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學生心靈故事觸動你的神經

  母愛是世界上最純真樸素的愛,母愛總是可以喚起我們心靈的一絲絲感動,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感動學生心靈故事。

  感動學生心靈故事1:養母

  第一次看見襁褓中那個小胖丫頭,趙春英抱著就不願撒手了。她和丈夫都是北京平谷人。1997年夏天,他們結婚已經6年,卻一直沒有孩子。眼看就30出頭了,她和丈夫商量,決定抱養一個。她給孩子起名為“盼盼”,希望她以後過上有盼頭的好日子。

  趙春英給了孩子最好的照顧。盼盼喝的奶粉,6。8元一袋,是當時最貴的一種。孩子奶奶並不太支援領養的事兒,她還要照看家裡其他的孫子孫女,最後趙春英辭了村裡服裝廠工人的工作,自己帶盼盼。

  領養盼盼沒多久,趙春英就懷孕了。第二年,生下兒子小軍。從此,日子過得更緊了,但孩子是她快樂的源泉。

  稍大些後,姐姐成天帶著弟弟出去淘氣。他們鑽過村裡魚塘鐵絲網的窟窿,偷偷釣魚拿回家,讓媽媽燉了吃。有一年冬天去河邊滑冰,她一不小心掉進了冰窟窿裡。之後,趙春英再不允許她去河邊了。每次闖禍後,趙春英從來都只打兒子。一次小軍被打急了:“憑什麼只打我,她也有份!”“因為姐姐比你聽話!”

  但這個性格如假小子一般的女孩兒,卻有一個脆弱的身體。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如果有傷口,半天都難以止血。到了10歲那年,情況嚴重了——她開始流鼻血。一次,用來堵住鼻孔的衛生紙不斷換掉,裝了一紙簍。最後,鼻血開始迴流到嘴裡,從嘴角流出。

  趙春英嚇壞了,帶著孩子去北京兒童醫院檢查——盼盼被確診為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徵。這是一種造血幹細胞克隆性疾病,醫生告訴她,有30%— 60%的概率轉為白血病,還有可能心臟衰竭。趙春英一下子蒙了。

  此後,趙春英幹農活全都讓小軍跟著,家務活也不讓盼盼插手。每月1000多塊錢的收入裡,有700多塊錢花在了給盼盼買藥和治療上。農閒之餘趙春英幾乎什麼活都幹過:苗圃工人、建築隊搬磚工、蒸包子賣早點、批發水果……

  讓她欣慰的是,女兒並沒有因為病情而消沉。見到村裡的街坊鄰居,她都樂呵呵地打招呼。她從來沒跟班上的同學說過自己的病情,體育課、早操都跟著大家一起上。

  一年之後,盼盼的身體有了好轉,各項血液指標都恢復了正常水平。他們一度以為,盼盼很快就能康復了。

  然而,2012年5月份,盼盼的身體再度出現異常:生理期一來就是半個月,關節疼痛,走路乏力。在協和醫院進行全面的檢查後,大夫告訴趙春英,只有進行骨髓移植才可能保住性命。醫生建議,為了保證配型概率和移植成功率,最好由孩子的父母或兄弟姐妹提供骨髓。

  趙春英支支吾吾地回答:“兄弟倒是有一個,但血型不一樣。”

  得知化驗結果的盼盼問:“為什麼媽是O型血,爸是B型,我卻是A型的?”

  趙春英感覺瞞不住了。

  看著收養公證書上幾乎褪色的字跡,已經有些預感的盼盼,還是哭了。

  “你不是媽生的,但卻是媽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放心,媽不會不管你。”趙春英抱著女兒抹眼淚。

  兩年前,丈夫和趙春英離婚,兩個孩子和母親住在一起。而家裡4畝玉米地的收成,加上幫別人做散工的收入,一年能賺下1萬多塊錢。為了女兒的治療費和兒子的學費,她已經前後跟親戚朋友借了將近10萬塊錢。

  2013年1月,他們有了盼盼親生父母的線索。臘月廿八,盼盼的親姑姑打來電話,告知孩子的親生父母邀請趙春英一家過來吃團圓飯:“這麼多年沒見了,大家聚聚,過個好年。”

