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中學生的情感文章
感動是一種心靈震撼,一種靈魂的覺醒,一種情感的燃燒,那些感動中學生的文章究竟是什麼樣的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的相關資料,供您參考!
篇1:沙瑪阿呷的離開
那一夜窗外雨不停的下著,越下越大,雨量從細雨別成大雨,漆黑的夜裡似乎聽見有槍聲隨著聽見有人哭聲。
心裡有些坐不住想出去看看,但是窗戶的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鄰居的狗叫的有些激烈,人們的聲音從小慢慢的變大起來,有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憤怒,氣勢洶洶的傳來,也有女的哭聲帶著吵鬧聲傳來。
那一晚我從外地賣工回來,對家裡之前一年裡的事情不太瞭解,有些不解怎麼回事又坐不住想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隨後我給我的愛人說給我點燃一個火把,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的愛人把幾個月大的小孩抱到床上了點了個火把自己要過去看看,在著急又擦醋的時間下沒給我太多的解釋,只留下一句話,千萬不要出去更別說要去現場,就這樣緊緊忙忙走出了家門,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的愛人還沒回來。
孩子也開始有些鬧起來了,我點著火把揹著孩子領著長子一起在雨下匆忙的走向哪裡,還沒到大門口就撞見了我的媽媽,我的媽媽很憤怒又很小聲的指責我說你來這裡幹嘛,你領著孩子過來幹嘛?
我不理解媽媽的意思是怎麼回事,我試圖的給媽媽說都是鄰居嘛有事怎麼坐在家裡呢我去看看,媽媽狠狠的說了一句這是凶死。
不要讓孩子亂撞見這樣的情況,我就試圖把揹帶解開、要不媽你先帶孩子回去吧,我去看看,媽媽很憤怒又很小聲的說了一聲不行,狠狠的拽了我一下,讓我帶著孩子回來。
此時我不敢說什麼,因為從媽媽的眼神裡看到了他的慌張,從他的表情裡我看到了憤怒,其實媽媽也是怕我帶著孩子過來所以自己悄悄的出來阻達我的正好在大門外撞見了,我和媽媽領著孩子到家了媽媽才說明了一切。
讓我連夜去隔壁社裡的姐姐家去住一晚,怕人家誤sha到我,這事還得從六年前說起,六年前阿莫惹古家兩個兒子各娶了兩個家族愛女為妻,大哥娶的拉哦家族的愛女為妻,二弟娶的是沙瑪家的愛女為妻。
六年前的一個夜晚大哥突然自sha離世,因為家庭不合時常吵鬧,最終一氣之下結束了他的一切,事後二弟的嫂子叫他的家族來談判解決這事,嫂子的家族也想把嫂子帶回去把孩子就給二弟。最終的談判還是把嫂子也許配給了二弟,按著彝族傳統禮節來說男方只要有一人能承受娶到家門的婦女,那麼女方家屬都沒有理由推辭的,男方呢,必須是女方夫婿的同一個輩分的,至於年齡要挑選相差不大的。
就這樣兩個女人共同擁有一個丈夫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剛開始事情不是很敗露但是在私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後來越來越暴露出來甚至鬧得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各方的家族都來調解過但是結果還是沒有達到要求最後還是各自不歡而散,增加彼此的矛盾。
就在前不久兩個女人還是鬧翻了甚至村子裡的老者也來調解了,還是各自不讓,最後拉哦家的那個以死的方式來報復沙瑪家的哪個所以才導致了剛剛那一幕上演了的。
拉哦惹氏家的人都來了氣勢洶洶的說見到沙瑪家的就打,人放在家裡不火化的在談判解決這事情,談判了三天三夜,雙方老者都出來談判解決,最後決定還是拉哦家做出來讓步。
第一,自己結束自己,第二留下全屍,第三事後絕不干涉半句話來做承諾,第四,他們的人他們帶回去自己安葬,達不到要求就互相以用武力解決,事後自己承擔後果自負。
