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童趣的散文***2***

  充滿童趣的散文:童趣

  在我的記憶中,父母幾乎沒有給我買過布娃娃、絨毛熊、玩具槍、小汽車等玩具。體會不出這些冰冷而毫無生氣的傢伙,能給兒童帶來多少妙趣橫生的快樂。

  記得幼小時,沒有幼兒園,也沒有爺爺奶奶照看。父母外出勞作時,總把我和弟弟帶在身邊,找一塊蔭涼處,放一條小板凳,我與弟弟輪換坐,或找一個土坎,一棵大樹,讓我們在那兒玩。我們用好奇的眼光,看藍天白雲,看天上飛鳥。看油菜花開,看稻麥翻滾,看瓜果遍地,看樹木搖曳,看水塘魚躍,看彩蝶飛舞,看路邊的野花野草。對大自然賜予的美景,小橋流水,引起我們的暇想。

  當我們坐在大樹底下,有蝴蝶或蜻蜓在頭上盤旋,就會踮起腳,將小手伸向空中去逮。逮不到也高興重複這個動作。有時父母也會捉兩隻蜻蜓,弄幾個牛屎蓬蓬***長沙人稱紅蜂***。將蜻蜓用棉線拴著尾巴,用棉線拴著牛屎蓬蓬的腿,我們得到這些昆蟲,抓住棉線頭讓昆蟲飛旋,高興得哈哈大笑。有時我們也會鬆開繩頭,放飛昆蟲;有時捨不得,當昆蟲不飛的時候,我們便會把它們抓在手中擺弄,卸掉蜻蜓的一隻翅膀、牛屎蓬蓬的兩條腿。對死的生物我們都不感興趣,看它們沒有生命跡象時,便會隨意地將它丟棄在地下,不再理會。尋找新目標,玩個新花樣。

  當我們發現腳邊有幾隻螞蟻時,我和弟弟就會圍著螞蟻轉,看螞蟻觸角鬥觸角,看螞蟻搬家,看螞蟻運糧。當螞蟻發現地上有一隻死去的蒼蠅或蟲子,其中有一隻螞蟻就會翻過身子,腳朝天抱住獵物,有的螞蟻去通風報信,有的螞蟻用身子頂起抱食物的螞蟻,螞蟻越來越多,齊心協力把食物運回窩中。我們便會好奇,就用樹枝捅螞蟻窩,或用手取點水灌蟻洞,或在洞口撒下一泡尿。消滅螞蟻。儘管成功率低,我們也樂此不疲。

  年齡稍大一點,我和弟弟不再是跟屁蟲黏著父母。有時兩姐弟一起出去捉蜻蜓、抓蝴蝶、捕蜘蛛。也會各自去找自己的玩伴。弟弟喜歡玩水,捉魚,抓蜻蛙,上樹捉蟬。我也喜歡玩水,捉魚,但不敢爬樹取物。有時我們也會獨立行動,捉幾隻蜻蜓,抓兩個牛屎蓬蓬,採幾朵野花。但大多時間姐弟倆都會跟在大哥哥大姐姐後面,一起去捉魚摸蝦、抓螃蟹,一起到禾田抓蜻蛙,一起到小溪打水仗,一起做遊戲,一起捏個泥娃娃。

 

  有時也搞一個惡作劇,跟在大哥哥大姐姐後面,到李家去偷桃,到張家去摘李。當個叢犯。若是未被主人發現,可分得一至兩個桃子李子飽口福。若是被主人發現,擔心向父母告狀,討父母打罵。知道自己做錯了,便不敢回家。躲進鄰居柴火堆,半天不出來。吃飯不見人影。父母便挨家挨戶去問,呼著乳名,四處尋找。找到了,父親會揪你的耳朵,或拎你的衣領,拽著你的胳膊,被拖回家。母親便會拿一把竹枝枝,跟在後面抽屁股和腿。邊打邊說:“看你還做不?讓你長記性”。不打得身上一條條血印,似乎不解恨。桃毛李果,見了就摸。似乎是十來歲兒童的天性。女孩子打了一次以後會規矩。男孩子大多今天過去了,明天又重犯。

  打泥仗,玩泥巴,做泥人,是孩子們經常樂意做的事情。記得有一次,我們十幾個小玩伴,每人都在小溪裡取一塊溼黃泥,在晒穀場上揉泥玩。揉熟泥後,儘量發揮自己的想象。做成泥娃娃、小汽車、槍、球拍、棺材、狗、貓等型狀。我家裡當時養了一隻可愛的、取名烏子的黑貓。我根據自己的想象,把泥分成三截,做成貓頭、貓身、貓尾。用兩顆黑豆子當貓眼睛,用幾根狗茅草當貓的鬍鬚,用一顆幹黃豆夾做貓的嘴巴。我覺得自己做的這個泥塑就是貓,是烏子的翻版。小夥伴們卻說我做了個怪物,非貓非狗。大家爭論不休。父親路過,停下來看了看說:“做得不錯,雖然沒有烏子貓的靈敏,兩眼虎視耽耽,神態象老虎,有虎的遺風”。父親一句不經意的話語,象是鼓勵了我,長大以後,我對自己想做的事情似乎都有信心。

  光陰荏茬。不知不覺在玩與學中度過童年,走過花季雨季,愛在仲夏金秋。年近花甲,回憶童年,雖然日子過得艱苦,沒玩過商品玩具,但有父母天天陪在身邊。陶冶在大自然的環抱,比起現在的留守兒童,長期得不到父母的及時呵護,要幸福多了。我的童年充満幸福快樂。那童趣至今令我回味無窮。

