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父親的一封信優秀範文
有人的願望是世界和平,而我只願父親和母親身體安康,願歲月能夠待父母仁慈些。下面小編整理了,歡迎大家閱讀。
篇一
父親:
見信如晤。
記得我第一次離家遠行是在高三畢業後,去了廣州打暑假工。那是我自己的強烈要求,你們拗不過我,讓大哥幫忙找了。二哥說:“鍛鍊鍛鍊也好,吃吃苦頭,也不用管是否能掙到錢。”我心說:“那是一定要掙到錢的,可不能白乾。”
於是我踏上了去廣州在火車,是母親去送的我。現在回想起來,後來的每次離家,您和母親總要在我的行囊裡塞滿各種吃的,也不管我要倒幾次車,提著行囊走多遠。你們這樣的行為一直到今年離家的時候依然讓我很拒絕,因為真的很重。那天,母親一直把我送上車。等車終於開的時候,我看著月臺邊上的母親,突然心裡開始難受了起來。
但對於未知生活的嚮往很快就把這種難受壓了下去。我在那裡工作了一個多月,雖然每天都是十二個小時的班,也不覺得多辛苦。所以所謂的吃苦與鍛鍊並沒有顯示出什麼成果來。
一晃眼六年便過去了,這六年來,有時是您送我,有時是母親。以前從未覺得時間過得有多快,就算是在長沙讀書的那幾年,也不曾覺得時間在你們身上帶走了些什麼。所以在畢業以後,縱使知道會離家很遠,也毫不猶豫地就下了決定。也如您所說的那樣,“現在的交通這樣便利,什麼時候想回來,回來就是了。”我便是這樣想的。
但我沒想到,這樣的一個決定,會讓我在山東這個地方呆了將近四年。而回家的日子,卻屈指可數。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並不是什麼時候想回就能回的。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看到歲月在您和母親身上留下的痕跡,我不能原諒自己的那些無知歲月。如果這些痕跡證明我長大了,那我是寧願不要的。
這些年聽了許多人說好男兒志在四方這句話,但越聽我心裡就越反感,“父母在,不遠遊”這六個字就越顯得清晰。
前些日子哥哥回家,我讓他們拍了些你們的照片發給我,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我眼淚就流下來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說:“多大個人了,還哭!”
可我就是哭了。我是多想回去,淚水就流得多麼肆掠。
從小的時候我就是個愛哭鬼。找不到你們了哭,你們吵架了哭,你們外出打工了還哭。現在想想也覺得臉紅,淚水怎麼就那麼多呢?或許是從小你們就愛開玩笑跟我說:“本來以為是個女孩,結果沒想到出來還是個帶把的。”但我想了想,還是把原因歸根到是因為我的情感太過於豐富。
也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夢想著要走上寫作這條路。只是一直想了這麼久,卻並沒有做到過什麼。越想就越懷疑自己,讀的書越多,就越寫不出來什麼。也曾動筆寫過,但寫過多少遍,就擱筆多少次,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寫好。所以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這條路?或者其實並沒有天分。但還是開始寫了,畢竟前幾年一直跟您埋怨說:“要是當時您讓我自己做決定,光景一定不一樣的。”
所以還是要寫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寫過一篇關於母親的文章,但沒有寫過關於您的。也一直想要給您寫一些什麼,卻始終未能如願。前幾天偶然有感,給我的老師寫了一封信發在我的空間裡,看到這封信的老友便也讓我給他們寫。也算是有了一個開頭,萬事開頭難,現在這一步我跨了出來。跨過來了,就有給您寫一些什麼的必要了。
