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兄弟義氣經典文章3篇

  關於兄弟義氣經典文章 我的好兄弟——沒義氣

  前天下午從外地回來的時候,天氣十分的炎熱,從賓館到火車站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汗水就已經把我的上衣溼透了,讓我和一些換上秋裝的人們徹底領會到了“秋老虎”的威嚴。看來所謂的“秋老虎”的確不容小覷。

  八月底適逢客運高峰,在回家的火車上,平日裡稀稀疏疏的車廂此時變得熙熙攘攘,本來就不大的車廂被塞下了根本塞不下的人。從一位乘客的口中得知,他提前十天買的火車票,我只提前了一天,只能買到站票,還好乘火車不到兩個小時就可以到家了。我想從包裡取出本書來打磨這兩個小時的光陰,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已經被大大小小的包壓在了最底層,包裡的書是拿不出來了。就在我正為此事煩惱的時候,列車售貨員肘裡夾著幾本書吆喝著從遠處擠過來。我買了一本《小說月刊》,讀起來鐵凝的《伊琳娜的禮帽》。小說讀到一半,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手機在兜裡“嗡嗡”的震動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心想朋友們都是知道我在外地,所以很少打電話的,這時候會是誰呢?而且還是個陌生的號碼,帶著疑問,我按下了接聽鍵。

  一個渾厚,響亮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電話的那段傳了過來:

  “喂,沒義氣。”

  “沒義氣?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呵呵。”

  “哈哈,沒義氣,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先讓你猜猜吧!”

  “呵呵,什麼事兒啊這麼開心,我猜不出來,你說吧,什麼好訊息啊?”

  “沒義氣,我回來啦!”

  “啊?不會吧?!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上午剛回來,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我在回家的火車上,剛從外地回來,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就到家了,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在城裡逛街呢!要不然我去車站接你吧!”

  “好的,那一會見!”

  我掛下電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突然的一笑著實嚇了旁邊的一個帶粉色眼鏡的小個子女生一跳,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了她的手機螢幕上。原來,打電話過來的是我多年前應徵入伍的外號“沒義氣”的兄弟。這外號的由來說起來非常有趣,以前我們曾在一起上學的時候,經常開玩笑,以互相諷刺對方為樂,張口閉口的“沒義氣”,久而久之,這句“口頭禪”式的形容詞不自覺的成了我們二人給對方起的外號了。只要一見面,定會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對方,手指一顫一顫的,口中都不約而同的喊著“沒義氣”,再加上滑稽的眼神,上挑的眉毛以及稍微左歪的腦袋——那場景,頓時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並勾起我長久的回憶。

  我和他是在讀高中一年級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同在一個班,因為我和他同是播音主持專業生,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志同道合,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記得他的入學成績非常優秀,全班七十多名學生,他高居榜首,在班裡是第一個,而我卻只是十一名的學生,但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我和他因為身高的緣故,被班主任安排到了教室的最後一排靠近後門的位置,那個不起眼的角落,成了我們拓展友誼的天地。隨著友誼的不斷髮展,我們都油然而生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在班裡真正能做到推心置腹,坦誠相待的恐怕只有我和沒義氣了。我們能在某個夏天最困難的時候湊五毛錢去買一塊冰棍,還能分而食之……但是後來,我們沉湎於太深的友誼了,偏離了正確的軌道,每天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都暢談不衰,年終測試,他倒數第七,我倒數第五。

  最後,由於種種難預測的原因,他被學校開除了學籍。懷揣著自己的夢,他卻只能到異地打工。他的專業很好,我自愧不如,雖然我也曾受到過幾個老師的讚賞,或許他是懷才不遇……再後來,我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放棄了月薪六七百的 電焊工的工作,應診入了伍。

  現在他回來了,就在我思緒飛揚的時候,他打來電話告訴我他回來了,我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又情不自禁地笑了一次,強度相對於上次要小一些,可還是被我身旁的小個子女生察覺到了,她又以同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要強調的是看,而不是瞪,似乎是在打量,因為我在打量別人時就用那種眼神,但是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時候又比打量的時間短,我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關心這些問題,心想著火車能不能再把速度提快些。我看著窗外的風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被楊樹切割開來,並迅速地向後奔去。窗外的景物不斷更新,我推了推微微下落的眼鏡架,對於沒義氣的突然來電,我感到驚訝,他在北京軍區服役,平時是很少打電話給我的,但更多的是驚喜,他回來了!是回家了!

  多年不見,不知我們會不會還像以前那樣“默契”,唉,暫且不去管它,看完手裡的小說再去煩惱不遲。

  火車在下車四點零七分準時進站,下了車我站在出站口給沒義氣打了個電話,

  “喂,沒義氣啊,我下車了,你在哪兒呢?”

