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悽美愛情的文章
至今我仍然相信,那時遇到的你,是一道照進我生命裡的光線......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誰是前世埋你的人
書生拿著書在打瞌睡。欣賞他的人說,你瞧,他多用功,睡著了還拿著書。不欣賞他的人說,你瞧,他多懶惰,只要見他拿著書準是睡著了。看的人不同了,書生就不是那個書生了。
你愛他的時候,他的缺點都是優點。你不愛他了,他的優點也成了缺點。看的眼光不同了,他就不是他了。
和一個人牽手的時候,就以為會是一生一世的相守。等到隔著太長的一段心路望回來,才驚訝地發現,雖然彼此都是那麼熟稔地活在彼此身邊,卻連相互述說的慾望都已經沒有。
是的,冷眼旁觀著,彼此都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河川。而河川,永遠都只會覺得是對方那座橋在走。
有一則佛教故事。
從前,有一個書生,和未婚妻約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結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
書生受此打擊,一病不起。這時,路過一遊僧,從懷裡摸出一面鏡子叫書生看。書生看到了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人,看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人,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人,過去,挖個坑,小心翼翼把屍體掩埋了。
僧人解釋道∶“那具海灘上的女屍,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個路過的人,曾給過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戀只為還你一個情,但是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後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現在的丈夫。
書生大悟。
前世,究竟是誰埋的你?
金嶽霖找到了林徽音。他用一生的孤獨來回報林這位前世埋了他的人。徐志摩找到了誰?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的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這是他追求陸小曼時說的話。
他輕輕的從林徽音身邊走了,正如他輕輕來,他輕輕地揮手,沒有帶走林身邊的一片雲彩。
為了滿足陸奢靡的生活,他頻繁地往來於南北授課,在碧藍的天空中,他把他34的生命彙報給了前世埋他的陸小曼。
人們從奈何橋上走過。
孟婆說 ∶“行路的人,喝碗孟婆湯解解渴。”口渴的人心急喝了。於是,那個前世埋他們的人,在他們頭腦中漸漸模糊了。他們開始驚慌四處張望,妄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今生的愛人。“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其實,你攜起他的手時,就是前世殘存的記憶在提醒你了。前世埋你的人,就是你身邊與你相濡以沫的愛人啊。
欣賞那個打瞌睡的書生吧。他真的很用功,你瞧,他睡著了還拿著書呢。月光下的大海,泛著粼粼的波。朋友說。無期,和你的愛人去看看月光下的大海吧,在大海的最深處,也許就藏著你前生的記憶呢。
我在螢幕前輕輕的笑了。
三生石上的舊靈魂,真的不是一個美麗的傳說嗎?與前世埋過我的愛人攜手在銀色的沙灘上,那該是今生最完美的一種幸福了吧、
我從奈何橋走過。孟婆說∶“行路的人,喝碗孟婆湯解解渴。”不,不,不,我不喝,我寧願在忘川河邊忍受水淹火炙的折磨,我也一定要記得,前世,是誰埋的我。
前天吃晚飯的時候,我把這個佛教故事講給先生聽。沉默良久,他說,前世是我埋的你,是不?
