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人淚下的朗誦

  無論是什麼定義,人類始終是語言的中心。語言是人類用來交流的一種工具。那你知道哪些?下面小編為你整理了幾篇範文,希望對你有幫助。

  一

  姥姥抱著一捆苞谷稈,摔倒在雨地裡。我站在屋內,望著她,挪不動腳——悚然夢醒。那是六月的一個早晨,我讀大一。

  放暑假回到家,映入眼簾的是母親腳上的孝鞋:姥姥過世了!

  小時候,太多人家缺糧食,我常被送到姥姥家住。姥姥不善言辭,可姥姥是真稀罕我!

  一次,我見母親要走,哭著去追。姥姥哄著我,扯了我的手去轉村裡的菜園。看菜園的老夫婦,送我一個很大的菜瓜。我抱著菜瓜,望見金燦燦的夕陽照著園子,好看極了。後來,再被丟到姥姥家,我就不哭了。

  姥姥眉眼細細,下巴尖尖,和氣,利落。她也裹了小腳,只是不像奶奶那樣總喊疼。

  姥姥喜歡扯住我,去村後的供銷社,買塊兒肥皂,稱斤鹽巴……她還專門花過八毛錢,給我買了件白底綠圈兒的上衣,那是我第一次有新衣穿。

  讀初中時,我在學校寄宿,很少去看望姥姥。姥姥託人給我捎了件粉紅色上衣,一雙醬色涼鞋。那時,因舅媽突然離去,姥姥精神恍惚了好幾年。我不懂人世艱辛,安然享受著姥姥的愛。

  高二那年,舅舅已去雲南安家,表妹也進城唸書了。一個週末,哥哥騎自行車馱我去看望姥姥。姥姥喜眉笑眼地給我們包餃子,看定我說:“小超俊了,嘴巴不大了。”

  過了兩週,我回到家,見母親眼圈泛紅。原來,她才捱了姥姥的數落:“孩子衣袖那麼短,胳膊凍得通紅,你這娘咋當的?”母親捎回了姥姥為我縫的一雙棉手筒,很軟很暖和,粉紅花兒很好看。

  姥姥的愛,是我的珍寶,我卻沒有結草銜環。

  我最後一次去看望姥姥,是在大一寒假。那是個陰天,午後,母親讓我把包好的餃子給姥姥送去。我騎著自行車,穿過冬天格外蕭瑟的村莊,憑直覺尋到了二十里外的姥姥家。

  姥姥躺在床上,想是一天沒開火了。我說:“姥姥,我給你煮點兒餃子吧?”姥姥卻一個勁兒催促我快回家,說天黑了危險。

  我竟聽話地走了。

  後來,我無數次回想起那日姥姥屋裡的情形,幽幽的暗,沉沉的冷。“我為啥不在姥姥家住些天,陪陪她?像小時候那樣。”這成了我一生的心疾。

  不知姥姥有多愛我,在彌留之際,竟專門給我託夢。母親說,姥姥走時,是個淅淅瀝瀝的雨天,身邊沒有親人。母親曾多次請姥姥到我家住,可姥姥執意要給舅舅看守門戶。

  人生真如白駒過隙,一晃二十年了。在歲月漂去浮沙後,姥姥的愛,沉甸甸地敷壓在我人生的河床裡。

  去年大年初一,母親在院裡為姥姥姥爺燒紙錢。父親去取打火機,母親喊:“快點兒!恁冷哩天兒,倆老人都立腳等著哩!”聽母親這樣說,我好像真望見,在無邊的幽冷裡,姥姥姥爺踮腳延頸,急等錢用……淚水漲了滿眼。透過淚,我看見母親的白髮在風中凌亂,愈加悽然:姥姥的離世,帶給母親的傷痛,須得她一點一點地劈來祭奠吧?

