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恩師的散文_沉痛悼念恩師散文

  相信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恩師,當恩師去世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悼念了。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悼念恩師的散文,希望能幫到大家!

  悼念恩師的散文一

  “陳茂欣老師去了”,這個海嘯般的噩耗是友人唐紹忠老師告訴我的。我怎麼也不會相信,一個滿腹經綸、才華橫溢的激情詩人就這樣離開了他所留戀的世界。

  天津詩歌屆的前輩我認識不少,但都無緣深交,只有陳老師例外。認識陳茂欣老師是因為他在十年前同我市諸多的詩界前輩參加我的“太陽樹”詩歌朗誦會,後來他又先後和其他老師們參加了我《太陽樹》、《太陽夢》詩集首發式。而我們深層次的交往,則是源於非常偶然的一次交談。那是一九九一年的秋天,我的詩作“彈棉花的老人”在“金山杯”全國詩歌大賽中獲獎,組委會通知我到承德頒獎大會上領獎。聽說市作協的陳茂欣老師也去參加大會,我便貿然地給陳老師打了電話,問他能否一起同行。遺憾的是,陳老師事多脫不開身,他只是讓我回來後向他轉達一下大會的情況就行了。我這個人辦事認真,從承德返津後,就立即跑到市作協找到《天津文學》編輯部,把會議情況一股腦兒地倒給了陳老師。

  陳老師靜靜地聽著,不時地還要應付著來訪的作者。也許當時由於我生活不幸的壓力,也許是因為剛剛開始的對學生全身心投入的感情生涯讓我心潮澎湃,反正處於心理上正在做夢年齡段的我,根本就沒有顧及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在介紹完承德會議情況後,我便像在大學裡給學生作報告一樣講起了我的人生經歷,講起了我和友人、和學生之間催人淚下的感人故事。我是想告訴陳老師,人世間有這麼多美好的情感值得我去珍惜,值得我去大書特書。那次,我整整談了近三個小時。作為一個有三十年經驗的老編輯,陳老師被我打動了。他說,我當了三十年編輯,還沒有見到一個像你這樣的作者。他給我總結出三句話:田放像一團火;田放的愛是博愛,像大海一樣;中國只有一個田放。陳老師對我的評價,讓我感動,讓我認識到自己人生的價值。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全身心的去愛別人,能夠給身邊的人帶來快樂,並且能夠得到別人的愛戴,真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和快樂。陳老師當即表態,一定要幫助我,讓我在詩歌創作上有所發展。很快,我的詩作《別情》、《我們走進深秋》在《天津文學》上發表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的《我的小格日勒》、《圓夢》等詩歌也先後在《天津文學》上發表。

  後來,我認識的幾位在天津文壇有些影響的朋友,在我面前經常提起陳茂欣老師對自己的幫助,有的還告訴我他們與陳老師是多年的至交。於是我們便商定請陳老師和大家坐一坐,敘敘師生情、朋友情。當我們把這個想法告訴陳老師時,他很高興地答應了。沒想到這種聚會成為大家暢談體會、交流經驗、增進友誼的絕妙形式,大家都感到不僅開闊了眼界,而且有一種工作之餘心理上的放鬆感。於是,大家約定,每隔一段時間就在一起聚聚,盡情感受這人間難得的友情。在幾年的時間裡,不論誰做東請客,大家都會在百忙中抽出時間赴約,從中品味人與人之間心靈碰撞時的快樂。在我們這一群人中,陳老師年紀最大,他不喜歡唱歌,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跳舞,但每次聚會娛樂的時候,他都是默默地坐在一邊,聽我們唱歌,看小青年們瘋耍。他的臉上總帶有一種安詳的微笑,彷彿是在欣賞自己的藝術作品。說起來,我們這些人的成長,都與陳老師有關,不然,他也不會得到我們大家的敬重。

  至於陳老師是那麼看重我們的聚會,我是在陳老師病重和去世後從他的愛人及兒子那裡聽到的。

  當我去看望陳老師的時候,陳老師已經不能流利地說話,他愛人董大姐告訴我說,陳老師回家經常唸叨我們這些人。尤其是在陳老師去世的第二天,我們幾個人約好同去陳老師家看望他的家屬,陳老師的兒子蕾棣說的一番話特讓我心酸。他說,你們這幾個人我都能叫出名字,每次爸爸聚會回來,都很高興,總是講一些你們的事情。知道陳老師看重我們這些學生,還不僅僅是他經常向家人提及聚會之事,更讓我難受的是我在得知他患病的訊息之後,和一位鍼灸醫生去他家時的情景。董大姐告訴我,陳老師患病後感情非常脆弱,接到任何一位朋友的電話都會激動半天。當他知道我要帶著一位大醫院的鍼灸醫生來給他看病時,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整整一夜沒睡好覺。