我的眼淚突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愛,而不得
至今我仍然相信,那時遇到的你,是一道照進我生命裡的光線。
因為,相遇之前離別之後,我都未曾遇見比你更讓我奮不顧身的人。
一個人終究會為另一個腐爛。我看見一個女孩傾身,倚在她的往事上面。
[一]
第一次見你是在初中教學樓前面的空地上。
那天是週三,是全校每週例行一次的大掃除日。
那時我正在三樓教室和班主任的兒子凌霄等一幫無賴緊張僵持著。當凌霄用一種勝利的姿態將我的書從大敞的窗戶如天女散花般向下撒去的的時候,我把心一橫,好,既然要鬧,那就鬧大點吧。我踩著凳子跳上桌子,閉上眼,從三樓縱身躍下......我聽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驚呼和尖叫聲。
一陣短暫的風的呼嘯聲從耳邊響徹過後,迎接我的竟是軟綿綿的大地。我遲遲不敢睜開眼,我怕睜開眼看見血淋淋而又殘敗的自己,我怕這種軟綿綿的感覺是幻覺。
妹妹,舒服嗎?一個男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猛的睜開眼,一張俊朗的臉映入我的眼簾。我的嘴幾乎和這張臉上的嘴碰到。我“啊”的大叫一聲翻滾著爬起來。我這才看清,原來我跳下來時正好將你砸倒並壓在你身上。
你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齜牙咧嘴的對我說,我說妹妹,你就算想不開你也提前往下看看有沒有人好吧?隨地自殺是不環保的。就算沒有汙染到環境砸到小朋友怎麼辦?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我捂著因和你撞擊而有些疼痛的肚子,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抬頭望向三樓的窗戶,那群無賴早嚇的沒了蹤影。我拾起地上散落的書,抱在胸前。我怯生生的低著頭站在你面前說,你好。隔了十幾秒,我又說,對不起。又隔了十幾秒,我說,謝謝。我知道我已經語無倫次,我承認我當時亂了。見你沒反應,我抬起頭,看見你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我的臉突然紅了。
我叫程思淵。你說。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你便瀟灑的走了。我呆呆的望著你好看的背影。
沒事吧?我的青梅竹馬莫小年氣喘吁吁的從樓上跑下來抓著我的肩膀,左看右看。我輕輕的搖頭。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再受那幫敗類的欺負。莫小年信誓旦旦的說。
我的腦子裡卻迴盪著剛才我趴在你身上的那一幕。
無論如何我都記得,後來你說起那天我帶給你的感覺是兩個字,震驚。你說的對,我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誰都無法窺覷的無所畏懼的心。這一點,自從遇見你之後,就愈加明顯了
[二]
當你踏進這間教室的時候,我的心跳漏了半拍。我沒想到那個轉到我們班的新生就是你。
你坐到最後一排,林怡萱旁邊。班主任一臉嘲弄的表情對你說。我分明看見你輕蔑的勾起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你走到我邊上坐下,表情似笑非笑。那節課我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我渾身不自在,臉上火燒般滾燙,甚至連耳朵都是燙的。
我聽到班主任說,這道題的各個小題這列同學依次站起來回答。正巧是我所在的這列。我要回答的是第7小題。接著班主任每點一個同學的名字,那個同學便站起來回答。當我前面的同學回答完第六題時,我等著班主任點我的名字,然後站起來回答問題。結果第六題結束後,班主任指著另一列說,剩下的小題換這列同學回答。整個教室頓時瀰漫著一種古怪的氣氛。
我僵在座位上,保持著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我知道我的臉一定紅了,我知道我的眼淚一定衝到了眼眶,我知道同學們一定在看我,那裡面一定有得意的凌霄和焦慮的莫小年。我恨不得地上有個縫隙,好讓我立刻消失。
老師,打擾一下,這列的林怡萱還沒回答。你懶懶的靠著牆,手裡飛快的轉著筆,眼神凌厲的對班主任說。班主任作恍然大悟狀,啊,是嗎?不好意思啊,沒注意。那林怡萱你來回答吧。
