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美文段落摘抄
好句好段是一篇文章的精彩之處。那都有那些呢?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的內容,歡迎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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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心中都有一汪清泉,洗濯你的靈魂,滋潤著你的生命。只是因為日常的瑣碎生活的紛雜,才掩蔽了她的環佩妙音,朦朧了她的清碧透明。
夜闌人靜,天籟無聲。每逢這個時刻,你才能卸下沉重的面具,拆去心園的柵欄,真實地審視自己,在生命的深處,你終於傾聽到一絲悠然的脆鳴。這是一首真善美的詩。像甘霖,像春風,柔慢而雋永。
月隱星現,露重風輕。每逢這個時候,你才能正視裸露的良知,走出世俗的樊箱,在靈魂的高處,你終於感念到一波必然的律動。這是一支真善美的歌啊!像皓月,像秋陽,淡泊而寧靜。
逆風逆旅的你,每當回望身後的坎坷與泥濘,一道一道,一程又一程,你的心泉便豁然翻湧……終於了悟:生活不相信眼淚,失敗也並不意味著扼殺成功!世上沒什麼永恆的僥倖讓你永遠的沾沾自喜,世上又有什麼永恆的不幸讓你永久地痛不欲生?
生命的輝煌,拒絕的不是平凡,而是平庸!所以春風得意時多些緬想,只要別背叛美麗的初衷;窘迫失意時多些憧憬,只要別虛構不醒的苦夢!
用心泉熄滅如火的嫉妒,用心泉衝盡如塵的虛榮,生命才會獲得無限的輕鬆。絮絮低語的心泉明白地告訴你:人心並不是你想像得那樣險惡叢生,生活也不像你渲染得那般黯淡沉重!
遠離卑劣的傾軋,躲開世俗的紛爭,走近丁冬的心泉,傾聽心泉丁冬……
重溫一抺美麗的心情;撫慰一顆疲憊的心靈;回首一段巷涼的人生。
傾聽心泉,讓思想走向深刻純淨;傾聽心泉,讓生命愈加豐盈生動。
你是那樣的渺小,令人瞧不上眼。可每當看見你從牆縫、瓦礫、屋脊,甚至堅硬的石縫裡鑽出來的時候,就不能不為你那頑強的生命力所折眼,發出由衷的讚歎。
你是綠色植物中頑強生命力的代表,在大自然的考驗面前,你始終保持著強者的不屈姿態。不論火燒、水淹、霜凍、乾旱,都沒能使你有絲毫的屈服。
特別使我敬佩的是:你不擇環境的優劣,始終如一,百折不撓,頑強生長。在那酷熱的沙漠中,時時可見你不屈的身影,或是一株,或是一叢,即使那裡水貴如油,你卻始終堅強的向下發展,纖細的根鬚扎入地下,直到找到珍貴的水源。野草的生命力可謂強矣!野草的意志更謂堅矣!在白雪皚皚的雪山上,你同樣頑強的生長著,迎著凜冽的寒風,抵抗著極度的嚴寒。當春風把雪水淙淙地吹下山的時候,你又萌發了幾株嫩綠的新芽。
2
你就是這樣周而復始、不屈不撓的生長著。雖然你沒有青松的英姿,沒有垂柳的阿娜,沒有桃李的絢爛,也沒有芝蘭的芳香,但你渾身充滿大自然的活力,你在我心裡已深深的紮了根!
我讚美草,我更要高聲讚美那些具有堅強意志的人!
半片黃葉落下,我聽到一絲生命枯萎的聲音。是的,雁子又要南飛了,樹杈上又只剩下了枯枝,泉水漸漸乾涸,寒意悄然襲來,這一切都告訴我,冬天到了。
在我看來,冬天是最不浪漫的季節,特別是南方的冬天,它看不到北方的銀裝素裹,冰天雪地;也看不到西部的萬里荒漠,悄無人聲。南方的冬天永遠都只是一片蕭條之色。天很冷很冷,卻不帶一絲溼潤,浸入骨髓的冰涼彷彿要把身體的所有溫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團一團的塞在胸肺間。在這樣的季節裡,人的思維都會被凍住,什末情感,浪漫會在剎那間被拋之九霄雲外。在這樣的境況下,難以提起一絲好興致,哪怕偶爾有所願望,也會很快被扔到記憶的角落裡。
站在戶外,輕輕的噓一口氣,一團白霧裹著一份溫暖嫋嫋升空,在半空中伸展,氤氳,半晌又匯入了乾冷的空氣。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有破滅了,消失得輕悄而又平靜,彷彿從來就不曾有過,又恍惚有過這末一份特別的溼潤。小澍長成大樹,到了冬天便成了老樹,老樹枝椏交錯,只有幾片稀稀落落的葉子點綴著生命的痕跡。樹皮微現焦黃,彷彿在火上烤了許久,煎熬的失了神采,半捲曲著好像隨時都會墜地。
