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襪子的文章

  人類是充滿故事的物種,彷彿,不論是什麼事,什麼物品,一旦與人類結合,便會發生令人難忘的故事,正如那首歌所言,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你有用!

  1:補襪子

  張鞋匠是一個農民。在種地的空閒,他就去鎮上補鞋子。

  在鎮子的農貿市場,他支起一個攤子,開始幹活。由於手藝精湛,回頭客很多。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穿襪子,發現襪子爛了一個洞,想換一雙,可回到臥室,拉開抽屜,發現都是夏天的襪子,要不,就是一樣一隻。

  他又到外面去找,老婆洗過的襪子還沒有幹。

  無奈之下,他只好穿上那雙暗髒的破襪子。

  補了一上午襪子。中午,去吃了稀飯饅頭,這時,集市上的人已經漸漸稀少。

  他決定回家。這時,他想起一個人來,就是五里村的桂花。

  桂花的男人長期在外打工,只留桂花一個人在家。遇上重活,比如耕田耙地,張鞋匠就去幫忙,一來二去,二人好上了。

  張鞋匠來到桂花家,桂花在外面洗衣服,見他來了,放下衣服,為他燒茶。所謂燒茶,就是煮一碗荷包蛋。

  吃了茶,二人上床辦了事。

  事後,張鞋匠對桂花說,桂花,我的襪子爛了一個洞,你給我補補。

  桂花下床,拿起襪子,口裡說,黑喲,好臭,我才不給你補呢。

  張鞋匠沉默了一會兒,說不補算了。

  看看天快黑了,張鞋匠回了家。

  老婆正在收玉米,張鞋匠放下工具,幫著老婆收。收了玉米,二人又在粉碎機上粉豬飼料。

  吃過晚飯,二人坐在家看電視。

  張鞋匠泡了一杯茶,心裡湧起一種舒坦的感受。

  他對老婆說,老婆,我襪子爛了個洞,幫我補一下。

  老婆二話不說,就拿來針線,為他補起了襪子。

  從此,張鞋匠再也沒去桂花家。

  2:成功者的襪子

  那天是校運會的第一天。我們幾個女生站在沙坑旁,臨近比賽時選手們陸續到場,我旁邊的女生突然捅捅我,低聲讓我看那個高個子男孩。不知怎的,他居然穿了兩隻不同的襪子,一隻紅色的襪子和一隻白色的襪子極為可笑地攏在他細長的小腿上,又滑稽又笨拙。因為緊張,他沒發現我們發出笑聲的原因。

  比賽的結果是那位男同學奪得冠軍。他快速變動的兩隻襪子在騰空躍起時,在空中劃了兩條優美的弧線,落到了沙坑最遠的地方。一時間,那兩隻不同色澤的襪子彷彿成了勝利的旗幟,成功者最具個性的標誌,顯得極為生動而獨特。我們的嘲笑還掛在臉上,就被一種驚訝的讚歎所修改。離開球場時我都沒弄懂自己的眼光是怎麼在瞬間就發生了質的變化。

  後來我知道這樣的例子其實很多。比如一個收入不高的人把盤子吃得乾乾淨淨,我們笑他寒酸,而一個富翁這樣做,卻被認為是簡樸的美德;一個普通人走錯了家門,人們笑他智商低下,而同樣的錯誤出在某個科學家身上,則成了專注的標誌。

  我常常想起那雙成功者的襪子,覺得作為一個一生不能成功的普通人活著,常常要苦笑。

  3:感人:穿著襪子的椅子

  那時的他,是個鄉村小學教師,冰冷的屋子裡,沒有暖氣,只有個很小很破的蜂窩煤爐子。他常常為學生批改作業到深夜,腳被凍得麻木。

  那時的她,在鄉下種地,心疼自己的男人,於是一針一線織毛襪子。他回來之後,她把他的腳抱在懷裡,一點點替他暖著。他說,臭。她說,不嫌。

  那時他們還年輕,不過30多歲,生活的艱辛被愛情的溫暖照耀著,於是也不覺得多苦了。

  他穿的襪子全是她親手織的,因為買的襪子太薄,根本不抗凍。有了她織的襪子之後,他的凍瘡慢慢好了,腳也不再凍了。

  再後來,他們搬到了城裡,他吃上了商品糧,她跟著來城裡,當了清潔工,每天4點多起來去掃街。他說,跟著我,你一天的福都沒有享過;而她說,好日子肯定在後面呢。

  可好日子並沒有在後面。

  她早晨起得太早,出去掃街時讓車撞了,一下子撞成了痴呆,基本上誰也不認識了,每天就知道傻吃傻喝。他抱著她,叫著她的名字,她傻傻地笑,根本認不出他了。

  她總擔心家裡的煤氣沒有關,總是跑到廚房去關煤氣,明明是關著的,她卻要開啟,他只好進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她剛開,他就關上。

  她還在不停地做另一件事情——她一直在織襪子,不停地織,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襪子。織好還不算,她還要給家裡的椅子腿穿上,一邊穿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來,穿襪子,穿上就不冷了。

  她穿,他脫。如此反覆,20年。

  20年,是的,整整20年。

  穿過襪子的椅子腿,已經磨得光滑了。

  兒子大學畢業留在了外地,她還在織襪子,他還在脫襪子。

  左鄰右舍都知道他們家的椅子穿襪子,有時她出去,有人和她開玩笑,又給椅子穿襪子了?她傻傻地笑著,穿了穿了,穿上就不冷了。

  此時,他鬢已霜,她發如雪。60歲了,家裡仍然一貧如洗,他拉著她的手散步,他唱年輕時候給她唱過的歌,她像嬰兒一樣看著他,嘿嘿地笑著,但她抓他的手抓得很緊很緊。

  女人是安靜地離去的。

  他掏出鑰匙開了門,看到她安靜地倒在沙發上,手裡還有一隻沒有織完的襪子。

  安葬了女人之後,男人常常會發好長時間的呆,常常一個人整理這20年她拆拆織織的襪子。男人總是給椅子脫襪子,從來沒有給椅子穿過襪子,那天午後,他拿出兩雙襪子,然後彎下腰給椅子穿上。

  很不好穿。要先把椅子倒過來,然後一隻只地套進去,還要和女人一樣,把襪子抻平抻展。並且口中要念念有詞,要叫著自己的名字,來,乖,來,穿上襪子就不凍腳了。

  他,淚流滿面。

  面對著那些穿著襪子的椅子,他知道,那個疼他愛他的人去了,而這20年,他沒有嫌煩,天天脫那些襪子;他也知道,那穿穿脫脫的20年,是他和她的愛情,刻骨銘心,一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