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喜鵲的精美散文文章
喜鵲是一種很討人喜歡的小動物,它的體形相當於一隻啄木鳥那樣大,它的顏色是黑白相間的,它的脖子較長,眼睛非常的小。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喜鵲
天空越發的灰暗了,陰冷的氣息,一陣陣從四周圍襲過來。門窗從早晨開始,就沒開啟,但是,屋子裡還是感覺少了些溫暖。於是,就格外思念起了紅紅的爐火。
一隻喜鵲,在院子外面的那株大柳樹上,不停地叫著:駕、駕、駕。我知道,外面正下著綿綿細雨。它是在呼喚孩子回家嗎?
整個上午,我都在讀遲子建,細細地品讀她的《額爾古納河右岸》。一邊喝著滾燙的綠茶,一邊詳盡地記著閱讀筆記。為了取暖,我把床上的電褥子調到高溫檔。好久沒這麼寧靜地享受小說了,就象好久沒和心愛的紅顏知己促膝長談了。慢慢的,彷彿又回到了純真浪漫的少年時代,我又找回了那個朝氣蓬勃的自己。
遠離了功名利祿,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避開了人情冷暖,避開了燈紅酒綠。一顆浮躁了太久的心終於平穩下來,終於可以學李白對月影舉杯了。
沒有過多奢望的日子簡單而快樂。關掉電視電話電腦的方法療效顯著。所有的心理障礙,都來自於外界垃圾資訊的干擾。所有的煩惱痛苦,都是因為我們自己的貪婪無度。
忘掉了血腥的人類歷史,也不再為人類的未來無端擔憂。相信自然的造化,生與死,苦與樂,存在與毀滅,都有定數。就如山崩地陷,水涸魚竭,灰飛煙滅;就如雨過天晴,春暖花開,秋風掃落葉。該來的總會來,該去的總會去。
從柴棚裡抱了些乾柴回來,點燃了灶火。簾下煮青玉米;簾上蒸雞蛋、茄子、土豆辣椒醬和鹹魚。
當熱氣、香氣、人間煙火氣撲面而來的時候,我心滿意足地笑了。一個人生活真不錯。
忘著灶裡紅紅的火焰,我洋洋得意的自我陶醉了一番。就在這時,我聽見院子裡的鐵大門被人輕輕打開了。
果然,正如我的預感,是我的寶貝女兒闖進來了。只聽她風塵僕僕地進院就嚷:老爸,老爸,還不快出來迎接公主?
這個丫頭,前兩天還和我信誓旦旦地說,這個暑假不回來過了,她要在哈爾濱做家教勤工儉學。就算回來,怎麼不去城裡的奶奶家待著?跑到鄉下來做什麼?我帶著幾分驚喜幾分疑問推開了屋子外間的門。女兒卻在門口幾米遠的地方站住了,她一身黑色的短裙裝***小小年經怎麼也喜歡著黑色裝束?***,亭亭玉立地佇在那裡,長長的直髮自然地披著,恍惚間我以為是當年的冰兒——十七歲的琳琳,長得很象她當年的媽媽。
琳琳微笑著瞅著我,有些調皮,有些羞澀,有些喜悅,有些傷感,有些——而天還下著毛毛雨,她的額頭沾著幾顆晶瑩的水珠。
我說:楞著幹什麼,還不快進來?她才一下子竄到了我跟前,嘻嘻地笑著挽起了我的胳膊。我們進了屋子的大廳。我一邊給女兒切西瓜,一邊問她:琳琳,老爸的蘭草居怎麼樣?
嘿嘿,還蘭草居呢,就一貧寒的農家小院。女兒象我,不會說假話哄人。但我聽了,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女兒跟著說:不過,看到老爸心情不錯,我也就放心了,我以為老爸抑鬱了呢!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回來了。
我說:小毛丫頭,你老爸是誰啊?那麼容易抑鬱啊?怎麼,過來看看老爸還後悔了?
