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的情感文章日誌
愛情是人生當中最美好的情感,是我們永遠也說不完寫不盡的感動,那些日誌裡面的愛情文章,也有很多是讓我們感動不已的。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的相關資料,供您參考!
篇1:愛或不愛,最後都要變老
1
那日清晨,朱培珊對著鏡子畫眉,眉筆連續斷了三次。當下心中便有不太吉祥的感覺。出門開車上班,一路極為小心。
朱培珊在一間外資公司做會計,因為資歷夠深,平素一週才報到一次。若是逢著往常,她必定打消行程了,今天大 boss回國,不出現太說不過去。無可奈何地看幾輛電瓶車從機動車道穿花般駛遠,後照鏡裡的她,裸露著光潔飽滿的額頭,齊肩發被攏在後腦綁成髻,小巧挺拔的鼻子下面,淡淡脣彩近似於無。
停好車上樓,在電梯門口遇到瑞可,她誇張地驚呼:“親愛的,這件衣服哪裡買的?太美了!”朱培珊笑笑,“淘寶唄。”她習慣於淘寶,且總能找到那些品質精良設計獨特價格亦不菲的生僻小店,買衣服、古法精製的砂糖、高原採摘的蜂蜜……身上這件紫色暗花香雲紗短旗袍是在一間叫“日常”的店做的,自己量了尺寸留言備註,效果竟然十分可意。有時買賣之間是緣分,緣起時滿眼開花,緣盡了互不順眼。
“要是你喜歡,回頭我把地址給你。 ”培珊說。
瑞可的大紅指甲探過來摸摸面料,豔羨又感慨地:“只有你才能穿出這樣的味道啊。 ”
照例得了很多讚美,包括大 boss陳釗,大半年未見,少不得又開培珊玩笑,說早知道當年追你。她斜目道:“信不信我向嘉楠打你的小報告。”陳釗是培珊的學長,嘉楠是她同室密友,這對愛侶是老友中的愛情模範。另一對是培珊和楊徹。
培珊下班回家已是掌燈時分。換衣服洗臉,在跑步機前快走四十分鐘,方才蜷縮到沙發上。正要開啟電視,ipad傳來新郵件的提示音,發件人是楊徹。
2
也許是知道終究瞞不住,楊徹在還有兩個月回國時,向培珊坦承了一切。郵件裡清楚地寫著他在德國工作的三年裡,已與一個臺灣籍女子同居兩年。
遠在異國的嘉楠說:“開玩笑的吧!楊徹也會變心?”
培珊道:“看看照片?”她傳過去一張照片。楊徹發過來的。他如此寫道,就是那個站在我旁邊的短髮女孩。那夜培珊收到郵件,長久斜在沙發上,腦袋木木的。雖然當初楊徹在是否應該接受工作安排時曾經一再徵詢她的意見,她亦很明白感情變數難預計,可真當發生在眼前,還是不可置信。
培珊素來驕傲剛烈,她早說過,如果有天楊徹出軌,絕無回頭的餘地。現在人家毫無回頭之意,她的瀟灑眼看無處可施,敲下好幾次“OK,離婚”都逐字刪除了,只覺一口鬱氣在胸口盤桓,楊徹給她的是判決書。
嘉楠稽核過照片後嘆道:“那女的比你差遠了啊,楊徹肯定是一時糊塗。 ”
以培珊對楊徹的瞭解,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確定的變數,他不可能提出分開。一時糊塗是可能的,但兩年,想到這個詞培珊的心銳痛起來,意味著很多次他藉口說有同事在旁邊不好意思說想她,其實都因為身邊有另一個女子。還有很多次,她發信息說,老公,好想抱抱睡。他回她好。然而懷中竟然有別人。去年楊徹休假回國,培珊見他衣領潔淨,笑問是不是有人幫他洗衣服,他說是啊。她一點不當真。
終於哇一聲哭出來,一邊給楊徹撥越洋電話,不管那邊是天亮還是天黑。培珊抱著電話只是哭,完全失態,孩子一樣喘不上氣,楊徹說了很多句對不起,可是再也沒有一句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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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物是大多數女人用以緩解焦慮的辦法,培珊也不例外,原因無他,物質是最長久的陪伴。它們使她寂寥也給她安慰,但好賴總是在的,不離不棄。