在你說完那句話後,我的眼淚迅速回去。我突然覺得我不是孤軍作戰,我突然覺得內心充滿了力量。我抬起頭,迎著班主任嘲弄的目光。我沒有站起來。最終,班主任說,不想回答就換別的同學回答吧。說完,意味深長的瞥了我們一眼。
放學後,我跟在你身後。你快我也快,你慢我也慢。你停下回頭看著我,我也停下低頭踢著腳下的石子。終於,這樣反覆幾次,你忍不住了,我說妹妹,你到底要幹嘛?我輕輕的說,我請你吃飯,算我謝你。你從口袋裡拿出香菸點燃,悠悠的吐了口煙,笑著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樣吧,一個月後就是我生日,你來幫我慶生就OK。
我沒有吭聲。他說,你好象話很少。我淡淡的笑了笑。
那天,我們沐浴在金色的夕陽中,踩在一大片一大片的落葉上。直到如今,我再沒發現比那天更令我心醉的情境。
[三]
我喜歡看你上課睡覺的樣子,花樣百出,層出不窮。多少次,我拿出手機,悄悄拍下你的睡姿。多少個不眠夜,我將手機放到胸口貼著你的照片安然入睡。
我還喜歡看你上課畫漫畫的樣子。總是在課上了一半時,你就會把一張紙遞過來,紙面上跳躍著線條誇張的老班,圓規般的腿,木棍般的細腰,碩大的胸,碩大的臀。我總會在“老班”的腰上打個箭頭寫道,你說這腰會不會喀嚓一聲被墜斷?你回道,斷了多好,斷了就沒人欺負你了。我知道你和我不是一類人,但既然他把你和我歸為同一類,你以後就不是一個人在作戰。看著這段溫暖的話,我一筆一畫寫道,在我眼裡,你並不是壞學生。
如果不是那個寶藍色眼影的出現,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至少在有限的初中生涯,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和你單獨朝夕相處。那是個精緻的女生,洋娃娃般的睫毛,魅惑的眼線和寶藍色的眼影。一看就和你很般配。一想到和你很般配,我就覺得心臟有些許的梗塞。你對我介紹說,她叫伊琳,和我一樣,兩個月前來到這座城市,這所學校。她家和我家是世交,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我對她淡淡的笑。
坐在教室裡,我看見伊琳親暱的拉著你的胳膊說,思淵哥,後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要什麼呀?你寵溺的笑笑,我是男孩子,又不像你們女孩子要這要那的。後天生日你能來就夠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是多餘的。你拿出煙開始抽,伊琳纏著你說她也要抽。你“啪”地打落她的手,微怒道,以後你少去酒吧,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伊琳摸著白嫩的小手嘟囔,不給就不給嘛,還打人家。我把臉轉向窗外,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滾洶湧。
第二天,我約你去你們常去的那個酒吧。在你盯著我足足一分鐘並確認是我後,你張大了嘴巴。你揪著我燙的一次性捲髮說,你今天怎麼了?我眨巴著假睫毛,一言不發。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裝做很嫻熟的樣子。你一把搶下來,認真的說道,不會喝就不要逞強。我低下頭無趣的摳著早上塗的純黑指甲。
你拉起我,向酒吧外走去。你說,這種地方不適合你來。我倔強的說,適合你的就適合我。你背過身去,沉默了良久。你轉過身問我,能告訴我老班和凌霄是怎麼回事嗎?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我輕描淡寫的說,我有一個堂姐,被一個老師逼瘋了,後來那個老師就被學校開除了。那個老師就是老班的姐姐。你說,我明白了,沒想到當教師的竟這麼沒師德。我淡淡的笑。
你說,你很堅強。
[四]
你生日那天,你焦急的在原地踱步。你說,伊琳到現在還沒來,我擔心她出事了。
我和你一起去那個小酒吧找她,幾乎翻遍了也沒找到。你自責的說,她父母和我父母都說過讓我好好照顧她,她要出了什麼事,我萬死難辭其咎。
我的心隱隱的痛著,如果是我丟了,你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焦慮眼神。