  “我在公交車上呢,到劇院了!”

  “噢,遠著吶,那這樣吧,你坐車到齊魯大廈下車,去我辦公室聊會,我們在樓下見面,我現在就趕過去,等你到樓下的時候,我差不多也就到了。”

  我打了車到樓下,遠遠地看到穿著一身迷彩服的沒義氣,下車的時候竟然忘記了拿出計程車裡的行李,幸虧好心的司機提醒我,我向司機道了謝,接著蹶著屁股在後備箱裡搬出行李。剛一轉身,沒義氣就立在我的面前,確定是立著,而不是不規不矩的站著,是有板有眼的立,只有軍人才具有的姿勢。

  在路上我就曾為這次見面設計了幾句開場白,可是一見到沒義氣,我竟然全都忘記了,甚至都沒有握手,更別說擁抱了。我請他到樓上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喝了杯接風水。回憶往事的話,和談論過去的事一般放在酒桌上比較合適,還是那種不謀而合的默契。

  我在我常去的老味飯館定了一個房間,打電話邀請了兩個朋友,馬甲也帶來了他的兩個表兄弟,六個人湊到了一起,一個圓桌坐著六個人顯得有些稀疏。我坐在背對著門口的位置,沒義氣坐我對面,我知道我所坐的是主陪的位置,在酒桌上要掌握著主動權,調節整個酒場的氣氛。今晚免不了要醉了,當然為了沒義氣就醉一場吧,多年不見了,這次回來見面還不知下次是在什麼時候呢!要知道平時我幾乎是滴酒不沾的。

  可我還是推辭說種種自己都認為牽強的理由,不能喝酒,喝酒誤事,感情好但不一定非要喝酒……又講出很多酒後誤事的例子和一些古訓,以及自己親眼看到的酒後失態的人的窘迫,最後還搬出了那句“若要斷酒法,醒眼看醉人”的古訓來勸說他們不要喝酒,但最終還是被他們人多的強勢壓迫了下去,勉強喝了一瓶啤酒。沒義氣這時軟硬兼施,我就是不上他的當,他實在沒有辦法就要跟我比賽,以前和我相比,我是施瓦辛格,沒義氣是葛優,這下沒義氣入伍了,接受了強度比較大而且專業的訓練,說要跟我比做俯臥撐,只要比他少做一個就要喝一瓶瓶酒。

  “怎麼樣,沒義氣?你敢不敢做啊?”沒義氣挑釁似的問我。

  “呵呵,我不上你當,但我可不是做不過你啊!”

  “做不過我?口說無憑,你得拿出真本事來啊!”

  “呵呵,那好吧,你說怎麼做?是單手啊,還是雙手啊?”

  “哎呀?哈哈,你還能單手做?那好,我們就比單手吧!說好了啊,輸了可不許耍賴啊1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一聽我們要比賽,朋友們都提起了興致,連飯館老闆和服務生都跑過來看了。我趴在地板上,收起了一隻手,做起了俯臥撐。

  “一,二,三,四……十三,十四,快,加把勁兒再來一個,好,十五個!”

  我的胳膊顫抖著做完了第十五個,沒義氣長大了嘴巴,看著我:

  “行啊,沒義氣,厲害啊,我現在心裡有點數兒了,咱不賭了成嗎?”

  “呵呵,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們說吧,呵呵……”

  我的兩個朋友和沒義氣的表兄弟都看著沒義氣,沒義氣挽了挽袖子,趴在地上做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十三個,十四個,有點撐不住了啊,加把勁兒啊,怎麼都要超過他!”

  朋友們都為沒義氣加油助威。

  “十五個,十……六……個!好,比他多一個,一瓶啤酒!”

  朋友們都指著我,要我幹一瓶瓶酒,我們有言在先,我也不能食言,只好喝了那瓶“罰酒”。

  酒喝得是差不多了,沒義氣的戰友知道我們在吃飯,打電話過來問我們要不要去唱歌,他在本地還是比較有名氣的,汽車站附近的那個KTV老闆是他哥哥開的,沒義氣的戰友事先打了招呼,我們也就盛情難卻,打了車去了鑽石嘉年華KTV。

  果然,到了服務大廳,沒義氣一提他戰友的名字,服務員馬上很恭敬地帶我們去了二樓的大包廂,然後很客氣地問我們是否需要其他的東西,大家都已經酒足飯飽,沒有什麼需要,只要了幾瓶水,放在房間的桌子上,誰口渴了自己去喝。