培珊再次收到通知,一切業已被裁定,她感覺冷,低低地說了個“好”字,便埋頭吃菜。楊徹問了她還好嗎之類的話,她通通答:好。她過得好不好與他半毛錢關係沒有,沒有愛就沒有疼惜,至於憐憫,她不屑。
那夜培珊回家,情緒低沉,不想洗臉,運動亦不做,百無聊賴開啟電腦,“日常”又上新了,她挪動滑鼠一一點進購物車從前培珊看書上說滄海桑田,如今才真的明白,那個人去了又回,走時血脈相連心意相通,再見萬水千山。
那一季她置了特別多衣服,大部分都是“日常”,從暮春到夏末,黛紫、酡紅、寶藍、杏黃,跟隨季節變遷。“日常”的掌櫃不開旺旺,不似其他店家熱切,培珊留過幾次言均無回覆,遇著心情頹喪,又罵過去幾次,還是安靜。
“你是死人嗎?”非公眾場合,她偶爾不那麼優雅。
“唉,對不起,我難受。”她又覺失禮。
秋天楊徹回國,培珊還是去接他,兩人見了面,表情僵得厲害。從前培珊看書上說滄海桑田,如今才真的明白,那個人去了又回,走時血脈相連心意相通,再見萬水千山。
坐在餐廳隔一張小桌,培珊笑說:“怎麼覺得比你在德國還遠?”她努力顯得輕鬆,說話間卻掩不住微酸。
“我年底之前得回去。 ”
這個回字狠狠紮了培珊一下。他們本來說好等楊徹結束外派回來就要小孩,培珊已經 38歲,從前兩人忙工作,後來楊徹要渡洋,擔心她一人帶孩子太辛苦,現在他來了,卻是為了回去另一個地方。永遠也不會有小孩,不會有了。
“決定留在柏林了? ”
“年後會調到漢堡。 ”
結賬。手機隨即響起,一個溫和的男聲道:“你好,我是日常的掌櫃瞿平,想問一下剛才下單的衣服確定都要大號? ”“心情不好,點錯了。 ”培珊老實交代。
在培珊與楊徹結婚十年之後,他們成了互不相干的人。楊徹將房子車子留給她,存款撥去一半,她全部收下。電視上高風亮節的女人太多,培珊覺得虛假。她是在亦舒小說的薰陶下成長的女子,沒有愛就要有很多錢,沒有錢則要很好的健康。儘管離婚失愛,但物質飽滿健康良好,她感覺自己不算糟糕。至於寂寞,誰又不寂寞。
春節時嘉楠特地從多倫多飛過來,不說什麼,拉著培珊一道去清邁玩了幾天。與嘉楠和她的兩個小傢伙在一起,拍他們在海邊玩水的照片,培珊的心情柔軟寧靜,她們夜裡喝著淡酒回憶做過的少女夢,將記得起的名字翻出來懷念一遍,不能避免地談到楊徹。嘉楠哎了一聲,培珊微笑著說:“C'est la vie***這就是生活***。”
多日過去,培珊想到這個片段後知後覺哭了一場。從大哭到啜泣再至靜靜流淚,她看見書上說流淚是治癒的過程,真覺得痛楚緩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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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為楊徹情緒大動,是培珊從別人處得知他在離婚前就與那個臺灣女人有了孩子,今已一歲。她感覺齒冷。原來最難受的不是不愛了,而是你愛過一個人,最終把他看輕。
那日有雨,培珊在窗前呆呆坐著,將這小半生回憶了一遍,直到瞿平的電話進來。自上次通話後他們時有聯絡,每個月“日常”上新,瞿平會回訪鑽石VIP買家,收集意見改進。說來奇怪,偏巧都在培珊興致不大好的關頭,閒閒散散地多聊幾句。她不是那種輕易訴苦的女人,不痛快只是悶著,瞿平亦不打聽,兩人談談對衣服顏色面料的喜好,延伸向日常生活細枝末節。培珊說著說著嘆息一聲,他問,累了嗎?
