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愛情故事小說
對於愛情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畢竟大家都性格各異。有人花心,他們很容易就能開展一段愛情,也有人能夠很專心,只找對的,不求多的,只要認定了,也就不容易再改變。都市裡的愛情故事你又瞭解多少?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想有間小房子,能做你的小妻子,一起提著菜籃子,穿過門前小巷子,飯後用不著你洗盤子,可你得負責抹桌子,再要個胖小子,等你長出白鬍子,坐著家中老椅子,可會記得這好日子,和我美麗的花裙子。”
5歲的小侄女一邊給芭比娃娃換衣服,一邊哼著這首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歌。她哼得不諳世事,我聽得淚流滿面。曾經,我也經常在蔣建成面前哼這首歌,在汗如雨下地為他做糖醋排骨時;蹲在衛生間裡費勁地為他搓發黃的衣領時。我以為,我們真的可以如這首歌所唱的那樣,直至年老。
我們在2007年秋認識,在一起三年多。他陽光帥氣,幽默風趣,當時28歲,在一個建築公司做專案經理。因為有過失戀的經歷,又比我大五歲,他處處讓著我,對我無微不至。也因為如此,二十多年從未下過廚房的我,慢慢學著做飯,還買了烤箱,學會了做簡單的甜點。就在他遭遇車禍前,我們還去幾處房子,想為愛構築一個家。
我永遠都記得那個日子,2010年11月20日。因為是週六,蔣建成中午就出去跟朋友聚餐,本來我們約好晚上一起吃飯,我一直在他的出租屋等到凌晨,電砂鍋裡嘟嘟冒著熱氣,溫著我做好的海帶排骨湯。平時,他有很多工作上的應酬,經常喝得醉醺醺地回來。當晚,為了防止他喝醉,我不斷給他打電話,從最初他說“馬上回去”到不接,再到手機關機,我氣憤異常,留了個聲討他的字條回了自己家。
就是在那晚,蔣建成酒後駕車,出了車禍。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大卡車,他開車撞上馬路護欄,並從護欄一路撞到了橋墩上,連人帶車側翻,右腿粉碎性骨折,膝蓋不能彎曲。
醫生說要多次做手術,即使手術成功,也不能保證他的腿恢復正常,腿瘸一點,就是不錯的效果了。蔣建成在一個半月後才知道這個訊息,他不再有笑容,脾氣暴躁無常,常常這一刻喜笑顏開,下一刻就能把手邊的東西擲出老遠。有一次,我給他擦澡,不小心說錯了話,埋怨他太貪酒,他立馬把我推開,吵著讓我滾。我哭著跑出去,他又一遍遍給我發簡訊道歉。做完第二次手術後,他執意回了東北老家,一邊養傷,一邊做康復訓練。
我每天給他打電話詢問恢復的進展,有時候他心情好,會和我多講兩句,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他媽媽接電話,客客氣氣地跟我說幾句話,說他在教幾個小孩畫畫,桂枝一週兩次陪他去市裡一家醫院做康復。桂枝比蔣建成小三歲,他們原來是鄰居,因為拆遷分開,她現在幼兒園做老師。一次兩次……他媽總是和我提起桂枝,於是,一個月後,我去了蔣建成的老家。先是坐飛機到長春,然後轉兩次汽車到蔣建成家所在的小鎮。在小鎮汽車站外,我見到了騎著電動三輪車載著蔣建成來接我的桂枝。當著我的面,桂枝給蔣建成圍好圍巾,又叮囑他戴好手套。春節剛過不久,小鎮的晚上風很冷,我看著燈影中,一戶戶人家大門上那些模糊的泛著紅光的對聯,眼裡的淚怎麼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滾。蔣建成問我怎麼了,我說:太冷了,我不適應,凍得哭了。他訕訕笑笑,伸出手給我擦乾了淚。
我在蔣家呆了三天,他家人對我客氣有加。我推著蔣建成圍著小鎮轉啊轉,原本對我們的未來無比堅定的我,此刻卻不知道未來在哪裡。我們的談話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我生怕提起過去引發他傷心,也不敢問及他的打算,若他恢復不了,堅持留在老家,那我這一問,是不是會加速我們背道而馳的步伐?蔣建成也不再是原來的他,淡淡地問我工作如何,生活如何。無關痛癢的話,讓我們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分開一個月,卻似隔了幾年。疼痛的感覺像凌遲,一點點地切割我的心。
於蔣建成的家人而言,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他媽不讓我幹任何家務,每天把飯菜做好,還會問我是否符合口味。反而桂枝,像一隻百靈鳥,在蔣家飛來飛去,逗得蔣父蔣母滿面笑容。
在回去的汽車站,依然是桂枝載著蔣建成送我。我說,桂枝,謝謝你照顧建成……我本來想說“以後我和建成好好報答你”,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憋得鼻子酸酸的。我不知道,我們是否還有未來,我的愛情,是不是早已戛然而止?
在回來的車上,我發簡訊問蔣建成,以後有什麼打算。他說:不知道,過一天算一天,如果不能恢復,他還不如***。我問:那我們呢?他沒有回覆。
我依然每天給蔣建成發簡訊、打電話。他的傷情恢復並不樂觀,膝蓋依然不能彎曲。此後我又去了一次東北,蔣母神采飛揚地告訴我,蔣建成去桂枝幼兒園當繪畫老師了:“看來都是老天註定的,我原本以為他大學學美術是不務正業,沒想到現在他竟然要靠這個吃飯。”樸實的蔣母很開心。看著蔣建成臉上開始有了笑容,我心裡五味雜陳。我很想問問他:“我們呢?我們怎麼辦?”可是我張不了口。
我離開那天,看著他和桂枝一起去上班,我在蔣母面前哭了。蔣母說:“孩子,你們就散了吧,這都是命,他的腿很難恢復了,他又要面子,不太可能跟你回南京了。”我站在他家空蕩蕩的院子裡,不知何去何從。
終於忍不住,在回來的車上,我還是問了蔣建成,我們怎麼辦?蔣建成簡單地回:分了吧,忘了我。我的淚水再次決堤。
我們長談過一次,我說我不想分開,無論他怎麼樣,我都想要在一起,我甚至一遍遍求他回南京,我會說服我父母,我們一起奮鬥。他一開始還安慰我,後來歇斯底里地發脾氣:“我永遠都不會回那個破地方了,回去只會讓我痛苦,我已經殘疾了,難道要讓那些朋友看我笑話嗎?要讓他們看到原來意氣風發的我成了一個瘸子嗎?”我愣住,不知說什麼才好。
我依然給他電話、發簡訊,只是他不再回復也絕少接我電話。桂枝斷斷續續告訴我,她和蔣建成想去縣城開家雙語幼兒園。我問蔣建成:“你是不是決定和桂枝在一起了?我們就這樣分了?”他回答:“在我最需要鼓勵和認可的時候,是桂枝在身邊;她一次次帶我去做康復,給我信心和勇氣,甚至讓我再次找到存在的價值。我不會再回南京了,你也不會來東北。我們都現實點吧。”
一句“我們都現實點吧”,讓我止住了淚。或許,愛情本來就是不堪一擊的。一場車禍,讓我們把三年多的所有熟悉都統統還給了陌生。不是彼此不愛,而是不能再愛。
現在的我,又像以前一樣樂觀開朗,經歷了這件事,對待感情反而更成熟。《聖經》裡說,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我會努力收斂自己的壞脾氣,以遇見那個對的人,做你的小妻子,我來洗盤子,你負責抹桌子……我們一起到老,等你長了白鬍子, 相互依偎著細細回憶美好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