最後雙方達成協議處死沙瑪阿呷,保全家族平安,往後互相不得已此事而結仇,更不得挑事,就這樣瞭解了此事。
沙瑪阿呷這幾天就在我家裡住著,幾天下來睡難眠吃不下,思想鬥爭的情況下堅持到最後,他終於等到事情解決了,可是讓他震驚的是讓他的命來結束這一切,雖然不捨離去美好時光。
但是為了家人,為了家族,最終放棄了掙扎接受命運捉弄,平時愛笑的他再也看不到他的笑過的痕跡,已淚洗面,撒亂頭髮。
疲憊又脆弱的身體還在輕輕的呼著,第二天早上哭累的他還是為自己準備穿上離開時穿的衣服,當我見到他時完全傻眼了,才二十四五歲的他一夜之間老了十歲,我看著他餘望又絕望的眼神看望著每一個親人的臉龐,我覺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無能為力,所有鄰居,親朋好友的心疼不捨而默默的留下不捨的淚花送行。
阿呷上了早已為他做好的木架裡,木架上浦好毛章,床單什麼的,阿呷輕輕的坐下來,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開啟蓋子把藥倒在手裡,原來這是***,大概有四十多個吧,全部服下去了。
有聲無力的說了一句,把我的孩子找來我看看,大夥趕緊把他的孩子叫來到他的面前,孩子已經六歲了,但是他不知道將會面對著什麼生活更不懂這是他媽媽的最後一次叫他孩子。
阿呷輕輕的抱住孩子,輕輕的護摸著孩子的臉龐護摸著孩子的頭帶著淚花輕輕的說孩子媽媽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了,媽媽不在家一定要聽話,一定要好好學習,好好活著。你不聽話不好好的學習媽媽會不高興的,說完把孩子抱在懷裡不捨放手。
大概過了幾分鐘後他有肌無力的說孩子你快去玩吧,媽媽困了,睡一下,就這樣他只開了孩子輕輕的躺下來從迷迷糊糊睡著了。
《中間省咯幾千個字》就這樣好多年了村裡人每個人都記著那一幕卻沒人去提起過,怕給兩個孩子帶來心裡上的傷害或者是陰影。
但是不管每家做迷信都說起了這兩個人,畢竟是凶死而且當時各自為戰的心思都放在事情上卻沒有好好的找畢摩超度,指路,送經送魂,化凶,所以他們的魂破投胎不了一直流露在塵世裡,轉眼就十八年過去了孩子都長大成人了,也為生母的靈魂超了度,送了魂,引了路,從此以後村裡再也沒有這個謎言了,只留下了阿呷莫的故事。
從此阿呷莫的故事裡也有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了,我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應該冷靜的去面對問題,以死解決不是辦法,害人害己。
不管任何事情只要冷靜的去面對都有一個良好的解決方法的,俗話說得好,忍一步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在做決定之前多想想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苦最後還是無辜的孩子失去他應該有的關愛。
你連結束自己的勇氣都有為什麼就沒有勇氣活下去面對自己的人生呢?
篇2:我累了,我們分手吧
當你覺得累了的時候,告訴你的Ta,共同去解決,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
男孩子對女孩子說:“我累了。我們分手吧。每次都是我認錯。我媽給我介紹了個女孩子,雖然樣樣不如你,可是她很在乎我。”這是今天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個故事。
男孩子對女孩子說:“我累了。我們分手吧。雖然一直在遷就你,忍讓你,可是我終於發現我們個性不合,生活態度也不一致。”這是一個朋友的愛情故事。
男孩子對女孩子說:“我累了。我們分手吧。家庭阻力,工作壓力,還有你的支配欲讓我覺得受到束縛。”這是×××的故事。
這樣的故事總是讓女孩子有種突如其來地墜落感,彷彿一夜之間從天堂掉入地獄,
原來那張親切微笑的臉為什麼毫無徵兆地就變的冷漠起來?
