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為什麼被罷官

  大明首輔高拱被罷官?只是因為張居正看不慣他嗎?高拱到底為什麼被罷官?下面小編就告訴大家,希望能夠對您有所幫助哦。

  :

  大明朝的一代名臣張居正,是個複雜的人物。他既有彪炳史冊的改革功績,又有讓後人爭議不休的人生汙點。但總的來說,像張居正這種能臣,還是不世出的。

  在張居正的人生汙點中,其中一條,就是他向皇帝打了上一任首輔高拱的小報告,把高拱搞了下去,自己取而代之。這讓高拱耿耿於懷,臨死了,還在《病榻遺言》中大罵張居正是個陰險小人。

  事實上,大明朝本來就有“搞首輔”的傳統。比如,嚴嵩搞掉了夏言,徐階又搞掉了嚴嵩,高拱又搞掉了徐階,張居正又搞掉了高拱……

  俗話說,推陳才能出新,老的在前面擋著,後面的怎麼冒頭呢?所以,只能搞下去。

  但這只是表面現象。剝開外殼,看一下本質,我們不禁要問:那些首輔們,真的是被身後的繼位者搞下去的嗎?

  我們就以高拱為例,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萬曆皇帝繼位之初,高拱是先皇託孤的輔臣之首。當時,萬曆只有10歲,還是個孩子。在國主年幼的情況下,皇室最忌諱的是什麼呢?是重臣跋扈。

  很不幸,高拱以最快的速度犯了這個忌諱。首先,他是個性格特別剛直的人,這本就有了跋扈的基因。其次,他接連得罪了皇帝最親密的兩個人。

  第一個是皇帝最信任的太監馮保。

  馮保,人稱馮大伴,是看著萬曆長大的太監,與萬曆關係很鐵。按照慣例,馮保將會榮升司禮監的老大。

  高拱卻聯合手下的門生故吏一起上奏,要殺掉馮保。目的是什麼呢?為了讓司禮監的勢力無法與內閣抗衡。司禮監與內閣的相爭,是一個老話題了,高拱想趁著皇帝年幼,一舉解決這個問題。

  但馮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選擇了與高拱鬥一下,免不了在皇帝面前上一點眼藥。

  岔開一句,後來的張居正就比高拱高明得多,他一直與馮保的司禮監保持著友好的合作關係,這讓他的政治抱負得到了很好的施展。

  第二個,是皇帝的親媽,李氏。

  李氏本來只是個宮女,得到萬曆他爹的偶然寵幸,就懷上了萬曆。據史書記載,李氏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眼看著自己的親兒子當上了皇帝,李氏就想當太后。

  但規矩不是這樣的,只有先皇的皇后才能當太后,李氏只能當皇太妃——即便萬曆是她的親兒子。面對李氏的要求,高拱以老規矩嚴詞拒絕,沒留半點情面。

  如此一來,李氏也與高拱結下了樑子。

  得罪了皇帝最親密的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高拱還能有好嗎?而且,年僅10歲的萬曆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他聰慧得很。

  就這樣,再加上張居正打的小報告,李氏、皇帝就聯合皇太后,把高拱的官給罷了。

  所以,結論就是:大明朝的歷任首輔,其實都是皇帝搞下去的。只有皇帝想搞了,才能搞成。否則,都是徒勞的。

  所有人,都不過是皇帝的走狗。從這個角度看,大明朝的皇帝真是挺厲害的。

  高拱簡介:

  高拱***1513年-1578年***,字肅卿,號中玄。漢族,新鄭人。中國明代嘉靖、隆慶時大臣。嘉靖二十年進士。朱載垕為裕王時,任侍講學士。嘉靖四十五年***1566***以徐階薦,拜文淵閣大學士。

  明神宗即位後,高拱以主幼,欲收司禮監之權,還之於內閣。與張居正謀,張居正與馮保交好,馮保進讒太后責高拱專恣,被勒令致仕。萬曆六年死於家中。萬曆七年贈復原官。著作有《高文襄公集》。

  祖籍山西洪洞,先世避元末亂遷徙新鄭。祖父高魁,官工部虞衡司郎中。父高尚賢,正德十二年進士,官至光祿寺少卿。高拱幼聰穎,“五歲善對偶,八歲誦千言”。嘉靖二十年進士,選庶吉士,一年後授翰林院編修。穆宗為裕王時,任侍講學士。嘉靖四十五年因首輔徐階推薦,拜文淵閣大學士。然性情高傲,“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觸之立碎。每張目怒視,惡聲繼之,即左右皆為之辟易”,與徐階相抗,竟至相互攻訐,後為胡應嘉、歐陽一敬所逼退。隆慶二年七月,徐階退休歸鄉,隔年冬天,張居正與李芳等奏請復起高拱,以內閣兼領吏部事,盡改除階舊制,“授諸司以籍,使署賢否,志爵裡姓氏”,有官員被黜,高拱必親“告以故”,黜者“無不懾服”。隆慶四年阿勒坦汗俺答汗之孫把汗那吉來降,授予指揮使官銜。又推薦殷正茂為總督平定雲南苗變。

  高拱與張居正原本尚稱友善,但當明世宗去世時,當時的朝廷首輔徐階與張居正共同寫就嘉靖遺詔,並未通知高拱,二人頓生齟齬。此外,在隆慶五年高拱的手下傳言張居正接受徐階三萬金賄賂,二人心中誤解日益加深。隆慶六年正月,以高拱為柱國,專橫更甚,日漸狎奢,給事中曹大野上書言及高拱不忠十事。是年五月,穆宗病危,召高拱、張居正及高儀三人為顧命大臣,穆宗握著高拱的手說:“以天下累先生”。張居正將他扶起。

  明神宗朱翊鈞即位後,張居正與神宗“大伴”太監馮保勾結,在太后前攻訐高拱,馮保在皇貴妃和陳皇后面前將高拱曾在內閣說過的一句話“十歲太子,如何治天下!”,改為“十歲的孩子,如何做天子!”,皇貴妃和陳皇后大驚。六月十六日早朝,“召內閣、五府、六部眾至。”,切責高拱擅權無君,到會極門,太監王榛捧旨宣讀:“今有大學士高拱專權擅政,把朝廷威福都強奪自專,通不許皇帝主專。不知他要何為?我母子三人驚懼不寧。高拱著回籍閒住,不許停留。”致被罷官,高拱聽旨後,“面色如死灰”,“汗陡下如雨,伏不能起”。馮保又造王大臣事件,欲置高拱於死地。幸賴吏部尚書楊博、御史葛守禮等力救,張居正“貽書相慰安,乃止。”高拱得免於難。

  萬曆五年,張居正回故鄉湖北江陵葬父,路過高拱的故里,專程探望高拱,兩人相見掩面而泣,感慨不已。臨終前高拱寫了《病榻遺言》四卷,記述張居正勾結馮保陰奪首輔之位的經過,將張居正描述為陰險刻毒的人物,大罵張居正“又做師婆又做鬼,吹笛捏眼打鼓弄琵琶”。萬曆六年十二月卒於家,葬縣城北郊今閣老墳村。萬曆七年,以“高某擔當受降,北虜稱臣,功不可泯”,贈復原官。張居正死後,《病榻遺言》刊刻,此書在北京廣為流傳,催化了萬曆皇帝對張居正的清算。萬曆三十年,詔贈高拱為太師。著有《高文襄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