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愛情故事文章
愛情待在高山之巔,在理智的谷地之上。愛情是生活的昇華人生的絕頂,它難得出現。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希望能夠幫到你!
篇一:第三個耳洞的故事
曾經有個女孩告訴我:“這輩子穿過耳洞的女孩,下輩子還會是女孩。”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左耳上已嵌著兩枚耳針,在黑夜中閃著玄妙的光,但右耳上沒有!
她的名字叫夏,坐在教室裡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次,她突然轉過頭來,眼神直接迎著我的視線,沒有任何的遲疑和羞澀,然後側著臉,輕輕的笑了。我從此記住了她的笑容——十七歲女孩才擁有的那種天真的笑容。
以後我們便相識了!那時候,我已經有了一個要好的女朋友,叫揚。是一個沒有耳洞的女孩,但她說她喜歡看到其他女孩用漂亮耳飾點綴精緻的耳朵。
我是校廣播站成員。後來我策劃了一檔校園節目,是關於耳洞的話題。有許多女孩子打進熱線來講述自己的耳洞。有一個我熟悉的聲音也在那裡響起:“我很愛很愛一個男孩兒,但是我不會讓他知道。所以我為他穿了第三個耳洞,並且讓它空著。我想有一天,當第三個耳洞愈全時,我會遺棄所有的愛,離開他。他就像我的耳洞,是我生命中無法躲藏和隱匿的缺口,卻永遠不是出口。我無法停止,我只能向前。”我想每一個人都會輕易地被這樣的女孩感動。“謝謝你,同學,請問你的名字是?”“我叫夏。”果然,第二天,我在夏的右耳上發現了第三個耳洞!
後來夏和許多男孩戀愛過,每一段戀情結束時,夏就為自己買一對耳飾,說是一種紀念。她說:“我只有一次愛情,我知道它是要枯萎的,所以在它盛開的一瞬間我就把它掐斷了,我已經不會再有愛情,但是我無法抗拒溫暖,即使它再短暫。”我說:“夏,你不可以這樣,他們都是無辜的,你對他們不公平。”“這世上有公平嗎?比如我愛你,而你卻不愛我。難道這公平嗎?——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
夏大學畢業後去了日本,走之前,我們通了電話。我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說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夏走後兩個月,我決定和揚結婚……我和揚的婚禮將近的時候,我收到從日本寄來的郵包,裡面有很多耳飾,我明白,那是從夏耳朵上摘下來的。還有一封信,其中信這樣寫道——
鬱先生:
這是夏的所以耳飾,也是她惟一的遺物。我們不明白夏對你懷有什麼樣的感情,她說她對你從來都不曾抱任何希望和奢求。但是卻始終無法忘記你。作為父母,我們希望她能淡忘過去。重新快樂的生活下去,但太難了,因為她愛的人要結婚了!
幾天前,她說她要見你一面,只是去看一下就回來,但飛機剛出跑道就發生了爆炸…….事後我們整理了她的房間,發現了這一大包耳飾。我們把這些寄給你,就算是我們的私心!作個紀念吧!
