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精美散文集

   散文享有“美文”之譽,其語言優美凝練,風格自由靈活,在古代就有了散文。本文是古代精美散文,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他人走路看看就行了

  今天下午看到這樣一則新聞:一個年青人為了自懲,雨天跪行三小時,很多好心人前去勸阻。看到這些我覺得非常快樂,雖然現在人們還不敢肆意行善,但比起以前,人死路邊無人問津的現象好多了。可是還有一些多事之人非要刨根問底,對這件事窮追猛打,非要探究小夥子跪行的背後真像。所謂真像就是小夥子不滿自己的業績的自我激勵的一種方式,恐怕那些獵奇的八卦狗大失所望了。

  有這樣一句話幾乎家喻戶曉: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既然自己不希望別人對自己的選擇指手畫腳,那又何必對別人評頭論足呢?殺豬殺屁股,只要能殺豬吃肉,何必在意屠夫怎麼殺的豬。那麼別人如何走自己的路那是別人自己的想法,只要不是違背功德法律,不管他是用手走還是爬行,那是別人的選擇,我們有什麼權力妄加評判。不要因為別人的做事風格不入自己的法眼就視為異端,世界是千姿百態的,如果讓所有的花都是紅色的,那怒放的花朵再嬌豔也不會給人視覺衝擊。如果都希望別人的做事風格都符合自己的喜好,社會就會死氣沉沉。要想讓萬花筒閃耀,就必須不停地調換觀看角度,要想人生精彩就必須學會從各方面欣賞生活。

  不管是雨天跪行還是驕陽暴晒,只要能激發行事者的心智,我們就應該敞開心扉予以鼓勵,不可學那些看似獵奇實則滿足自己窺視心理的小心眼的人,別人出奇要麼直接打壓,要麼大肆渲染其不合情理,要麼拉攏別人橫阻豎擋。君子有成人之美,故而見到古怪的事情要理性認識,因勢利導,好的就推波助瀾,差的就善意規勸。成為纖纖君子並不是每個人的追求,可是心情愉悅應該是每個人都希望得到的,與其看著別人行路,費盡心機探求他們走路的動機不如前去指引或尋求前面的路況。

  他人走路就讓他們走,只要不違反交通法則,就讓他走下去吧。

  :尊重,多麼重要的智與德

  你留在我身上的善,我這一輩子也贖不盡

  以前有位女同事。是生產車間裡的普通一員,她有很多“缺點”:工作時間打盹兒、與同事閒聊,甚至把家裡的髒衣服拿到廠裡洗。後來我離開那家工廠。有人告訴我這位女同事一些事,卻讓我感慨萬千。她家境並不好,卻資助了一位貧困孩子從小學讀到了大學,她從來沒有跟別人說起過。就這樣默默堅持了十多年,她說之所以不說,是怕影響那個孩子;她說我是一個好人,能寬容她,幾次發現她違紀,也沒有扣她的分,如果我能留在廠裡就好了。

  我既感動又慚愧。如今,當我去解讀她的善舉以及她對我的評價,真的讓我悟出了許多為人處世的道理:尊重人,寬容人,給別人留點臉面,就是幫助人。就是一種善。

  看過一則新聞,是寧波一位企業家對慈善的理解。他說,做慈善要“四不張揚”:“救助困難學生不張揚,救助天災人禍不張揚,救助傷殘病人不張揚,救助貧困家庭不張揚。”他說。之所以要“四不張揚”就是為了尊重受助者,保護他們的隱私。如果你救助了一名學生,讓所有人都知道,那他在食堂裡買份好菜就會猶豫了。那這是慈善的本義嗎?

  慈善是什麼?這位企業家也許窮盡了它的所有要義。但看當下的一些慈善救助,似乎更像是一種表演。

  有位記者向我講過一個故事。一位官員下鄉訪貧問苦,媒體記者一路跟隨。在一戶老人家裡,官員遞上一個紅包,此時照相機閃光燈“咔咔”響,攝像機對著老人。但老人卻用一隻手下意識地擋住臉。說:“別拍,我很難看的。”久臥病床、垂垂老矣、精神不振,這當然是難看的,但又有誰來尊重老人的“臉面”。

  一個紅包並不代表溫暖。溫暖,應該是從尊重開始的。尊重他人、寬容他人,向來是一個社會文明程度的標誌。譬如美國《財富》雜誌每年都要公佈全球最佳商業城市調查,其中一個最重要的衡量標準是“對商人的尊重”,以此反映一座城市的文化底蘊和市民素質。而在西方眾多的社會評價中,都有類似的指標。

