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理,Н.В.

[拼音]:Fang Yizhi

中國明清之際哲學家和科學家。字密之,號曼公,安徽桐城人。青年時代,面對社會危機,立志改革,自負要提三尺劍,糾集志士,建立開明政治。崇禎七年(1634)至南京,結交黃宗羲、陳貞慧、吳應箕、侯方域等人,參加復社的政治活動。崇禎十三年中進士,任翰林院檢討。明王朝覆滅後,南走五嶺,改姓名為吳石公,別號愚道人,以賣藥為生。1646年桂王在肇慶稱帝,任命方以智為詹事府左中允,充經筵講官。後受太監王坤排擠辭官,又屢遭閹宦誣害,流亡嶺南,與王夫之結為知交。1650年清兵下廣東,為避追捕,在梧州出家為僧,改名大智,字無可,別號弘智、藥地、浮山愚者、愚者大師、極丸老人等。後北返,在金陵天界寺,潛隱著書。1664年起居吉安青原山淨居寺。關於方以智的死因,有待進一步考證。

方以智學識淵博, “群經史子略能背誦, 博涉多奇,……凡天人、禮樂、律數、聲音、文字、書畫、醫藥卜,下逮琴劍、技勇,無不析其旨趣。著書數十萬言”。他早年即對中國傳統的自然科學和當時傳入的西方自然科學作了廣泛記述與考辨,寫下《通雅》、《物理小識》,自言要把古今中外的知識烹炮一爐,“坐集千古之智,折中其間”。他稱研究自然科學為“質測”,稱研究哲學為“通幾”,認為“質測即藏通幾者也”,哲學以自然科學為基礎;“通幾護質測之窮”,哲學又對自然科學起指導作用;“或質測,或通幾,不相壞也”,二者不可分割。同時他又指出,西方的自然科學是“詳於質測而拙於言通幾,……彼之質測,猶未備也”。他還認為理學是“有竟掃質測而冒舉通幾以顯其宥密之神者,其流遺物”。

在自然觀上,方以智主張“盈天地間皆物也”,“一切物皆氣所為也”,認為氣是有形物體的本原;指出“凡運動皆火之為也”,認為火是一切運動的根源。在認識論上,他主張“學天地”、“辨物則”、“即物求理”的唯物主義反映論,提出“以實事徵實理”和“古今以智相積”,“考古所以決今,然不可泥古”的方法論。他還用 “一而二,二而一” 的命題概括事物的矛盾和矛盾運動,既指出“盡天地古今皆二”、“相因者皆極相反”,又強調“兩間無不交,則無不二而一”,認為事物都是“相捄相勝而相成”,體現出一些樸素辯證法的思想。

但方以智的哲學思想有較大的侷限性。早期著作如《物理小識》等,基本傾向雖是樸素唯物主義,但又說“無非物也,無非心也,猶二之乎?”帶有折衷主義色彩,並與唯心主義的象數學劃不清界限。後期著作如《東西均》等則試圖會通三教,尋求所謂“大一”、“真一”之類的“無對待”境界,更深地陷入了唯心主義。

方以智除著《通雅》、《物理小識》、《東西均》以外,還著有《藥地炮莊》、《易餘》、《性故》、《一貫問答》、《愚者智禪師語錄》、《浮山前後集》、《博依集》、《膝寓信筆》等。

方以智死後300多年間,其哲學思想幾乎被漂沒。在《漢學師承記》、《宋學淵源記》、《清學案小識》中均未見其名。梁啟超曾將方以智的治學方法概括為“尊疑、尊證、尊今”,卻未從哲學思想上加以發掘。直至1957年侯外廬對方以智哲學思想作了探討,此後才漸為人們重視。80年代學術界對方以智的研究有所深入,但評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