  我知道,陳老師一方面是對我介紹來的這位醫生抱著很大的希望,另一方面,也是為我這個學生出現在他危難之中而欣慰。遺憾的是,那位曾經治好許多疑難病症並在天津日報上以“病人稱他為神醫”為題報道過的醫生,也沒有治好他的病。在這之前,陳老師已經在多家醫院治療過,始終不能確診得的是什麼病。在我的這位醫生朋友的建議下,陳老師住進了醫院進行系統的檢查與治療。可以說,為了治好陳老師的病,所有關心陳老師的親人及朋友都做出了最大的努力。然而,我們都沒有回天之力,醫院直到陳老師辭世,也沒有對陳老師的病做出準確的診斷。

  我儘管知道陳老師的病很重,但始終相信現代醫學會在陳老師身上出現奇蹟,根本想不到他會突然之間離開我們。要知道會在短短的幾十天裡,陳老師永遠的離開我們,就是工作再忙,我也會抽時間去醫院和老師見最後的一面。現在我真的深深體會到人世間有許多的事情一旦錯過,根本是無法挽回的。當我和幾位一直被陳老師牽掛著的朋友懷著沉痛的心情走出陳老師家門的時候,大家都說在一起相聚的日子一定要格外地珍惜。

  陳老師走了,帶著他未實現的夢想,帶著他對親人、對朋友、對這個世界的眷戀,也帶著我們這些他用心血培養出來的學生的沉痛的哀思走了。他留給這個世界的,是他一首首充滿激情的詩作,是他親手編輯的文學雜誌和一套套文學叢書。相信所有受過陳老師恩澤的人,都不會忘記陳老師。如果有一天,我們這些人再在一起聚會的話,我們的第一杯酒,肯定是敬給陳老師,因為他永遠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員,永遠受到我們大家的尊敬。

  悼念恩師的散文二

  二〇一六年七月三十一日凌晨,師母打來電話說張老師已經走了。這突如其來的悲鳴,劃過晨曦,灰濛濛的天穹頓時寫滿悲傷。我當即大叫一聲:不會哦!

  當我趕到樹人學校的師母家裡時,恩師張計於先生已經安靜地躺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裡,身上搭著一條床單,臉上覆蓋著一張草紙。一家子正忙著張羅恩師的後事。師母哽咽著說,張老師是凌晨一點過離開我們的,垂危之際,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幾個孫子,斷斷續續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於是,師母說:“你放心走吧,你最擔心的大孫子已經有媳婦了,外孫從比利時留學回來工作也落實了,小孫女正在大學讀書,以後的事你就甭操心吧。”

  師母是一位堅強的老人,張老師作別時,也許更放心不下的是相濡以沫半個多世紀的師母日後的生活。她拄著柺杖,強忍著內心的無助與悲痛說,如果這個時候不堅強,張老師一定走得不安心,所以,她不敢流淚,不敢哭泣,為了讓張老師安靜地離開我們,她不得不寬慰張老師放心離去。

  清晨的陽光還藏在東方的雲層裡,我在師母家裡揭開張老師臉上覆蓋著的那張草紙,張老師的容貌和往常一樣,很安靜、很安詳、很安穩、很安然,緊閉著雙眼和嘴脣,睡熟了一般正踏上開往天堂的列車,他生怕有人打擾他的安寧,任子女們啼血的呼喚和嚶嚶的哭訴。

  張老師就這樣走了。

  在張老師的遺體面前,我第一個電話通知羅志高,羅志高正在老家,一時半刻趕不到樹人學校,隨後,我又電話告知呂良典,讓呂良典迅速趕到師母家與張老師告一個別。羅志高和呂良典都是我的師兄,他倆是張老師退休以後在習水師範教的學生,後來,張老師在樹人學校第二次執教時,我才有幸拜在他的師門下。所幸的是羅志高與呂良典都與我是好友,每次在張老師家裡,他都總是問起他倆的情況。