琳琳笑著瞥了我一眼,拿起一塊西瓜,啃了一口,說:嗯,挺甜的,老爸你也吃一塊啊——
我問她:琳琳,和老爸說實話,你喜不喜歡爸爸現在的生活方式?
她答道:最重要地是老爸自己喜不喜歡。只要您生活得快樂,女兒就喜歡並支援。
我說:姑娘長大嘍,話兒都能說得這麼“科班”。琳琳說:老爸——壞老爸,女兒說得可都是心裡話呀!她又說:這次回來,是想幫爸爸設計一下庭院的,我在學校兼修了園林設計,正好實踐一下。我說:爸爸只是想做一農民,又不是住著豪華別墅,哪裡需要什麼園林設計?我又說:爸爸現在只想過一種簡樸寧靜的鄉村生活,不是享受榮華富貴來了——
琳琳又嘿嘿笑了。她說:就爸爸買的這幢破房子,還能榮華富貴?能遮風擋雨不挨冷受熱就不錯了。我也嘿嘿笑了。我說:這房子是舊了些,不過外面寬敞,只這院落的前前後後就足足有三畝地呢。
我又說:院子裡的這些土地,除了種菜植果樹外,大部分要種玉米的,我只會留下很小的一些地方種花草,大概沒有公主發揮園林設計的餘地了——
琳琳壞壞地笑著說:看把您嚇的,您的地盤您做主,我才懶得干涉您的生活呢。
我說:我們的興凱湖畔,本來就是一天然大公園,我們只要好好保護它就行了,千萬別有那麼多的人工設計,我討厭那些人為的東西。我接著說:農民,就要與土地親近,我的庭院不要水泥鋼鐵,不要整齊化一,我只要它自然、原始——
琳琳說:老爸,我懂您,您就是一典型的華夏小農民——然後,這小丫頭就嘻嘻地笑。我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她嘿嘿地笑。我的蘭草居,因為女兒的到來,竟然充滿了天倫之樂的笑聲。這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冰櫃裡還有一尾大白魚,是鄰村的四姑送我的,清燉給女兒吃吧。這個丫頭這點也象我,喜歡吃清水燉魚。
我起身燉魚去了。琳琳則穿了我的雨衣去院子裡,她說,她要好好看看我的王國。
:喜鵲的選擇
單位樓房改造,推倒了舊樓,正在翻蓋新樓,可以說如火如荼。有一天,我竟然在塔吊上發現了兩個喜鵲窩,打聽起來,誰也不知道它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建造,或許,塔吊立起來之後,就行動了。一個窩搭在塔吊的最頂端,已經初具規模,如果說這個還可以理解,而另一個搭在塔吊臂的滑輪位置,好像剛剛開始,只打了一個地基,那地方隨著塔吊吊起重物,會隨時移動,真不知道喜鵲是怎麼想的,會選擇在這裡安家落戶。
記得小時候,到處青山綠水,喜鵲窩隨處可見。山坡上、小河旁、水庫邊,甚至房前屋後,只要有高大的樹,高處的枝杈上就會有喜鵲窩。如果誰家院子裡的樹上,有個喜鵲窩,那是一種榮幸,一種驕傲。尤其到了春天,喜鵲們忙著壘窩,嘰嘰喳喳叫著,銜著樹枝,來來回回,好不熱鬧。因為大人告訴我們,喜鵲是一種吉祥鳥,孩子們很少傷害它們,一般都是掏別的鳥蛋,偶爾有調皮的夥伴爬樹掏喜鵲蛋,回家肯定受到父母的斥責。
