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季羨林的一封信

  寫信,在日常生活中經常用到。那麼,致季羨林先生的一封信又該怎麼寫呢?下面小編整理了範文,供您參考!

  範文一

  季老:

  您好!

  最近在天堂好嗎?近來您的幾篇論文,有長有短。大多是關於中西文化關係方面的。您在文中一直反覆強調這樣一個思想:天人合一。您認為:天人合一思想是東方文化的主導思想;東方文明將成為世界文明的主導,西方那種重分析的思想將被東方的天人合一所代替----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有東方的天人合一才能拯救人類。

  對於您老,我是很敬重的,不管是在做人、處事,還是學問方面。正是出於對您老的敬重,一些疑問才會想到要請教於您。這也正是今天給您寫信的原因。如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您老多多包涵!

  對於您的觀點,我只贊成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我實在是找不到可以相信的點。您老在《天人合一新解》、《關於天人合一思想的再思考》、《再談東方文化》等文中反覆強調東方文化的重要,說西方文化將讓位於東方文化。可是,對於西方文化怎樣讓位於東方文化,您老也是“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用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事。 我從您的字裡行間讀出了:您是一個善良的人,擁有一顆慈悲心。看到西方科技興起後給人類帶來的種種弊害,您老是痛心不已。於是您的心痛從東方傳統文化中的“天人合一”思想裡得到了安慰,遂把它上升為只有它才能拯救人類。這讓我很是困惑。我想問:“怎樣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天人合一?”老子所描繪的“小國寡民”算嗎?如果“小國寡民”算的話,您老又會不會轉而崇尚西方的科技,然後大呼:“拿什麼來拯救你啊,落後而愚昧的人們!”

  您老在天有靈的話,還望託夢給予解惑,不勝感激。我也還有其他的迷惑----不信你們說的了,我該信誰?這也是我迷惑的地方。

  此致

  敬禮

  小虎

  2010-04-05

  範文二

  尊敬的季老先生:

  冒昧發書,不勝惶恐。德巨集才羨,屢屢懷慕,還是斗膽提筆,煩擾大家了。

  我在文化戰線上多年,深知“文化精神”的作用,所以退休後便罄資辦學,於1992年創辦了曹縣三桐中學。學校位於曹縣城東南角,傍依東環路,佔地200畝。目前在校生已達6000餘人。學校多次被評為先進學校,得到了群眾的認可和好評,《齊魯晚報》曾以《群眾評出來的名校》為題予以報道。

  辦學以來,我一直致力於學校的人文環境和自然環境的和諧建設,注重校園文化建設。讓校園文化薰陶師生,讓人文精神融入血脈。高雅有品位的校園文化是一門優質的潛在課程。享受著自然的撫慰,感受著人文的薰陶,諦聽著大師的召喚,必能培養出具有較高文化修養的優秀人才。

  季老先生,您是公認的碩學鴻儒,學界泰斗;您是眾仰的國際名人,也是親切的齊魯燦星。同為山東人,我真是久欽鴻才,時懷渴想。在讀了劉夢溪先生的《90壽序所寫》之後,我終於下定決心,赧顏相求。劉先生寫道:先生是望之溫溫,即之也溫。晚生後學,可以相親。

  一想到先生不僅是博古通今、學貫中西的智者,更是溫柔敦厚、樸實慈愛的長者。先生幫學生看包的故事,先生為掏糞工人畫展題字的美談,不都說明了這一點嗎?我便把這夙求盡底托出吧,那就是要煩請先生您為我們曹縣三桐中學這所“平民”學校題寫校訓:做人,求知,奉獻。

  我們是這樣考慮的:先生是做人的航標,求知的楷模,奉獻的樣板。先生題寫,意義深遠。我們這所學校,大多是農村學生,寒門學子。品學兼優的學生,學校免交學雜費、書費,還給予生活費、校長獎學金。我們想著,要盡己所能使學生成人、成才,做人是根本,求知為奉獻,故設此校訓,不知先生以為當否。

  寫了以上內容,漫步於校園的荷塘,突然想到教授先生的一堂語文示範課《清塘荷韻》的情景,那真是智者與自然的對話,心靈與自然的交融,先生清新俊逸、淳樸恬淡的形象好似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突然激動起來,當先生題寫的校訓雕刻鐫立後,學生在那前面不是也在進行一場又一場和智者長者的心靈對話麼!

