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雪童話故事
1
2002年的一個雪天,我和好朋友蘇東昇相約在樓下玩雪。我們一會兒擲雪球,一會兒堆雪人,一會兒又在雪地上你追我趕,可高興啦!那種瘋勁如果用攝像機偷拍下來,別提你有多羨慕呢!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狗叫聲吸引了我們。原來是樓上童潔家養的那條寵物。看來它也不想錯過這美好的雪景,也想來湊湊熱鬧。我和蘇東昇看到它在雪地上一蹦一跳的可愛模樣,便走上去想和它一起玩。誰知它好像根本不歡迎我們,竟自個兒在雪地上連翻了幾個滾。我和蘇東昇在旁拍手叫好。我們這一叫,它不但不領情,反而向我們衝過來,那架勢好像要來一場搏鬥似的。我生氣了,對蘇東昇說:“既然它不識好歹,那我們就陪它玩玩吧!”於是,我來了一個“下馬蹲”,擺出一副迎戰的架勢,想給它來一個“下馬威”。開始搏鬥了。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住了我的褲角。我一驚,心想:“這個小東西,還挺厲害嘛!”但為了不在蘇東昇面前丟臉,我故意裝出一副鎮靜的樣子,大聲喊:“敢咬我?***!”邊說邊用拳頭擊它的屁股。它可能沒想到我有這麼一招,非常生氣,像發了瘋似的,從我的跨下竄走,害得我來了個“嘴啃雪”。蘇東昇連忙跑過來,拉起我說:“你還真夠可以。看!它逃走了!現在沒事了。”誰知他的話還未說完,那個小東西竟殺了個“回馬槍,”直衝我們面前來。兩隻眼睛發出了凶惡的光芒,嘴裡喘著粗氣,好像要吃掉我們似的。我終於有點害怕了,擺擺手,說:“親愛的狗兄弟,咱們有話好商量嘛!用不著這麼無情吧!”邊說邊往後退,誰知它一步步緊跟過來。我和蘇東昇都害怕了,相互對視一眼,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我們的呼救聲驚動了樓上的媽媽,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媽媽不知什麼時候擋住了追來的那條瘋狗。當我倆回過神來,發現媽媽癱坐在雪地上,用手捂著左腿。那條瘋狗也不知哪兒去了。我連忙跑上前去扶起媽媽,連聲問:“媽媽,你沒事吧?”媽媽摸了摸我的頭,喘著粗氣說:“沒事就好!”我想媽媽可能也嚇壞了,竟然答非所問。後來,我才知道媽媽說的“沒事就好”這幾個字的深深含義。
早就聽外婆說過,媽媽小時候可是一個十足的膽小鬼。什麼毛毛蟲、小螞蟻之類的小東西,她若看見了,準會嚇得驚叫起來,有時還會躲進外婆懷裡。如今,這個“膽小鬼”卻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如此勇敢,如此膽大。
每每想到這些,我的淚水就迷失了雙眼,我不得不被這種偉大的母愛深深感動啊!
2
雪原上,聲音傳得很遠很遠,真真切切的,聽聽,小狗黃黃的聲音,小猴淘淘的笑聲,小貓花花的喵喵聲,小羊靈靈的綿綿聲,還有一個有粗嗓門的人偶爾也叫一聲,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對了,他就是憨憨豬。
這群小動物們最喜歡玩了,玩著變戲法,這麼大的原野,不來玩一玩,怎麼行呢,所以,大家都來玩了。
玩什麼呢,哈哈,這麼多的雪,當然是玩堆雪人了!
捏一個小雪球,往地上一滾,滾成個大雪球,大雪球滾不動了,沒關係,有憨憨豬呢!
憨憨豬說:“沒關係,讓我來!”他推著雪球轉圈,不一會兒,就做成了一個,超大的雪球,跟課桌一樣大小。
小動物們開始咬耳朵說悄悄話了。
小狗黃黃和小猴淘淘咬耳朵說悄悄話了……
小貓花花和小羊靈靈咬耳朵說悄悄話了……
大雪球,修一修,上面放了個小雪球,樹枝刮一刮,喏,做好了!
像什麼呢,憨憨豬,大家一起叫道,“憨憨豬,看一看像不像你?”