  我和沒義氣是第一次在一起唱歌,我們選了以前曾合唱過的孫楠、韓紅的《美麗的神話》,我唱男生,沒義氣唱女聲。

  “你的淚水化為漫天飛舞的彩蝶,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

  之後,我們又點唱了《朋友別哭》《大海》《留什麼給你》《光輝歲月》《大哥》……那些曾記載我們相處的歌曲……

  沒義氣這次回來的時間很短,只有一天的時間,第二天他訂了晚上十一點的火車票要返回北京,我也沒有再去找他一起吃飯,對於我們來說是很久沒見,但是對於他的家人是更重要的,第二天我沒有打電話給他。到了晚上十點,我出現在火車站的時候,沒義氣很驚喜,他的父親和母親都過來送他,還有他表哥……一家人基本上都到了。沒義氣家人是知道我的,只是未曾蒙面,他父親熱情地和我握了手,對我大老遠又是很冷的天氣跑來送他表示感謝。也不知道那晚是怎麼了,天氣很冷,我穿著一件長袖襯衫,凍得渾身顫抖,看沒義氣家人都穿著厚厚地外套我就知道那晚冷到了什麼程度。

  我問沒義氣:“你父親怎麼看我?”

  沒義氣說:“他倒沒怎麼說你,只是說了這麼一句,怎麼你認識的人都是懷才不遇的呢?”

  沒義氣父親這句話似乎觸動了心底的那根弦,它猛地動了一下,或許是突然來了一陣風吧,我打了一個戰。

  十點半,沒義氣提著行李進了火車站,我站在臺階下目送他進了站,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長久地矗立在那,心裡在想什麼我也無從得知。只是那麼木然地站著。

  沒義氣走了,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不知道下次比賽做俯臥撐是什麼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合唱那首《美麗的神話》……但願他能在屬於自己的領域闖出一番天地,實現自己的夢想,這是我唯一所能做的——為他祝福!

  關於兄弟義氣經典文章 好兄弟,講義氣

  兄弟!兄弟願為你兩肋插刀,兄弟希望你飛鴻騰達,兄弟是在你新婚燕爾之夜獨座一角引吭高歌的月下倩影!

  兄弟是桃園中的一縷芳香

  東漢末年,可謂是個亂世之秋,劉備心懷一顆赤膽忠心來投軍殺敵。在路上遇見了關張二人,三人一見如故,於是三人共餐一桌酒菜,憂國憂民,感慨萬分!情投意合便在張飛桃園中結為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小小的桃園中洋溢位濃濃的兄弟情。從此三人齊心協力,金戈鐵馬,揮槍弄刀在中國的歷史長河中激起朵朵浪花建立了不可磨滅的豐功偉績,同時三人的兄弟情懷也為後世所傳唱至今。

  兄弟是荊條下的寬恕原諒

  曾幾時,在刀刃上九死一生的廉頗大將軍是何等威風凜凜,今日官位卻居於這上嘴脣碰下嘴脣說了幾句恰當言語的藺相如之下,心裡可不是個滋味。且不說戰功赫赫,單憑國家安穩這麼多年還不是我廉頗的功勞嗎,他藺相如算什麼啊。於是,廉頗要報復,要發洩。他處處想和藺相如作對,在他身上找茬,卻始終找不到他人,似乎藺相如有意避他,當他得知原因後自愧不如,便背上荊條親自登門謝罪,藺相如見此,感慨萬分,馬上扶廉頗起來,用他的心胸包容了他。從此二人不但為趙國立下汗馬功勞,他倆的事蹟更為後人傳為佳話。

  兄弟是酒前的一醉方休

  古人有云:“酒逢知己千杯少”,當然,兄弟的情義沒了酒香的薰陶那可不夠情深。世俗的的趨勢泯滅了人性的本態,我們必須把自己偽裝起來,不敢赤裸裸的站在世人面前!但在兄弟面前我們做到,酒的催化感染了身心,我們的憂傷煩惱,我們的悲歡離合,我們的……幹!幹!幹!全都走了!我們大笑,大喊,大叫,在兄弟面前我們沒有醜態,只有發自內心的關心,祝福!

  兄弟!當你高興快樂時他不一定在你身邊陪伴,但當你傷心流淚時他一定會在你身後加油鼓勵!這就是兄弟!好兄弟!講義氣!

