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高樓散文
遠處一座座高樓,挺直地聳入蔚藍的天空中使人聯想到山水畫時瘦骨嶙峋的奇峰,聯想到拔地而起、動人心魄的石林;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高樓望斷
路邊的燈漸漸亮了起來,從乳白變成了淡黃,又從淡黃變成了橘紅色,給街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子。
我想起在高樓上向下望的情景,那數不盡的倪虹流不盡的噴泉,那車如流水馬如龍的人群和車流,還有那每天一換的歌聲和鼓點。
有時候我想一個人,繫上一根很長的細線,從他們頭頂盪鞦韆一樣的飛過,去搶他們剛買的東西或是做那些只有小孩子才會的惡作劇,然後飛著蕩著回到家裡。他們一定會想看蜃景或是彩虹一樣看我,把我當做行俠,天使或是幽靈。只要他們不把我當做平常的東西,我會覺得很高興的。
我渴望快樂,渴望幸福,但在平常的生活中總是難以見到,所以我給他們加上難以實現的條件,就像把諾言許在一千年以後一樣。
我想起很小的時候,在農村的平房裡。聽到鄰家孩子的叫喚,我會馬上從大門或是後門甚至窗戶跑出去或是跳出去。但現在不可以了,每一次下樓都變得那麼鄭重其事,就像以前從村裡到鎮上一樣。
樓很高,風很大,風是涼的,地卻的熱的,是風把我和大地隔得很遠。
看不到很遠的,在城市裡找不到永遠遺世獨立的地方。沒一座曾經最高的樓都會被另一座更高的樓掩蓋,樓房的高度只是別人競爭的一個工具。
樓太高,我可能看不清楚,樓下的行人.但我知道,至少希望,他們不是昨天的那些。長期穿梭在繁華之中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因為經常所以平淡,因為規律所以機械。
“明月高樓休獨倚,酒入迴腸,化作相思淚”。我不會去看天,因為樓太高,我不習慣近近的看本來遙遠的東西;但是天會看到我,太陽就是天的目光。我也沒有感覺過“手可摘星辰”的神祕,因為我沒有看過天。
下雨的時候,雨會沿著玻璃,沿著牆壁或是別的無形的隔閡落到地下。遠處那些小小的細細的光亮就會消失在雨霧中,就像美好的記憶消失在眼淚裡一樣。
沒有人聽得到我的呼喚,因為我住得太高;
沒有人聽得到我的呻吟,因為我住得太遠;
沒有人聽得到我的感嘆,因為樓下太過繁華;
沒有人聽得到我的憤懣,因為我太柔弱。
有時候我會類似自慰地說,其實我生活的地方是很多人夢中追求的樓宇,況且還在空中,算是空中樓閣……
在夢中我也許會的,也只有在夢中,如果,我忘記了一切的過錯,一切的憂傷,一切的疼痛。
是的,在夢中,“但願長醉不復醒”在夢中,幻想,靜默,沉思……
:望斷高樓
每一次晚上在外面和朋友散去一個人回家的時候,心裡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一個人走在路上,低頭數自己的腳步,抬頭望遼闊的天空,還有那隻會發光卻沒有任何表情和動作的路燈。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夜,深深的夜,靜靜的夜。
有一次猛然抬頭,發現燈下一棵樹的葉子突然變成黃色的了,而且沒有一絲乾枯的痕跡,枝葉都那樣筆挺那樣油潤,好像是一位詩人一夜間白了頭。葉是樹的頭髮,黃是葉的衰老。我以為它要死了,無情的園林工人很快就要把它鋸掉,然後挖走它的根了。於是神經質地抱著樹幹,留戀地想多看幾眼。第二天早上才發現,原來樹好好的,那是被黃色燈光照出來的顏色。
一個人不會寂寞,想一個人才會寂寞。也許,寂寞只是一種差異性,一種距離感。黑暗的時候可以聽到各種聲音卻不見任何光線和物品,那是眼睛的寂寞。寂靜的時候可以看到各種光線和物品卻不能聽到任何的聲音,那是耳朵的寂寞。睡著的時候什麼東西也看不見,聽不到,所以人不會寂寞。但是睡不著的時候,夜深的時候,在漆黑的屋裡聽到聲音或者在寂靜的路上看到光線,就是來自眼睛和耳朵的寂寞;偶爾想起白天熱鬧的場面,就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寂寞。