這樣淡淡一句關心,她的眼眶驟然熱了,很久沒有被關心過。
次日快遞敲門,送來一盒巧克力和一束鬱金香。瞿平附言道:吃甜食會開心一點。
培珊抱著花倚在門邊,心裡想,他把我當做小女孩。微微悵然,卻還是一粒一粒剝開糖紙吃了。
不知不覺與瞿平說得多。有些本能地掩飾,只談風月不談其他。瞿平店裡的背景音樂每每更換都很得培珊的心,她說了一次,他便錄了 CD寄來。諸如此類貼心的小事,培珊思來想去最後總會歸於是籠絡客戶的手腕,但有人記掛就是好的,當她看到他設計的新衣某一處是她的建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蜜。
這個男人是怎樣的?什麼樣子,多大年紀?當然她不會問,好像問了就輸了似的。
母親對培珊離婚耿耿於懷,說她太傻,不應該輕易放棄像楊徹這麼優秀的男人。瑞可卻說,像你這樣優秀,不知什麼男人能討你歡心。這個問題培珊同樣無解。她見識過一些場面上浮躁俗氣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對她言語恭維而又敬而遠之,他們要女人聰明但不能太聰明,要獨立但不能太獨立,換言之就是自身不夠強大,處處需要女子示弱才能找到存在感。能令培珊欣賞而年齡相當若陳釗之類,也有兩三個,皆為人夫,她自然不會染指。
轉眼又至秋天,瞿平說要來培珊的城市辦點事,問她有沒有時間碰面。她說好。
約在習瑜伽的同學開的甜品店。路上塞車,培珊到得遲了,茫然四顧正要撥電話,只見窗邊一個男子站起來。她氣喘吁吁,有些狼狽,沒有想到他那樣年輕,極短的平頭,白色棉衫外面深藍色對襟外套,側臉被初秋的陽光擦得分外乾淨。培珊迅速低頭一眼自己的行頭,又是短旗袍,出門時明明自覺優雅嫻靜,此刻都變作老氣橫秋,她忽然想逃。
硬著頭皮走過去,瞿平笑說:“你穿旗袍真好看。 ”她一下就臉紅了。微微發窘,39歲了,怎麼還要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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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平的店在網上聲名漸起,他的私人作坊無法供應買家的需求,恰巧有人看中他的設計,想投資做大,來吳城,是尋一處可靠的製衣廠。去郊縣落實此事的路上,瞿平似是不經意地說:“可能以後要長駐這裡了。 ”
車窗外綠樹綿延後退,培珊說:“這邊風景不錯,沒準能帶來靈感。 ”“設計要靠靈感和天分,但更多是能力。”瞿平是有些自負的。
“嗯,可能住在哪裡都一樣吧。 ”
“也不是。”瞿平微笑著看她。
瞿平果然於那年初冬帶著兩名老師傅和全副家當一起搬來。他們似乎這才相互認識。瞿平知道了培珊的大致情況,培珊也瞭解到他今年 33歲,談過兩次戀愛,皆因過於醉心設計忽略經濟建設而 分開。培珊感慨,人心浮躁,敵不過歲月,如果她們能多一點耐心,就能等到柳暗花明了。瞿平倒看得開,說時間地點不對,註定只是過客。
他的意思常常表露得很明顯,培珊是悸動的,會忍不住做些浪漫設想。但有時他站在人群中,她又強烈地感覺著,他那麼年輕,可怖的年輕。
認識他,才發現電話線能夠過濾掉多少熱烈。
吃飯時,瞿平突問培珊,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喜歡她?
她被噎住,反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我了? ”
他一笑:“在旺旺上罵我的時候。 ”
培珊臉又紅了,原來他都看到。她認真分辯說這種喜歡不一樣。瞿平說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種類之分,只有程度深淺,判斷人的感情唯一的標準,就是看他為之花多少時間。
“年輕人的強盜邏輯。”最後培珊如是結論。
“你無奈的樣子也好看。”瞿平說。他總是很專注地看她,這樣的話別人說來輕佻,他說著卻是溫柔。培珊勉力抵制著,已是力不從心。
好像沒有怎樣刻意地說定,他們就在一起了。那天培珊在家裡做了飯,叫瞿平來吃。她尚在廚房忙碌,他悄無聲息地過去從後面擁住,耳語道:“
”你真好。 時間彷彿卡住,然後是培珊此生從未有過的綿長的吻,她感覺暈眩,幾乎融化了。
分開以後她低著頭,他說,“像個小姑娘。 ”
培珊笑,前塵舊事浮雲般掠過,她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愛,再不安,再羞怯。
這樣也不錯吧,培珊想。之前有些猶疑,畢竟他們之間相差六歲。可是現在她想明白了,愛或不愛,光陰一樣流逝,她和他,不論年紀,最後都是要變老的。就算也許還會有變數,可是從前的經歷更教她懂得,當下才是一切。
篇2:一米的距離
作者:春華
5月11日,日本大海嘯發生時,居住在巖手縣大槌町的74歲老人芊子,正和丈夫橋本在距離海邊一公里的公路上散步,沒想到災難突如其來。
橋本的第一反應就是馬上跑到避難所去,也許快速奔跑對年輕人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但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比登天還難。因為芊子在20年前就得了白內障,視力幾近失明,每天的生活都是橋本來照顧的。
來不及多想,橋本拼命抓住芊子的手往高處逃跑,但巨浪還是像惡魔一樣緊隨其後,不多時兩人一起陷入濁流之中。
眼睛看不見的芊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呼嘯而來的惡浪狠命地衝刷著他們。他們踉踉蹌蹌,東倒西歪,但一直是執手相牽。
最終,意外還是發生了,芊子的手脫落了。橋本一攥手心,竟是空空的,情急之下,他索性閉著眼睛摸索,他相信芊子一定在他身邊:就像這20年的生活一樣,他們時刻都形影不離。
這短短的十幾秒,對橋本來說,恍如隔世。
幸運的是,十幾秒過後,橋本再一次抓住了芊子的手,幾經周折,他們終於相依相偎,逃到了高處的斜坡上,躲過了一場劫難。成功逃離大海嘯的老夫妻,在避難所裡相擁而泣。
他們的事蹟在避難所廣為流傳,當記者聽說了這個感人的故事後,紛紛前來採訪,記者問:“大叔,你是如何在短短十幾秒內準確找到大媽的位置,然後抓住她的手的呢?”橋本略顯鎮定地說:“這是我的心靈感應,海嘯把芊子衝倒時,我剎那間感到遠隔天涯,但心告訴我,她一定就在我的身邊。”
而芊子的回答更讓記者讚佩:“孩子,在脫手的那一刻,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拼盡全力穩住位置,只要不超過一米遠,橋本一定會抓住我。幸運的是,我們成功了。”
原來,他們背後還有一個感人的故事,當年芊子患眼病時,幾次都想要自殺,是橋本一次次地鼓勵她,他對芊子說:“我就是你的眼睛,我們今生形影不離,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一米的距離!”
