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美的感人愛情故事
愛情是美好的,悽美的愛情最容易打動人心。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1:心酸的浪漫
潔大學畢業後,不顧父母、親友的極力勸阻,毅然放棄城裡優越的工作條件,跟男友濤回到廣東的窮山溝溝。
潔和濤就在山溝一所用殘磚廢瓦砌成的教室裡教書,連用電都無法保證正常供應,過著清貧,但不缺乏快樂、浪漫的日子。
情人節。傍晚下課後,潔和濤來到學校後面的小山坡。潔依偎著濤,坐在並沒有長多少青草的山坡上。夕陽西斜,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斜射下來,把整個山坡映成一片淺黃色的海洋。幾朵輕盈、飄逸的白雲在天際飄來飄去,如同多情的少女在舞動著纖纖柳腰。
在這樣令人迷醉的黃昏,他們又聊起大學校園生活的點點滴滴。大三那年,也是今天這個日子,同宿舍的姐妹都收到各自男友的玫瑰,唯獨潔沒有。潔當時很傷心,哭著埋怨濤不愛她,不懂浪漫,為人吝嗇、小氣。濤急急跑了四、五花店,熱汗淋漓地捧回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潔這才破涕為笑。
後來,潔才知道,那束玫瑰是濤用兩個星期的早餐費換回來的。
每每談起這件事,潔就直後悔。
說到這裡,濤似乎想起了什麼,朝潔詭異一笑,神祕兮兮地讓潔等他一會,然後一溜煙小跑,消失在山坡中。
過了那麼短短兩分鐘。
“砰——”
一聲突如其來的悶響伴隨著淒厲的叫喊聲把潔嚇了一跳。
濤,是濤的聲音。
潔慌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過去,一看,頓時呆住了。只見濤整個人仰躺在兩米多深的長滿剌棘的溝渠裡。濤的腿骨折了,沒辦法走路。醫生說,如果三個月還不能恢復的話,有可能導致終生殘疾。
原來,濤是為了採溝渠旁的一朵小野花,才不慎失足摔了下去。
篇2:那遙遠的守望
那年,她才20歲,像春天枝頭上新綻的桃花,鮮嫩而飽滿。她自小學戲,在劇團裡唱花旦,嗓音清亮,扮相俊俏,把《西廂記》裡的小紅娘演得惟妙惟肖。他32歲,和她同在一個劇團,是臺柱子,演武生,一根銀槍,舞得虎虎生風。
臺上,他們是霸王和虞姬;臺下,她叫他老師,他教她手眼身法步,唱唸做打功,一板一眼,絕不含糊。她悄悄拿了他的戲裝練功服,在乍暖還寒的春風裡練得滿頭大汗。她年輕的心,輕舞飛揚。
知道他是有家有室的人,她還是愛了。就像臺上越敲越緊的鑼鼓,她的心在鼓點中輾轉,起落,徘徊,掙扎,終究還是像失陷的城池一樣,一寸一寸地陷落下去。臺上,當她的霸王在四面楚歌的絕境中欲突圍時,她一手拉著頭上的野雞翎,一手提著寶劍,悽婉地唱:“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雙目落淚,提劍自刎……
她想,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吧,他生,她亦歡亦歌;他死,她絕不獨生。
這份纏綿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可是他不能接受,因為他有家有妻兒。面對她如花的青春,他無法許給她一個未來。他躲她,避她,冷落她,不再和她同臺演出。她為他精心織就的毛衣,也被他婉言拒絕,但風言風語還是漸起。在那個不大的縣城,曖昧的新聞比瘟疫流傳得還快。她的父親是個古板的老頭,當即就把她從劇團拉回來,關進小屋,房門緊鎖。
黃銅重鎖,卻難鎖一顆痴情的心。那夜,她跳窗逃到他的宿舍,熱切地撲進他的懷裡,對他說,我們私奔。
私奔也要兩情相悅,可他們不是。他冷冷地推開她,拂袖而去,只留下兩個字:胡鬧。
那一夜,以及那之後的很多夜,她都輾轉難眠。半個月後,她重回劇團,才知道事業正如日中天的他已經辭職,攜妻帶子,遷移南下。
此後便是杳無音訊,她的心成了一座空城。她知道,這份愛,從頭到尾,其實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可是她入戲太深,醒不過來了。
15年過去了,人到中年的她,已是有名的藝術家。她還有一個幸福和睦的家,夫賢子孝。她塑造了很多經典的舞臺形象,卻再也沒有演過虞姬。因為她的霸王,已經不在了。