夏日裡花葉田田的荷塘,此時都只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殘葉。早已沒了銜露含珠的風韻。寒風輕搖,枯和倓葉,彷彿悄悄的訴說著昔日美豔,又彷彿輕輕暗泣著如今沒落。倘若再來一場冷雨,更催花落,倒符了李義山留得殘荷聽雨聲的心境。
南方的山向來不如北方的高大巍峨,到了冬日更失了往日的潤朗,之留下了略帶灰濛的身影悄然聳立於天地間。默守著一份寂靜。倘若在北方,來一場大雪,將群山覆蓋上一層蒼茫的白色,那有是一副磅礴的好圖景,巍芒間孕育著新的希望。只可惜南方無雪,如同土丘半散漫開的小山零零落落的點綴在遼闊的江漢平原上,山間便只剩下松柏蒼翠的影子,但之綠色都如同帶著一層霜,淡綠中隱隱的泛出青灰。遠望去彷彿被飛揚的塵土覆住了。
站在江邊,這才發現昔日裡的天塹而今只剩下了窄窄的一道灰鏈,昔日裡浪拍千石的江畔現下已是波瀾不興。江水彷彿被凍住了,連東注的流速都似乎被停住了,一切都現著一片死寂。
是的,南方的冬天便只能用死寂來形容,看不到一絲生命的動感。天地間唯存單一的灰濛。這種蕭條的氛圍充斥了萬物,一點一點的抽走了它們生命的活力。
身於此,只有寄情於窗前,遙送上一瓣心香,盼望能有一絲新綠破土,寄來春的希望。
秋意尚濃,恍然就到了初冬,月亮也帶著秋溫,走進了冬的夜空。
天黑得早了,晚飯後摸黑回宿舍,過了山頭,豁然見西南山坡上空這輪橙黃明淨的初冬月,低垂圓滿,碩大清新,一種美好親切的感覺頓從心底漾起。夜幕中,黑森森的山峰錯落而列,視野盡處,一嶺橫天際接晚霞;漸暗的餘霞邊,山的剪影如淡淡的水墨畫,近山的輪廓則像濃墨塗出的一樣;山坡西南出口方向,山勢迅速開闊,峰巒連綿起伏,像一片黑色的波濤,磅礴在融融的月光下;月下的山坡和附近的山川上空月光旖旎,給人今月專為此處明的美感。這月光山色太美了!望著明月,似乎忘卻了自身的存在,只剩下一縷美好的情感,羽化在這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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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徜徉在月色裡,白天必須思慮縈懷甚至憂戚的,此刻全忘了,而白天無暇顧及甚至早已忘卻了的,有的卻會清晰的想起來。如此美麗的月光,會使心靈深處的珍藏開出花朵,連痛楚也會變得美麗。但這月色更多的是使我無所慮無所思,身心放鬆,呼吸都變得輕微均勻,不易覺察。我像一條游到清水裡“偷清”的魚,浮在月光裡,吮月華,汲清輝,或停泊或徘徊,如醉如痴。
橙黃的月,橙黃的光,橙黃的光裡浮懸著輕輕的霜。清虛的夜空裡,我彷彿感覺到了月光的流瀉,感覺到了月光的韻律,穎悟到人的情感與月光波動的相依相融;在這柔和美麗的月光下,只要一凝神一動情,彷彿就能聽到低徊優美的《梁祝》曲,看到飄逸如夢的《天鵝湖》……難道這些作品的誕生也經歷了月光的孕育,作者的靈感也得到過月光的滋潤和澆灌?不然,這些美好的東西怎麼會還原在這月光之中?
山脈相互枕藉著、依偎著,匍匐在朦朧的月色裡安詳地睡了。真沒想到白天反覆經過反覆看過的山,經月光的再創造,竟如仙境。山上的樹木擠挨著、擁抱著,進入了夢鄉。松樹等喬木高高的婆娑的樹冠,如傘如雲如絮,像幽幽夜幕裡的潑墨畫。山在呼吸,樹在呼吸,空氣在呼吸,夜在呼吸……此刻凝目,能看到天涯;此刻傾聽,可聽及海角。聽者看者,非耳非目,乃心也,乃月夜之助也。
月光如橙色而淡泊的液體,山川景物浸在月色裡,天國般的寧和。獨處月下,平和而安寧的心靈,在接受月光睿智的審視,人生一瞬,人生是美好的,人的心靈也應該是美好的,我們的所作所為應無愧於這美好的世界,無愧於這美好的月光;美好的心靈才能照進美好的月光,心靈美好的人,才敢於獨自靜靜地面對這美好的月色而靈魂安寧。
感謝生活感謝大自然的賜予,我的生命之舟放逐了喧囂、汙染和擁擠,泊進了這一汪月色,際遇了這處明麗如夢的風景。陶醉在月華天籟中,我甚至忘記了我是什麼時候是怎樣進入這月色的,也沒有想到要走出這月色,走出這個恬靜和悅的夢境。