  充滿童趣的散文:童趣

  小時候我生長在農村,自然界總是帶給我五彩繽紛的樂趣:江畔捉蟹,樹上捕蟬,水中網蛙,田間吊鱔魚,土堆邊掏蟋蟀,油菜花地追蜜蜂等等,但最數難忘的是江畔捉蟹的趣事。

  那時飛雲江岸邊兩側的塗坦上爬滿著一種小蟹,軀體如一節大母指,眼睛長有柄,像豎著一對黑頭的火柴棒,眨巴眨巴著。雄蟹有一對大小懸殊的螯,右螯比身體還大,紅紅的如熟透了螃蟹蓋,舉在胸前張牙舞爪炫耀示威,收起時又像是護身盾牌,左螯卻小得可憐,幾乎忽略;雌蟹的兩隻螯皆很小。每當潮水退落,小蟹們便小心翼翼出洞在江邊塗坦上覓食,當潮水上漲快要淹沒它們洞穴時,這些小傢伙們在洞口高舉著大螯搖晃,像是招迎潮水到來,所以人們稱它為“招潮蟹”。招潮蟹其蓋部花紋明麗,色彩斑斕,但模樣酷似“棺材背”,因此,鄉下人又俗稱“棺材蟹”。這種蟹直接煮著吃帶有草腥味,用麵粉裹著油炸吃外脆內鮮,醃製後吃則特別清味。

  有一次,隨一位大哥去江邊看到塗坦上爬滿了招潮蟹,我興奮地拉拉大哥的衣角好奇地問,“這麼多蟹為啥不用掃帚去掃一大簍來呢?”不料被大哥哥取笑了。

  一個下午,正是潮落時分,陽光燦燦,我約了幾個小偷偷地跑到江邊捉蟹。原來這種蟹極精靈,且膽子小,動作敏捷,一有風吹草動就倏地鑽進了洞穴無影無蹤,塗坦上瞬間一片寂靜,不易捕捉,只留下滿地爪痕黑魆魆的洞口嘲笑著我。

  我深一腳淺一腳跋涉在柔軟潮溼的塗泥裡,顫顫悠悠,滑溜溜塗泥磨蹭著腳底癢溜溜的,又“吱吱”從腳趾縫間忸忸怩怩冒了上來,隱沒了腳背,累了大半天,簍還是空空的。一氣之下,就挖它的洞,使勁地把手直搗穴底,終於摸到了一隻,把它揪了出來,又深怕它逃脫,急忙抓一把塗泥團團裹住塞進簍裡,一種解了心頭之恨的快感從心底撩過。

  潮水漸漸淹沒了一串串腳印,太陽也只剩下一團柔紅色了,活像泥人的我們才提著半小簍蟹依依不捨地回家。不免被訓斥了一頓。

  一位老經驗的阿哥教我不易弄髒衣服的捉蟹方法,用線打一個小圈貼在蟹洞口,再用長線連著,手握著線另一端,遠遠地趴著觀察,等蟹爬到洞口進入設定的圈套時迅速一拉,蟹腳被圈鉤住就拉過來了。小蟹肯定還不知攤上了什麼大事?但早被我伸手擒住塞進簍了,一種勝利的喜悅湧上了心頭。不過這種釣魚似的捉法較費時又需耐性。

  一天,我看到一位老伯伯捉蟹,只見他用一把小鐵鏟先將洞口泥鏟掉,再把一隻帶竹柄的長鉤伸入洞中,上上下下鉤了幾下,又一轉就拉上一隻,很利索,不到一個時辰便捉滿了一簍。我恭敬地去問老伯伯祕籍,他笑著講:“這種蟹洞口是彎的,把洞口泥鏟掉,下面洞是直的,鉤伸到洞底,就是蟹躲的地方。上下鉤動,並且同時轉動,覺得有點重了,蟹已被鉤住,拉上來就是了。”又在他指導下試試,果真如此,既佩服又驚歎!於是我天天巴望著也有一副這樣的工具,但不敢向要。隨著年齡增大這種渴望也慢慢淡去,始終未能償願。

  雖然童年已離我遠去,已近“知天命”,但童年的那些趣事依然陪著我的,漂流各方,不時觸景生情。每每在酒店裡看到海鮮池中趴伏著的螃蟹;或在酒桌上品嚐各種螃蟹的美味;或看到白蛇傳裡的老法海變成了螃蟹;我總會勾起童年捉蟹的趣事,津津樂道。也出了“霸道橫行”,就難免掉進“圈套”的道理。“冷眼看螃蟹——橫行能幾時?”!

  極速城市化,如今的飛雲江畔已是高樓攀雲,昔日遍地色彩斑斕的招潮蟹再難覓蹤跡,塗坦也不再是們娛樂的王國了。英國作家戈爾丁寫到:“世界正在失去偉大的孩提王國。一旦失去這一王國,那是真正的沉淪”。諸多原因,現在孩子幾乎遠離了自然,窩宅裡,童趣幾乎是虛擬電腦遊戲,張著如蟹爪似的手指“噼噼啪啪”侷限於鍵盤上爬行,近乎沉迷。這種虛幻電玩與我童年在江畔捉蟹等童趣相比,顯然缺少了過程中一種真實感的天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