那一年元宵節,她跟隨劇團巡迴演出。在一個小鎮上,她連演五場,掌聲雷動。舞臺,掌聲,鮮花,歡呼,都是她熟悉的場景。可分明又有什麼不一樣,似乎有一雙眼睛,長久熾熱地追隨著她,如燎原的火焰。待她去尋找時,又沒入人群不見了。謝幕後,在後臺卸妝的她,收到一紙短箋,上面潦草地寫著一行大字:15年注視的目光,從未停息。
她猛然就怔住了,15年的情愫在心中翻江倒海。是的,是他。她追出來,空蕩蕩的觀眾席上寂靜無人,她倚著臺柱,潸然淚下。
15年來盤桓在心中的對他的積怨,在剎那間冰消雪融。
是的,他一直都是愛她的。只是他清楚,那時的她是春天裡風華正茂的樹,這愛是她挺拔的樹身上一枝斜出的杈,若不狠心砍下,只會毀了她。所以,他必須離開。如今,她是伸入雲霄的鑽天楊,而她成長的每一個枝丫間,都有他深情注視的目光。
那遙遠的守望,才是生命中最美的注視。
篇3:情願永遠坐在你身後
認識他的時候,她只有十八歲,長髮飄飄,站在那裡揮著手,像一束風中的百合。但百合的手勢卻是在求救,因為她的單車鏈子斷成了兩截。身邊的小汽車一輛輛擦肩而過,卻沒有人願意停下來幫忙。當百臺臉上的露珠即將滑落時,一輛綠色的單車停在了她的身邊。那一年他二十歲,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賽車運動員。他把她的車並過來,與自己的車子平行然後左手扶著自己的車把,右手扶著她的車把,用嘴-努後座:“上來。”
“這樣也行?”她怯怯地不敢相信,但他的微笑讓她打消了顧慮。這一路他熟練地控制著兩輛單車,靈巧地躲避著來往的汽車,遊刃有餘的樣子讓她歎為觀止。
“你是我見過的騎單車最好的人。你是運動員吧?”她問。
“當然……不是,但以後會是,我要參加亞運會,參加奧運會,環遊全中國。”
到家門口的時候他沒有下車,只留下一句:“小妹,你的頭髮太長了,騎車的時候阻力太大了。”他走了,她連名字都忘了問,只是摸著自己的長髮,怔了好一會兒。
再見他的時候,是通過網路,她在本市各個網站都發了貼子:尋找著這樣一位小夥子,眼睛大大的,嘴也是大大的,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騎著一輛綠色的賽車,大夏天的也戴著頭盔……城市很小,終於在一個月後她接到了電話,他問:“你找我?有事嗎?”
她的心跳快了起來,開口道:“有事,我要跟你學單車,我也要環遊全中國。”
二十三歲那年,她看到了他第一次哭泣,因為他的運動員之夢破滅了。“沒關係,我們可以好好工作,將來會有一所漂亮的大房子,會有漂亮的寶馬車,我還會給你生漂亮的兒子,讓兒子再圓你的運動員夢。”
然而他制定了計劃,準備環遊全國:“三年,三年以後,我騎著單車來娶你。”
二十六歲的那年,她的長髮已經長到了腰間。再次相見,單車已經在風雨中斑駁,他黝黑的臉龐寫滿了疲憊,只有笑的時候,那兩顆小虎牙還如以往那麼自信。她先是微笑了一下,停頓了一會兒又大聲笑了起來:“怎麼才來,三年零九天了知道吧?你來晚了,你騎得慢了,我今天就要去拍婚紗照了。”
他的笑容沒有改變,蹬上車就走了,走的時候還衝她一伸大拇指:“小妹,你的頭髮又長了,騎車的時候小心點。”她還是在笑:“我已經不會騎車了,我現在在學開車。”
他點點頭,走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以後,她的眼淚才滑落下來,她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笨蛋,傻瓜,你怎麼就不能快點騎。”
三十歲那年,她的寶馬夢還沒有實現,卻收到一份來自他的鉅額遺產。送信的車友說,他走了,在一次活動中遇到了山體滑坡。清理遺物時大家才知道,他居然有遺傳的心臟病史。也因為這樣,他才當不成運動員;也因為這樣,他才要用運動來證明生命的價值;也因為這樣,他才在環遊全國之後故意遲到了九天……
他早已經立好了遺囑,父母留下來的遺產全部贈給她,足夠她買一輛漂亮的寶馬車。
她到他的出事地去參加了葬禮,然後把他那輛不成形的單車取走了。她找來最好的修車師傅,花了比買新車還要貴的費用修好了這輛單車。那一天,她騎著單車踏上了歸程,送行的車友們發現,她剪掉了齊腰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