  八時許,張老師的很多學生、親友紛紛趕來。那天早上,六十多輛汽車滿滿的載著對張老師的深切緬懷把他護送到了殯儀館。

  匆匆見上一面,訴不盡一生的師生情,恩師便踏上前往天堂的歸途。

  懷想當年,張老師在樹人學校任教務主任,那一間拐角的教師裡,我懵懵懂懂度過了人生最難忘的一年。每當張老師走進教室,隨著一聲起立,我們看到的是張老師雄姿英發、激情飛揚地走上講臺,他那幅金邊眼鏡至今依然深刻地印在我的腦子裡。偶爾,摘下眼鏡,放下教案,方言夾著普通話,惹得我們跟隨他的講述走進知識的海洋;偶爾,板著臉、捏著粉 筆頭,嚴厲斥責調皮搗蛋的孩子。那時候,恩師已近花甲,課堂上不泛幽默風趣,到處洋溢著和煦的春風,且格外關心這些懵懂無知的孩子。下課鈴聲響了,恩師才撿起剩下的粉筆頭緩緩走出教室。

  記得十年前的冬天,恩師不知從何處書籍上得知我的簡歷突然駕臨我的辦公室,贈我一條藍色鑲白花的領帶。領帶裡面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昨日天真小兒郎,今朝而立偉棟樑。青自藍出冰勝水,師生忘年情誼長。”那一年,我三十歲,那一天,也剛好是我三十歲生日。先生並不知道我生日,只是偶然窺見書刊上的簡介。那天,張老師走後,我寫下了《而立之行》,以“不求舉世而譽之,舉世而非之。但求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作為自己的座右銘壓在辦公室的玻璃板下,警示我時刻銘記恩師的教誨。

  一夜驚夢三更寒,師生衷情對誰訴?恩師只留下音容笑貌和一本厚厚的著作。再一次翻開恩師的《桑榆逐夢吟》,只見扉頁寫著:送給付剛惠存,情深誼重、永生難忘。落款是愚師張計於。這本收錄了恩師一生的詩詞楹聯選集,是我常常置於床頭的必讀書籍。這些年,恩師創作的不管是詩歌、詞作、散章、楹聯等每一件作品都會第一時間送給我,並在紙箋中寫下十分謙虛的語言讓我指正。這些作品我已多數編髮在《習水報》、《紅城文學》,或者推薦在其他刊物發表,結整合冊後,我一直捨不得放在書架上束之高閣,只能置於床頭便於睡前隨手翻看。

  那是二〇一二年,我在師母家中再三遊說張老師收集整理他的書稿,最後彙編成冊。張老師心裡諸多顧慮,於是,我一次又一次遊說,張老師這才勉強答應。第二年,他將整理後的書稿交給大兒子張耕列印完畢後傳在我郵箱裡。

  張老師的詩詞作品充滿著婉約風格、家國情懷、園丁夢幻,作為張老師的一名弟子,一位作協主席,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樣一部優秀的作品,接下來,我理所當然承擔了書稿的編輯和設計工作。通讀了張老師的全稿,刪節了部分內容,逐篇編輯成熟後,張老師一再要求我為這部詩詞聯選集子寫一篇序言。說句心裡話,這是恩師一生的得意之作,我豈敢以笨拙的語言踐踏?二〇一三冬,我一次一次拒絕和推諉,希望張老師打消這個念頭。最後,我不得不奉師命寫下《詩情傾注的畫布》。

  我不能給張老師的《桑榆逐夢吟》一書寫序,因此,我只能寫成讀後感。文中寫到,

  奉師命:編輯《桑榆逐夢吟》一書,彷徨之中顫抖,心憂鑄錯貽笑大方。手捧恩師書稿,逐一展讀,深感張老師一生傾注於詩情,感觸良多。其一,憂國憂民、縱情山河;其二,宣傳家鄉、直抒胸臆;其三,感懷人生,吟友唱敘。正是:狂吟高唱心不老,桑榆逐夢樂無窮。

  我慶幸,曾經拜在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座下受教,儘管只是一年時間,恩師用他那觸控世界的靈魂教導我,給我留下人生寶貴的精神財富,讓我受用終生。這麼多年,恩師待我視如己出,我感懷在心,縱然四壁無語,我們的師生情誼足以用比大海之深,越泰山之高來表證。在恩師七十八週歲生日之際,我寫下了《永遠的情愫》一文,並在他生日那天,我帶上報紙去了樹人學校,親手把那份報紙那篇文章送給張老師。我知道張老師一生衣食無憂,膝下子女孝義當先。曾經在好幾年前的一個春天,我因公出差在四川廣元,為他老人家帶來一件衣服以禮相送。在他七十八生日之際,我只能以這種簡單的方式祝願恩師健康長壽。所以,我在執筆《詩情傾注的畫布》結尾時寫到:

  我本“昨日天真小二郎”,十年前,恩師卻讚我“今朝而立偉棟樑。”令我惶恐,不敢居之。溺我之情,願山海共存,與日同輝。學生無以為報,唯:叩吾師頤神百年,拜尊翁杖履千春。

  當這本書稿進入最後的審定時刻,我帶著樣書來到張老師家中時,師母一個人在家接待了我。那天,我不知道恩師又一次病發住進習水縣人民醫院後轉入重慶西南醫院治療,我滿懷傷痛不知所措。師母告訴我,張老師在入院前說,不要把他生病的情況告訴我,讓我好好工作,書稿的事全權委託我做主。

  恩師在重慶住院期間,我因工作繁忙和他的書稿之事未能前往重慶探望,心裡只想儘早把他的書印出來,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終於,就在二〇一四年的春天,《桑榆逐夢吟》從成都快遞迴到習水,正式在恩師生日前夕與讀者見面了。

  那是一個春雨綿綿的日子,我把張老師的《桑榆逐夢吟》送到樹人學校,張老師已經從重慶住院返回家中療養。雖然身體日漸消瘦,但當他看到畢生心血成書的那一刻,心情豁然開朗,緊緊拉著我的手說:“付剛,你是我退休後的精神支柱啊!”言重了,張老師,作為您的一名學生,我只不過是做了一件應該做的事而已。

  《桑榆逐夢吟》很快成為張老師的學生、老友們最貴重的禮品,大家紛紛索要,書輾轉傳到了江蘇、北京、黑龍江等地。每當有人讀了《桑榆逐夢吟》後,都給張老師寫來賀詩、評論。註明詩人、翻譯家高興先生寫下了《始終朝向光明的歌者》,文中寫到:

  計於先生的詩歌寫作,在某種程度上,印證了我的想法。詩歌顯然已成為他最心儀的抒懷、表達和對話方式:面對家鄉,面對歷史,面對自然,面對校園,面對日常,面對大大小小的人與事,其中不乏國家和國際大事。這當然需要激情,恆常的激情。而激情也就是生命活力的最好體現。一個人,在少年和青年時期,擁有激情和活力,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可若一輩子永葆激情和活力,那就相當難能可貴,簡直可以算作奇蹟了。在此意義上,真正的詩人,真正的藝術家,都是奇蹟。讀計於先生的詩歌,我就不時地被這種內在激情和活力所打動,所感染。

  張老師常常對我說,素不相識的高興先生是唯一讀懂他的人。所以,高興先生在文章的末尾寫到:

  母庸置疑,詩歌,對於計於先生,已成某種信仰。而始終懷有詩歌信仰的人是幸福的。在此,我要由衷地向計於先生致敬!

  恩師已去,留下厚厚一本書,縱橫“古今”、談笑風生。吟唱有度、妙語連珠。睹物思人,思如潮湧,真希望恩師如張開黔先生在開篇的序言結尾時寫下的“猶喜吟翁身朗健,續遊韻海泛詩舟”一樣啊!今日再次翻開《桑榆逐夢吟》,拜讀恩師遺作,正如張開黔先生所說:

  計於兄傳承歷代詩人憂國民的愛國傳統,對習水常懷“身處異地若故鄉”之情……其詩作風格融婉約和豪放為一體,既有關西大漢高唱的“大江東去”,又有江南靚女低吟的“楊柳岸曉風殘月”。其體裁渉獵廣泛,既有古韻悠長的五言、七言古體詩,又有蕩氣迴腸的長短句詞;既有對仗工穩的楹聯,又有激情洋溢的朗誦詩。還有不少直接為習水政治經濟建設服務的,供演唱的曲藝作品。計於兄創作態度嚴謹,有不少字斟句酌的佳句,大有“二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的大家風範。

  如果來生再有緣,我仍然毫不猶豫選擇做張老師的弟子。

  當張老師的遺體送至殯儀館時,他生前的好友、親屬、學生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無一不懷著沉重的心情緬懷這位有著五十四年教齡的人民教師。悲悲慼慼、慼慼綿綿。