為什麼昨天還說下個月一起去度假,今天就這樣絕情地轉身,甚至連一個好好的理由都不給我?
於是,當著男孩子的面或者在電話裡,女孩子輕描淡寫地揮揮手,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的聲音哽咽。
可是,背過身去,只有她的枕頭和垃圾桶裡溢位的紙巾瞭解她的心痛。
男孩子的生存壓力真的很大,
如果女孩子尚可以偶爾脆弱地流淚,男孩子的煎熬要怎樣排遣?
男人的平均壽命比女人要短,同男人一生要承受更大的壓力恐怕是不無關係吧?
尤其是現在,
男孩子看看房價免不了要捶胸頓足一番;
看看心儀的愛車只能擺在櫥窗裡又得鬱悶小半天;
想著同學已經升職做了經理自己還是個職員,更是心急如焚。
每天豬狗不如地忙完一天,見到心愛的女孩子本想放鬆下精神,
不料女孩子又不知為了什麼不開心,於是又得甜言蜜語地狂轟濫炸一番,
到送完女孩子回家打完電話道晚安,才發現自己早已口乾舌燥,心力交瘁,皺紋又多加一條。
男孩子找女朋友,是渴望享受愛情的甜蜜,而非自取其擾。
在這樣的故事裡,每個女孩子都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受害者,
其實,地球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心力交瘁+逃避的愛情結局,
角色互換的情況比較少,不過依然存在。
一句“我累了”,可以是一個最好的放棄理由。
是的,每個人都要愛自己,每個人也都應該愛自己,
可是,當你決定去愛一個人的時候,
不僅給了他/他一個承諾,也給了自己一個承諾,一個對愛的承諾。
愛不應該輕易開始,更不應該輕易放手。
兩個人能夠從互生好感,到決定交往,並且攜手走過一段時間,
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緣分兩個字可以解釋的。
愛情開始的時候總是甜蜜,時間久了激情褪色了,
即便我們不再有那麼多精力去為對方製造驚喜,
但是我們不應該,也不能夠用疲倦來作為藉口逃避坦誠的溝通。
為什麼心裡的想法連說出來的勇氣或者耐心都沒有了?
看看他/她,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
而是你的愛人,你希望或想過跟他/她一起走完人生旅程的人。
交往的時候,如果一方覺得不妥,但願意與對方溝通,
那麼大家至少有機會,共同努力嘗試尋找解決的途徑。
但是倘若一方只是一味忍忍忍,直到有一天忍無可忍了而突然決定放棄,
那麼另一方受到的是怎樣的傷害啊?
而偏偏忍耐的一方還認為自己是受害者,長久以來受到壓迫和剝削,
可是換一個角度,有沒有想過對方的感受?
他/她深深愛著你,同時以為自己也被你深深愛著,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從來不知道一顆變質的種子正在悄悄孕育,
突然,你對他/她說要結束,甚至沒有時間悲傷,他/她已經被徹底擊潰。
所以,當你覺得累了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你的愛人?