  趙春英清晰地記得:“孩子父親、母親已經50好幾了,都是圓臉。父親情緒很激動,盯著盼盼端詳了半天。他們的大女兒跟盼盼長得挺像,剛生完小孩兒。盼盼姑姑家的孩子也在,在傳媒大學唸書,兩人聊得挺投機。”

  屋子裡坐了滿滿兩桌。席間對方一家子不斷給盼盼夾菜,給小軍敬酒。不一會兒小軍就喝得暈乎乎的。他還依稀記得自己對著一幫長輩唸叨著:“我媽這麼多年不容易……”

  盼盼的生父也紅著眼圈哭了,他答應提供移植的骨髓,只要配型成功,一刻也不耽擱。

  如今,趙春英正在和對方商量儘早去醫院一塊兒進行骨髓配型化驗的事兒。之前,她跑了好幾趟民政局,希望能申請到“大病醫療救助”,減免一部分治療費用。可剩下的缺口,依然要自己想辦法。

  這位身高一米五出頭,總是蓬亂著頭髮,裹著一身厚厚棉衣的農村婦女,精神狀態還不錯。當有人問她2013年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時,她不假思索地說:“希望我的盼盼以後能過上有盼頭的好日子!”

  感動學生心靈故事2:娘是世上那個最親你的人

  她出生在一個小鄉村,父母都是農民,世世代代都是在那生活的。她下邊還有一弟一妹,她從小就洗衣做飯,充當他們的保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可她是個心氣極高的女子,從小就覺得自己不該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而應該是那種大富大貴的家庭。但是出身已經無法選擇,她明白只有靠好好學習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的母親是個只有小學三年級文化程度的矮小女人,嫁給了一個喜歡酗酒的男人,每天為了丈夫和孩子忙碌著,忙完了家裡忙田裡的,從來都沒有自我。在她小小的心靈中,這樣的一生真是無趣至極啊。

  而她也從未從母親那裡得到更多的關愛,從小她就懂得要把好吃的、好玩的讓給弟弟妹妹,爭寵什麼的在她是從沒想過的。

  每天上學的時候,隔壁養雞大王的小女兒都來叫她一起走。人家同齡的小女孩都穿得花枝招展,而她的衣服都是最樸素和最普通的。她的心裡不是沒有羨慕。有一年過年的時候,她看中了一條帶有小小的蕾絲花邊的裙子,眼睛停留在上面不動,她的母親過來一把將她拉開,嘴裡嘟囔著:“太貴了,都抵得一袋糧食了。”

  那以後的幾個夜晚,她的夢裡都是那條小裙子,淚水打溼了枕巾。她多惱火啊,為什麼我要生在這樣的家庭?為什麼我要有這樣的母親?童年沒有玩具,沒有漂亮的衣服,只有不應屬於她的早熟。倔強的她在外人面前總要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因為她有最令人自豪的資本,她的成績是年級第一。

  2

  她的父母沒有注意到這個喜歡沉默的瘦小丫頭的決心,儘管也為她的成績高興。可是她的壓力卻很大,因為她把自己的本賭在這上面了,她要上大學,去很遠的京城。有時偶爾考差一次,要麼不吃飯,要麼拼命地幹活。而她從不對她的母親講,她的母親不會理解的,她的母親也不知道怎樣給孩子最好的學習指導方法和意見。

  13歲時她來月經了,鮮紅的血一個勁地流出來,肚子又疼得厲害,她嚇傻了,以為自己要死了。她偷偷跑去問同村的表姐,表姐給她買了白色的很溫暖的衛生巾,給她講了很多有關的知識。而她的母親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可是作為每個女人成長過程的必經階段,母親對她並沒有給予更多的關心,甚至連關懷的話都沒說過一句。

  她寂寞地獨自成長著,很多時候想著自己以後有了女兒,一定要事先將很多東西都教會她,一定不讓她這樣孤單地、茫然地面對成長的種種煩惱。

  她和母親的隔閡越來越深。她覺得在精神上、物質上,母親都是虧欠她的。

  3

  她考上了省城最好的高中,可是那裡學費比較貴,而她家還有兩個上學的孩子,是不可能供得起的。於是她選擇了一個可以免除她三年學費的普通高中,是金子到哪兒都會發光的,她相信自己。