  遵照恩師遺願,靈堂用的是恩師生前留下的自輓聯:

  “五十四年站講臺,終身無悔教書匠;耄耋之齡上西天,永世不疲老頑童。”

  恩師一生樸實無華。他的自輓聯盡是這般的潔淨,終身無悔教書匠,永世不疲老頑童。治喪委員會主任是恩師生前退休單位如今的負責人汪雄,當汪雄把草擬悼詞的任務交給我後,我的心又一次彷徨。

  放眼恩師靈堂,教育界的前輩、恩師的老友莫予勳、張開黔、楊啟欽等人紛紛發來悼念張老師的詩詞,張福生、戈拱嗣、王茂佳、何勇等教育局的幾任局長次第而至前來悼唁。這一份悼詞,如千斤重的石頭壓在我的心口,如此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桃李滿天下,我拿什麼詞語來追思這位老人呢?

  於是,我誠惶誠恐寫下:、

  山嶽戴孝、大地含悲。此時此刻,我們懷著極其沉痛的心情,在這裡為優秀的人民老教師——張計於同志舉行悼念儀式,隆重悼念這位德高望重、師生愛戴、社會公認的教育工作者。前來悼念的全體親朋好友對張老師的離世表示深切地哀悼。對其家屬表示親切地慰問,並請節哀順變!

  ……

  張老師一九三六年農曆三月廿五日出生於今赤水市長期鎮華陽村,一九五二年九月走上講臺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先後在長沙、官渡、良村、東皇等地從事教學、教務工作,授過語文、政治、歷史、地理等課程,任過教師、教務主任等職,教過小學、中學、師範以及老年大學。一九八二年退休後,參與創辦習水縣樹人學校,並堅持在三尺講臺上奮鬥至七十歲才念念不捨離開,卸下教育教學工作的重擔後,張老師先後出任習水縣詩詞學會副會長、老年藝術團主持人,為習水教育事業奉獻了五十四個年頭。

  在他五十四年教育生涯中,年復一年愛校如家、愛生如子,贏得廣大師生的尊重和愛戴;在他五十四年教育生涯中,日復一日循循善誘、諄諄教誨,成為人們仰望的標杆和榜樣。

  八月一日晚九時許,張老師的遺體告別儀式簡約而沉重。他生前的好友、師友、詩友、歌友,家屬、親戚、晚輩、學生無不懷著沉痛的心情向張老師告別。

  這一別。欲見顏容何處覓;唯思良訓弗能聞。

  這一別。滿園苗株傷化雨;一門桃李哭秋風。

  高山安可仰,大海亦無聲。我虔誠地跪拜恩師與世長辭,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回想今年三月,正值春風吹開桃李杏之際,我於恩師生日前夕又一次到恩師家裡。那天,張老師親手為我衝的咖啡竟然是與我告別的最後一杯咖啡。

  恩師不允許我自己動手,命令我好生坐著,他衝了開水,加了伴侶和蜂糖。說自己有糖尿病,幾個子女不允許他再喝咖啡,但是,我的到來,非要陪我喝一杯不可。端著恩師親手為我衝的咖啡,心裡甜甜的。末了,恩師的三女兒衛寧三姐突然光臨。三姐看見恩師正在喝咖啡,她的眼裡閃出一絲斥責的光芒,張老師連忙說:“付剛來了,我陪他喝一杯嘛!”這杯咖啡,讓我懷著無盡的愧疚,我明知恩師身患糖尿病卻未能及時阻止,為了陪著我喝一杯咖啡,恩師用他已若不經風的身軀如此盛情地溺愛著我。三月春風三月恨;一江碧水一江愁。這個三月,正是恩師八十歲與八十一歲的交替之時。這杯咖啡,盡然是恩師訣別我最後一面的禮物。

  回憶恩師的一生,除了教育就是詩詞。他嘔心瀝血,用五十四年的寒來暑往育來桑梓苗成棟,他披星戴月,用半個世紀的秋去冬來著下經世詩亦海。想當年,中流砥柱耀杏壇;值此日,星沉月落盡哀音。

  杜鵑泣血,晴空一聲霹靂;百靈哀鳴,噩耗猛然當頭。

  張老師溘然長辭,他一生園丁情、數載詩詞夢的精神高山仰止,永不泯滅,願張老師在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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