你說,我們在附近再找一找。就在我們幾乎找遍附近時,聽到小巷子裡傳來爭執聲。我們飛快跑過去,只見伊琳被一群叨著煙的黃頭髮男生圍在中間。我聽見伊琳說,我從頭到尾就沒當真過。其中一個似“大哥”般的男生說,你沒當真?我可當真了!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最後跟我說你在開玩笑!你當我是吃素的?說著揮手給了伊琳一巴掌。伊琳白皙的臉上很快出現五個指印。
住手!你厲聲對那群男生說。那個大哥嬉笑著說,喲,伊琳,這小白臉不會就是你男人吧?該不會我給你錢你都用來養他了吧?說著大哥猛的扯過伊琳的衣領,伊琳的外衣滑落到肩膀,露出了裡面的內衣。你欲衝上去,卻被其中兩個男生拖住胳膊,動彈不得。大哥還在繼續扯著伊琳的衣服,你的眼睛幾乎要出血,你怒吼,你們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她!大哥壞笑著說,怎麼著哥的錢也不能白花,就算花在小姐身上也夠睡一陣了。你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大哥走過來拍了拍你的肩膀,別上火嘛哥們,要不這樣吧,你只要願意跪著在哥幾個面前爬一圈,再學幾聲狗叫,這事也就過去了。
我看見你的身體在顫抖,我把手伸進口袋摸著手機,憑著感覺發了一個資訊。當大哥幾乎把伊琳的外衣剝下來的時候,你大吼一聲,我跪!看著你緩緩的屈下雙腿,我大聲說,等一下!所有人都看著我。我指著伊琳說,把她換我,讓他們走。那群人相視一笑,大哥把我從頭到尾打量一遍說,這妞倒蠻純情的。不像這貨色,說不定早不是處女了。說著把伊琳一把推向你。兩個男生走到我面前,將我帶走。
我聽見你聲嘶力竭的嘶吼,林怡萱!我回頭,對你淡淡的笑。你和攔住你的男生廝打在一起,你被打倒在地蜷縮成一團,被那幾個人拳打腳踢。你絕望的望著我,我看見你的眼睛裡緩緩流出眼淚。我突然陽光燦爛的笑了,我什麼都不怕了。
就在我和那群人即將消失在你的視線中時,救兵到了。一陣警笛聲漸漸逼近,那群人拉著我加快了腳步。你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用全身的力量和這群人廝打起來。你的糾纏為警察拖延了時間,當警察到時,那群混混來不及管我,丟下我拔腿就跑。莫小年從警車上跑下來,一把把我抱在懷裡。你單腿跪在地上支撐著身體,溫柔的看著我,撕扯著流血的嘴角勉強的對我笑。
[五]
對於“愛”這個字,我從未對你提及。我知道,你明白。亦如我死心塌地的相信你對我的感情和對伊琳的感情是不同的。即使那些傷害那麼明目張膽,我依然是那個一言不發的白痴,林怡萱。
週末,你發簡訊給我,約我去附近的廣場。你如何知道寵辱不驚的我是揣著怎樣歡喜的心情赴約的。到了地方,卻見你和伊琳坐在長椅上有說有笑。伊琳對我招手,快來呀。我默默的走到你們跟前,我不知道該坐著還是站著。
伊琳說,是我用思淵哥的手機約你啦,上次的事我想好好謝謝你呢,下個週末我請你們吃飯。你有些不高興的伸出手對伊琳說,手機拿來,以後別亂翻我手機。伊琳不服氣的你一眼說道,思淵哥,我想吃冰激凌。你白了她一眼,都深秋了,你沒事吧?伊琳撒嬌說,你給我買嘛。我說,我去吧。伊琳笑著說,還是小萱好。我走了幾步隱隱聽見伊琳低聲的說,我使喚她怎麼了?你心疼了?我就知道你跟她沒好事!
我拿著三個冰激凌回來的時候,伊琳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我坐在你們旁邊,木訥的拿著冰激凌。突然伊琳說,小萱,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我和思淵哥在一起了。我的心猛的一緊。我抬起頭看你,你低著頭擺弄著手裡的手機。我整整你一分鐘,這一分鐘裡不斷有融化的冰激凌一滴一滴的順著我的手滴到地上。那種冰冷從手指傳到心臟。我一句話未說,起身,離開。
你開始疏遠我。你課間再也不在教室待著,課上再也不畫漫畫,甚至連睡覺都是將臉偏向另一邊。你在生我氣嗎?怪我沒有祝福你們嗎?伊琳明明不是你妹妹嗎?在我都沒有幸福的時候,我又怎麼有勇氣祝你幸福。
伊琳請客吃飯的那天,吃過飯後,她把我悄悄的拉到一邊,一副可憐的模樣。她說,小萱,你能不能幫我買個東西,現在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女生了。我說買什麼?她附在我耳邊說低聲說,測孕紙。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我看向不遠處的你,你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機。你在為這件事為難嗎?你在為伊琳發愁嗎?
