臥空曠靜然之中,神自清怡,心自脫俗,有種欲行千里不覺沉的怡然,任思緒和著空氣嫋然,清韻幽幽,在莊重厚實的冬衣裡盡情的舒展思緒,蒸騰溫軟,尋千枝覓萬葉,譁然,丁玲……
雁行劃過的江北,留下的那串省略號呢?原來綿延在一場漫天飛揚的素雪中,而後,走進冬結實的宮殿,恆古不變莊重的表情,一切便安然靜默,
聽,早晨的風,它睡著了,依然藏躲在夜的領口酣睡,那些調皮的雀鳥叼來第一片曙光,大地睜開惺忪黛靄的眼睫,揉醒了一個寧靜的早晨,一切慢慢暈開……
那些天使的精靈呢,抖落與溫度成正比的足已厚實的羽翎,嫋然輕掠,蹲在蕭索的枝頭在舔食那瑩甘露如棉……
想必季節倦怠了,休眠的萬物靜寂悄然,蜷縮成一尊慵懶靜默的姿勢,均勻的呼吸,生怕稍一動彈便扭痛了腰肢,風還是在冬天的早晨緩緩蔓延開來,試探著大地半酣的睡態,撩起幾絲凌亂的碎髮,打疼了枝頭那幾片倔強的枯葉,潸然而墜,
滿地的零楓,支撐著最後的婉約,被溼寒淋漓過的芳顏幾分憔悴,卻褪不完那柚黃硃紅的衣衫,嵌入大地寬厚的胸膛,盈款為隆冬裡最美麗的書籤,隱隱潺潺,吟唱生命裡最悲嗆隆重的晚歌。
那些楊柳呢,那片蔥蘢呢,循目,冷衫一襲,傲然地佇立曠野小道邊,依舊守著年華朝夕更迭的歲寒,默然而堅韌地堅守著上蒼賦予的使命,恬然裝扮著垂暮荒蕪的歲時,陪伴著生生息息一樣嬉鬧滄桑在這片土地的萬物生息。
總有一些別緻的婉約是華麗繽紛的,那盈玉魄冰魂呢,於寒寂的出國留學網長廊翩躚旋舞,素袖輕嫋,便撒落萬朵千枝瓊絨的仙婀,如鵝絨暖裘,輕輕地圍在每一簇寒廖的頸脖,捂暖了光裸的荒涼,緄鑲在松柏翠衣的領口袖腕,姿顯華貴。
而在江南,卻不因多了點什麼而沉寂,無法晶結的心思,依然抖落滿眸的憂傷,在某一個無人的靜夜裡,奪眶而墜,打溼了夜的鬢角,便同時也驚粹起一串長長的往事,
夢中,那葉碧水青瀾間盪漾的扁舟漸漸也蕭索了幾分,懷想著三月柳簾的馨暖青翠,船櫓緩緩,盪開一眸楚楚憐意的憂簾,於季節的繁華處轉身,偶爾回眸。
從新綠到墨綠,江南從不曾岑寂,飄搖著亙古不褪的青色,綿延著殷殷不息的氤氳霧嵐,從北方的粗獷蕭殺中抽離,委婉嫋娜,在拱橋的中央娉婷翩躚,在幽徑弄巷中擎舉著五彩斑斕的傘花,在微寒的嬌喘中旋轉出一婉婉清麗……
不知不覺走了很遠,思緒禁不住飄飛,誰說冬季不夠婀娜,看它凝態嫻靜溫婉,聽它心語靜默呢喃,從喧鬧中獨處清寂,不與華寵,靜謐安然,於季節的最深處默然心悅,結晶最美麗的六稜花瓣,雕瓊枝琢玉樹,用最深沉的厚度包容萬物滄桑,撫傷過往,蓄積生命伊始再度的輪迴淺唱,從容向晚,清淺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