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的寫景散文
散文於傳統的著書立說之外,在日常生活中找到了寫景、抒情、言志的廣闊園地,成為一種獨立的文學體裁,有了其獨自的審美價值。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看過許多的分分合合,擁擠的車站不斷上演著離別,那時候我也在。
路上狗尾花瘋狂的拉長自己,使勁在風中做著各樣姿態的擺動。你還是就這麼堅定的離開了。
三月,這個潑墨的小城不是那麼的安靜。春雨不斷的來襲,滴答滴答滴答滴,特別是入夜時分,它總是糾纏著,撕扯著那滿樹新出的花骨朵進到夢鄉來。或是無盡的雨打芭蕉也好,或是窗邊顧影自憐,唯有你不語。空對月,想著那時候呷這一口清香,在暖風裡獨吟姜夔《揚州慢》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住初程。
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
自胡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
漸黃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
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
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一直不變的痴心,這個三月遲到的春風,不是那麼的溫暖,冷了繁華,奚落的是無盡愁情。想等一段路程,遇到的風景裡,你還是未到。不停地空等,守著月,守著星,守著那些紅色的小頑石,忍受著心的痛楚。錯過了多少的晨輝之約,想趕在花未折下,想趕在黃昏前,想趕在炊煙未起時,想趕在無言中遇······
不捨一切的清新優雅,那是門前的桃花在開,那是路口的合歡花在笑,那是池中君子含香,那是滿滿一樹樹的木棉爭豔,那是我們在看著。
慢慢的發現,走遠的是我們,風景處處可都還在!不信你開啟門,踏出自己的步伐到山林處,花在豐滿,畫在腳下。
:一湖笑靨痴夢人
七月流火,卻難以擋住晚風的腳步,在霓虹初上之時她款款而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遊園的人潮,那湧動悠閒和時尚裡,也融入了我的心情。我喜歡孤獨,也怕孤單,時常想在晚風中找到釋然。
江南的小橋流水已難得一見了,青牆黛瓦的民居也已被拔地而起的居民樓給替換了,倒是那相依相傍的生態小園也別有一番景緻。舞池裡俊男靚女在迷人的霓虹燈裡相擁翩翩;環園的林蔭的小路上,有慢跑和散步的;草坪上的戀人吳儂軟語唧唧我我;也有和我一樣單身獨處的,靜坐,享受著晚風所給予的愜意;漫步在木板搭成的水榭上,倚欄凝視,湖水搖曳一隅蓮荷,她也隨舞池那邊傳來的曼妙舞曲和風婆娑,玉立的花兒被燈光映襯的猶如少女迷人的臉,顫巍巍的好似帶著笑意。移出水榭,我登上湖心的小島,依一株水邊的垂柳,坐在軟軟的草上,獨享這也許為我預留的位子。
小島上人啊不是很多,靜謐而又不失些許浪漫,長椅上成對的戀人,在燈光隱約的暮色裡解讀他們的美好,而傍我的唯有身依的這株垂柳。垂柳很美也很溫柔,垂至水面的長髮隨著晚風在靜靜的湖面攪動,漾起涔涔漣漪,片片的水波拆散了倒映在水中的霓虹,猶如浩瀚的星空,明明滅滅,霎時好看!就連魚兒也不時的躍出水面,與星光爭輝,和曲起舞!回眸身邊的柳,越是嫵媚的動人了,猶如戀人一般在霓虹的倒影裡輕弄腰肢亦如飛天。突然我深深的覺得這不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晚約嗎?靈魂深處的最為靚麗的風景嗎?水中的漣漪不就是我願意化身鑲嵌在她腮邊的酒窩嗎?甜甜的和著我微笑!慶幸得此一隅,有柳做伴,何須覽盡一園風景!
那邊的舞曲不曉得何時終止的,當我與這個婉約的晚約道別時,園裡已是唯一的我了。
揮手與柳作別,柳依然風姿卓越,笑意嫣然!
今夜,我將著一身星輝、一湖笑靨走進夢鄉。
明晚,我還會如約而至!
:秋雨下酒愁
週末友人歡聚,一陣熱鬧熙攘過後,只剩杯盤狼藉。我醉眼朦朧,昏昏欲睡。猛聽孩子們興奮的尖叫:“下雨了!”我渾身一震,酒意頓消,踱至窗前。果然,下雨了。
黃白色的土地已被濡溼,顏色漸深。隔壁的銀色護欄光彩熠熠,籠罩在天青色的煙雨中,像寒山寺外夜泊楓橋的那艘客船。這場春雨猶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在初次赴約時羞羞答答,矜持的反覆妝扮點染,直消磨的對方心如火焚,意志殆盡,才悄然出現。雖然姍姍來遲,但還是來了。
今年是一季暖冬,過年時缺少了瑞雪的裝飾,節日的氣氛減色了不少,讓農人對明春的耕種也惴惴不安。從蒼茫大地到靚麗伊人的朱脣都因雪的爽約而乾裂。街道上乾澀的塵土到處飛揚,拍在臉上生疼。農人們臉上寫滿了焦灼,急躁的徘徊在田間地畔,望著枯萎低首的麥苗苦思雨露。空氣悶燥,活潑好動的孩子們異常安靜的守在屋裡看《鄉村愛情》。遲到的春雨像影視劇中送行時最後出現的主人公,給人一種絕望中的驚喜。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這片焦土猶如紅妝守空幃,當紅顏褪去、白髮叢生時,遲暮的美人才等到愛人,那是一種何等苦澀的歡喜!
我步出庭院,孩子們從身邊一一掠過,像一陣風,然後留下一串咯咯的笑聲,將父母的召喚丟在腦後。腳下的道路潤溼而不泥濘,踩上去,軟軟的。路兩邊不起眼的小草挺直了腰,遠遠望去,綠光點點。田壟上的翠柳如煙,嫋嫋婷婷,婀娜多姿,綠化了整個春天。農人們在地頭田壟間愉悅地交談,青翠欲滴的麥苗給了他們豐收的希望。
微涼的春風拂面,郊外的杏花在雨中飛舞騰挪,隨風飄落,有幾朵眷戀地停泊在我的頭上。驀然想起古代那位“春日遊,杏花落滿頭”的痴情女子,不知她,是否還在杏花雨中苦等自己的姻緣?亦不知,她的春衫,是否會沾衣不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