我對伊琳說,好。伊琳說,我們在這等你。我轉身走出飯店,走到拐角處,我蹲下身,捂住絞痛的心臟。我對藥店那個穿白大褂的老女人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她鄙夷的眼神是我早已預料到的。她將測孕紙遞給我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轉身將它藏到身後,可是已經來不及。老班一臉陰沉的從我手裡搶過它。
給我自己買的。我站在辦公室裡,第三遍說道。不說實話你就等著退學吧。老班虛偽的臉上隱隱透著得意。
[六]
我一直在想,你的身體裡是不是住著兩個人。一個溫柔,一個冰冷。
你用一種我讀不懂的口氣對我說,為難你了,伊琳那丫頭太不懂事了。幸虧沒影響到你的學業。
我勉強的笑。為了不讓我退學,我平凡的父母低三下四的左託人,右找關係,才將此事平息。可是那又怎樣?這些柔弱我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一個學期過去了。你對我說,我和伊琳要回四川了。我說,嗯,保重。我沒有問為什麼,一些人一些事最終都要歸到最初的原點,不是嗎?只是,我始終執著的是,我依然愛著你。
你走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輕易欺負我了。因為,現在的林怡萱是那樣勇敢。
2008年5月12日四川的那場地震,震驚全國。我瘋了般打你的電話,電話裡傳來的卻是“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我拿上所有的錢奔向火車站,莫小年拖住發狂的我,你還嫌不夠亂嗎?!你冷靜一下好不好!?我癱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是多麼平靜而無趣。我第一次哭的這般撕心裂肺。
我跪在教堂沒日沒夜的禱告。我說,只要你平安沒事,我答應不再愛你。莫小年把我從教堂抱出來的時候,我的雙腿跪的沒了知覺,我餓的沒有力氣站起來。5月17號,你打來電話說,小萱,你還好嗎?我跟你報個平安。我拿著電話,淚流滿面。
我不可以太貪心。我答應了上天,你平安無事,我便不再愛你。那麼,從今天起,我不再愛你。
我和莫小年在一起了。我一直覺得我們的角色是混亂的。莫小年對我的包容,就像我對你的包容。
莫小年說,程思淵是愛你的。我淡淡的笑。可是還是錯過了不是嗎?
莫小年說,我不會勉強你,我只希望你幸福,等這段混亂時期過了就去找他吧。
不不不,我搖頭,我不可以太貪心,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我們最後的結局。
我失去了你的訊息,直到三年後。
[七]
伊琳的郵件發來的時候,我正在大學宿舍裡飛快的敲打著鍵盤和莫小年鬥嘴。
我點開那封署名為伊琳的郵件,心突突的跳著。
小萱:
請允許我這樣親切的稱呼你。三年前發生了很多事,其中包括我做的錯事。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曾經那樣奮不顧身的救過我。思淵哥交代我,等你高考完把他的部落格帳號和密碼告訴你。他說,他想對你說的話,都在裡面了。祝安好。
我登上你的部落格,你的部落格名叫“愛,而不得”。我一篇一篇的點開看,眼前漸漸模糊......
8月27日
我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妞砸了!差點就親到了。不知道如果親到的話,那妞會不會哭。哈哈。
9月15日
其實我根本沒有睡著,我知道她在用手機拍我。拍吧,哥本來就帥的一塌糊塗。
9月26日
伊琳那臭丫頭又粘上我了。真麻煩,又得照顧她。
9月27日
她竟然燙頭髮,畫眼線!不過我還是喜歡清純的她,安安靜靜。
10月2日
我從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勇敢。幸虧沒讓她到醫院來看我。捱了幾拳竟犯心臟病,真沒用!那個抱著她的男孩,也許才是真正適合她的人......