樓下是繁華的馬路,不遠處有一盞紅綠燈。路很寬,車很多,而且是單行線。紅燈亮起的時候,車會一輛一輛地在紅燈前停下。原來一排一排的變成一堆一堆。左邊的全是白色的前燈,右邊的全是紅色的尾燈。綠燈一亮,全部的車燈開始湧動,像開了閘的河水,四處流去。每一股車流卻是那樣的涇渭分明。這就是所謂的車如流水吧,如果那是馬車一定會是馬如龍。
入夜的時候,樓上樓下一盞一盞的燈先後亮起,沒有次序,沒有規律,像是一臺複雜機器的指示燈。夜深了,又是那樣一盞一盞地滅掉,剩下一兩盞沒有滅的,直到天明,太陽的光把它的微亮掩蓋。
一個人背靠在床頭,看那扇半開半閉的窗。凝視的時候,看到一扇和它一樣的窗戶從框架上飄出來,也是那樣半開半閉著,飄到離它不遠的地方,停下來,重疊著。
當我眨過眼睛,再看的時候,卻只看見原來的那一扇——我知道,那是幻覺。
寒風從外面襲來,也帶來了一陣鐵閘門關合的聲音。我知道,夜已經很深了。樓下的車聲也越來越稀疏,只剩下沒有回家的趕路人。對面樓房裡的燈一盞一盞地熄滅,僅僅剩下零星的幾盞,等待著另一個失眠的夜晚。
:無言獨上高樓
我們常常不知道,彼此在那裡,也不知道去該問誰。獨自坐在屋裡無休止的發呆,連個思念的人也沒有,又會常常陷入更深的恐慌之中,就愈發的迷茫,於是就學會了更深的獨處。朋友偶爾勸我,在心情煩躁的時候,出去走走,呼吸呼吸野外的空氣,也許會暫時舒緩一下緊張的神經。其實,我也明白,不是我喜歡上了孤獨,而是孤獨習慣了我。
年少時,喜歡做五彩繽紛的夢,夢多了卻凝結成了一種無法自拔的眷戀。眷戀逝去的往事,已故的親人,還有不曾實現的夢想。在每個起風的清晨,陽光順著雕花的玻璃,折射進小屋,在我的臉上灑下一片溫暖時,我才警醒,自己不是生活在夢裡。自己真正想要什麼,自己從來就沒有認真想過,太陽一天天的升起,又一天天的落下,每個周而復始的日子,湮沒了芸芸眾生太多的慾望。我幻想著有一天成為佛祖的一名忠誠的信徒,拋卻浮華的夢想,低俗的慾望,在菩提樹下聆聽佛祖的教誨,可是,我還有慾望,還有愛和恨,在這個浮華如夢的世界裡,我也曾我的真誠幫助過很多人,讓身邊的人有一種功德圓滿的感覺。我離不開他們,就像他們也放不下我一樣。
在某種意義上說,人為了慾望而活。慾望是夢想的延伸,當夢想難以實現的時候,慾望就成了最奢侈的東西。可是我的慾望是那樣的淺,淺到只需要一個擁抱,一句久違的問候。我常常懷念以前的朋友,因為時間久了,工作換了一個又一個,***變了再變,朋友幾乎成了陌路人,陌生的也許彼此插肩而過也認不出從前的影子。可是,我還記得以前的快樂,記得以前在湖邊的楊柳下許下的承諾;還記得紅色的魚在綠的水裡遊樂;還記得微風捲起的粼粼波紋。是的,我還記得那份朦朧而又甜蜜的情感,始於寧靜的湖面,卻葬於幽深的湖底。歌劇剛剛開始,我還沒來得及細細地品味,卻草草地結束了。就像《一米陽光》說得那樣,“一輩子無法成就的永恆,或許在某一點便凝成;一輩子無法擁有的燦爛,或許只在那一米之內。可是,錯過了便是錯過了,短暫的一米陽光,只會偶然地照射在人們的身邊,而不會必然地覆蓋在大家的周圍。”屬於我們的陽光是那麼的短,但,終究還是照到了我們的身上,即使錯過了也曾經留下過痕跡,至少我們得到過短暫的快樂。佛說,一切皆是虛幻,我說,來來去去皆是緣,即使沒有了結果,我們還是朋友,還會彼此思念,彼此牽掛,縱使遠隔千里,無從聯絡,仍然彼此祝福。
在青春的相簿裡,早已沒有了年輕的影子。對著鏡子仔細地端詳,鏡子裡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上,分明長出歲月的尾巴,悄無聲息,又恍如隔世。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常常迷惘在如幻如夢的黑夜裡,感受著現實與夢境交錯,於是,我開始尋找失眠的枕頭,試圖讓寂寞脫手。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我終於知道,過去的已經離我遠去了,緣份像漲潮的江水,潮來時風起雲湧,潮去時人去樓空,只是轉眼間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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