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安靜的散文3篇

  有關安靜的散文 安靜的午後

  這是一個安靜的下午,安靜得可以聽見金魚草花瓣凋落的聲音。

  真怪,明明是叫金魚草,怎麼不見草的形狀,哪怕是半片葉子都見不著,就見一串串粉的、紅的、紫的花呢。在買這草兒時,我曾與花店老闆據理力爭過。硬是以為老闆弄錯了花名。瞧這跟鈴鐺樣倒掛著的花朵兒,該有個雅緻的名字嘛。

  可它偏就叫這名兒,能怎麼著。老闆說。

  我能怎麼著,買下唄,四支。我說。

  就是這樣,很多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緣由的跟著你。就好比今下午,這個安靜得可以聽見金魚草花瓣凋落的聲音。

  本來可以答應好友一起去逛街,或者可以去書店走走,買本倉央嘉措的書,因為忽然發現十分喜歡倉央嘉措的詩歌。

  我搖動所有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就為這樣一首詩,我想要翻閱並且買到倉央嘉措所有書籍,想要知道在那佛教聖地的西藏,曾有過怎樣的一顆靈魂在雪域之巔,在布達拉宮的神殿前飄蕩。誰敢豪言: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所有心思,就這麼沒有來由的被他牽住,不動亦無求的坐在窗邊,看一眼螢幕上百度搜出的他的詩歌,再望一望窗外。

  窗外,是上午一陣風接一陣雨過後的景象,乾淨得讓人心慌。大約四米遠,不知道哪家的油菜開得正歡。那個曾光著腳丫穿行在油菜地的小人兒呢?那個曾將菜花插滿頭的黃毛丫頭呢?那個曾長一聲短一聲將奶奶喊得山響的人兒呢?不見了,皆隨風而去的無影無形了。記憶,總是塊帶著香味的點心,咬一口,卻被藏在其中的辣味刺激了雙眼。還是不去理會已經隱藏的東西吧。

  油菜地的不太遠處,有人在低頭尋找。那是個一日能見到兩回的拾荒者。被塵土包裹住的面容,分不清年齡,除了行走的姿態與寸長的頭髮告訴我性別之外。誰也沒有去問他,就好像這一地的油菜一樣,每個居住在這裡的人都知道它們的存在,但誰也不知道誰是誰。一幢高樓,一扇門,將所有人都隔絕而開。

  倉央嘉措的詩歌在螢幕上緩緩滾動: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

  似乎聽到匍匐在佛腳下誦經的聲音,聽到寺院裡一聲長似一聲的敲鐘聲……

  窗戶外有人的腳步聲,有對話聲。

  小江抓著了。

  哪個小江?哦,就是那唆使小黑殺死自己老婆的人。

  恩,其實是自己找了情人沒法收場了,就花錢要小黑殺了。

  他老婆挺老實的一個人,小江以前還靠她起的家呢!

  恩,他們死的死,判的判倒好,留下兩個十來歲的孩子怎麼辦?

  ……

  腳步與對話聲已經走遠。這事,半月前我買菜時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似乎總是在發生,就好像飄在這城市上空的飛塵一樣,飛起,再落下。最後,就如池塘水面泛起的波紋,如剛才走過窗前的腳步與聲音一樣毫無痕跡。

  將倉央嘉措的點選,收藏,若人真能做到“不負如來不負卿”多好。在這個安靜得能聽見金魚草花瓣飄落的下午。

  有關安靜的散文 安靜的自己

  今天,安安靜靜地過了一整天呢。就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一樣,安靜地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喧囂地度過了一天的時光呢。

  很久很久了吧,沒有這樣子寧靜過了。

  ——多久了呢?

  ——應該是很久了,以至於,

  ——都記不起,是多久了呢。

  安靜地一個人看書寫字,安靜地一個人仰起臉感受冬日陽光劃過臉頰的味道,安靜地一個人聽著英語老師耐心溫和的講解,安靜地一個人窩在被窩裡聽著鍾愛的歌曲······曾經很習慣的感覺,現在,在經過了多年的沖洗中,原來,從來沒有,被忘記······

  很喜歡有個和我一起安靜一起讓心底的感動慢慢積攢成笑容的人。呵呵,又想起了小p了。她,可以懂得我表面上的安靜,不言不語;可以瞭解我心底的每一點幸福的心情;可以從我的眼光看得到我心裡正在蔓延的思念,憂愁或者歡欣;可以記得我每次聽那首歌的不多的話語······很喜歡這樣一個人,她可以解讀,安靜的自己,所有不安靜的想法和心情。

  ——很喜歡的這個人,呵呵,就是我真正的知己呢。

  ——所以,我用了一天的時間,回味那種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那種感覺,一如不是每個人都會理解。所以,這篇文,只是寫給那些和自己一樣的,安靜而溫暖的人······

  可是,這種感覺,只能偶爾存在在自己的生活中。因為,太理想化的生活方式,不適合,太現實的這個世界呢。

  所以,偶爾讓自己返璞歸真到自己嚮往的感覺中,其實是對自己這麼為生活付出的努力的最好回報吧。

  那麼,就這樣吧。我會記得,我曾經做過一天的,真正的安靜的幸福的出色的自己!

  有關安靜的散文 寂靜的夜

  寂靜的深夜,寒風敲窗,似乎是推門的聲音,有夜客造訪嗎,把我從酣夢喚醒?生起爐火,泡一壺熱茶,坐在椅上靜靜地等待,等待乘興的夜客。

  漆黑的夜,我瞭望著門窗,希望聽到叫喚,希冀有個身影蒞臨眼前。在寂靜的夜裡,我靜靜地等待,等待夜客的乘興。寒風敲窗,似乎是推門的聲音,傳進我的耳鼓異常的溫馨,我相信會有夜客造訪。

  我不信所有的夜客都如蝶般的羽化去夢中逍遙,我不信漆黑能染透夜明珠的瑩輝矇蔽純潔的乘興。等待是歡喜的冀盼,守候是心靈的福至,等待深夜的造訪或邂逅,我側耳傾聽門窗的資訊。

  靜靜地等待,寂靜的夜,悲哀走進我心靈的漆黑。悲哀有如陰霾的氣滲透我的毛孔直入我的心田,生起陰森的氳氤籠罩我情緒的寒涼;又如一隻無形的手直插我的胸膛擠捏我的心臟,我的心一陣陣地痙攣縮榨,在臨死的邊緣苦苦掙扎。不知這悲哀的來由,亦不知這悲哀的意義,我卻無法拒絕壓迫和絕境。在這寂靜的夜裡,我等到了悲哀的蒞臨。

  我點亮燈,房內一片光明,拒趕夜的漆黑。可是,悲哀還在我心裡,端坐在我面前。於是,我站起來逃去,遠離悲哀的境地,可是,悲哀在我耳畔鼓譟,讓我無法安寧,心仍然一陣陣痙攣榨,我知道還在擠捏磨折。夜寂靜寂靜,我聽到擠捏心臟的聲音是如此的猙獰。

  我無法忍受悲哀的磨折,心在呻吟狂呼,於是我把大量的酒精灌入我心的漆黑,酩酊而眠。寂靜的深夜,我醒來,悲哀又跟著來,宛若巨大的石頭,壓在我心頭。

  點亮燈,房內一片光明,拒趕了夜的漆黑。

  我心的漆黑,我的心燈在哪?

  漫漫冬夜,寒風凜冽,我心的門窗是開啟的,又如何能點亮我的心燈?我冀希我的光明拒趕我心的漆黑。

  這時,一隻飛蛾穿窗而入,在燈的光明裡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