10月10日
伊琳說的對,像我這樣沒有明天的人,有什麼資格給她幸福。
10月17日
我不讓伊琳動我的手機,因為那裡面有我偷拍你寫作業的樣子。我知道你看著我,是要我解釋伊琳說的都不是真的。我拿著手機不敢看你,我不停的打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希望...
10月24
林怡萱,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天使。我真的好恨,恨伊琳無中生有,恨自己不能言明,恨你這麼笨竟真的幫她去買那玩意。你同樣是頭不折不扣的豬!
.......
我呆呆的望著你的部落格,眼淚像開閘的水龍頭,無休無止。
最後一篇的日期是三個月前。你說,小萱,我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我天生遺傳我媽的心臟病,註定活不長。我承認我不是個勇敢的男人,如果我足夠勇敢,又怎麼會讓你從我手心溜走。太多的對不起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我只想告訴你,你是上天派來誘惑和懲罰我的天使。如果這次手術成功了,我會用我短暫的生命勇敢的去愛你。如果失敗了,那麼,你現在看見的就是我在世上最後的留言。林怡萱,我愛你。
我平靜的起身,坐車去附近的教堂。我跪在十字架前,輕聲說,為什麼要騙我?我都答應你了,你為什麼不答應我?突然,我感到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莫小年緊緊的抱著我。他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再嚇我了。
三個月後。我坐在電腦前,用你習慣的姿勢抽著你愛抽的煙,將你和我的故事一字一句的寫下來。文章的末尾,我寫道,既然上天立意要我愛你,那麼,在最深最深的角落裡,我會試著將你藏起,藏到任何人、任何歲月也無法觸及的距離。
:誰錯過了誰的傾世柔情
她是個大家公認的美人,他是個誰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醜男。他們是普通朋友。
但他認為不是。他是喜歡她的,愛著她的,不顧一切的,死心塌地的。
她嫁人時,他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在她沉浸在幸福中時,他拾起破碎的心悄然去了另一個城市。那年,她23歲,他24歲。
再次見面是在一次同學聚會上。她依然風韻,只是眉宇間多了些許憔悴。他依舊醜陋,卻在父母的逼迫下和一個女博士訂了婚。感情就是一物降一物,你不要的殘羹冷炙卻是別人的美味佳餚。那女博士不知道看上他哪點,一心想嫁給他。他常常拿女友和和她比,如果說女友是玫瑰,嬌豔迷人,那她就是菊花,漫山遍野的狂野氣息,自由而倨傲的怒放在金色夕陽下。從同學的口中,他深知她過的不好,自從她生了女兒後便在家裡討不到地位。她丈夫是個暴力狂,常常在酗酒後對她拳打腳踢,可她捨不得離婚。儘管這樣,他卻不知道要以什麼身份去救贖她。
從那次聚會後,他便留在她的城市對她噓寒問暖。終於在一次被丈夫毒打之後,她在他溫暖的懷中啜泣不已。那晚,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她分不清這一夜是出於感動還是放縱。而他經過這夜的纏綿悱惻,已經堅定了要帶走她的決心。
他回到父母身邊,告訴父母他要娶她。他的父母怒斥兒子放著眼前的黃花大閨女不要,偏要結了婚的“狐狸精”。況且,她還沒離婚。他奮力抵抗半年有餘,依舊沒能動搖父母的心。他怒不可遏,急火攻心,加上思念她之心切,滿腦子想著帶大把大把的錢去娶她,一時失去理智,竟當街搶劫……當場,他就被抓獲並被判刑14年。
說來也諷刺,得知這個訊息時,女友撕碎手裡的英文報紙。三天後,要求解除婚約。
