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論文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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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談從《滾蛋吧!腫瘤君》看小妞電影的新發展
以2009年《非常完美》的上映為標誌,小妞電影正式進入中國電影市場。而2011年《失戀33天》的高票房更是真正為小妞電影打開了中國電影格局。時至今日,小妞電影越來越趨於成熟,越來越成為國民熱衷的電影型別之一。作為一種較為成熟的電影型別,小妞電影不僅以低投資高回報見長,而且以時尚、愛情、喜劇等元素在中國電影市場大行其道。由新銳導演韓延執導的《滾蛋吧!腫瘤君》,以淚中帶笑的方式讓受眾體會到了不同於以往的小妞電影――愛情已經不再是小妞電影的唯一主題,導演也不再遵循固有的敘事模式,而是創造出了電影敘事形式的無限可能。
一、新銳導演成為小妞電影的主力軍
筆者認為所謂的“新銳導演”,指的是近年來逐漸走進觀眾視野的富有創造力與想象力,同時具有一定的電影藝術思維與修養的年輕的導演群體。之所以小妞電影的導演陣營會向新銳導演傾斜,很大一部分原因與小妞電影本身所要呈現給受眾的感官體驗和心靈感悟有關。從主要表現內容來說,小妞電影以女性視角為切入點,表現都市白領生活中的酸甜苦辣,隨處都有現代都市現實生活的強烈代入感。從觀影人群構成來說,以青少年學生和都市白領為主力軍的觀影人群更多的是追求電影的時尚化與年輕化的表達。因此,小妞電影便成了新銳導演們展現自己電影才能的舞臺之一 ――他們所處的時代正是小妞們所處的時代,小妞們經歷過的幸福與不幸、甜蜜與苦澀都是他們或者是他們身邊的朋友們經歷過的或者正在經歷的,不管是人生經歷還是心理表達都與小妞們有著高度的契合。從某種程度上說,《滾蛋吧!腫瘤君》可以稱得上是新銳導演在小妞電影領域交給受眾的一份完美的答卷。
在《滾蛋吧!腫瘤君》中隨處都可以看到導演韓延的用心。不管是小空間如熊頓與樑醫生身處的儲藏間的場面排程還是對於電影蒙太奇的把握,不管是對於演員情緒的影像化呈現還是對於場景的分鏡頭處理,都可以看出韓延將觀眾的觀影感受放在電影創作的首位,從觀眾的角度去審視電影的創作。當然,更值得肯定的是導演韓延對於中國傳統意象的運用。中國文化講究內在的底蘊與生氣,類似於“楊柳”“秋風”等意象在詩詞中已經屢見不鮮。而電影正是借用傳統的意象之美烘托出了別具一格的風韻。當然,任何一種意象的表達都無法將其視為獨立的個體存在,即便是同一個意象在不同的語境中所具有的意義也是不同的,脫離具體的語境便會產生錯誤的解讀。迴歸影片本身,隨處可見的紅色便是影片中的意象。紅色是熱情的象徵,是勇敢的化身,是健康的代名詞。導演以暈倒住院、確診淋巴癌為相對分界點,解讀出紅色在影片中的三重表達,即對生活的信心、對愛情的熱情以及對生命的禮讚。生活需要積極面對,即便有再多的不開心,也要保持樂觀向上的姿態,一如熊頓不離身的紅圍巾;愛情是如火的,即便被愛情傷過,也要相信關於愛情最初最美好的悸動,一如熊頓的深V大紅裙與紅脣;生命是自由的,即便知道生命即將走向盡頭也要保持最美好的笑容,一如熊頓放飛的紅色塑料袋。作為貫穿影片始終的最亮麗的色彩,紅色不單單是某一種意蘊的代名詞,更被賦予關於生命、愛情、激情的多重意義。
或許是中國電影整體向新銳導演傾斜的趨勢決定了小妞電影的發展要順應時代潮流,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變化對於中國電影來說是一件利大於弊的事情。新銳導演們所開啟的正是中國電影的新時期,無論是本土化創作還是國際化視角表達,他們正在或者已經成為中國電影的新生力量。
二、固定故事結構下對主題的開拓
自《非常完美》開始,中國式小妞電影就呈現出了一種較為固定的故事結構:女主人公們跌入人生谷底,她們雖有不甘卻依然積極樂觀,對愛情仍然保持著最美好的悸動。而圍繞在女主人公身邊的要麼是細心周到的騎士,要麼是鐵打的閨蜜團。故事的結局往往是美好的大團圓,女主人公終於破繭成蝶,重獲愛情。不管是《失戀33天》還是《撒嬌女人最好命》抑或是《小時代》系列電影,圍繞其中的主題都離不開愛情,尤其是灰姑娘與王子般浪漫唯美的
愛情。這種爆米花式的小妞電影帶給觀影人群的僅僅是停留在觀看層面上的享受,而非真正意義上的心靈層面的感動與思考。《滾蛋吧!腫瘤君》並不同於之前的小妞電影,這裡的時尚元素與愛情元素並不是影片的核心表達內容,正如白百合所說,《滾蛋吧!腫瘤君》並不是愛情片,但它比愛情片更有愛。對此,我們不得不提影片所要表達的主題。