小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不多的,您幾乎每天都在工作,就是不工作的時候我們的交流也是少的。以至於我每次放學或者放假回家的第一句話總是:“媽,我回來了!”有時回家第一眼看到是您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說一句:“咦?爸,您回來啦!”最懷念的還是在貴州的那個暑假,若是當時大哥也在就更好了。那是我們交流最多的時光,也是我這麼些年來和你們在一起最長一段的時間,是我童年歲月最快樂的時光。
在那段時光裡,您給我講了您小時候的故事。那個年代,我從後來讀的書裡也瞭解了不少,是一個困難的時代。但在您的嘴裡,卻總有有趣的事兒,您說那個時候冬天穿的棉褲都特別大,但是又沒有皮帶,怎麼辦呢?就拿毛線繩給捆上,但毛線繩特別容易打死結,有時候尿急了卻解不開繩子。還講您和大伯經常去田地裡捉泥鰍等等。捉泥鰍這事在我更小的時候也幹過,在田裡找泥鰍洞,找到了二話不說就開始刨土,勤奮一點,總是能夠找夠一頓菜的,但大多數時候都不夠。記得有一次,看到一個小指粗細的洞,當時也沒多想,半趴著就拿小指往裡探,感覺碰到了什麼東西,剛把小指收回來,就跟電影裡放慢鏡頭一樣,我看著一條黃鱔張嘴就鑽了出來,甚至看見了它的牙齒,跟蛇一樣。頓時我汗毛就豎起來了,蹭的一下就蹦開老遠。我是怕蛇的,看見蛇就走不動道了。那次之後我便很少在山上到處跑了,總怕真的遇見蛇。
那時吃過晚飯後,便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於是我們經常去別家看電視,母親是愛看《還珠格格》的。但那邊晚上經常會停電,有一次正看著就停了電,結果我和母親在回來的路上又來電了,本來準備回去的,但在路上隔著窗戶看見一家人也正在看《還珠格格》,於是我們站在街上透過窗戶一集。想起這個畫面是又好笑又特別溫馨,能陪著母親做她愛做的事情,是兒子的榮幸。但更多的時候電停了就會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於是有一天您買了一副象棋,當作我們的無聊消遣。我還是有些聰明的,沒過幾天,您和二哥便都不是我的對手了。但那時的我少不更事,若再懂事些,我一定不會不給你們一點機會,一定會偷偷地也讓你們贏幾回。
現在想起來,才恍然覺得歲月太無情。當我看到哥哥發來你們的照片的時候,我意識到您和母親已經開始衰老。曾經有一道算術題,算的是還能夠陪父母多少年。我恨極了這道題,因為我害怕。前不久看到過這樣一篇文章,說一個歌手聽了《時間去哪了》這首歌,哭得不能自已,然後連夜就趕了回去。當時我就想,哪一天,我想你們了,我也能夠做到,連夜也能回去。
有人的願望是世界和平,而我只願你們身體安康,願歲月能夠待你們仁慈些。現在的我很好,工作不怎樣忙,有著夢想作伴,雖然寫作會寫得有點晚,卻也不覺得如何辛苦。就是每天都有些想你們,勿念,晚安!
兒子
二零一六年八月二十九號
篇二
親愛的爸爸:
好久不見了,不知道您在那邊過地好不好,算起來我已經有三年多沒有見到您了,而我工作已經快兩年了。還記得剛上大學時學了電力專業的我,一直在想象著和您一起工作的場景,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工作中遇到的問題可以找您解答,有什麼不順心的也可以向您傾訴。只是,這樣美好的日子終究不能實現。
那段您在病床上痛苦煎熬的日子裡,我卻因為學業而不能日日探望,只有空閒時打電話。每次電話裡你都說很好,沒事,讓我不要擔心,專心學習。而那時整夜整夜睡不著的我卻也只能說我也很好,不用擔心我的學習。那年暑假,您身體恢復得很好,還可以去上班,下班也可以繼續坐在電腦前下圍棋,我一直以為您已經好了,已經恢復了健康,已經重新變成了那個高大偉岸的爸爸。
直到有一天,正在學校圖書館複習的我按慣例打電話給媽媽問您怎麼樣,媽媽支支吾吾的,猶豫了很久才告訴我您又住院了。您接過電話沒有像往常一樣告訴我您沒事,您很好。您跟我說了一句:“晶晶啊,你要堅強點。”掛了電話之後,我在樓道里哭了很久。後來,病情惡化得很快,您不能正常講話了。有一天,我收到了一條簡訊,您發來的,足足有兩三頁。簡訊裡,您說您覺得對不起我,不能看著我結婚生子,不能再做好吃的給我吃了,不能跟我一起晚飯後散步,您說讓我照顧好媽媽,讓我一定要注意身體健康,有一點不舒服也要去醫院查清楚……我不知道連抬手都困難的您到底花了多久才在手機上打完這麼多字,我只覺得面對這一切的時候真的感到好無力好無助。