夏的父母
我毫不掩飾自己的眼淚,這是我沒有料到的結局。夏在我身邊呆了四年,我曾經那樣迷戀她的笑顏,卻從不曾愛過她,原來這個世界真有它的不公平。
我把自己關在家裡整整五天,第五天的時候,揚來了,問:“婚禮還舉行嗎?”“是的,而且馬上。”我說
因為我不願也不能再辜負這第二個女孩了。我想我會愛她,我們將會幸福。
篇二:少女的脣彩
16歲那年,我在雜誌上發表了文章,有一個鄰城的男孩寫信給我,說,好喜歡你的文字。那是我第一次從一個異性那裡,得到這樣真誠的讚美。我的心,立刻像那嬌羞的蓮花,無限溫柔下去。於是便開始了書來信往的日子,把那心底最細膩的一份情思,悄無聲息地寫在紙上,附在美麗的郵票上,而後投進丁香樹下綠色的郵筒裡。那是最美好的一段年少時光吧,我的心裡,充溢著欣悅和羞澀。少女的所有憂傷和歡喜、晦暗和明亮,第一次,在一個男孩子面前,花兒一樣,帶著初戀特有的甜蜜和清香,一瓣瓣綻放開來。
有一天,在信裡,男孩子說:我們見面好嗎?你來,或者我去。我握著信瘋跑到操場高高的看臺上,而後再一步步往下走。我終於體會到那種眩暈的感覺了,它那麼真實地環繞著我,就像雲朵偎依著霞光,光芒讓它們無處可逃,亦不想去逃。路過一個樓梯口的鏡子時,我無意中一瞥,看到的,不僅是臉上少女的紅暈,還有一個衣著樸素戴了眼鏡的笨拙而又毫無靈氣的女生。那才是真正的我,一個除了寫字再無優點可以展露的女生。文字裡的我,不過是夢裡渴盼的,那個有許多人喜歡的完美女孩。可是,偏偏,除了媽媽,再無人說過我是美的。老師們總是說:你這樣平凡的女孩,如果不好好學習,還能做什麼呢?周圍的女孩子也說,看安是一個多麼平淡無奇的人啊,她連唱歌都是拙劣的呢。
但我還是在男孩一次又一次的請求裡,回信給他,說:好,我坐車去你的城市。信寄出去的那一刻,我便開始搬出自己所有漂亮的衣服,一件件地用清水洗,去掉那些摺疊的痕跡。我又帶上自己攢的錢,去眼鏡店,悄悄為自己配了隱形眼鏡。店主是個溫和的女人,她看著我額頭新冒出的旺盛的痘痘,柔聲說:你這麼小,戴隱形眼鏡對眼睛不好的。我低頭不語,只是嘩嘩倒出大堆的零錢,一個個數好了,轉身便飛快地跑掉了。回家後媽媽看著我洗好的衣服,揉揉我亂蓬蓬的頭髮,說,什麼時候安這麼勤快了呢?我聞著衣服上太陽的香味,突然便笑了,我昂頭衝媽媽撒嬌,說,安真的變了嗎?媽媽也笑,說,是啊,安16歲了,比以前更可愛乖巧了呢。
是媽媽的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充滿了喜悅和信心。我想起那件從沒有勇氣穿出去的蕾絲花邊的公主裙,想起可以與之搭配的淺粉色涼鞋,還有能夠將頭髮鬆鬆挽起的紫藍色絲帶。或許,它們會讓那個醜小鴨漂亮起來吧,我想。
就這樣坐上了去鄰城的汽車,躲在車廂角落裡,掏出一面小鏡子,將從媽媽梳妝檯上偷偷拿來的一管口紅,塗了又塗,擦了又擦。最後,是在鏡子裡,看到一雙驚訝地看過來的眼睛,才手足無措地將口紅放起來。但還是因為慌張,一道難看的紅色汙痕,赫然出現在潔白的裙子上。我拼命地擦啊擦,但那痕跡,卻是愈來愈明顯,直至最後,我終於難過地決定放棄。那時,車也慢慢地開進鄰城的小站。我在小站的門口,看見一大堆來接站的男人女人,一臉的慵懶,亦一臉的灰塵。這只是一個灰濛濛的小城,並沒有男孩信裡描述的枝幹蒼勁的法國梧桐和乾淨清爽的青石板路,而他說過的那些沿街叫賣花兒的女子呢,怎麼也全然沒有痕跡?我坐在車裡,看到眼睛疼了,才終於相信,他沒有來,亦不會來了。因為,他或許根本就是一個比我還要自卑的男生,他撒了謊,卻不像我有勇氣來面對那些善意的謊言。
悄悄地回到家,母親正在幫我整理臥室。她依然笑著問我,安今天在學校補習功課開心嗎?我走過去,從背後擁住媽媽,無聲地哭了。過了許久,媽媽才回轉身,溫柔地問我:看見你配了隱形眼鏡,是不是因為不舒服,就後悔了,所以想哭?我沒有抬頭,只是哽咽,說,媽媽,安在沒有讀大學以前,再不會因為美,戴隱形眼鏡了。媽媽便拍拍我的腦袋,笑道:可是不戴眼鏡的安的確漂亮呢,媽媽相信你今天一定是班裡打扮得最美的女孩子,對不對?沒有人比我們安,更像是公主呢!
