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描寫雪的散文精選
像棉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的帶絨毛的種子一般的雪,在風中飛舞。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以供大家參考。
篇一:久違的雪
冬天乾的太久了,就有一種渴望。渴望的不是雨,而是那久違的雪。
從夏走到深秋再到冬天,多麼漫長的歷程,不見雪花的蹤影,總有一片思念搖曳在心頭。
大西北的冬天來得是早的,但雪卻不那麼迎合季節翩翩而至。立冬,該是下雪的時候卻沒有下來;小雪,總該下了吧,卻依然沒有下來。大雪又走了好遠,天終於暗了下來,雲層在天空開始堆積,越積越厚,在忍耐不住的時候,拋下了今冬第一場雪。
雪花說來也快,沒有風相送,沒有雨引路,像是傳說中的天女散花,悄悄的飄舞而至,純潔而鮮豔,輕盈而美麗。誰說寒冬少花事?看那雪片一瓣一瓣聚在冬青樹上,不就是一樹樹綠葉捧起的鮮花麼?
喜雪的人們走進空池與雪狂舞,薰吸花露般的鮮香,釋然久積的乾渴與枯燥,放飛不同的希冀與夢想。我只身鑽進雪花中間,任久違的親切的冰潔的雪花吻著臉,親著手,然後讓她緊緊黏在身上。這時我的心好像長了翅膀,騰飛在雪花飄舞的高空,飛向遠山,飛向大海。將那溼漉漉的思念複製到片片火焰般的紅葉或黃金般的野菊花上,讓這個草蒿漫滅的季節盎然一份生機;或將熱燙燙的情懷溶化到藍色大海的銀色雪浪裡,放大為大潮的花冠,讓大山莽林的北國風光澎湃一路激情。
雪是美麗的詩,更是奇妙的畫。觸景生情,心生感動,雪來了你可感覺城池那一張枯燥的臉抹上了乳液般變得生動起來,你能聽出環空那一顆枯裂的心加註了血液活跳起來的聲響,你會看見地面那一片枯黃的麥苗塗了染料碧綠的色彩。空氣裡好像飄來冒著氣泡的音樂,使整個世界都沉浸在滋潤的快樂與萌發的動感之中。
我久久尋覓的那雙明眸,透過冬的縫隙撞來一縷春的嫵媚,心嬋明月,風發如疾。蒼茫天地,風雲多變。雪來時,歌樂卷潮,狂情攪月;雪駐時,寒梅爭豔,冰英蜇人;雪去時,珠水滲根,深土懷春。雪是純潔的美,沉靜的美,她不嬌豔妖嬈,也不虛無縹緲,可摸、可視、可聞,冷而淨、真而實、誠而執。世界上如果沒有雪,就少了一道情景多了一份枯榮;如果沒有雪,就少了一片希望,多了一份遺憾。
啊,久違的雪,你來了,帶給我們一個彩色的春夢和溫馨的祝福。
篇二:冬季的雪
作者:寧楓梓
有人說過,沒有下過雪的冬天不能稱之為冬天,我贊同。但我也認為冬天的風算是冬天來之前的先鋒吧,冬風起時,預示著冬日也就到了。
冬日的風不同於春風。春風,是和風,輕輕地來,輕輕地去,那“輕輕”僅僅足夠把自家院子的桃花香氣帶到小河邊的柳樹旁去。而冬日的風是凜冽的,任性的,風風火火,粗暴的與老樹打著招呼,離去時必定留下一地枯葉,一片狼藉。
從夕陽西下餘霞還剩一條尾巴時,冬之風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怒吼,像是在怒斥秋的稻香,秋的累累,秋的爽。又好像是在呼喚,呼喚老朋友—冬的寒、冬的霜、冬的冰、冬的雪。
這時,烏鴉叫了一聲便回巢了,那聲音無力地,少了平時的刺耳;家犬搖搖尾巴,嗚嗚地蜷縮到窩裡;我早早躺進被窩任憑冬之風敲打我窗,任憑它的嘶吼,我選擇捂上被子置之不理。
這樣躺在暖暖的被窩,伴著窗子外嘶吼的寒冷的冬之風入睡,感覺是幸福的。
然而,早上起來,推開門,冬之風立馬就襲了過來,帶著昨晚刺骨的氣息。我沒想到它是如此的執著—在外面嘶吼了一整夜。清晨,雖然嘶吼聲已不再,但風力還在。試著腳,踏出門檻那一瞬,一束光撫在我臉上,卻感覺不到以往的溫熱,明明是太陽,卻是軟弱無力的,如剛睡醒的小姑娘,羞澀地,毫無熱情。或還是在有意無意躲著這冬日的風的緣故?
冬日的風和冬雪是至交,又好像是小情侶,完全隨著雪的意願,把雪送到樹蓋,送到屋頂,送到小河冰塊上漂流,待到來年春時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無疑,冬日的雪是惹人愛的,人們對它來人間的造訪是驚喜的,是敞開胸懷迎接的,是樂意與她肌膚相親的。然而,冬雨卻不受歡迎,因為相較於雪,它不夠柔軟,他的血液是冰冷的。人們選擇雨傘和雨披拒絕它。
然而,冬雨嫉妒人與雪的嬉戲歡樂,找來它的好搭檔—冬之風來幫忙。只見風雨交加,風颳飛了人們手中的雨傘,掀起雨披的一角,故意地。讓雨趁虛而入,恣意地打溼了人們的頭髮,浸溼了人們的褲腳,甚至乘著風飄進了沒關窗戶的人家。這無處不在,惱人的冬風!
冬風是猖獗的,也是寂寞的。
也許正是這樣,才能想起自己應該回家了吧。
篇三:二月雪
二月裡的春花未現,二月裡的雪花卻飄了。
在二月的風裡,隨性亦隨意地飄,飄了一夜又一天了。
想起哪首鋼琴曲的前奏部分,似有若無地,讓人不覺就酥了、軟了、懶了,忘了前世亦忘了今生,只願做回當下的自己,深陷在一個女子濃濃的意緒裡。
除此而外,再無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常常在想,一個有著小資情調的女子與一個當下所謂的文藝青年的區別到底在哪裡?或者,這就是兩個有著不同外型狀貌的複合體。而我,亦不知,到底更像哪一個呢?
晨,靜了許久,時間又流走了許久。
這個春雪突如其來的晨,較之普通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或許,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場有些賤的雪,來的不合時宜,來的令人著實無奈,把剛剛換下的厚厚的冬裝不得不又翻出來,縮著脖子,走在飄雪的二月的街上,心裡或者還在詛咒著什麼。雪,卻涼涼的鑽進衣服裡,鑽進暖暖的心裡。
我卻不會任其隨意流走。從知曉雪也許會來的那一刻起,我其實早已做起關於雪的夢來。夢裡,竟然與兒時的表兄妹在一起,窗外,飄著雪花,昏黃的燈光下,圍在一張桌子上吃著冬日熱氣騰騰的飯菜。
此時,我懶懶地抬起懶了一個假期的眸,漫不經心地掀起粉紅的帷幔的朦朧,便懶在這一片白色瀰漫的朦朧的天地裡了。
這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飛雪,潔白、輕盈,似飄逸而浪漫的輕紗,就那麼自由自在地手提長裙,舞在春天冷冷的風裡,舞在我久已未做的春夢裡。
一改寒冷的冬日裡的可憎面目,讓人恨不得在一夜之間給它改了裝束,換了容顏,變成江南柔柔的雨,下個十天半月的,下到雪再沒有了脾氣為止。
或者,這個春天似乎因飛雪而有了新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