關於喜鵲和喜鵲窩,我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情有三件。一件是,看電影《小兵張嘎》,嘎子用木頭槍繳了一支***,因為害怕區隊長收走,就來到樹林裡,藏在了喜鵲窩裡了,日後又取出來,最後隊長還是獎勵給了他。當時覺得嘎子很勇敢,很聰明,喜鵲窩還有這樣的作用,總想自己有什麼好東西,也要藏在那裡面,絕對不會有人找到。第二件是,關於牛郎織女的美麗傳說,農曆七月初七這天,人間所有的喜鵲會飛到天上去,在銀河上為牛郎織女搭建鵲橋,讓他們相會。所以那天大家都格外留意喜鵲的存在,真的會很少看到它們。傳說是願望,但是喜鵲的減少卻是現實。第三件是,我高考那年,去省城參加專業課的考試,坐著綠皮火車,不知道路過什麼地方,透過窗戶望出去,鐵道不遠處,矗立著成排的白楊樹,高大挺拔,上面有很多的喜鵲窩,有的一棵樹上也有三兩個,感覺很是神奇。到如今,經常回想,而不能確定那次是一個夢境,還是一個事實,反正,那些枝椏就間的喜鵲窩,飛來飛去的喜鵲,就像一幅畫,時時閃現,亦真亦幻。
前幾年,兒子小,春天裡,陪著他去小城郊外放風箏,來到寬闊的麥地裡,提示麥子踩了沒有關係,一定要避開高壓線,抬頭看到高壓線塔上,有好多的喜鵲窩。好像當時兒子還問,那是什麼?我告訴他那是喜鵲窩。他又問,喜鵲窩不是在樹上嗎?我說,是呀,我也不知道,現代的喜鵲們也城市化了,都建到鐵架子上了。
我也是從那天開始,明白了喜鵲窩,不再僅僅壘在樹上,哪兒都能安家,樓頂上、防盜網上、電視天線上、橋洞裡,只要可以,就像一個人,不論在故鄉還是他鄉,不論住在城市還是鄉村,都可以生存下來,繁衍生息。或許,喜鵲的選擇缺少了社會化的因素,沒有人類那麼複雜,更多的來自本能。很重要的原因來自周圍環境的改變,比喻工業化的加劇,經濟利益的驅使,人類的亂砍亂伐,高大樹木越來越少,適合喜鵲壘窩枝杈很難找到;還有人類活動範圍大,偏遠幽靜的地方沒有了,一般樹木的高度讓喜鵲缺乏安全感;獵人的捕殺,農藥的使用,等等。
我開始同情塔吊上兩個喜鵲窩了,它們的選擇,一定有那麼多的不得已。因為開塔吊的工人也對我說,那兩個喜鵲就是嘲吧,畢竟是鳥呀,如果是人那就叫看不透形勢了。是呀,樓房建設也就一年左右就會完工,到時候,或許裡面有了喜鵲蛋,正在孵化,或許有了小喜鵲,羽毛尚未豐滿,塔吊需要搬走,怎麼辦呢?租用塔吊的費用是按照天數計算,不會因為喜鵲窩的存在,去延長吧。看它們忙忙碌碌、不辭勞苦的樣子,很想告訴它們,這沒有結果的努力,可是,它們又聽不懂我的話。
:喜鵲的故事
早晨,一隻喜鵲在窗外叫得很是悲涼。來得最早的祝姐說,她出去看過,那隻喜鵲的孩子死了。在祝姐出去看的空當,那隻喜鵲一邊叫,一邊跟著她飛。不知是怕她傷害它的孩子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從櫥櫃裡找出一把小鏟子,按照祝姐的指點來到了窗外。在草坪的最邊緣,一隻小小的喜鵲蜷著雙腿,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草坪中間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樹底下鋪了一層厚厚的松針。我扒開松針,在樹底下挖了一個小小的坑。我小心地將小喜鵲放到坑裡,儘量使它躺得舒服一些。然後,把剛剛挖出來的土和松針都覆蓋到它的身上。在我做這些的時候,那隻大喜鵲一直在樹上鳴叫,不知為什麼,這淒涼的聲音叫得人心裡酸酸的,似乎稍一遲疑,就會落下淚來。當我托住那隻小喜鵲的時候,心裡也稍微有一點擔心,那隻大喜鵲會不會懷疑我是壞人而襲擊我?祝姐說,它一直站在樹枝上看著你呢。這麼說,喜鵲也是有靈性的了,知道我是在幫它和它的孩子。