  “樹要皮,人要臉。”我們喜歡用這樣淺顯的俚語來闡述“尊重、寬容”的大道理。

  西漢劉向《說苑》載有這樣一則故事。戰國時代的楚莊王一次大宴文武百官,讓自己的美人侍酒。正在酒酣之際,燈燭突然被風吹滅,黑暗之中,有人趁機摸了一下美人的衣裳,而美人則揪下了那人帽子上的官纓。受辱的美人對楚莊王說。有人在黑暗之中調戲她,希望點亮燈查詢那個帽子上沒有官纓的人。按楚國法令,調戲國君的愛妾是死罪。但是楚莊王卻阻止點燈,而是讓君臣繼續在黑暗中飲酒,而且讓所有人將帽子上的官纓摘下來。然後楚莊王才命宮人點亮燈,此時已難分誰是調戲美人的人了。數年後。楚莊王攻打鄭國。遭遇勁敵。副將唐狡“以死之心”請戰,願為先鋒,結果一天就攻到了鄭國國都的郊外。楚莊王大喜,想重用他。但唐狡說:“我就是當年拉美人衣袂的罪人,大王能隱微臣之罪而不誅,臣自當拼死以效微力。”這就是楚莊王的高明之處。楚莊王當政期間,使得楚國非常強大。威名遠揚。

  尊重他人,若是普通人,必然贏得好口碑;如為王侯將相,必然一呼百應,群起而擁戴。所謂:小勝靠智,大勝靠德。

      :說蓮

  去年十月,在張村校園裡,我覺得有點鬱悶,便和汪老師騎車來到一個名叫宋家亭的村子,看見馬路邊有一個碧波綠水的池塘,池塘里長著一大片蓮。蓮的葉子大大的、圓圓的、綠油油的、真像反撐開的雨傘。微風一吹,池塘的水面上泛起漣漪,還不停地搖晃著反撐開的“雨傘”;葉子隨著微風不停地吹拂,更加顯得逍遙自在,故意使勁似的來回擺動著妖豔的身軀。好像在歡迎我們的到來,此情此景,那可愛的勁兒直往你的眼睛裡跳。

  站在池塘邊細細觀察,你會發現,那些碧綠且好看的蓮葉,葉面里長有許多粗細不均,恰似人手背上的筋兒,一條條,一根根的,活像一家子固有親兄弟的情和義,相互關聯著,想扯也扯不斷似的。蓮葉上面的這些筋兒,從葉子的中心向外輻射,向周圍拉伸。中間的是主幹,邊緣的是毛細,從裡到外,由粗到細,彰顯出生命力很強勁的感覺。一株株大且圓的葉子表現出的則是粗狂有力,灑脫、自在的一面。即便葉子的筋被破壞、折斷了,蓮藕裡的絲還緊緊相連。要不,人世間怎麼會有“藕斷絲連”這麼一句話呢?

  古往今來,關於說蓮這一話題,詩文甚多,周敦頤的《愛蓮說》不消說得,短小精悍,文更是膾炙人口,千古傳誦。今日我步一回古人後塵,粗談些蓮的話題,就算落了他人巢臼,也算是補上說蓮的一份閒暇的賀貼吧!

  據資料記載,遠在一億四千多年前,我國便生長著蓮了。《詩經.鄭風》:“山有扶蘇,隰***讀“息”音,指低溼之地***有荷華”,是我國最早有關蓮花的記載。古樂府《江南》雲:“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二千五百多年前,吳王夫差在太湖興建“玩花池”,使蓮花從野生植物、食用蔬菜,演變成為一味觀賞藝術。魏朝曹植獨崇蓮花美冠群芳,其《芙蓉賦》雲:“覽百卉之英茂,無斯花之獨靈”。宋儒周敦頤在《愛蓮說》一文中,更是道盡了蓮的君子之風、清淨之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蓮花,因而成為靈氣,成為風骨,成為六月薰風吹涼時,弄影於水蓮間、飄香於清風中的清淨心地。於是,文人們喜作荷花賦、採蓮詩,畫家們喜描蓮花姿,蓮農們喜唱採蓮歌,愛蓮人喜植蓮花、喜食蓮子,訂六月二十四日為蓮花節,佛教界更視蓮花為清淨無染、妙香廣佈的象徵。

