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沙灘的散文隨筆閱讀

  金沙灘之夏,在藍天下,在陽光裡,構成島城夏季光亮迷人的一道絕景的五彩太陽傘、蒙古包、帳篷及救生泳具沿海岸星羅棋佈。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沙灘的散文隨筆,供大家閱讀。

  :沙灘

  正是早春,江水青碧,平闊緩慢向前流動,江面不斷回漩波紋,然且沒有浪,對岸的山與樹沿江迤邐展開。這一片沙灘,有二十餘米長,寬約三四米,它的身後是散亂卵石,累累嵌於泥層,幾尊棕褐大石,猙獰怪異,以及紅木棉、蘆葦、野草花,風輕柔地吹著。週六正午日光俯照下,你發現,沙灘離江水遠一點近於銀白色,無數量細碎金屬爍光,而瀕水的則呈灰黑色。江水帶著沉窒聲不斷淘洗沖刷沙灘,從無休止。秋冬季水位退下,沙灘也大面積裎露,春夏季漲水,沙灘便被吞喋很多。這一片沙灘很美,乾淨平整,沙面形成許多流線,沒有雜物,好似一枚白白彎月,自然的優美的藝術創作。更遠處,沙灘快到盡頭了,則靜置著幾塊木根殘骸,瘦漏透,如小件靈璧石,形制奇特,若撿拾起來,洗淨觀賞,也不失為一趣。還有二三塊石頭,遺棄在沙灘邊,小動物般,象在私語。如果水質清澈,沙灘邊,你會發現不少形狀與顏色各異的石頭,撿拾幾塊中意的,已足夠把玩一陣了。你不禁憶起小時候,在沙灘上嬉戲,用手築城堡和塔,多麼好玩,儘管知道這一切都不牢固,終究會坍塌消散。

  抓起一把幹沙,微燙,看沙粒從手指縫間細細漏下隨風飄散,煙一般。古時,記錄時間的工具就有一種是沙漏。莫名記起此句,——“誰數得清恆河的沙”,是徐志摩的詩吧,茅盾也有一篇短短的散文名《沙灘上的腳跡》。異域的,譬如黎巴倫大詩人紀伯倫有散文詩集《沙與沫》,寓意人如沙之微小,事物如水沫之虛幻。還有石川啄木的俳句集《一握砂》,滿是生的深刻的悲哀。“沙灘”用作書名也不錯,傅芸子曾編過《沙灘小集》,周作人本已寫好序,可惜終究未能印行。書名中的“沙灘”,是指北京景山東面漢花園即舊北京大學的一條街名,周作人在序裡說道:“這裡沙灘以地名論固可,反正我們這些人在沙灘一帶是常走過的,若廣義的講作沙的灘,亦無不可,在海邊沙灘上聚集少數的人,大概也就是二三十名吧,站著蹲著或是坐著,各自說他的故事,此亦大有意義,假如收集為一冊書,豈不是有趣味的事,與《十日談》可以相比麼。”這樣好的意思,這樣恬淡的心。閒暇裡,風日晴好,特別是秋冬季,倘與幾個好友邀約,去江邊沙灘上走走,或在沙灘上歇息,晒晒太陽,總比蟄居家裡要愜意得多罷。

  一條江,經年累月向前去,並非什麼地方都有沙灘,得平緩之處,而大多是斷崖亂石與急灣水窪。沙灘,就象一個人疲憊之餘的溫柔的停頓。脫了鞋襪,赤腳踩進細沙裡。你站著,迎面是江上拂來的涼潤的風,偶或瞥見一些不知名的鳥雀,飛掠而過,倉促灑下幾聲清啼。你遠望,天藍得有些暈眩與顫動,對岸有綠樹掩映的村落,從裡面彎曲出來一條窄小土路,一直通向江邊,恰好與斜泊著的一隻小船會合,船身老舊,空空的,不見一個人,很有些寂寞況味。在沙灘上行走,與在水泥路、泊油路或土路上行走,感觸有相當大的不同。在瀕水的沙灘上,溼溼的,走上一行一行足印,很好看,這時你低頭可以瞧見兩隻腳完整的趾掌輪廓,浸在水裡,轉瞬消失,而在離水稍遠的沙灘,腳陷在沙裡,撥起,又陷進去,一窩一窩的,深淺不一,非常舒服,雖然走起來比結實的平地要費事得多。

  很多人愛在沙灘上寫畫。有一回,我突來興致,找一截枯枝,寫下兩個字,——永遠。這幾乎就是開玩笑的意思,這“永遠”那麼不長久,等你怔怔出神間,不一會,就讓江水給抹去得毫無痕跡。

  :我把愛留在沙灘

  那是青澀的幻想,哪怕回憶間充滿的只有憂傷,可至少證明,我曾經在乎過。

  我從來不是一個孤獨的人,卻嚮往孤獨;你從來不是一個熱鬧的人,卻期盼熱鬧。彼此都不真實的面對,用冷酷的鐵甲偽裝著自己,把一切都隔開,於是,銀河悄無聲息的隔開了兩個世界。