與其一個人承受,為什麼不讓愛人同你一起出謀劃策,
不論是什麼理由,只要兩個人是真誠的,又有什麼不能溝通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人是天生匹配的,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1+1=2,而是0.5+0.5=1,
只有大家彼此磨合,不斷適應才能達到合而為一的完美境界。
遲疑的時候,彷徨的時候,不要輕易說“我累了”,
對愛人的多一點耐心和寬容,定會令你收穫意想不到的關愛和理解。
篇3:一箇中國農民的愛情:把亡妻綁在背上載她回家
記者 肖春飛
大地震過去一個多月了,吳家方還是反覆做一個夢,夢見把妻子石華瓊緊緊綁在自己背上,發動了摩托車。他一次次在夢中醒來,淒冷月光下,他看著妻子的新墳,覺得妻子也在看著他。
2008年5月14日,吳家方騎摩托車從漢旺鎮把妻子接回家,那張名為《給妻子最後的尊嚴》的照片,那對摩托車上綁在一起的生死不離的夫妻,深深感動了世界。
吳家方家住四川省綿竹市興隆鎮廣平村三組,記者輾轉找到他時,差點認不出來他。跟照片上相比,一個月來,吳家方黑瘦了很多,兩腮深深塌陷下去,憔悴不堪,沒有變的,是痛徹心肺的眼神。
他的家在地震中變成危房,不能住了,他和兒子在房前搭了一個棚子,記者找到他時,正下著大雨,雨點啪啪打在棚頂上,他掏出結婚證給記者看,結婚證邊角已有些磨損,但依舊紅彤彤的,他和石華瓊是1986年4月25日結婚的。
22年前,吳家方騎著自行車把新娘石華瓊載回家,石華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他至今還記得那一天她溫熱的手,淺淺的笑。那一年,他22歲,她21歲。
從漢旺到興隆,這段路夫妻倆不知走過多少回,先是騎自行車,後來騎摩托車,每次妻子都雙手緊緊摟住丈夫的腰,臉貼在丈夫的背上。
石華瓊嬌小俏麗,有些近視,經常戴一副眼鏡,看起來像個教師--吳家方從枕頭下面摸著一個信封,裡面裝的全是石華瓊的照片,他一張張拿給記者看,更多時候是自己在看。吳家方在建築工地打工,砌磚,有一雙很大的手,現在,這雙手瘦得皮包骨,青筋像蚯蚓一樣凸顯。
看得出來,石華瓊喜歡照相,很愛打扮。吳家方說:“石華瓊跟一般婦女不一樣,她出門要打扮,在家裡也要打扮。”
22年前,吳家方與石華瓊在漢旺鎮東汽測試樓工地上打工時認識,吳家方說,當時他很窮,石華瓊“看上的是我這個人”。
時至今日,吳家的經濟條件仍然一般,村裡很多人蓋了樓房,他們家還住在平房裡,吳家方說,石華瓊嫁給他以後,從來沒有後悔過。他不讓妻子出去打工,夫妻倆難免吵吵架,每次都是丈夫讓著妻子,“她在孃家時,她的爸媽就慣著她,我也慣著她,從來就沒讓她吃過苦。”
石華瓊喜歡種花,院子裡,鮮花燦爛綻放,還有一棵梨樹,他們婚後第三年從石華瓊孃家移栽過來的,現在已掛滿了嬰兒拳頭大小的梨子。
這疊照片裡,只有一張照片是吳家方的,他坐在自家院子的一棵花樹下,穿著毛線背心,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手裡夾著一根菸,笑得很開心。在地震發生之前,他是一個雖然清貧然而無比幸福的男子,但是,這一切被地震改變了。坐在記者面前的吳家方,是一個失魂落魄的男子,他穿著一件汙濁的西裝,腋下裂開一個大口子,卻再也沒有一雙溫柔的手替他縫補。
5月12日那天中午,吳家方從工地回來,妻子已炒好幾個小菜。飯後,石華瓊說下午去漢旺鎮上給手機充費,她開始洗頭、打摩絲,在鏡子前照了又照。吳家方開摩托車把妻子載到去漢旺鎮的路上,一輛班車開過來,妻子上了車,對丈夫說:“你做活的時候把細點!”丈夫對妻子說:“你早點回來!”
