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算計的傷感散文欣賞

  一個太能算計的人,通常也是一個事事計較的人。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以供大家參考。

  篇一:算計與處世

  太會算計的人永遠不會快樂,曾有心理學家說過“凡是太聰明、太能算計的人,實際上都是很不幸的人,甚至是多病和短命的。”懂得算計其實是一種心理負擔,他們無法在內心大方、坦然,他們無法使自己平靜,總是糾纏在一些是是非非的事情當中,他們中的一些人因此而患上了焦慮症。這種人,總是對事不滿,對人憤恨,常與人不和,容易引發分歧,容易與人產生衝突。

  這種人,心胸狹窄,經常被一些小事煩惱,甚至為一些小事耿耿於懷,因為一些小事而不能自拔,他們看到的只是眼前利益,他們心中有太多的算計,太多的計較常常被堵著,許多事情攻於心計,許多事情常常埋在心中,長此以往的憂慮憂患,讓他們寢食不安,他們活的太累,活得一點也不輕鬆,總會給自己平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他們的內心陰暗,處處提防,事事擔心,總怕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他們總以懷疑不信任的眼光看待別人,把自己骨子裡的貪婪和慾望強加到別人頭上,他們有太多的想法,讓自己喘不過氣來,他們心裡總有揮之不去的雜念,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自己心上一樣,使生命變得多疑多慮。

  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聰明,但越聰明的人並不顯得高明,有大的聰明就有小的聰明。真正聰明的人懂得巧妙的偽裝自己,往往讓人察覺不出他的聰明所在,表面愚笨糊塗,心裡明亮清醒,他們內心知道自己的需要,能夠很好的駕馭自己的感情,他們懂得人前展現的恰到好處,把處事變成自己必躬的事業來進行,這是一種高明的為人方法,也是一種得體的處事藝術,他們明白小聰明裡也有大學問,處事精明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力,而是一世需要學習的方法,來不得半點鬆懈。

  篇二:愛是最不可以算計的

  在同事和朋友中,許多是勸我不嫁的——理由是他有什麼好?除了看上去四肢健全,五官端正,還有什麼別的明顯的優點嗎?工作一般般,沒有房子,沒有存款,沒有車,而且在短期內看不到唾手可得的升值前景,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只是想嫁人想瘋了。與他的劣勢資源相比,我的那些優勢資源其實並不能算是優勢。我的學歷比他高,碩士研究生畢業,但高學歷對於要找老公的女人來說,算優勢嗎?

  浪漫不屬於我們,我們的結婚喜宴差得我都不願意回顧。住在一間半地下室裡,夏天只要下雨,我們家就頓成澤國。記得有一天,我一覺醒來,發現我所有的書、甚至結婚證全都漂在水面上。我的房子小到只能擺一張大床和一個電腦桌,最小號的那種。

  我給老公電話,才說一句就哭了。他火速到家,挽起褲腿就鏟水,還對我說:“你就在床上呆著,別沾水了。”有他這一句話,我就不哭了,心裡剎那間變得亮堂和歡喜起來。

  很快我就走了狗屎運——提職加薪出書掙錢,日子變得輕快起來。我們買了車,在郊區有了房,我開始喜歡大手大腳地花錢,但他卻不習慣。但是我花的錢是我自己掙的,他能說什麼嗎?不能,既然不能就只好悶在心裡,悶得時間久了,夫妻間的感情就生疏了。

  人們更加認為他不配我,說我虧——我還年輕,而且眼看著就要更名利雙收,我的一本書在暢銷排行榜上待了3個月,而且居然還有男性追求者,哭著喊著要和我交往。他更加沉默,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工作上,那是一份平凡而艱辛的工作,我在電腦上劈里啪啦打一陣子,掙的錢就趕上他忙幾個星期的了。

  再再然後,忽然所有的人都說我配不上他了——男人是厚積薄發的,他開始走狗屎運,甚至有一天他對我說。他準備去香港,他在他們公司的網站上看到一則招募海外員工的廣告,他比照自己的條件,而且打了電話,說只要他這樣的,報名就能批——在海外工作,一年的錢比國內兩年的還要多。唯一的要求是不能帶家屬,而且一簽最少是5年到8年。中間可以探家。

  我沉默了。

  然後是我們都忙,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忙到有一天我一陣眩暈——我得了一種罕見的危及生命的腫瘤。