她來探望他,隔著厚重的玻璃,她淚眼婆娑:“怎麼會這麼傻?”他深情望之:“我只是想給你幸福的生活。”她放聲大哭:“我不值得你這麼做呀!”那年,她29歲,他30歲。
他入獄後,她終於決心離婚。故事也許就是從這一刻開始錯過,又或者從一開始就註定錯過。她開始頻繁出入各種娛樂場所,她美麗妖嬈,她魅惑多姿,她像變了個人似的。她的身邊總是雲集大款富商,她卻如一隻高傲的孔雀,從不多看任何男人一眼。直到有一天,一個財大氣粗的中年男人醉眼迷濛過來搭訕並要她***。她低下眼眸撥弄著手中的戒指:“你認為你憑什麼要我陪你?”男人輕蔑的笑:“就憑我能把你買下來。”她停止手上的動作,抬起眼媚笑,終於等到了。
她去探望他,他發現她變得貴氣無比,他有些不知所措。她輕聲問:“可安好?可有受欺負?吃不飽?”“沒有。”他欣慰的說。這確實是實話,他很慶幸自己所受到的待遇。她眼中柔情百般流轉:“要積極表現,爭取減刑。”他點點頭。“你爸媽給你準備了一套房子,就等你出去的那一天。”她不經意道。他苦笑。“別灰心,不要怕。”她將手放在玻璃上輕撫他的臉。這一刻,他以為他對她的感情永遠不會變。
一晃五年過去了。她依然定時來看他,只是面容漸漸憔悴。“恭喜你,我就知道你會成功的。”她眼中淚光點點。他百感交集:“這次減刑一年少不了你對我的鼓勵。”“你一定還會減刑的。”她激動道。他勉強笑笑:“這減刑哪是那麼容易的。不說這個了。你過的可好?有再婚嗎?”她躲閃他的眼光:“不用擔心我,我丈夫對我很好。”她起身告別,淚卻在轉身的瞬間決堤。這一年,她34歲,他35歲。
又過去五年。她的美貌在歲月的洗禮下已幾乎不復存在。他也在獄中磨盡了耐心和毅力。瘦削的她坐在他對面。“這十年中減刑了三次,你知道你多棒嗎?只剩一年了,這剩下一年裡,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女兒學業很緊張,我要照顧她,可能不能經常來看你了。”她眼神黯淡的說。他沉默良久,開口道:“在這裡面,我反思了很多東西,有些話是該說的時候了。我出去後一無所有,依舊給不了你幸福。就算我有錢,可我的熱情已經為你燃燒盡。”她勉強的笑:“我明白。”她離開時,回頭深深他一眼。這一眼,似要刻要骨頭裡。那年她39歲,他40歲。
一年後,他重獲自由。他回到家中,父母老淚縱橫:“幸虧當年幾乎了拿所有積蓄給你買了一套房子,這些年我們把房子租出去,靠租金維持生計。如今,房價炒的厲害,現在這套房子已經值一百萬。也算為你留了條後路。”一百萬?他的腦中驀地浮現她的面孔。這些年,用大筆大筆的錢帶她走的這個想法似乎已經根深蒂固,儘管他已經放棄她,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她。“你知道租房子的是誰嗎?”老母親說。“誰?”他漫不經心問。“就是那個狐狸精。”母親鄙夷的說。他的心一陣抽搐。原來是她暗中幫助父母。“雖然她還有點良心,知道彌補你。不過她死性難改,這些年花天酒地的不知道傍了多少大款。也算死得其所了。”他的腦子閃過一陣驚雷。“她死了?”他忍住眼淚問道。“是啊,一年前死於癌症。你不知道啊?我以為你同學你看你會跟你說。那種女人,死有餘辜……”
他的腦中過電般閃過零星的片段。“你可有受欺負,吃不飽?”“你爸媽給你準備了一套房子,就等你出去的那一天。”“你一定還會減刑的。”“剩下一年我不能經常來看你了。”她傍大款,租房子。他不受欺負,吃飽減刑。她身形瘦削。她回頭深深的他一眼。身體,金錢,青春,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跪在她的墳前號啕大哭:“現在我有錢了,你卻不在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從30歲到41歲,他為她囚禁了11年。從29歲到39歲,她為他守護了10年,換得他三年自由。
如果當初她能早點發現他的好,如果他能早點明白愛情不是一定要有很多很多錢才叫幸福,結局會不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