迴歸影片本身,電影講述的是一個關於癌症與死亡的故事。所不同的是,這裡沒有振臂高呼“生命只有一次,我們要珍惜生命”,它所要傳達的是享受生活以及怎樣生活的積極態度;這裡沒有生命即將逝去的傷感與不甘,它所要表達的是即便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天也要微笑著面對,“笑著死總比扭曲著死要好”。這便是影片的主題與核心所在。身處醫院,熊頓依舊不改花痴本性,不僅在語言上調戲樑醫生,而且身體力行地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畫上最好看的妝,出現在樑醫生的周圍。好朋友們為自己得了癌症傷感,熊頓卻特別輕鬆地說:“謝天謝地!我以為我得白血病了呢……腫瘤嘛,切掉啦。”住院期間,她與朋友們肆意享受生活,同時也不忘用計報復劈腿的前男友。這便是影片所要傳達的核心價值觀。而影片中隨處體現出來的友情、愛情、親情可以說是圍繞著“生命”這一母題之下的“子命題”。得知女兒患上絕症,熊頓父母表現出來的是一種隱忍的堅毅;與好友鬧翻,熊頓說:“我可以失戀很多次,卻不能失去你一次。”
或許是生命的主題太過於嚴肅,《滾蛋吧!腫瘤君》圍繞著生命這一主題延伸出了令人心疼的親情、讓人感動的友情與怦然心動的愛情。不管是生命的大愛也好,還是小情小愛也罷,觀眾看到的是滿滿的正能量與濃郁的人文關懷。這也許是中國式小妞電影突破愛情這一主題的一次有益嘗試。 三、固有敘事模式下對夢境與幻想的融入
中國式小妞電影的敘事模式一般可以被概括為戲劇性的開端、較為幸運的鋪墊與承接、大團圓式的結局。這樣的敘事模式保證了時間的連續性與空間的承接性,層層遞進,逐漸將故事推向高潮。如果從小妞電影固定的敘事結構來看,《滾蛋吧!腫瘤君》的確是有點脫離。女主人公熊頓最後依舊沒有擺脫病魔,與樑醫生的愛情尚處於萌芽狀態。隨著熊頓的離世,影片的結局似乎帶有一種不能言喻的傷感。更進一步分析可以發現,影片的敘事以熊頓生病住院為分界點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如同所有的小妞電影一般充滿戲劇性,先失業後失戀;另一部分以笑中帶淚的方式講述了熊頓對待生命的態度。
不容否認的是,小妞電影的固有敘事模式無法讓受眾體會到主人公內心真正的酸甜苦辣,這樣主人公與受眾之間便無法真正做到心靈的契合與情感的共鳴。《滾蛋吧!腫瘤君》對於心理蒙太奇的使用,將熊頓的內心傷痛與掙扎表現得淋漓盡致。目睹男友與情人約會,街道兩邊的所有建築包括人在內都隨著熊頓的一步一走逐漸開始結冰。昏迷住院,夢境中一大波行屍走肉襲來,熊頓披上戰袍手持槍支,將其打倒在地。心臟驟停,生命面臨死神的威脅,夢境中熊頓拼盡全力與掐著自己脖子的死神鬥爭,為樑醫生救出自己爭取時間。這些夢境的融入,實際上是對熊頓心理的一種影像化表達。正如《盜夢空間》一樣,在夢境中時間與空間都是自由的,不會受到現實敘事的影響,可以打破時間的連續性與空間的承接性。
熊頓的幻想情境與情節的影像化表達,是影片在敘事上的又一特色。當生命處於不確定的忐忑中時,熊頓想象自己與樑醫生就是《來自星星的你》裡面的千頌伊與都教授,希望時間可以凍結;自以為遇到醫鬧將樑醫生拖進儲藏室,發現樑醫生心臟跳得極快,便幻想自己與樑醫生正身處三亞;與夏夢在同一病房相遇,夏夢強大的氣場讓自己倍感壓力,便幻想自己與夏夢就像宮廷劇裡的宮女與貴妃。這些幻想情節的影像化表達,藉助於當下比較流行的電視劇情節和元素,為沉重的生命話題增添了趣味性,同時也反襯出熊頓即便身患重病也不改花痴與犯二本性的樂觀與豁達。
《滾蛋吧!腫瘤君》在小妞電影固有的敘事模式中融入了二次元的夢境與幻想的表達,實際上為小妞電影與電影視聽語言的多方面結合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同時對當下流行因素的借用,不管是情節借用還是環境借用,都為小妞電影烙上了時代的印記。因而,不得不說,在固有敘事模式下對夢境與幻想的融入是《滾蛋吧!腫瘤君》在中國小妞電影型別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總的來說,《滾蛋吧!腫瘤君》是成功的,它將一個嚴肅的主題用小妞電影既定的歡快與輕鬆表達出來,反襯出生命的意義。或許沒有對生命對人生的深層次理解,但是,讓受眾感受到用積極的心態面對生活、面對生命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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