  我們都在自己的世界裡用自己的方式生活。學校、家、學校,這是你的生活節奏;吃飯、學習、睡覺、學習,這是你的生活規律。家、學校、家,這是我的處事原則;看書、吃飯、看書、睡覺,這是我的處世方式。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終不會有一個交點,由此,相向而行,不碰頭。

  偶爾只當陌生人擦肩而過,有時只當老照片被提起,總是當悲傷被遺忘,一直只當回憶被銘記。

  如果真的愛,就遺在沙灘裡。

  細細的沙與鹹鹹的海水佔據了整個世界,貝克是唯一的裝飾物。在長長的海灘邊,在金色的沙灘上寫下自己的心事,海浪一下子全都沖刷掉,自己那愁緒的底片早已被打磨為光滑的鏡子,晶晶然光彩照人。既已不存在了,有在乎著什麼,何不象沙灘上的沙子的心事一樣被海水沖刷,重新存放陽光?

  再回頭,我已蹣跚在這坦蕩的路上,這一份輕淺牽念的憂傷回憶,如影隨行著綿延三千年的一枕黃粱,平緩的化為沙子。不盡的輪迴裡,那些花兒凋零殘落,那些歲月流年遠逝,我卻把你放在沙灘上,編織成一曲歡快的樂曲,催我入眠……

  :那一片沙灘

  引: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古人偶然兩次路過的柴門,前次看到的是伊人已“人面不知何處去”,儘管“桃花依舊笑春風”;而我兩次遊玩的沙灘,也是“今人不再舊人同”,此景已非彼情,沙灘已不再是同一沙灘。

  2015年冬至,豔陽天。

  喧囂塵上的“世界末日”並沒有如期到來,人們在誠惶誠恐中迎來了難得的豔陽天。豔陽高照,人們心中的惶恐連同那些可怕的陰霾,被驅散地了無蹤跡。

  這在特別的“雙節”,我回到了久違了的老家——川北巴山腳下的小縣城—旺蒼。

  午後,豔陽絲毫不減,熱情不減。二十多年不見的兒時好友,提議陪我到河灘上轉轉。經街道、沿濱河、邁長廊,我們很快出得城去。

  昔日的繞城馬路,現在已經成了乾淨整潔的內城大街;昔日的河邊荒堤,現在已經是綠茵環繞、寬敞整潔、功能齊備,集休閒、娛樂、防洪於一體的景觀畫廊;荒蕪沙灘,早已舊貌換新顏。

  說是沙灘,其實應該叫做河灘。整治後的河灘,已變得平整有序,自然恬靜。昔日亂挖亂採後坑道縱橫,陷阱密佈、雜亂無序的破敗場面已了無蹤跡;只可惜,同時消逝的還有那連綿沙灘,那細沙綿綿、沙水相接,渾然一體的美景難道成了海市蜃樓?那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縱情奔跑,肆意戲水,忘天忘我的情形永遠成了往昔?沒有了綿綿沙灘的偌大河灘,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似乎總是缺少了點什麼。甚幸,河灘上,鵝卵石遍佈,大大小小,白白淨淨,錯落有致,水石相依,沙石一體,也不失為一道別致的景色。

  陽光,沙灘,海浪,老船長。這是兒時對沙灘和大海的美好向往,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嚮往都變成了記憶。

  藍天,白雲,碧水,友人。這是當下的景色,當下最真實,也最美好。

  豔陽在頭頂上緩緩移動,將暖暖的光輝無私的撒在身上,如久違朋友的無語親呢。我和朋友漫步在沙石上,邊走邊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見了合適的石頭,就隨意坐下,任股股熱氣從屁股升騰,直至慢慢浸潤全身。我們慢條斯理的談論著而今境況,興致勃勃的回憶兒時記憶,再隨手拾起幾塊精美石頭,將無形無特的石子重新放歸於自然。

  突然,一陣微風徐徐飄過,遠處水面,波光粼粼。幾隻鳥兒貼近水面翻飛,一會兒滑翔,一會兒躍升,歡快的翅膀拍打著水面,蕩起陣陣漣漪。一波接一波,一紋連一紋,伸向遠方。抬頭望去,沙水相連,水天相接,山水一體。青青的水,倒影著碧碧的天;碧碧的天,反映著青青的水;綠綠的山反襯著碧碧的天和青青的水,已分不清哪裡是水,哪裡山,哪裡是天。

  我俯身掬起一捧河水,肆意澆在臉上。甚至脫掉鞋襪,踩在冰凌的水中。刺骨河水,立即遍及全身。冷也罷,刺也罷,能在閒暇之餘清洗身心和靈魂,也不愧為上善之舉。我想,上善若水,並不只在它的秉性,也在於它的厚道,在於它對人的隨時提醒和鞭策。

  可惜,總有千言萬語,竟無語凝噎,更待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