當我從樹底下鑽出來的時候,大喜鵲也一路跟著我在樹枝上跳躍,它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在樹枝上歡騰跳躍的樣子?還是想從自己孩子曾經站立過的樹枝上最後一次感知孩子的溫度?抑或是想最後一次再為已經逝去的孩子唱上一首歌?我無從知曉,只能默默地傾聽,任心頭百味雜陳。
作為人類的朋友,喜鵲一直陪伴在我們身邊。房前屋後的大樹上,經常能看到它們的身影。它們拖著長長的尾巴,靈活地在枝頭騰挪跳躍,幾聲悅耳的喳喳聲,為我們驅走了生活的煩悶和枯燥。幾年前,一對喜鵲相中了我們辦公室外面的這棵大樹,它們一趟趟地從遠處銜來樹枝,開始搭建它們的愛巢。那時候,單位管理綠化的是一個姓李的老頭,看見喜鵲搭窩他就搞破壞。他舉著一根長長的竹竿,三兩下就把喜鵲幾天的勞動成果毀於一旦。喜鵲心中也許是有疑惑的,它們圍著樹梢盤旋一陣後依然不辭勞苦地銜枝、壘窩,換來的依然是老李頭毫不留情地摧毀。直到最後一次,它們外出歸來,正碰見老李頭在***。我以為它們會如離弦的箭一般衝過來,然後狠狠地啄瞎老李頭的雙眼。可是它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遠遠地站在對面的屋簷下,看著老李頭一下一下搗毀它們的新居。那份淡定和冷靜,是我至今所不能理解的。對老李頭的行為,同事們也曾制止過,可都不起作用。老李頭走了,喜鵲也飛走了,我們在大樹下發現了一根長三十釐米、寬三釐米的木質直尺,它曾經橫在高高的樹杈上,支撐起喜鵲愛的信仰。拿著這根厚厚的尺子,我們不由得佩服起喜鵲來。這麼笨重的東西,它從何處覓得?又是如何以微弱之軀遠路迢迢地運回來?還有,它是如何躲開那些縱橫斜逸的繁茂枝葉,將它安放在理想之處?這樣一番辛苦的付出卻毀於一旦,它們竟然不怒不爭,是內心早已掀不起波瀾還是早已洞察抗爭不過強大的人類?人類總說動物是我們的朋友,可是在內心深處,誰會把它們放在和人類相同的地位上呢?
曾經有一件事讓我愧悔了很久,它如蟄伏在黑暗中的一雙眼睛,經常毫無徵兆地冒出來,一遍遍地審視著我的靈魂。那是一個暮春的下午,我看見好幾只烏龜四腳朝天躺在湖邊的小路上,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它們大小不一,卻都是要遠離那灣大湖。其時,乾旱已經持續了好長時間,熾烈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烘烤著大地。它們為什麼要逃離自己的家園?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它們為什麼要對著蒼天露出自己雪白的肚皮?我本來應該幫助它們入土為安,可我卻選擇了冷漠。大千世界,眾生平等,遇見即是有緣,可我當時並未參悟,白白讓這份緣成了一顆懺悔的釘子,時時釘在我的心上。所以,對我來說,埋葬小喜鵲***春天,我還埋葬過一隻小麻雀,它一頭撞在玻璃上,失去了知覺。我把它捧在手裡,期待它能醒過來。可它卻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我只好把它埋在了大樹下***也是一種心靈的自我救贖。
夜裡,忽然做了一個夢。一對漂亮的小鳥飛到我的面前,停在我手中的那束蘆葦上。白蘆花、綠葦葉、黑羽毛、紅嘴巴,還有穿著一身藍衣服的我,竟然組成了一幅最美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