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童童是半植物人遐想詩歌
假如童童是半植物人遐想詩歌
1
‘風景’必須賺錢供童童的一張小嘴，
幫童童戴上最漂亮的手錶
或禁錮在一間大房子裡。
外面窗有明亮至陰暗，
門口畫了一根鐵鏈。
2
童童痴呆的倚坐在小凳子上聆聽著窗臺上小鳥的歌唱，
小鳥眺視著童童，
知道小鳥是喊著童童出去玩。
童童真想搬著小凳子，
爬上窗？誰讓‘風景’在窗玻璃上畫了骷髏頭。
3
童童終於挪到了窗邊輕輕地撫開簾帷，
看到了一樹樹冰溜裡的梅仙子
正張開唇紅，
一朵一朵的雪花，一個個結拜的精靈在跳躍，
讓童童爬上窗，跳，跳啊，變成一個小精靈，該多好？
只是‘風景’給童童的手腳繫著一根最漂亮的紅絲帶，緊緊地！
4
童童一天到晚數著一到十的紙牌，或呆呆的看著牆壁那一座鐘，
滴答滴答的秒針，或揹著一個大書包，
從東牆壁走到西牆壁，幾十次、學校幾米的距離，
空堂堂的教室，幾十個布娃娃就是童童同學，
不間斷的曲音（古箏），
童童真的好想跨出校門，
為什麼‘風景’在門上畫了一幅大符是西遊記裡白骨精的畫像。
5
聽風，聽雨、聽竹林裡的清脆，
聽見了田壟的蚯蚓沙沙沙拱土的聲音，
噢！是春天了。
怪不得這幾天‘風景’要童童畫一樹樹的油菜花，
畫一翅翅斑斕的蝴蝶，一隻只小蜜蜂，
可，童童顫抖著的手，總是把它們畫折了翅膀！
6
童童坐在門檻，聽著屋簷裡小燕子的語喃喃！
看見了前面小河魚兒攪動的一層層漪波，
看見了竹籬上的藤蘿在返青延伸，
只是一條小花蛇朝著童童的方向！
小黃狗啊！拼命的叫！
下雨了，滴滴噠噠的水花濺在童童的腳上，溼了衣裳，
小黃狗咬著童童的衣裳，還不醒來！
7
夏日裡真熱；童童光溜溜躺在地板上，聽著窗外的蟬鳴、盯著吊扇的弧線、天花板發呆。
一會兒就迷糊了。
一個夢：童童光著小屁股，就往水裡跳，
一圈圈的'漪波，一絲絲荇藻的纏身，
摸摸螺絲，捉捉小魚，
忽；‘風景’拋著魚線，讓童童潛到水底做一尾魚兒，
是童童做魚兒嗎？只看見‘風景’點點頭，眸清裡的淚珠……
8
這幾天‘風景’刻意在畫板上，畫滿了一輪初升的太陽、排排的飛鴻、
一樹樹的蓮花、一翅翅蜻蜓薄如蟬翼扇動著的翅膀、池塘裡小魚兒的嬉戲、
荷葉上的青蛙鼓著大嘴喊著的神情。
‘風景’畫著蔚藍蔚藍的天空、掛在桂花樹是枝頭的彎月。
童童奪過畫筆：
畫上了一閃一閃的螢火，點亮了雲朵裡漾著的一葉蘭舟，兩個小人的偎依，
畫上了漫天的星斗，一顆顆流星雨劃過，
只看見‘風景’燦爛的笑容！
9
秋風沙沙地掀動著簾窗，拂開湖面上薄薄的霧紗、染上了一波一波金色的漪瀾、染黃了田野，染紅了老街的楓葉。
今天‘風景’終於拽著穿著西裝的童童走出了這間大房子，
微笑著的‘風景’著蘭花旗袍的浪漫，
穿過彈石的小巷，曠野裡；‘風景’手拿著風箏，要童童搖著箏線，
風箏起飛了，很高、很高！
追上了七色的彩虹，追上了排排的飛鴻、追上了……
這時‘風景’掰開童童的小手，‘風景’用小刀割斷了箏線，風箏飛遠了。
只是‘風景’咯咯咯的笑聲，我的童童自由了、長大了，空中迴盪！
注：風景是童童的愛人，童童是作者，今年初一作者曾經腦出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