  在我治療期間的一天,他等在擁擠不堪的醫院走廊裡,假裝在看一張報紙,但是我看到他的眼淚早已經把報紙打溼。他有半年的時間沒有工作,我們靠積蓄和出租房屋為生,雙雙住在我母親家。命運彷彿跟我開了一個無比殘酷的玩笑——我剎那間失去一切。沒有男人會愛我這樣的女人,不再年輕,失去健康,喪失工作能力,但是我想活下去,我對他說:“我想活下去。”他看著我,說:“你一定要活下去,要活到很老很老,否則你對不起我,對不起我什麼都不幹陪著你。”

  以前我以為沒有體面的生活,沒有完美的職業,甚至沒有眾多的愛,我就活不下去。現在我才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可以不買衣服,不化妝,不喝咖啡,但是我要活下去。我就這樣苟延殘喘著。每當他和我一起出現在醫院的走廊,我都能感受到周圍的目光——那目光中除了有對我的憐憫,還有對他的同情,我知道人們認為他娶了我,虧了。

  我問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虧了,是不是想一走了之?他點頭。我大怒,眼睛中淚光點點,我對他說,難道你不娶我,娶別的女人,她就一定不生病嗎?就算她不生病,你能保證自己一輩子身體健康不需要別人照顧?生命是需要相互依存的,不能說今天我年輕漂亮,你年少多金,我們在一起就是般配的,明天我有個天災人禍,或者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是誰虧了誰,誰欠了誰。如果是這樣,感情還有什麼價值?人的一生長著呢,起起落落,哪有那麼多便宜的事全讓你趕上?

  他愣住轉而笑了,說:“我也是這麼想。本來我還以為我多高尚,在你危難之際肯留下來陪你,讓你這麼一說,好像我不這麼做,反倒有些天理難容了。”

  其實,我知道和我現在相比,他當然更愛我的年輕時代,那個時候我才華橫溢,健康充滿活力。但是,什麼叫愛?如果愛就是擷取一個人生命中最燦爛的時光,之後再去尋找新的燦爛,那叫愛嗎?

  現在,我出了院繼續正常的生活。但我常常想,如果沒有這場災難,也許我和他早已勞燕分飛,因為我們已經沒有在一起的理由了——他去香港可以拿到雙倍的薪水,而我也可以像時尚雜誌中的單身貴婦一樣再尋尋覓覓,找一個配得上我身份和收入的男人。但是命運不是這樣安排的,它讓我懂得生活遠不是一場投資遊戲,你甚至永遠無法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是配得上你的,因為你不知道命運對你的安排——它可以瞬間使你失去一切,使你沒有任何談判地位,使你配不上任何人,只要那個人四肢健全五官端正。

  我是直到那一刻,付出沉重的不能再沉重的代價,才知道真愛是不可以算計的。如果一個人愛你,他她必須愛你的生命,否則,那不叫愛,那叫“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那種愛,雖然時尚,雖然輕快,但是毫無價值,因為你只要如日中天一帆風順,那種愛就比比皆是俯首可得,就像如果你銀行裡有幾個億的現金,全世界所有的珠寶商都會為你提供最優質的服務。但是你千萬不要破產——如果你破產,哪怕是生意上遇到最小的麻煩,你都會看到最職業的拒絕,依然對你微笑,但是絕對不會再給提供任何服務——他最多是對你說:“我們相信你有一天一定會再成為我們的客戶。”

  愛與生命一樣,需要我們的珍惜和耐心。有的時候,你必須堅持,忍受一些不得不忍受的痛苦,然後你才有可能感受到生命的喜悅和愛的美好,我真的不希望你像我一樣,在付出那麼大那麼多代價以後,才懂得這一點。

  篇三:算計

  米蘭看過人員新配置名單,心裡暗暗皺縮了幾下。一個個熟悉的人名規規整整地列在表上,肅靜得足以讓新上任的米蘭經理忐忑不安。 副手嘩地把名單一扔:孃的,全是刺兒頭!往後這工作怎麼幹?!——名單失落地在桌上旋轉了幾下,又飄落到地上,被她順勢踢了一腳。

  米蘭衝呼呼喘氣的副手笑了笑,俯身撿拾名單。重執在手裡,又粗略把這些“人物”及其“事蹟”掃描分析了一遍。右手的水杯,沒頭腦地往米蘭的脣邊湊。“泥鰍”的名字她最頭痛,這是位難纏的“慣犯”,是幾任經理手裡的“燙手山芋”。現在,又被恭手奉獻給米蘭了。

  “不要著急。著急也無回天之力不是?這人員調整是鐵板釘釘的事。你想,哪個部門捨得把好員工奉獻出來?不過,她們在一個部門幹不好,不等於在別的部門幹不好。工作環境不同,人群不同,個性不同。還好,都不算無可救藥。那我們就取人之長,因材施宜吧”。米蘭啜口茶,慢慢下嚥,溫水下滑的過程,恰合時機地掩飾了她複雜的心情。她挺身站起來,大步流星靠近視窗,視線灑向遠方。