這是夫妻倆的最後一次對話。再次相見時,已是陰陽相隔。“她要是不去漢旺就好了,她要是早點回家就好了……”吳家方一遍遍說,看著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妻子。
大地震發生那一刻,吳家方正在離家不遠的旌湖水泥廠廠房內,他發瘋般騎上摩托車趕回家,兒子驚惶地站在院子裡,妻子卻沒回家。他又發瘋一般騎著摩托車衝上了去漢旺鎮的路。離漢旺鎮越近,倒塌的房屋越多,到了鎮上,遍地瓦礫,塵煙蔽日,無數人驚叫著朝鎮外跑,吳家方逆著人流到了鎮上的電信營業廳,營業廳沒有倒塌,但石華瓊不在裡面。
吳家方又朝石華瓊到鎮上最愛去的一家茶樓趕去,這家四層樓高的茶樓在漢旺公區醫院旁,已經塌成一片廢墟。吳家方爬上廢墟,大聲呼喊著石華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卻沒有人答應。他希望妻子不在這裡,但又不敢離開,他擔心妻子就在廢墟中的某一處等著他,等著丈夫把她救出來。
來回尋找幾遍後,吳家方透過兩塊預製板之間的夾縫,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穿著黑色T恤和牛仔褲、染黃的頭髮上扎著一個紅色髮夾的妻子,她背對著他,倒在一扇門後,後腦勺上壓著一塊預製板……
吳家方鑽進夾縫,把妻子抱在懷中,妻子的身子正在慢慢變冷,他搖晃著妻子,大聲喊她的名字,妻子還是沒有回答,他漸漸大哭起來,他想把妻子從夾縫中拉出去,夾縫太窄。他爬出來,正好碰到自己的侄子,兩人找到一段電線,纏在預製板上,硬把夾縫拉開一個大口子,他又跳下去,托起石華瓊的身子,侄兒在上面拉,終於,她被拉出來了。
他把妻子放在廢墟最高的一塊預製板上,跌跌撞撞跑到公區醫院,找來醫生,但醫生觀察後說,石華瓊已經遇難,致命傷,是壓在後腦的那塊預製板……
吳家方不記得那一天自己是怎麼回家的,晚上,在家裡,他翻開衣櫃,裡面都是他給妻子買的衣服,他選了一件石華瓊最喜歡的桃紅色的羽絨衣。13日,大雨傾盆,無法出門,他和兒子搭了一個棚子。14日,天晴了,早上5點,他找了幾個親戚,騎著四輛摩托車去漢旺,接妻子回家。剛到漢旺,他們被攔了回來,說是上面堰塞湖可能潰堤,洪水馬上就衝下來了。親戚們回去了,他一直等在警戒線外,直到下午,洪水還沒來,他騎著摩托車進了漢旺鎮。
妻子仍舊靜靜躺在那塊最高的預製板上,他跪下來,在妻子身邊點上蠟燭,燒了一疊紙錢,放了串鞭炮。然後,他扶起妻子,用一雙大手替她洗淨臉上的塵土,慢慢理順蓬亂的頭髮,給妻子穿上她最喜愛的衣服,用圍巾包住她的頭。旁邊忙碌的武警戰士都看著他,有人淚流滿面,他沒有哭,他對妻子說:“我帶你回家。”
幾個武警戰士幫他把妻子抬上摩托車後座,用繩子把他和妻子的上半身緊緊綁在一起,妻子雙手交叉抱住他的身體。
他發動摩托車,踏上了回家的路。這段路,以前只要十分鐘,這一次,吳家方卻感覺像一生那般漫長,路上都是瓦礫、人流,他小心翼翼地駕著車,唯恐顛簸了妻子,妻子還像從前一樣緊緊地摟住他,摟住他的腰桿,把臉貼在他的背上,但是,他再也聽不到妻子的笑聲,再也感覺不到她的呼吸與體溫,她的腿是那般僵硬,手是那般冰涼。他默默開著車,帶自己心愛的女人回家。迎面一輛輛軍車開來,默默為這對夫妻讓開道路。
回到家裡,吳家方用準備建新房的木料,親手給妻子做了一副棺材,安葬在離房子20米遠的麥地裡,每晚睡覺,他的頭都朝著妻子的墓地。他告訴記者:“我把她埋在那裡,就是為了白天黑夜能夠看到她。”
大地震後,正是搶收搶種的時候,吳家方有兩畝多地,就在房子前面,他收割了麥子,給田裡放上水,又插好了秧。他揮汗如雨然而麻木地做著這一切,不時抬起身子,看著妻子的墳。現在,墳前的水田裡,秧苗嫩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