  關於兄弟義氣經典文章

  他出生的那年,計劃生育抓得正嚴,村裡有生二胎的人家,不是要躲到外地就是被罰款。只有他,是光明正大生下來的老二,並非家中有權有勢,而是因為他的哥哥,先天性腦疾,俗話說,就是***。

  母親揚著手裡一根小竹竿,對哥哥說,永遠不許碰弟弟,記住沒?因為擔心他會傷害弟弟,父母更不許他進他們的房間,即使是吃飯,也讓他單獨在自己的小屋裡吃。他經常偷偷蹲在父母的房門外向屋裡望去,看到弟弟時,就笑得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其實他很小的時候,也曾被深深疼愛過,只是當年齡相仿的孩子已經學會說話走路時,他卻目光呆滯,講不出一個字來。檢查出是腦疾後,爺爺奶奶把怨氣撒到母親身上,母親便把委屈強加給了他,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捱上一頓打。

  有時,母親在院子裡抱著弟弟晒太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興奮地想摸摸弟弟的臉蛋,母親像逃避瘟疫一樣抱著弟弟閃到一邊,大聲呵斥他,不許碰弟弟,你想把病傳染給弟弟嗎﹖

  一次,父母不在,他遠遠地看著姑姑懷裡的弟弟,還是傻傻地笑,流著口水。姑姑心一酸,向他招手,說,來,摸摸弟弟的手。他卻迅速地躲開,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說,不……不摸,傳……傳染……

  那天姑姑哭了。他伸手為姑姑擦眼淚,依舊在笑。

  弟弟慢慢長大,已經牙牙學語,有幾次,弟弟伸著胳膊,蹣跚著向他走過來,他興奮得手舞足蹈,只是母親總會慌忙跑過來,把弟弟抱開。

  看著別的孩子手裡拿著冰棒,他抿***脣,感到炎熱而口渴。那些孩子說,你學狗在地上爬,就把冰棒給你。他學了,可他們並沒有把冰棒給他,而是笑得前仰後合。

  一向動作遲緩的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像瘋了一樣劈手就搶,那些孩子都嚇呆了。他拿著冰棒高高低低地向家跑去,一路上,冰棒不斷融化,待他跑回家時,就只剩下可憐的一點了。弟弟正在院子裡玩,他趁著母親沒注意,把冰棒舉到弟弟面前,說,吃,吃,弟吃。

  母親只看著他拿著一根小木棍向弟弟比畫,衝過來一把將他推開。他摔倒在地,僅剩的冰棒杆也掉在了地上,他痴痴地看了一會兒,哇的一聲哭了。

  弟弟學會叫人了,可是從沒人教他叫哥。他多希望,他能像所有的哥哥一樣,被弟弟叫一聲哥。為此,每當弟弟在院子裡玩時,他就會在三米外的地方,吃力地大聲喊,哥,哥。他想讓弟弟聽到,讓弟弟學會叫他哥。一天,他繼續喊著哥,哥時,母親嚷他,一邊玩去。這時,弟弟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竟然清晰地叫了一聲哥。

  他從來沒有如此激動過,拍著巴掌跳起來,忽然跑過去,用力抱住弟弟,眼淚和口水一起流到弟弟身上。

  他是自小被別人喊著“傻子他弟”長大的,他對這個稱謂憎惡至極。所以他看著總是對著他傻笑的哥哥,心中充滿厭惡一次他又因為“傻子他弟”這個稱呼和別人廝打了起來,他被那個同學壓在身下,忽然對方的身體輕飄飄地離開了他,是哥哥。他從未見過哥哥使過這麼大的力氣,把那個男孩橫空舉起,摔在地上。男孩頓時在地上滾著喊疼。他害怕了,惹禍了,父親一定會揍他的。那一刻他恨透了母親,為什麼生一個傻子給他當哥哥。他用力推了哥哥一把,氣憤地吼,誰讓你多管閒事,你這個傻子。哥哥被推得抵到樹上,傻呆呆地看著他。

  那天,父親讓他和哥哥並排跪在地上,竹竿無情地落下來時,哥哥趴在了他的身上。忍痛顫抖著說,打,打我。

  沒幾天,城裡的親戚帶來了沒見過的糖果,母親分給他八塊,留給哥哥三塊,這樣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他理所當然地接受。次日清晨,哥哥在窗外敲著玻璃對他傻笑,踮著腳把一隻手伸過來,髒兮兮的掌心裡是兩塊糖。他愣了愣,沒有接。哥哥再次伸手時,已變成三塊糖。是哥哥僅有的三塊糖,他含糊地說,吃,弟吃。

  不知為什麼,這次他突然不想要,哥哥著急得跺著腳說不出話來,乾脆把糖紙剝開,往他嘴裡塞。

  當他吃下糖時,他清晰地看到哥哥眼裡,流出了淚水。

  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父母樂得合不攏嘴,哥哥也高興得又蹦又跳。其實哥哥並不明白什麼是大學,但是他知道,弟弟給家裡爭了氣,現在再也沒有人叫他傻子,而是叫他“君旺他哥”。

