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長篇童話故事_中長篇兒童童話故事
中長篇的童話故事就需要有一個靜謐的時間,慢慢的閱讀了,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中長篇童話故事。
中長篇童話故事:我的妻成了寡婦了
呆笨的人很多,可是像巴拉梅這樣的呆笨還很少見。
巴拉梅的母親很早就失去了丈夫,在呆笨的兒子面前經常唸叨孤孀的痛苦。呆笨的兒子雖然不懂“孤孀”的含義,但卻記住了這個詞,因為他聽到的太多了。
巴拉梅的母親很早就給兒子定了親,讓兒子結了婚,但呆兒子什麼都不懂。他的妻子仍和結婚前一樣當“姑娘”,經常住在父母家裡。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巴拉梅的母親有一天病倒了。母親把呆兒子叫到身邊,讓他把他的妻子叫回家來,讓她侍候婆婆。兒子說什麼也不願去。最後,在母親的逼迫之下,巴拉梅才答允了母親的要求。
“我老了,現在又有了病。”母親最後又給呆兒子說,“你的妻子可以管家了,她也應該幫幫我了。隨便帶一個人和你同去,讓他當你的僕人就行了。”
母親說著,從腰包裡找出點錢給了呆兒子:
“拿著這點錢,在路上買點東西送給你的妻子。”
巴拉梅離開家,去找他的好夥伴——破兒梅。破兒梅同巴拉梅差不多,也呆頭呆腦的,愚笨得很。他倆從小就在一起玩耍,呆在一起,笨在一起,傻在一起,挺要好的。已拉梅讓破兒梅當僕人,一同去接自己的妻子,破兒梅咧嘴笑了,很樂意和巴拉梅一同去。
他們二人一同上路了。但沒有走多遠,他們就到了一個商店前。這是一個布店。巴拉梅說要給妻子買點布,便帶著破兒梅進到店裡。店裡的布什麼花樣的都有,真是琳琅滿目,但巴拉梅只要了其中的一種。他付了錢,拿了布,又帶著破兒梅趕路了。巴拉梅哪裡曉得,他買的這種布,在當時的印度,只有寡婦才能穿呢!
二人走了多半天,才到了岳父母的村莊。巴拉梅的步子越走越慢了,離岳父母家越近,他心裡越害怕。別看他呆笨,還挺怕羞呢。平時,除了自己的父母和破兒梅之外,他是不願見任何人的,連自己的妻子也不例外。他從來不敢對著別人面孔講話,他看到人家的眼睛看他,他心裡就發慌,臉就發燒。現在,要和岳父母見面了,要和妻子見面了,心裡亂成一團,不知如何是好了。
“破兒梅,”巴拉梅向他的朋友說,“我只有靠你了。我的心跳得厲害,我的兩條腿在發抖。我不能,我決不能到岳父母家去了。你把布帶著,交給他們,就說是我母親送給我妻子的,就說我母親希望媳婦儘早回到我家,和我母親一起生活。”
破兒梅和巴拉梅一樣,怕見生人。在巴拉梅的請求下,他鼓了鼓勇氣,才答應下來。
“等等,”破兒梅接過布要進巴拉梅岳父家時,巴拉梅又說,“我在這裡等著你,對我岳父母講話時,千萬不要提到我,一句話也不要提到我。”
破兒梅拿著布,獨自壺進巴拉梅岳父母的院子。也巧,一個使喚丫頭從屋裡走了出來。破兒梅見到這個丫頭,就把布交給了她,並向她丟三拉四地重複了一遍巴拉梅的話。丫頭接過布,回到了屋裡。不一會兒,屋裡傳出哭喪似的號陶大哭聲。他看到一個人從屋裡抹著眼淚走出來,便怯生生地上前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人說,巴拉梅的妻子現在是一個寡婦了!破兒梅傻,也不知道寡婦是什麼意思。他覺得自己完成了任務,就跑回到巴拉梅躲著的地方。
“巴拉梅東家,”破兒梅以僕人的身份說,“你的妻子已是一個寡婦了,她一家人都在屋裡大哭哩!”
“哎,她已成了寡婦了,”巴拉梅無所謂他說,“那我們回去告訴我母親去吧!”
二人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巴拉梅的家。
“媽媽,”巴拉梅似乎有些著急他說,“我告訴您一個不大好的訊息。”
“怎麼了,”他母親從床上跳了下來問,“你的妻子是不是死了?”
“她不會死的,”巴拉梅說,“她現在成了一個寡婦了!”