  新部門啟動了。“泥鰍”嘻嘻哈哈地與男同事“打情罵俏”,與女同事說說笑笑“親密無間”,親和極了。她的崗位和搭檔,是米蘭經過千思百慮安排的,米蘭潛意識裡,還是對她持謹慎態度。人員管理,不能止於表象,疏於深潛。

  收銀臺的曉曉清高得渺視一切,包括工作。重疊的投訴湍流一樣把她衝到這裡,沙子狀沉落下來。曉曉很是鬱悶,天天陰沉著臉,一副雨期來臨跡象。“泥鰍”最愛湊近曉曉,誇她天生麗質。有天曉曉染了金髮,挎了時尚包包。有人暗說是“泥鰍”施禮,認了“乾女兒”。

  米蘭隱隱不安。保安形同虛設,收銀臺才是安全樞紐。副手也惴惴不安地說,有個中午她竟外發現“泥鰍”脫崗,聽說載了一包東西,是經過曉曉收銀口出去的。米蘭的心猛地一震。監控設施尚不到位,米蘭只好在心裡猜測推理。於是藉故調整班次,把“母女”分開重新組合。

  晨會上,米蘭壓根沒提關於“泥鰍”的捕風捉影。倒是表揚她經驗足,把份內工作整得井井有條。鼓勵大家揚己所長,同心合力,共創佳績,以實際行動彰顯團隊實力。“泥鰍”表情淡定,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手搓來搓去,喉嚨裡的小曲差點哼出聲來。

  轉眼仲秋。LJ品牌買斷了最佳陳列面,廠方代表急急懇請米蘭幫招一名促銷人員。幾天過去,眾人努力,卻沒有合適人選。“泥鰍”說,讓去年春節那個小麗幹吧。米蘭想了想,未置可否。小麗是“泥鰍”的親戚,春節的促銷品操控失利,與“泥鰍”不無關係。幸好貨品帳實相符,米蘭倒輸一口冷氣。想起“泥鰍”的三屆蒙雪前任,這口冷氣根深蒂固,一直從米蘭後背蒸發著絲絲涼意。

  米蘭忽然想起一個人。她叫鄧晨星。她在購物時被米蘭認出,曾是小學同學。鄧當時隨口說:我下崗了,有活幫我操持著啊。時隔半年,不知她是否仍在待崗?米蘭翻開電話薄,拔了過去。

  鄧晨星來了。經理“同學”的身份象把無形的劍,閃著震懾的光芒。那些盯著豐厚促銷品的慾望裡,火苗黯然弱了下去。買五件送一件,鄧晨星收集好小票,逐一記載。“泥鰍”時不時地串崗,手揣在衣袋裡,昂然繞鄧的周圍轉幾圈,偶爾衝鄧晨星淺笑。

  鄧晨星漸漸覺察,局面有點失控。在她偶離崗位歸來,總感覺貨品沒售,反而少了促銷品,對不齊賬。同崗的職工華花堅持說她多疑,一定數錯了。她很困惑。

  鄧晨星找到米蘭,要求借辦公室,當作促銷品的臨時倉庫一用。促銷品是用來推動銷售的,藏起來,顯然不利於銷售。米蘭的拒絕令鄧晨星非常著急。她找到副手說:我怕出事呀。我來接班,又發現少了九件促銷品。我質問華花了,她當班,當擔責。華芳怕了,悄悄說:千萬別出賣我啊,你丟失的所有促銷品,都是“泥鰍”偷走的。她們恨我是米蘭的同學,是多餘的眼線。我幹完春節就走人,不想因此給米蘭造麻煩。

  副手義憤填膺。她沒和米蘭稟報,招呼櫃長幫鄧晨星清點了一切庫存和賬目。總共少了十三件促銷品。

  “泥鰍”敏感地覺察到空氣動態,一個當班沉默寡言。

  又一個晨會。米蘭說:提醒一下,LJ品牌促銷品帳實不符,有十三件差缺。咱們內部,是不是有人無意間多贈了?趕緊找回來還給廠促。促銷品等同於商品管理,這大家是知道的。沒有配套的促銷品,我們的銷售勢必落於競爭弱勢。為了我們的年終目標,大家要以銷售為重,顧全大局。

  米蘭想感化“泥鰍”,既為她保留元老級的尊嚴,又留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幾天時間內陸續有人看見“泥鰍”約華花出雙入對。華花拎著“泥鰍”送的早餐,笑得合不攏嘴。華花“眉開眼笑”地笑納,恰是暗示“泥鰍”的“定心丹”。“泥鰍”有搞定她和所有人的勝券。

  鄧晨星紅著眼來辭職。米蘭問其原因,她抽泣起來:米經理,你當然不知道了。“泥鰍”背地裡對我大罵出口,說我陷害她!華花若不說,我咋知道是她幹呀。現在,她倆聯合起來算計我。現在沸沸揚揚了,全部門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同學,利用特權,我勾結你米經理把促銷品偷出去一大車!還說,她關係硬,幾任經理都不敢怠慢她,米蘭是個新經理,更奈何不了她!