在時間的長河裡,我們僅有屬於自己的那一縷月光,稍不珍惜,就會去日苦多,萬事成蹉跎。君不見,此月方從遠古來,歷滄桑,經興衰,送千古風流,看花開花落……大王月,霜晨月,關山月,紅縷月,俱往矣!山河沉寂無言,酣然入夢;人不惜月月自明,吾輩該如何把握這一縷月光?初冬月高懸不語,娟然如洗。
在我過去四十餘年的生涯中,冬民情味嘗得最深刻的要算十年前初移居的時侯了,十年以來,白馬湖已成了一個小村落,當我移居的時侯,還是一片荒野,春暉中學的新建築巍矗立於湖的那一面,湖的這一面的山腳下是小小几間新平屋,住著我和劉君心如兩家。此外兩三裡內沒有人煙。一家人於陰曆十一月下甸從熱鬧的杭州移居於這荒涼的山野,宛如投身於極帶中。
那裡的風,差不多日日有的,呼呼作響,好像虎吼,屋宇雖系新建,構造卻極粗率,風從門窗隙縫中來,分外尖削,把門縫窗隙厚厚地用紙糊了,櫞縫中卻仍有透入,,我刮的厲害的時侯,天未夜就把大門關上,全家吃畢夜飯即睡入被窩裡,靜聽寒風的恕號,湖水的澎湃。靠山的小後軒,算是我的書齋,在全屋子中是風最少的一間,我常把頭上的羅宋帽拉得低低地在洋燈下工作至深夜。松濤如吼,霜月當窗,飢鼠吱吱在承塵上奔竄,我於這種時侯,深感到蕭瑟的詩趣,常獨自撥划著爐灰,不肯就睡,把自已擬諸山水畫中的人物,作種種幽邈的遐想。
現在白馬湖到外都是整個兒的,從上山起直要照到下山為止。在太陽好的時侯,只要不颳風,那真和暖得不像冬天。一家人都坐在庭間曝日,甚至於吃午飯也在屋外,像夏天的晚飯一樣,日光晒到那裡就把椅凳移到那裡,忽然寒風來了,只好逃難似地各自帶了椅凳逃入室中,急急把門關上,在平常的日子,風來大概在下午快要傍晚的時侯,半夜即息,至於大風寒,那是整日夜狂吼,要二三日才止的。最嚴寒的幾天,泥地看去慘白如水門江,山色凍得發紫而黯,湖波泛深藍色。
下雪原是我怕不憎厭的,下雪的日子,室內分外明亮晚上差不多不用燃燈,遠山積雪,足供我半個月的觀看,舉頭即可從窗中望見。可是究竟是南方,每冬下雪不過一二次,我在那裡所日常領略的冬的情味,幾乎都從風來。白馬湖的所以多風,可以說是有著地理上的原因的,那裡環湖原都是山,而北首卻有一個半里闊的空隙,好僅故意張了袋口歡迎風來的樣子,白馬湖的山水,和普通的風景地相差不遠,唯有風卻與別的地方不同。風的多和大,凡是到過那裡的人都知道的。風在冬季的感覺中,自古點著重要的因素,而白馬湖的風尤其特別。
現在,一家僦居上海多日了,偶然於夜深人靜時聽到風聲的時侯,大家就要提起白馬湖來,說“白馬湖不知今夜又颳得怎樣厲害哩!”
離開故居一兩個月,一旦歸來,坐到南窗下的書桌旁時第一感到異樣的,是小半書桌的太陽光。原來夏已去,秋正盡,初冬方到,窗外的太陽已隨分南傾了。
把椅子靠在窗緣上,揹著窗坐了看書,太陽光籠罩了我的上半身。它非但不象一兩月前地使我討厭,反使我覺得暖烘烘地快適。這一切生命之母的太陽似乎正在把一種祛病延年,起死回生的乳汁,通過了他的光線而流注到我的體中來。
我掩卷瞑想:我吃驚於自己的感覺,為甚麼忽然這樣變了?前日之所惡變成了今日之所歡;前日之所棄變成了今日之所求;前日之仇變成了今日之恩。張眼望見了棄置在高閣上的扇子,又吃一驚。前日之所歡變成了今日之所惡;前日之所求變成了今日之所棄;前日之恩變成了今日之仇。忽又自笑:“夏日可畏,冬日可愛”,以及“團扇棄捐”,乃古之名言,夫人皆知,又何足吃驚?於是我的理智屈服了。但是我的感覺仍不屈服,覺得當此炎涼遞變的交代期上,自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足以使我吃驚。這彷彿是太陽已經落山而天還沒有全黑的傍晚時光:我們還可以感到晝,同時已可以感到夜。又好比一腳已跨上船而一腳尚在岸上的登舟時光:我們還可以感到陸,同時已可以感到水。我們在夜裡固皆知道有晝,在船上固皆知道有陸,但只是“知道”而已,不是“實感”。我久被初冬的日光籠罩在南窗下,身上發出汗來,漸漸潤溼了襯衣。當此之時,浴日的“實感”與揮扇的“實感”在我身中混成一氣,這不是可吃驚的經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