“你這個傻孩子,”母親說,“你一生一世都是個傻孩子!你現在活得好好的,你的妻子怎麼會成為一個寡婦呢?”
“不對,不對,”巴拉梅不服氣地反駁道,“你也夠傻的。如果我活著我妻子就不會成為寡婦,那麼媽媽為什麼是一個孤孀呢?”
已拉梅的媽媽面對她的兒子,真是哭笑不得了。這正是:一個傻子提出的問題,十個聰明人也解釋不通了。
中長篇童話故事:黑公爵夫人和農民的鐘
在切申城堡裡住著一個公爵夫人,人稱黑公爵夫人。因為她非常憂鬱,總是穿著黑色的衣裙。她為什麼憂鬱?因為一口鐘。
關於這口鐘,有個非常有趣的故事。
老人們說,今天弗裡什塔特市那個被稱為老城的城郊,曾經是座美麗、富裕的大城市。可是,這座城裡的人卻特別壞,簡直壞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
他們搶劫過往的商人和朝聖者,搶劫附近的農村,見了什麼都拿。他們欺侮寡婦、凌辱孤兒,大秤進小秤出,他們往牛奶裡攙水,當做帶奶油的好牛奶賣。這樣過了好久,直到最後惡貫滿盈,受到懲罰。發生了地震,土地裂開了個大口子,把一座城市連同那些惡人,甚至包括教堂,一起吞了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把那座城市忘卻了,因為那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時統治這個國家的還是大鬍子國王格武治,他有個通紅的酒糟鼻子,用細繩子把王冠捆在頭上。
有的老頭老太太只是說,在那個地方曾經有座漂亮的城市,但是後來沒有了,因為是大地把它吞下去了。在那個地方什麼也不長,除了蕁麻、飛廉和別的雜草。
有一次,弗裡什塔特市市長先生家的豬在那裡覓食,一隻豬在土裡拱呀,拱呀,拱出一口鐘來。就是那教堂鐘樓上的鐘,教堂正是跟那個壞城市一起陷進了地裡。
小豬倌耶夫卡,急忙跑到弗裡什塔特市報告市長,說一頭豬拱出了那口鐘。市長聽說後,非常驚訝,命人敲起了警鐘。所有弗裡什塔特市民都以為什麼地方的糧倉著了火,但是市長先生只是把豬倌說的話告訴了大家。
興高采烈的人們跟市長先生一起跑去看那口鐘,大家都驚訝不迭,說是市長先生家裡的豬拱出了這麼漂亮的一口鐘。他們把鍾運到了市裡,掛到了塔樓上。後來人們又聽到,它打點的聲音有多麼優美。鍾打點的意思是:豬把我拱出泥淖,耶夫卡給我把汙泥擦掉,我的心在嘣嘣跳,人間的痛苦何時了,何時了……這鐘敲出來的聲音,誰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有耶夫卡一個人懂。因為她是個放豬娃,所以誰也沒有向她打聽。鐘聲優美,弗裡什塔特市民都感到非常高興和自豪。鐘聲是那樣洪亮,切申城堡裡也聽得清清楚楚,黑公爵夫人住在那裡愁眉不展。
城堡裡的侍臣們來問她,為什麼傷心。她說想把那口鐘搬到切申城堡來,掛在城堡的塔樓上。那時她就不會憂傷,而會高興,那時人們就要稱她白公爵夫人。
侍臣們犯了愁,他們商量了三天三夜,終天商量出了個辦法,就到黑公爵夫人那裡去,對她這樣說道:
“公爵夫人!我們商量過了,去向弗裡什塔特市民把那口鐘買回來,掛在城堡的塔樓上。”
“好!”公爵夫人說完,淡淡一笑。那時大家覺得天上出了太陽,城堡花園裡的玫瑰花一齊開放,在城堡上呱呱叫的寒鴉,一下都變成了咕咕叫的白鴿。而這只不過使黑公爵夫人淡淡的一笑。
於是切申城堡的侍臣們到了弗裡什塔特,向市長和所有的市參議員說:
“把你們的鐘賣給我們!”
市長趾高氣揚,他用手搔了搔頭,考慮是否值得跟這些侍臣談話。他跟參議們磋商,參議們作出決議:值得。於是市長先生對待臣們說:“我們不想賣鍾!”