話音剛落,芊子的眼淚就洶湧而出,橋本趕緊為芊子輕輕拭去淚水,兩個古稀的老人競像初戀般甜蜜。
失明的芊子再也看不到橋本的模樣了,但彼此都能感覺到20年來兩人相依為命的一顆心,哪怕有著一米遠的距離。
篇3:真愛人間 患難夫妻
那一年前往深圳。列車在黑夜中賓士,我的鄰座是一對穿著舊得已看不出本色衣服的中年男女,女人吃著饅頭,男人嗑著瓜子。吃完一個饅頭以後,女人趴在桌子上打起盹來,男人靜靜地看著她,一粒一粒地嗑著瓜子,似有滿腹心事。
突然,那女人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邊大聲地唱歌,一邊手足舞蹈。男人趕緊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座位上按,同時輕聲地勸她:“別鬧,別鬧,影響人家休息了。”“把你的手拿開,我不要你管!”女人怒目圓睜,一把推開了男人。“聽我的話,快坐好。”男人還在低聲地勸她。“你再攔我,我就跳車了!”女人莫名其妙地流下淚來,邊說邊往車廂門口走去。爭吵聲驚動了乘務員,乘務員跑過來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沒事兒,沒事兒,她老毛病又犯了。”男人搓著手,不好意思解釋道。這時,有乘客悄悄對乘務員說:“我一上車就覺得他們不對勁兒,那男的是北方口音,女人是四川的口音,莫不是人販子拐了這個女的吧?”
於是,乘警很快就過來了,男人亮出身份證解釋說:“我是河北邢臺人,在一家工廠當工人。十八年前經人介紹跟她結了婚。後來她得了癔病。為了給她看病,幾乎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上個月,她非要回四川孃家探親不可,我是怕她犯病走失,才跟著她來的。”
乘警離去後,女人也慢慢安靜下來,又趴在桌上打起盹。男人心疼地看著她,對身邊的人說:“她不犯病時,很能幹的,家裡的田全靠她一個人種。”
夜已經很深了,火車“哐當哐當”地響著。男人讓女人睡在座位上,自己找來兩張報紙鋪在座位底下,用一個大礦泉水瓶子當枕頭,躺了下去,很快發出了均勻的鼾聲。夏日車廂裡的空調不停地放著涼氣,女人被凍醒了。看到男人躺在地上,衣裳單薄,她便站在座位上,吃力地從行李架上取下一個編織袋,東翻西找了一陣後,取出兩件布褂,輕輕地蓋在男人身上,並小心掖好。
天亮了,乘務員開始推著餐車叫賣早餐。男人問女人:“餓了沒?”女人點點頭。男人從兜裡摸出10元錢要買一份,女人一把攔下,不高興地說:“不要買,這麼貴,我們家裡哪有錢?”
男人說:“你餓了,要吃飯就不要怕花錢。”女人堅決地擺了擺手,道:“那我就不餓了。”“碗麵!碗麵!3元錢一碗,5元錢兩碗。”待賣快餐面的小販經過時,男人堅持買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用開水沖泡好,放在女人面前。女人也不客氣,很香地吃了起來。男人繼續嗑著他的瓜子,看她吃。女人邊吃邊問男人:“你餓不?”男人堅定地搖了搖頭。女人吃完後,心滿意足地將碗推到男人面前,讓他扔掉。男人拿著碗一眼,將剩下的一點湯滷一飲而盡。
列車駛進一個大站後,停了下來。女人說,車廂裡悶,想出去走走。男人千叮嚀萬囑咐:“就站在車門口那裡,不要走遠了。”女人點點頭。幾分鐘後,女人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紙包和一瓶啤酒。她把東西往男人面前輕輕一放,柔聲說:“快吃吧,都一天一夜了,我知道你很餓。”男人的眼眶,瞬間就變得溼潤了。他默默地將雙手伸到桌下,悄悄地握緊了女人那雙滿是汙垢的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