  而姥姥給我的愛,無法回覆,常常壓痛我的記憶……

  二

  音樂是可以滌靜靈魂的,但音樂創作不該只有高大上,對於每日忙忙碌碌奔波生活的人們來說,一首暖心通俗的音樂又何嘗不是美妙的。進入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惑之年的中年大叔們,每天疲於養家餬口,無論是來自工作和生活的壓力都讓曾經錚錚的硬脊樑略感酸楚,他們的疲憊無人訴說,他們的壓力無法紓解,因為他們給自己太多不能輸的理由。當“秋褲大叔”那淳樸到白描般的音樂唱出“每天都很累,到頭就已睡,你漸漸怪我沒有把你陪,滿身的疲憊,沒人能體會”時,相信那些隱忍硬漢們已淚流滿面,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他們承擔太多,他們肩上的責任太重,慈父、孝子、好老公,在外還得左右逢源在職場中求得生存,“秋褲大叔”這首《我想靜靜》恰到其分的戳中淚點,也讓老男人們得以情感的宣洩和釋放。

  現在的神曲速成方程式,洗腦電音、大尺度的MV、易學的舞蹈,當聽到“秋褲大叔”清醒版的《我想靜靜》時,聽眾被他歲月沖刷的聲音所改變,被真摯用心歌唱的平凡大叔趙小兵所感動,他的這次發聲替中國成千上萬不善於表達中年大叔們唱出了壓在心底情感。

  笑也罷罵也罷,都是人氣的加持,每個人都在努力的生存,有多少辛苦大家冷暖自知。最好聽的音樂,最動人的旋律可以是流行的唱片,評委們點讚的佳作,也可以是如“秋褲”般被人調侃著但溫暖的歌曲。

  三

  外婆一個人住在很遠的香水村,小樂很久沒看到外婆了。

  這天早上,媽媽要帶小樂去外婆家。

  小樂馬上拿出他的小揹包,高興地說:“好棒啊!可以坐火車了,我要帶挖土機給外婆看。”

  到了外婆家,小樂跳起來按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老婆婆。

  媽媽說:“這是隔壁的周奶奶,快叫周奶奶!”小樂呆呆地看著她。

  周奶奶說:“快進來吧!你外婆不舒服,正躺在床上休息。”

  小樂緊緊地抓著媽媽的裙子,進了外婆的房間。

  床上的外婆,看起來比照片上老多了!

  小樂一直躲在媽媽後面,媽媽說:“你不是要給外婆看挖土機嗎?”小樂卻把挖土機抱得更緊了!

  周奶奶說:“你們來得正好,我回家一趟,等一下再過來。”

  周奶奶走了,媽媽對小樂說:“我去做點心,你在這裡陪外婆。”

  小樂站在房間門口,抱著挖土機,遠遠地看著外婆。

  “咳、咳、咳……”外婆一邊咳,一邊說:“水、水、水……”

  小樂立刻跑去叫媽媽:“媽媽,外婆要喝水!”

  媽媽進來倒了一杯溫水給外婆,還幫她拉一拉被子。

  一會兒,外婆翻了個身,小樂以為她會摔下來,緊張地跑去叫媽媽:“媽媽,外婆在亂動呢!”

  媽媽進來摸一摸外婆的額頭,說:“外婆該吃藥了!你來喂她,好不好?”

  小樂乖乖地走過去,把藥丸一粒一粒的,塞進外婆的嘴巴里。

  媽媽出去幫外婆洗衣服了。小樂坐在凳子上,還是不敢靠近外婆。

  一隻黑貓悄悄地走進來,跳到外婆的床上,外婆向小樂招手:“來!小樂,來,過來摸摸黑妞,它很乖,不會咬你的。”

  小樂慢慢地走過去,摸了一下黑妞,“喵嗚”黑妞叫了一聲,小樂又摸了它一下,外婆也輕輕地摸著小樂的頭。

  外婆床邊的桌子上,有一張放大的照片,外婆問小樂:“你知道那是誰嗎?”