“我們願出高價。”“多少?”‘你們要多少給多少。”
於是市長和參議們到了市政大廈去商量,那口鐘要多少錢。他們商量了三天三夜。這期間他們灌下了十七桶啤酒,吃下了五隻烤羊。要不是市民們不肯再送啤酒和羊肉,他們還會繼續商量下去。市長帶著市參議們走出市政大廈,對切中的侍臣們說,他們想過了,鍾為什麼不能賣?可以賣,但是他們要的金幣要多得能一枚連著一枚鋪滿從弗裡什塔特到切申的大路。
侍臣們搔著頭皮,這一次是他們在路邊的小酒店裡商量了三天三夜。他們喝了許多桶啤酒,吃了許多烤羊肉,後來小店主人再也不肯賒給他們啤酒和烤羊肉,他們又到市長那幾去,到市參議們那兒去說:為什麼不!同意給這麼多金幣,只是先得向農民徵稅,因為城堡的錢櫃已經空得見底了。
於是他們回到切申,開始無情地搜刮農民。從弗裡什塔特到切申的整條路上都鋪滿了金幣,剩下的他們自己分了。他們把鍾帶回切申,掛到了城堡的塔樓上,還舉行了隆重的安鍾儀式。大家都興高采烈,黑公爵夫人穿上了白色的衣裙。塔樓上再也不是寒鴉呱呱叫,而是咕咕叫的白鴿了,城堡花園裡所有的玫瑰一齊開放,陽光把城堡腳下的奧爾扎河照得金光燦爛。晚上月明星稀,侍臣們拉起鍾繩,鍾就敲了起來,大家都很奇怪,怎麼鐘聲變了。
誰也不明白,為什麼鐘聲變得這麼古怪。只有豬信耶夫卡懂得鐘聲的意思,她此刻是在城堡裡當女僕。她聽見鐘聲說的是:他們買我的金幣是從農民那裡***的他們用人的痛苦買我在城堡塔樓高高吊起我的鐘聲是農民的淚滴,滴,滴……雖然誰也不懂得鐘聲的意思,甚至黑公爵夫人也不懂,可大家都很高興,黑公爵夫人尤其高興,這一天人們把她改稱為白公爵夫人。只有小豬倌耶夫卡懂,可沒有一個人問她,她只好不說。
第二天侍臣一大早就往塔樓上跑,他們想敲鐘給白公爵夫人“道早安!”
他們一看,傻了眼,鐘不見了!原來它夜裡逃回了弗裡什塔特。市裡的巡夜看見了它,他當時正在城堡城牆下靠著長柄斧打瞌睡。
“它從空中飛回了弗裡什塔特!我親眼看見的!”
既然巡夜的巴魯斯親眼所見,也許真有此事。
是什麼魔力使它飛了回去,誰也不知道。人們不大相信巴魯斯,他經常看花眼,因為他喜歡端起酒壺灌那帶酸味的葡萄酒。他們請來了切申斜眼的占星家皮耶特魯拉先生,他會看星象,喜歡喝和蘭芹浸酒。占星家皮耶特魯拉帶著和蘭芹浸酒瓶來到城堡,站在黑公爵夫人面前仰著脖子喝那和蘭芹浸酒,然後望著天上的星星。“啊!”他神祕地說。
大家對占星家的智慧都非常驚訝。重新換上了黑裝的黑公爵夫人眼淚汪汪地等著他下面說什麼。
“它跑了……”
大家更加驚訝,他們想,能親耳聽見這種超級聰明的說法簡直是莫大的享受。
黑公爵夫人問:“它跑到哪裡去了?”
占星家望著星空說,他不知道。不過,要是有人再拿一瓶和蘭芹浸酒來,他準能知道。侍臣們跑到舊市場去找大肚皮的法福沃,向他買了一瓶和蘭芹浸酒。皮耶特魯拉把這瓶酒一飲而盡,透過酒瓶脖子看著星空,說:“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黑公爵夫人問,她的聲音是那樣悽慘,使在場的人都抹起了眼淚。
“它跑回弗裡什塔特去了,”占星家說。
哈,如果鍾跑回了弗裡什塔特,那就應該去找回來。他們去了,把鍾從弗裡什塔特教堂的鐘樓摘了下來,用大車把它運了回去。這大車由四匹帶鍍金牛角的白色犍牛拉著。他們又把鍾掛到了城堡的塔樓。而那鐘敲出了這樣的聲音:他們買我的金幣,是從農民身上榨取的,我不能在切申的塔樓上讓他們愜意,因為眼淚從西里西亞流到了這裡聲聲都是受欺侮的農民的哭泣……鐘敲出的這段意思誰也不明白。只有豬倌耶夫卡知道。大家都很高興,因為公爵夫人高興了,因為公爵夫人聽見了鐘聲,笑了,又穿上了潔白的衣裙,在城堡塔樓上呱呱叫的寒鴉又變成了咕咕叫的白鴿。
第二天清晨,侍臣們爬上塔樓,要去敲鐘向白公爵夫人問安!他們一看,傻了,不見那口鐘。難道它又跑了?他們又叫來了占星家皮耶特魯拉,命他看星象。皮耶特魯拉一看,就說:
“啊!”