  米蘭一驚,繼而憤怒。剛才,“泥鰍”還恭敬地微笑著,招呼“米經理回來了”呢。米蘭垂下眼皮,一團騰起的火苗生生地缺了氧,化作一縷濃重的煙,充溢在腦海裡。她貌似平靜地說:鄧,你不要哭。我相信你。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也不要怕。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米蘭明白,這事如不了了之,引發的負面效應會不堪設想。但針對性處理,得有真憑實據,也是件棘手的事情。除了一個被收買的華花,米蘭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華花在米蘭面前矢口否認她是目擊者,米蘭無奈又被動,只有實施抽絲剝繭之計了。

  米蘭經過“泥鰍”身邊時,咚------!一隻紙箱被“泥鰍”踢出老遠。“泥鰍”泰然自若地整理著貨品,若無其事一樣。米蘭知道,這是“泥鰍”向她示威。進了辦公室,副手說:剛才你不在,“泥鰍”和鄧晨星對吵起來了。是“泥鰍”指桑罵槐,鄧聽不下去了,一隻紙箱子砸向“泥鰍”屁股,說: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還敢顯擺!再欺負人,我上告總部!

  哦,那隻紙箱子,原來是出氣筒!米蘭嘆口氣問:嗯,“泥鰍”還手了嗎?副手說:那倒沒有,她沒料到鄧會突然那麼凶猛,反而沉默老實了。

  早上,總部來電,傳米蘭去見總經理。總經理說,根據人民來信檢舉的內容,總部決定對你部門,對你和LJ廠促的促銷品管理問題,展開實際調查。我相信你,米經理。但是,必須對你、對員工、對總部有個交待,請你理解並支援。

  惡人先告狀啊。米蘭的臉瞬間發燙,心臟急驟跳躍,腦袋突就悶暈,整個人鼓成了噴氣口堵塞的壓力鍋。她只說了幾字:好,我配合。這幾個字,鋼刀砍鐵一樣,錚錚作響。

  她不知如何回到本部的。“泥鰍”往這邊挪了挪,盯著她的臉,笑吟吟的招呼:“米經理,您回來了”?

  審計科隨後就到,踩著米蘭的腳後跟,盯梢似地,好象故意不給米蘭一絲準備的時間。米蘭有意迴避了賬目,此刻,她的心更坦蕩了。徹底查查也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米蘭想。她端杯茶,斜倚在桌邊,慢慢品著,儼然戲臺下靜賞的觀眾。配樂,是鍵盤、紙張、計算器等等嘈嘈雜雜的聲音。

  華花坐立不安。她躲在貨品堆裡,恨不能隱身,只好似低頭檢查標籤,生怕有人想起她。

  “泥鰍”的臉有些泛紅,她靜靜在貨櫃間游來蕩去。一雙雙質疑的眼睛,裝滿複雜的情緒,侷促不安地從辦公室門口經過,瀏覽著米蘭的身影。

  鄧晨星一臉惆悵。她甚至後悔來到這裡,身不由己沾了一腳泥。米蘭的手機震了一下,是條簡訊,來自鄧晨星:對不起。米蘭笑了笑,把手機擱一邊去。

  華花被約,單獨談話。

  結果就在米蘭的預料之中,猶如手中那杯清茶,一望就透底的事兒。接過審計結果,米蘭笑了。她說,謝謝審計部門。審計部長握了米蘭的手:米經理,你是新人,不要因此產生負面情緒。這些事兒,管理工作中常遇到。事實證明你清白,我們相信你,總部也信任你。

  審計部長隨手把一張手寫的文字材料放在資料袋裡,說:這個,是華花對“泥鰍”的檢舉材料,具備法律效力的。米蘭望去,鮮紅的指印透過塑料袋顯出來,象一滴扎眼的血。米蘭的心五味雜陳地沉下去,她閉上眼睛......

  接二連三的求情電話打向總經辦,力保“泥鰍”晚節。總經理回答:屢教不改,忍無可忍。

  繼日,“泥鰍”脹紅著臉,被迫在辭退書上籤下大名,按下紅得發黑的指印。這枚指印,象她的名節,填塞在一個自掘的陷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