後來有一天,我在自己的抽屜裡,發現了一管嶄新的美寶蓮的脣彩,還有一副小巧的隱形眼鏡盒。我摘下笨重的眼鏡,小心翼翼地戴上隱形眼鏡,又對著鏡子,淡淡地塗上一層脣彩,那個素樸的我,立刻變得鮮亮潤澤起來。那一天,我18歲,即將進入大學,收到的這份特殊的生日禮物,是媽媽送的。她在字條上說,安,今天,你終於長大,不必再那樣卑微和自憐,亦可以,勇敢無憂地去追求真正的愛情和美麗。
那個曾經自卑到試圖用別人的稱讚來鼓勵自己的女孩,終於長大到可以擁有一管脣彩的年齡。而成長中的苦澀與疼痛,就這樣在時光裡,輕煙一樣,從容自然地淡去。
篇三:溫暖一生的燈光
那一年,我正讀高二,因為臨近高考,學校裡幾乎取消了所有高中二年級、三年級的假期。不僅如此,一週還要上六天晚自習。
我家離學校較遠,途中有一段近百米的土路。白天還好說,晚上那段土路兩旁沒有路燈,且行人稀少,這讓生性膽小的我為此忐忑不安。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父親答應在晚自習後接我,這讓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只是辛苦了父親,正值壯年的他取消了所有晚上的應酬,除了週六,每天晚上,他都風雨無阻地準時到校門口接我回家。再漆黑的夜晚,只要在路旁一看到父親的身影,我七上八下狂跳的心都會在剎那間安靜下來。
秋季的一個雨夜,月黑風高,晚自習後,雨終於停了下來,我四下張望竟然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許是父親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或者正在趕來的路上?學生們作鳥獸散、各奔東西后,道路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我硬著頭皮,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回家。
騎到土路口,依然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我感覺頭皮發麻,心中怨恨著父親,幾乎要哭出來。一枚樹葉鬼魅般突然從樹上落下來,砸在我的頭上,嚇得我不由尖叫起來。沒有選擇,我只能自己勇闖這段土路,下定決心,準備加速前進時,身後突然響了汽車的鳴笛聲。
我只能停下來,讓身後這輛討厭的轎車先過去。對於司機我一直都沒有什麼好印象,積水的路上,有些司機會突然加速從你身邊駛過,濺得行人們一身泥水,身後幸災樂禍地鳴笛離去。奇怪的是,我等了幾分鐘,這輛轎車只是亮著車頭燈,並沒有前進的意思,是不是想等我走進土路中,這位司機再加速從我身邊駛過,濺我一身泥水呢?
我猶豫了一會兒,看到車頭燈照亮了這條黑洞洞的土路,決定和這輛轎車展開一場速度較量。我知道,雨後的土路是凸凹不平的,並不方便轎車全速行駛,只要我使勁蹬車,司機想在我身上濺水找樂的目的未必能夠實現,況且,司機無意中還幫了我一個忙,前方原本黑暗無比的路面在車燈的照射下,一下子變得亮堂堂的。我回頭望了轎車一眼,然後猛地向前衝去,我騎啊騎啊,腿都變酸了,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自行車在崎嶇不平的路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
轎車果然被我甩在了後面,等我越過了土路後,我奇怪地發現,車輛竟然扭頭駛向了另外一條路。
突然間明白了這位司機的用意,這位好心的司機只不過是想為一個女孩照亮前方那段黑暗的路罷了。一路上心中暖暖地,回到家中,才知道,父親發燒,正臥床休息。母親在家中照顧他。
時至今日,那個夜晚的車燈還溫暖著我的記憶。雖然我沒有看清那位司機的面孔,也不知道那位好心人是男是女,但那道愛的光芒就像太陽,每每想起,它就會在瞬間暖熱我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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