現在大家都知道,既然他說“啊!”那麼鍾準是出了事。出了什麼事?占星家的這個“啊!”是如此聰明,以致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等著他下面說什麼。而皮耶特魯拉又看星象,神祕地說:“它跑了!”
“跑了!跑!”老巴魯斯加油加醋地說,“我看見啦,它從塔樓上飛了出去,徑直往弗裡什塔特的方向飛。”
“別打岔,***!”生氣的皮耶特魯拉吼道,“沒看見我在觀察星象!
啊,我已經看到了!我看到了!它跑到弗裡什塔特去了!”
於是侍臣們第三次去了弗裡什塔特,第三次把鍾運回了切申。他們把鍾掛到城堡的塔樓上,然後就想去敲。這時出現了奇而又奇的事!鐘敲不響了!
儘管有一百個強壯的男人在拉鍾繩,死命地敲,使勁地搖晃那鍾,可鍾理也不理!就是不響!
黑公爵夫人傷心透了,而侍臣們在城堡的房間裡討論了三天三夜,不知鍾為什麼不響。
耶夫卡站在門外,聽他們討論,心想,也許我能說服鍾,讓它響。那時黑公爵夫人就不再哭了。她已經淌了那麼多的眼淚,使城堡的奧爾扎河都漲水了,如果她繼續哭下去,準得發洪水。
她跑上塔樓,一拉鍾繩,真怪!鐘響了,鐘聲的意思是:他們買我的金幣是農民那裡***的你們把金幣還給農民我就讓全世界聽見鐘聲……讓全世界聽見鐘聲……這時黑公爵夫人正坐在自己房間的視窗,她哭得那樣傷心,使所有的侍臣、女伴、市民的心都碎了。突然她聽見了鐘聲,立刻停止了抽搭,擤了擤鼻涕,抹了抹眼淚,聚精會神地聽著。但她不明白鐘聲的意思。只有耶夫卡明白。
她向黑公爵夫人解釋了剛才鐘聲的意思。公爵夫人明白了一切,一塊大石頭從她心裡掉了下來。城堡裡兩個最強壯的大力士費勁地把那石頭搬出了房間。然後公爵夫人把城堡裡所有的無賴全部轟了出去,因為他們用人的痛苦買下了那口鐘。接著,她賣掉了許多森林、田莊、魚塘,甚至賣掉了自己的珊瑚、珍珠,還向自己的兄弟借了錢,全部還給了農民。因為這是豬倌耶夫卡給她出的好主意,她如今成了公爵夫人的左右手。
當她一分不差地全部賠償了農民的損失之後,便請自己的女侍從長耶夫卡去敲鐘。耶夫卡拉起鍾繩,鐘響了,那鐘聲是那樣清脆悅耳,彷彿鍾是用金銀鑄成的。鐘的響聲的意思是:豬把我拱出泥淖,耶夫卡給我把汙泥擦掉,我的心在嘣嘣跳,人間的痛苦不存在了,不存在了……從此以後弗裡什塔特的鐘在切申的城堡裡早、中、晚敲三次。黑公爵夫人如今改叫白公爵夫人。她這個國家的農民再也不受欺侮,城堡花園的玫瑰四季長開,塔樓上的寒鴉變成了白鴿,女侍從長耶夫卡成了鳴鐘女官。
鍾一直敲到白公爵夫人去世。她死後,人們把她放進一口白色的棺材,棺材放在由四匹白色犍牛拉的大車上,趕牛的鞭子也是白色的。犍牛走呀,走呀,一直走到一個山丘,土地裂開了一道縫,白色的犍牛和白色棺材一同掉進了山丘的深處。那時城堡塔樓上的鐘響了最後一次,就炸裂了。
現在大家都知道,白公爵夫人一死,她的兒子就會來,她的兒子很壞,專門欺侮農民。果然如此!……關於弗裡什塔特的鐘的奇怪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後來人們把這口鐘叫作農民的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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