  最終,我下了決心,不揣冒昧,展此不情之請。討擾之處,萬望先生見諒!

  甚盼書贈教言,不勝感激之至!

  敬叩

  康安

  後學 頓首

  甲申 辛未 丁酉 夜拙記

  範文三

  羨林同志:

  首先祝賀您“九五”大壽!您我住得不算遠,見面機會也很難得,近來又寫了什麼短文隨筆?在裒成文集之前,可以先發表一些,這也不失為與外邊友人交流的一種方式。

  祈善自攝持,祝

  康泰

  此信函寫於季先生九十五歲壽誕之前,信中除了祝壽之外,似並無大事,但也感慨,“您我住得不算遠,見面機會也很難得”,訴說與好友同鄉之間多日不見的思念。兩人同為山東人,且一生交好,多有往來,至晚年因工作繁忙再加上身體的衰老,平日兩個老友之間也就多以書信相問候了,古語曰“相見亦無事,不見長思君”如今兩人同歸道山,相信在天國當“此中無遠近”了,季、任二公可以無拘無束的暢談敘舊了。

  我與季羨林先生是山東老鄉,都是生長在魯西魯南的大平原上,曾有幸多次聆聽先生帶有濃郁鄉音的話語,倍感親切。季先生的散文“月是故鄉明”每次都讀得我淚眼婆娑,“每個人都有一個故鄉,每個人的故鄉都有一輪圓月……我什麼時候能夠再看到我故鄉里的月亮呀!我悵望南天,心飛向故里。”越是到晚年,季羨林先生的思鄉之情越是濃烈,許多次在散文中懷念故鄉臨清,追憶早逝的母親。如今先生終得自由之身,他可以乘風御宇,再返故鄉官莊,去長相守伴他日思夜想的親朋。

  與任繼愈先生相識有年,為佛教的一些問題曾多次求教於先生,先生多以樸實而又簡潔的言語釋疑解惑,使我在讀書學習的道路上少走了很多的彎路。記得2006年的春節,我給任繼愈先生送去家鄉菏澤的牡丹,先生看著盛開的牡丹花,無限感慨地說:“花無百日紅,你們當趁年輕將精力投入到自己鍾愛的事業上,莫待無花空折枝呀”。

  又一次為了周汝昌先生“詩畫紅樓”大展一事,我曾到先生家求字,任繼愈先生亦是周汝昌先生多年的好友,先生將“奇文騰海內,紅學重士林。會心不在遠,芹溪有知音。”的賀詩交給我,隨口說了一句話“老友大都不在了”,先生之話言猶在耳,如今卻與我們陰陽兩相隔。

  季羨林先生壽高九十八歲,任繼愈先生享年九十有三,按中國的傳統來說已屬喜喪。“人生不過百,常懷千歲憂”這是數千年來中國“清流”們的一貫心態,所以我們在感傷大師遠去的同時,更擔憂兩位先生所創學科的傳承。今天的學術界越來越浮躁,不斷有碩士、博士、甚至某學部委員抄襲之事東窗事發。國學的明天將會怎樣,學術的發展今後又如何?季羨林先生曾說“二十一世紀當是東方中國的,因為中國古老而又充滿生機的傳統文化是世界上其他國家所不具有的。”中華文明薪火相傳五千年,今天成長於民國的眾多的文化老人相繼去世,今天的學界將何去何從?我想我們當思考的是如何搞好各類學科的建設,而不是象李承鵬、樑文道諸君忙於炒作兩先生是否配稱“大師”的無聊話題。清代趙翼有詩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如今政通人和,百業俱興,國家對教育和文化的重視是前所未有的,人們在悲傷大師們遠去的同時,更應該堅持人亡學不絕,薪盡火正傳。

  大師遠去風骨永存,

  願兩位先生在天國安息!

  榮巨集君初稿於韓國慶州至榮州途中

  再修稿於北京品一草堂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