  她從不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因為她買不起漂亮的禮物。而她自己的生日也常常被忘記,她的母親從來不會給她買一個生日蛋糕。經常會有同學的父母來看望自己的孩子,她卻從來不敢奢望她的父母來,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即使有了時間也不可能給她買什麼補品之類的東西。

  三年的高中,她的母親只來過一次,帶幾個瓜來看她。她的母親頭上還帶著露水,和她說了不到三句話就匆匆地走了。

  她放學後到那個地方去找他的父母,想幫忙賣瓜,可是走近了卻怎麼也叫不出來,她怕被自己的同學們看見後笑話。她的父母什麼都沒說,只是讓她回學校,別耽誤學習。

  母親要上廁所,她帶母親去公廁,母親很惱火,上廁所還要錢啊。從衛生間出來後,她聽到有人在身後說了一句:“上完廁所都不沖水,一點素質都沒有。”她的母親不知道該怎麼樣使用那個小小的按鈕。她的眼淚差點出來,她知道不能怪母親,因為母親只是一個只有小學三年級文化的農村婦女,可是她心裡卻有小小的怨氣,要是我的母親不是這樣多好啊!

  4

  高考時,她填報的都是北京的高校。她最終被京城一所高校錄取了,學費也是申請的助學貸款。每一年她依然得一等獎學金。一到週末她就自己去做家教或者促銷什麼的。她的父母只是偶爾給她寄幾百元錢,也是從牙縫裡省下的。

  她的同學中,有很多父母都是高官或知識分子。有時,聽同學打電話給母親,叫“darling”“親愛的老媽我很想你”她真的很羨慕,她是永遠不可能對自己的母親說出這樣的話的,而她的母親也不會對她說一句“我想你”。她的成長環境和她們是不一樣的。她從不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她被城市漸漸地同化,也學會了吃麥當勞,偶爾也和別人一起去喝咖啡,去唱歌。很多時候她在想,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而她母親的一生都沒有這樣的生活質量啊!

  有一次,她回家過年,母親看著她的花邊牛仔褲,美寶蓮璀璨脣膏,搖了搖頭。她不以為然,這些都是自己掙錢買的。她越來越覺得和自己母親之間的代溝太深,這代溝的產生,不光是因為她們是兩代完全不同的人,在她看來更多的是自己的母親沒什麼文化。她無法給她的母親講國內外的什麼事件,她的母親只關心糧食的產量,莊稼的收成,孩子的成績。

  吃飯的時候,她竟然覺得自己的母親吃東西的聲音太大了,而且她第一次發現母親竟然像個男人一樣吃了兩大碗米飯。她的心裡不由得反感起來,儘管另一個聲音告訴她,這是你的娘,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尊重她。可是那種不習慣好像已經在她心裡發了芽,根深蒂固,讓她不由自主地想逃離。

  5

  大學畢業,她考上了國家公務員,終於留在了自己渴望的京城。不多久她就找了個北京“土著”男友,感情還算不錯,可她從不去他的家,害怕人家的父母問起自己的家庭情況。於她,那是一個疤痕,她不想示之於人。每個月她總是按時地寄500元回家,給弟弟妹妹上學用。她想,對於父母,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她學會了和身邊的人攀比,在這個貧富差距巨大的城市裡,她的慾望不斷膨脹。穿衣服要名牌,手提電腦和珠寶什麼都要不能比人差。為了顯示自己良好的家境,她給男友也買了很多東西,而這些是她的工資所無法滿足的。

  最終她被查出挪用公款十萬餘元。男友沒有和她一起承擔,從她的生活裡消失了,而平時的那些朋友很多也是對她躲之不及。只有幾個死黨把自己婚嫁的錢都給她墊出來了,可是離十萬還差三萬多。她整個人崩潰了,才24歲,她不想坐牢。最後她甚至想到了一死了之。