  “叔叔和小姐姐。”小樂回答。

  外婆搖搖頭,笑了:“那是你外公和你媽媽,很多年前拍的……你媽媽小時候很乖,有一次,她躲在浴室一直沒有出來,我開啟門一看,她正在刷馬桶……”

  小樂馬上接著說:“我也會刷馬桶。”

  外婆咧開乾乾的嘴脣,笑了。

  外婆輕輕地把窗簾拉開,陽光照了進來,她用沙啞的聲音說:”小樂,外婆想去晒晒太陽,你扶我,好不好?“

  媽媽正在院子裡晾衣服。外婆指著一大片酢漿草,對小樂說:“你媽媽小時候,最喜歡和外婆比賽拉酢漿草,每次輸了,就嗚嗚嗚地哭。”

  外婆採了兩枝酢漿草,把它們纏在一起,她和小樂拉過來、拉過去,小樂每一次都拉贏,笑得好開心。

  後來,小樂讓媽媽和外婆比賽,外婆又輸了,小樂問:“外婆,你每一次都輸,為什麼不哭呢?”

  外婆只好假裝嗚嗚嗚地哭了一下,但是,外婆接著說:“小樂來看外婆,外婆很高興,不想哭了。”

  媽媽看外婆心情很好,就把點心拿到了院子裡,三個人在院子裡喝下午茶,小樂咬了一口點心,開心地說:“好幸福呀!”

  外婆坐了一會兒,又不舒服了,只好回到房間躺下來。

  小樂學著媽媽的樣子幫外婆拉一拉被子,還把玩具都拿出來,說:“外婆,我的挖土機陪你睡。”外婆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小樂走出房間,看見媽媽正在和周奶奶說話,媽媽的頭越垂越低,還一直在擦眼淚,小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坐下來看電視。

  月亮出來了,媽媽說:“小樂,天很晚了,我們該回家了。”

  小樂把玩具一件件塞回揹包裡,大聲地說:“外婆再見!周奶奶再見!”

  外婆把挖土機還給了小樂,拉著他的手說:“乖!下次再來看外婆,好不好?”

  周奶奶送他們到門口,媽媽拜託周奶奶多照顧外婆。

  接著,他們就去趕最後一班火車了。

  從那以後,小樂再也沒有看見過外婆,媽媽說:“外婆已經離開香水村,搬到天上去了。”

  “天上的什麼地方?”

  “也是香水村吧!你外婆一直喜歡住在香水村。”媽媽回答。

  小樂想,天上的香水村一定更遠,坐火車也到不了,所以,媽媽常常對著天空發呆,不然,就是掉眼淚。

  小樂知道,那是因為媽媽在“想她的媽媽”。

  有一次,小樂拍拍媽媽的肩膀,說:“不要哭了!你的媽媽去天上和她的媽媽喝下午茶了。”

  小樂一邊拍著媽媽的肩膀,一邊對著天空說:“外婆,你那邊有沒有酢漿草?有沒人和你比賽?”

  媽媽一聽,忍不住摟著小樂,掉下了更多的眼淚。

  一天一天過去了,小樂已經記不得外婆離開多久了,但是,每一次,小樂和媽媽散步的時候,看到金黃色的夕陽,他就微笑地說:“媽媽,你看,外婆在天上煎蛋呢!”

  當月亮升起來時,小樂就笑咪咪地說:“媽媽,你看,外婆開燈了!她那邊也是晚上!”

  有一天,下了一場大雨,小樂不能出去玩,他煩惱地對著天空說:“外婆,你不要在那裡洗衣服啦!水都滴下來了!”

  這一次,媽媽沒有哭,只是溫柔地摟著小樂,說:“我想,我的媽媽真的是搬到另外一個香水村了,她在那裡一樣做飯、洗衣服、喝下午茶,對不對?”

  小樂靜靜地聽完媽媽的話,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媽媽,你不要去和外婆喝下午茶!你和我在這裡喝,好不好?”

  媽媽點點頭,把小樂摟得更緊了,她輕輕地說:“天上的香水村很遠!不是坐火車就可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