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書書法作品送長輩

  送給長輩什麼樣的行書書法作品最合適呢?其實最好的禮物恰恰是自己,多回家陪陪長輩便是最好的禮物。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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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書與書法中的地位

  自魏晉以來,行書成為文人雅士之間交流的載體。正因為行書沒有成為官方文字,所以發揮起來相當隨意,書寫相當自由,抒情達意,形式多樣,使書法真正成為表現個性的工具。行書從此在書法史上的地位相當崇高,凡是著名書家無一不擅行書。這有以下原因:第一,行書的崛起帶動了對楷書、草書甚至隸書、篆書的學習。第二,行書在落款中地位獨特,可以落一切字型的款,使用廣泛。第三,行書最能表現書家的生命節奏,疾徐適中,表現中和之美。第四,行書具有實用性、藝術性與趣味性,可以滿足欣賞者的各種需要。

  所以,行書在書法史上的地位是後來居上,魏晉之後歷代不衰,名家輩出,作品的數量和質量都不亞於楷、草、篆、隸諸體。而一個優秀的書家必須學會行書。魏晉行書的出現,雖然有字型演變的客觀規律,但也和玄學思想的抬頭有相當關聯。《宣和書譜》載行書第一人王衍:善談名理,得莊老旨趣。其書法則自得於規矩之外,蓋真是風塵物表脫去流俗者,不可以常理規之也。

  這種風塵物表脫去流俗者能得到眾多士人的青睞,確實能更好地表達他們那雅遠清曠的胸懷。不凝滯於物,不為物累,不拘於俗學而能風氣自高,以做一個超然的達士為最終目的。這種從容不迫、節奏適中的書體,在某種程度上更體現出書家的超脫氣質和人格魅力。如謝安的風流蘊藉,王徽之的傲達凌物等,都是人書合一,見書跡如見其心畫也。

  楷書過於嚴謹,可得法度但少意趣;草書多變化而規矩難尋。而行書最能彌補這兩項不足,綜合而成其美。甚至還可以雜糅多體,如鄭燮的六分半書,雜糅了篆隸楷草甚至畫法,熔於一爐,多見奇趣。張懷瑾對二王的行書作了比較,認為雜糅的王獻之行書超過了單一的王羲之行書:逸少則動合規儀,調諧金石,天姿神縱,無以寄辭。子敬不能純一,或行草雜糅,便者則為神會之間,其鋒不可當也,巨集逸道健,過於家尊。可謂子敬為孟,逸少為仲,元常為季。張懷璀肯定了父親的天姿神縱的行楷,但還是不如兒子神會之間的雜糅書體行草,其巨集逸道健之變化和多姿,使王獻之之神峻勝過王羲之之靈和。宋代是行書的天下,宋代四大家皆以行書著名,而他們也認為行書最能體現書家之風神。行書就是書家性情和人格的象徵。如蘇東坡評歐陽修書如見其人,評李建中書行書最勝,評楊凝式為書之豪傑等,都是針對行書而言。宋之《宣和書譜》認為:信乎行書之在字學,非富規矩、有來歷不能作此。譬之千里之足,屈伏櫪下,則成虧何在。及其緩轡闊步,爭馳蟻封間,於是駑驥遂分。書之有行,亦若是也。此書認為,行書來自楷書的基礎,也只有在行書筆法的變化中才見出書家的本領。陳奕禧在評價董其昌行書時認為:董學米,亦得手,但其腕弱,姿態則過之,極多敗筆,無一字能完備規矩者,無一字不做得如美人柔媚綽約可愛。”可見行書學習之難。這與書家自身的氣質、思想、精神、性情等有密切的關係。

  行書可以靠近任何一體,創造出新體,如“行篆”“行楷”“行草”“行隸”等。我們稱顏真卿、黃庭堅的行書為“行篆”,是因為他們以篆入行,渾厚圓勁,藏頭護尾,帶有篆書和行書的雙重美感。如黃氏行書代表作《經伏波神祠詩卷》的結字,中宮緊密,八方出筆,瘦勁飛動,雄強而奇詭,顯示一種奇崛不屈之氣度和傲岸的人格形象,為後世所景仰。八大山人筆圓勢逸,氣度凝厚,化篆入行,怪偉自得,書有別趣,更透露其不偶於世的孤傲性格。

  翰墨之道,也就是人倫之道。陳奕禧曾浩嘆:“書學大矣哉!通乎天,人乃成其事。自一畫造端,極於蕃變,何所不有,何所不收,淺嘗之未至也。”若學行書,亦當知道此書之難,技進於道難也,從學書到為人難也。書學之成功,亦是人格塑造的完成,欣賞者在字裡行間可以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