  她的母親是從她最好的朋友那裡知道這個訊息的。電話打到了村支書家。她的母親聽完了朋友斷斷續續的話後,愣了很久,沒說一句話,最後堅定地對她的朋友說:“告訴我的娃,千萬別想不開,有娘在。”

  她的母親一生不曾求人,為了找換女兒的錢,她拋下尊嚴,一家親戚一家親戚的借錢;她賣掉了家裡的幾頭豬,賣掉了幾乎所有值錢的東西。她每月寄的錢母親都一分沒動地存著,是為她應急用的。終於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湊齊了三萬塊錢。

  那一次,她沒有出過縣城的母親在上大學的妹妹帶領下第一次到了京城,來到她租的小屋裡。母親看到她第一眼,第一句話就是:“孩子,你受苦了。娘給你做點好吃的。”便開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妹妹在她的身邊給她講著母親是怎樣籌錢的。“姐姐,你知道嗎?你一直是孃的驕傲啊。娘一直以你為榮,在心裡是最喜歡你的啊。姐姐,你很少回家,可能不知道,娘曾為了我們的學費去賣過血。”她原本已經想死的心,一點點地被融化,最終抱著妹妹嚎啕大哭。

  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矮小的母親,做好了她最愛吃的土豆肉絲和雞蛋湯。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只是眼神裡的堅定讓母親變的高大。她掀開母親的衣袖,看到了母親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眼。 “娘!”她第一次撲在自己母親的懷裡,像一個嬰兒在那溫暖的懷抱裡找到了重生的力量和愛。

  感動學生心靈故事3:娘你猜“我是誰

  我一出生,就被嫌棄。家裡不是養不起,而是父親認為連生三個丫頭很丟人,但父親仍然找了一個保姆照管我,於是我剛斷了奶就被送到她家,一個月給50塊錢。

  她姓秦,早年得過天花,一臉麻子。我去之前,據說她已照管過17個孩子,少則幾天,多則幾年。她自己也有個兒子,叫小海,那年已12歲,把還不會走路的我架在脖子上滿院瘋跑。

  那年我病了,高燒不退。她把我用毛毯一裹,就去找我的父母。因為他們已經很久都想不起來看我了。恰逢我父親那天心情不好,遠遠看見麻臉女人揹著我來了,竟然飛奔進屋,把門重重地關上。

  我得的是急性肺炎,住院押金交了3000。那天她把我揹回家,一邊罵,一邊找出自己的存摺,然後帶我直奔醫院。後來小海告訴我,當她把那麼厚一沓錢遞進繳費視窗時,心疼得哭了。

  我病好後,發生了更嚴峻的事——父母拒絕認我這個女兒,更拒絕再提供當初說好的50塊錢生活費。

  她衝到我親生父母家,握緊拳頭砸門。可我那偉大的雙親就是有本事任她砸,不出一絲聲音。

  她最終沒有把我扔在那個門外,本來是這麼打算的,可一放下我就哭,她沒辦法。

  後來她告訴我,看我那麼瘦,不像是命大的,她怕我凍死在外面也沒人理。

  貳

  我最終還算命大,雖然常常生病,好好走著路也會磕傷腦門兒,可還是險象環生地長大了。

  還上了學。升入初中那一年,小海去了我們本地一家鋼廠當工人。她如釋重負,對我說,這下好了,有你哥供你,我可解放了!

  我和她一樣高興。我知道她辛苦,每天凌晨不到五點就起來做涼麵、磨涼粉,然後推著小車出去賣,直到半夜才回來,能不苦嗎?她也快五十歲了。

  我們倆歡歡喜喜地等著小海拿回第一個月的工資給我交學費。可是等到月底,小海進門就把手一攤,說:“打牌輸掉了。媽,你揍我一頓吧!”