  蓮,雖然歷史悠久,品種繁多。但最有代表性的有“凌波仙子”美譽之稱的“東湖白蓮”,“綠塘搖豔接星津,軋軋蘭橈入白蘋”,因產於武漢東湖而得名。它花型大,七月初始開花,花蕾呈長桃形,花色綠白,尖端呈玫瑰紅色。徐積詩云:“水一重重玉一重,更無妖色媚西風;雖然物外能為素,又恐人間只愛紅。”寫出了白蓮的清素與淨美。還有被稱為“月下水客”的“黃蓮花”,“朵朵黃雲團羽蓋,為迎金母下瑤池”。從宋代到二十世紀初的時候,我國黃蓮花的品種有很多,可惜的是都已湮沒了。近代栽植的黃蓮花原產於美洲,是蓮屬中的另一種了。它中等花形,七月初始開花,花蕾為橄欖形,花色呈淡綠黃色,花托亦為鮮黃色,呈喇叭狀。有“遠古菡萏”的“古代蓮”,“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二十世紀初期,在我國遼寧省普蘭店一帶的泥炭層中,曾多次發掘出千年以前的古蓮子,經培育後竟奇蹟般地發芽開花,這便是中國古代蓮。古代蓮的花形大,六月初開花,花蕾呈長桃形,開花繁茂,花色明麗,有白色、粉紅、紫紅等多種顏色,以淡菫紫色為多。千年古蓮以其源遠流長的底蘊和堅韌頑強的生命力,展示了大自然的無窮魅力和奇妙景觀。有“蓮座神容儼”的“佛座蓮”,“看取蓮花淨,應知不染心”。佛座蓮原產於北京,因形似佛座而得名。大花形,六月上旬開花,花期長,花蕾呈桃形,花色為極淡的菫紫色,花瓣尖端的顏色較深。給人呈現的是一份聖潔的神性之美,一種“紅塵是非不到我”的清淨心情。有“芙蓉照水”的“西湖紅蓮”,“一天霞採正流虹,出水芙蕖欲吐紅”,西湖紅蓮因產於杭州西湖而得名。也是大花形,六月初始開花,花期長達一個月,花蕾呈長桃形,花色為紫紅色,花態規整,花瓣長而寬大。給人一種“芙蓉照水弄嬌斜”的柔美意象。還有被譽為“雙影共分紅”的“並蒂蓮”,“芙蓉池裡葉田田,一本雙花出碧泉”。並蒂蓮是千瓣蓮的變種,外觀雙花心者為並蒂蓮,三花心者稱品字蓮,四花心者稱四喜蓮,多花心者稱繡球蓮,古人視為吉慶之兆,而統稱瑞蓮、嘉蓮。千瓣蓮原產於湖北省當陽玉泉寺,花形大,八月初始開花,花蕾呈長桃形,花色亦為淡菫紫色。隋代杜公瞻《詠同心芙蓉》詩云:“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弧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一種富有“人情味”的繾綣與歡悅的情態展露無遺。說到觀賞蓮花,中國古代的文人墨客不知留下了多少精美的詩文和畫作,但與現代高科技手段拍攝的數碼照片相比,有哪位大文豪能如此觀賞到蓮超凡的美麗英姿呢?這就是我們現代人的運氣了。

  至於“周敦頤的蓮”。我便有了一次“較為深入”的接觸。說是“深入”,其實既不“深”,也沒“入”,只是找了些相關的資料而已。但是,僅從這簡單的接觸和了解,卻已讓我“身陷不淺”,不知不覺中也愛上了蓮。當然,這與周敦頤酷愛蓮的程度來說,覺得相差十萬八千里了。他之所愛蓮,真可說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不僅愛蓮、觀蓮、賞蓮、寫蓮,還在自己的官廨中自己挖出蓮池,自己種植蓮,並在江南所任官職的歲月中,一直都有他種蓮、賞蓮的足跡。大江南北雖說受他清濂為官思想的影響,以清濂、宗蓮、愛蓮為名的書院不下一百處,而實際上有蓮池、有蓮花能讓人觀賞的地方現在很難找到了,特別是在現代城市中心的鬧市區,就更是不容易找到了。因為它缺乏那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品質。雖然賞蓮的手段先進了,觀賞的條件也更優越了。但是,我感覺從“蓮”與“濂”衍生髮展起來的君子之風、清淨之骨、濂潔做人、清濂為官等思想和風範,卻遠不及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