  他離開家的前一天晚上,哥哥還是不肯進他的屋子,而是在窗外給他一個花布包,他開啟,竟是幾套新衣服。都是幾年前姑姑給他們哥倆做的,或者是城裡姨媽送的。

  原來,這麼多年,哥哥一直都沒有穿過新衣服。可是,他以及父母,卻從未注意過。此刻,他才發現,哥哥穿在身上的衣服磨破了邊,褲子短得吊在腿上,滑稽得像個小丑。他鼻子微微發酸,這麼多年,除了兒時的厭惡,和長大後的忽視外,他還給過哥哥什麼呢﹖

  哥哥還是多年前傻笑的模樣,只是眼裡多了幾分期待,他知道那期待是什麼。儘管哥哥不知道他在不斷地長高,不知道衣服的款式也舊得他無法穿出門。但他還是假裝收下了衣服,高興地在身上比量,問,哥,好看不﹖哥哥很用力地點頭,笑的時候嘴巴咧得很大。

  他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兄弟”。他指著“兄”字對哥哥說,這個字讀兄,兄就是哥哥,又指著“弟”字,這個字讀弟,弟弟就是我。“兄弟”的意思就是先有哥哥,才有弟弟,沒有你,就沒有我。

  他從來沒有如此激動過,拍著巴掌跳起來,忽然跑過去,用力抱住弟弟,眼淚和口水一起流到弟弟身上。

  他是自小被別人喊著“傻子他弟”長大的,他對這個稱謂憎惡至極。所以他看著總是對著他傻笑的哥哥,心中充滿厭惡一次他又因為“傻子他弟”這個稱呼和別人廝打了起來,他被那個同學壓在身下,忽然對方的身體輕飄飄地離開了他,是哥哥。他從未見過哥哥使過這麼大的力氣,把那個男孩橫空舉起,摔在地上。男孩頓時在地上滾著喊疼。他害怕了,惹禍了,父親一定會揍他的。那一刻他恨透了母親,為什麼生一個傻子給他當哥哥。他用力推了哥哥一把,氣憤地吼,誰讓你多管閒事,你這個傻子。哥哥被推得抵到樹上,傻呆呆地看著他。

  那天,父親讓他和哥哥並排跪在地上,竹竿無情地落下來時,哥哥趴在了他的身上。忍痛顫抖著說,打,打我。

  沒幾天,城裡的親戚帶來了沒見過的糖果,母親分給他八塊,留給哥哥三塊,這樣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他理所當然地接受。次日清晨,哥哥在窗外敲著玻璃對他傻笑,踮著腳把一隻手伸過來,髒兮兮的掌心裡是兩塊糖。他愣了愣,沒有接。哥哥再次伸手時,已變成三塊糖。是哥哥僅有的三塊糖,他含糊地說,吃,弟吃。

  不知為什麼,這次他突然不想要,哥哥著急得跺著腳說不出話來,乾脆把糖紙剝開,往他嘴裡塞。

  當他吃下糖時,他清晰地看到哥哥眼裡,流出了淚水。

  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父母樂得合不攏嘴,哥哥也高興得又蹦又跳。其實哥哥並不明白什麼是大學,但是他知道,弟弟給家裡爭了氣,現在再也沒有人叫他傻子,而是叫他“君旺他哥”。

  他離開家的前一天晚上,哥哥還是不肯進他的屋子,而是在窗外給他一個花布包,他開啟,竟是幾套新衣服。都是幾年前姑姑給他們哥倆做的,或者是城裡姨媽送的。

  原來,這麼多年,哥哥一直都沒有穿過新衣服。可是,他以及父母,卻從未注意過。此刻,他才發現,哥哥穿在身上的衣服磨破了邊,褲子短得吊在腿上,滑稽得像個小丑。他鼻子微微發酸,這麼多年,除了兒時的厭惡,和長大後的忽視外,他還給過哥哥什麼呢﹖

  哥哥還是多年前傻笑的模樣,只是眼裡多了幾分期待,他知道那期待是什麼。儘管哥哥不知道他在不斷地長高,不知道衣服的款式也舊得他無法穿出門。但他還是假裝收下了衣服,高興地在身上比量,問,哥,好看不﹖哥哥很用力地點頭,笑的時候嘴巴咧得很大。

  他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兄弟”。他指著“兄”字對哥哥說,這個字讀兄,兄就是哥哥,又指著“弟”字,這個字讀弟,弟弟就是我。“兄弟”的意思就是先有哥哥,才有弟弟,沒有你,就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