  那一頓揍真是慘烈啊!小海的哭叫聲像殺豬一樣。

  後來學費還是交上了,她拿出了自己的養老錢。當她去銀行把錢取出來的時候,我親眼看見她哭了,不知是心疼自己的錢,還是心疼小海不爭氣。

  小海終於在鋼廠待不下去,嫌太枯燥,於是有一天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說是要出去闖一番事業。

  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整整哭了三天。哭小海這混賬孩子一溜煙兒跑得沒影兒,將來誰管她,誰給她養老啊。

  我說:“你別擔心,就算小海不管你,我管你。”

  她帶著哭腔說:“我有親兒子,誰要你管。”

  叄

  大學四年,我是咬著牙讀的,不僅刻苦,而且堅持勤工儉學,不到萬不得已,堅決不找她要生活費。

  她還是按月寄錢來,我攢到一定數額,自己添上一些再打回去。她驚詫,打電話來質問,並說:“你要不學好,在外面掙些不三不四的錢,我就和你拼了。”

  每次我都氣得哭一場。

  然後就是畢業,找到工作,並交了男朋友。

  他叫董偉,城市人,家境一般,當然和我比是好到了天上。

  我們結婚買了房子後,她說要來看看。

  然後才在電話裡吞吞吐吐地說了來的真正目的,並不只是來看看我這麼簡單。

  小海在外面闖了多年,並沒有闖下事業,反而在一次口角中把人家給打傷了。對方要告他傷害罪,私了也行,但要賠十萬。

  她在家哭腫了臉,這才想到了我。

  我很難過。比起不爭氣的小海,此刻我更恨的是自己。

  我覺得我在她面前現了眼,曾經口口聲聲說自己比她的親兒子有出息,可當她有難時,我依舊束手無策。

  她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口袋板栗,是我們那地方的特產。進門的時候,她很歡喜地拿出來,全然不顧裝板栗的口袋底部沾滿了泥。

  董偉有潔癖,立刻就受不了,臉色都變了。

  第二天,她便說要走。我強留,幾乎與她吵起來。

  吵完了她還是要走,我只得進臥室把存摺找出來遞給她,真是慚愧,工作四年的人了,可全部存款只有三萬。

  她斷然拒絕,我急了,差點兒又吵一架。

  然後她才說:“那天給你打完電話,我就想啐自己兩口。你剛結婚,根基都不穩,我還找你要錢,真是太不為你著想了。我也想通了,這是小海自己作的孽,只好他自己去承擔後果。我不管了,也管不了那麼多。”

  自從她回去後,我的小家,她再沒來過第二次。在電話裡催急了,她就說:“我又不是你親媽,也不是沒飯吃,去多了,姑爺該不待見了。”

  肆

  她老了。我滿30歲那年,她70歲整。她得了很嚴重的白內障,走到她面前,除非叫她,否則她是看不清你是誰的。

  小海從監獄裡出來,終於開始發憤圖強,不僅開了一家加工廠,當了老闆,還娶了一個比他小20歲的媳婦。

  小海買了新房子,她執意不搬過去一起住。現在她的房子面臨政府拆遷,看來想不搬都不行了。小海說,為此她生氣得不行,整晚整晚看著她磨涼粉的舊傢什,嘴裡唸叨著:“我用這套傢什養活了一兒一女,現在兒子是老闆,女兒是老師,多大的功勞,如今說丟就丟了嗎?”

  聽了這話,我鼻子發酸——她從來沒有當著我的面承認我是她的女兒,因為總想著我不是她生的,長大了,勢必要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去,白養一場就算了,再投入感情,到失去的那一天,豈不是更痛?

  那扇院門這時緩緩地開啟,我看見小海那年輕的媳婦,扶著她慢慢走出來。她一邊走一邊說:“我先說好,去你們那兒住可以,但我磨涼粉的傢什也要帶過去。”小媳婦點頭:“成,咱帶過去。”她又說:“你以後在家不準噴香水,我聞了頭暈。”

  小媳婦說:“成,不噴。”

  她接著說:“晚上十點以後必須睡覺。燈開著我晃眼。”

  小媳婦說:“咱去做手術,把白內障摘除。”

  她嚷起來:“手術嗎?你想害死我呀……”

  我笑著笑著又忽然想哭,於是快步跑過去。她眼睛不好使,可聽覺很敏銳,警覺地問:“誰?”

  我吸一口氣,撲過去抓住她的胳膊,說:“娘,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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