“嘿,我說你們咬耳朵呢,原來是要做憨憨雪豬呀!讓我看看。嗯,肚皮再大點,眼睛再小點。”
憨憨豬,一說完就幹了起來,他在手上抓了一團雪花,拍在憨憨雪豬的肚子上,眼睛,他就換了根小一點的木棍,還是彎曲的,做好了眼睛。大家都過來欣賞。
“有力氣的憨憨雪豬。”
“好脾氣的憨憨雪豬。”
“樂哈哈的憨憨雪豬。”
大家都只顧著觀賞憨憨雪豬,沒注意憨憨豬,等大家回過頭來,憨憨豬已經不見了。
“憨憨豬!”大家喊,最後大家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他。
“你在幹什麼?”大家問
“大家玩累了,出汗了,不冷嗎,所以,我在找乾柴生火,為大家取暖呢!”
火點著了,大家圍著火跳舞,忽然,聽到小動物的爸爸媽媽在叫小動物們。小動物才回了家
雪地裡的憨憨豬,望著大夥,眼睛咪咪的,像是對大家笑呢!
3
雪來的時候,如何與雪在一起。軟水溫山的江南久盼的那場綿柔清婉終於漫天翩躚時候,暖,便不再讓人依戀,心裡唯有一處地方,沒有汽車尾氣,沒有日子的煙火,除了雪再聽不見誰,除了冰涼潮溼的清息,除了我,抬起臉來唯有雪和天的空茫,心裡,唯有雪和如我般親雪的你,的地方。
雪,歡快的雪,爭先恐後來尋這天地間唯一的紅傘。它們認得這柄傘。它們是我曾在朔方邂逅的雪,這個冬季自遠天追隨而來回到我,是漫天的雪裡面極少的,我的故知。而作為雪的故人,我讓我通透地紅著,只為迎它們,住進我面板裡來。
冷,這麼深,深得可以刻進去,卻甘冽舒暢得讓人非但不想裹緊自己,還要全部地敞開,還要濃郁的薄荷加盟,讓偌大的冰涼潤澤的雪天頃刻灌進來,由內而外把人生滌盡擦亮。於是聽見自己小聲說:冷是美好的,喜歡的。雪天,是親近冷最好的去處。
去深處。漸漸地什麼都隔開了藏起來了,藏進安逸的軟,不知道也聽不見外面,只一心一意回自己。於是靜得,世界沒有了,只剩一幀仙去的畫鋪展冬的天底下,只剩我在畫裡面與雪與冬彼此聆聽。而當雪也為這情境迷得忘了言語,就停了。知這已是自己最美時候。這個冬天的雪,想做心裡最好的自己。
雪霽。大地成了粉粉團團如熟睡得夢也不做的嬰兒,無瑕的綿軟誰見了都回不去的,何況我。要怎麼到雪裡去,與雪在一起,在曠際的雪裡寫下自己,把自己植入這美麗的冬季。只一行歪歪扭扭的足印顯然叫人洩氣,即使放倒了打幾個滾把渾身弄白還一張白花花的笑臉,即使整個地嵌進雪裡被雪燒錄讓雪知道我的歡喜,即使把生命裡的這個冬天全部給了雪,都不足以盡興,唯有一併做了雪才合意。
到雪裡去。讓之前所有的粗枝細節都歸於寂靜,越來越深地,重新滋蔓通往春天的根鬚。而陽光也終於來,淡淡描雪上。雪暖一下,沁出水潤,亮晶晶地像道兀自沉醉的眼波,又像個驀然心跳的答案。那是雪的滿懷柔軟,沐著天的慈愛安心晒了一地,竟沒見我,不期然就到了眼前。終是鋪陳太過,收不回了,眸子都蒙了淚色。雪太軟,軟得這時除了化掉自己還能怎麼樣呢。藏進樹去,藏進草去。明兒我綠了,奼紫嫣紅地開了,我的心事,你可還認得出來?
你聽見這話時候,我已經是雪了。看你走進雪來,知你收到了我在你夢外端放你窗臺的請柬。此時銀亮亮的風裡,我們什麼也不說,只聆聽,如雪和雪,之後,如月光和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