我什麼都做不了,每次週末回去看您,我都不想回學校,我好怕不知道哪一次就是最後一面。我最終還是沒能見到您最後一面,當我接到電話時,我在食堂剛打完飯,而來接我的車把我送回家時,我只看到了擺在客廳中間的您。我甚至都沒有眼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心裡總有種感覺,那不是您,那怎麼會是您。可是那真的是您。
那段日子是怎麼過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只是覺得每天昏昏沉沉。回學校後就是教室、宿舍、圖書館三點一線。後來參加國家電網考試,我投入了全部的經歷。最終,我被錄取了。我成功進入了您曾經工作的地方,只是這個地方,再也沒有您的影子。
親愛的爸爸,如今我已經工作快兩年了,和同事們關係都很融洽,前輩們都很照顧我,我工作也很順利,遇到的問題不算多,有時候忙起來雖然有點累,但是領導和同事們都會幫我,問題解決後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家裡一切都好,媽媽的身體雖然小毛病不斷,但是總體還是很健康,她現在很注意自己的身體,經常鍛鍊,飲食也是以蔬菜為主。對了,爸爸,我結婚了,老公對我很好,對媽媽也很孝順,有空就會幫媽媽做家務。婚禮上我能感覺到媽媽又高興又有點傷感,高興的是她有個好女婿,我有個好歸宿,傷感的是,這樣的時刻,您卻不在場。爸爸,其實我相信您一定在遠方看著呢,您一定也很開心的。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想說,雖然您剛走的那段時間很難熬,但現在一切都漸漸好起來了,我和媽媽都很好,您不用擔心我們,倒是媽媽很擔心您在那邊過的不好,總是燒香拜佛求菩薩好好照顧您,我還常常笑她迷信,但其實我知道,媽媽這麼做也是因為愛。
親愛的爸爸,我們都很好,我們都很想您。
2016年6月16日
篇三
爸爸:
自從家裡安裝了電話,再也沒有給您寫過信。最近剛寫完了一部名叫《四十一炮》的小說,胡編亂造的故事,與家鄉無關,更與村子裡的叔叔大爺們無關。
自從在《紅高梁》裡使用了村子裡人的真實姓名惹得人家不高興後,我汲取了教訓,再也沒有犯這種錯誤。今年春天北京鬧“非典”,我們被封閉了三個月,憋得慌,很想回老家去,但聽說從北京到山東的人,先要隔離半個月,怪麻煩的,只好罷了。
我知道麥子已經收割完畢,家中已經吃上了用新麥子麵粉蒸出的饅頭了吧?我們在這裡吃的麵粉,都是陳年麥子磨的,其中還添加了增白劑什麼的,白得發青,不好吃,沒有麥子味。想起老家的饅頭和大蔥我就想家。
北京的大蔥也不好吃。北京管什麼都不好吃。北京的大蒜也不夠辣。這次鬧“非典”,山東一例也沒有,我堅信這是吃大蒜吃的。昨天高密的王大炮來了,扛來了半麻袋大蒜,紫皮,獨頭,辣得很過癮,“後孃的拳頭獨頭蒜”。
他說前幾天去看過您,說您身體很好,我們很高興。中午包餃子給他吃,白菜豬肉餡一種,胡蘿蔔羊肉餡一種,都很飽滿,煮出來白胖,小豬似的。搗了滿滿一臼子蒜泥,我搗的,加了醬、醋、香油,味道真是好極了。
大,我們家那盤大石磨還有嗎?千萬儲存好,別被人弄了去。將來找個石匠琢磨琢磨,支起來,買頭小毛驢,拉著,磨新麥子。石磨磨出的麵粉,比機器磨磨出的好吃。高密火車站前,有一家賣石磨火燒的,面特別硬,很好吃。但我知道他們使用的面不是用石磨磨的。將來咱們自己磨。還有那柄腰刀,可別當廢鐵給我賣了。
我聽俺爺爺說那刀是毛子扔下的,也許殺過人的。我前幾年回家,跟俺二嫂子要那把刀,她說不知道讓大藏到哪裡去了。我記得咱家還有兩把鐵鐗,很沉,就是秦瓊使用的那種武器,後來就見不到了。聽說是被一個表叔拿去了,還能找回來嗎?在,您幫我安一把小錘吧,這裡有核桃,我要用小錘砸核桃吃。
前幾天父親節,我寫了一篇小文章,題目叫《父親的嚴厲》,寫得不好,但還是抄給您看看:
上世紀六十年代,父親四十多歲,正是脾氣最大、心情最不好的時候。在我們兄弟們的記憶中,他似乎永遠板著臉。不管我們是處在怎樣狂妄喜悅的狀態,只要被父親的目光一掃,頓時就渾身發抖,手足無措,大氣也不敢再出一聲了。
父親的嚴厲,在我們高密東北鄉都是有名的。我十幾歲的時候,經常撒野忘形,每當此時,只要有人在我身後低沉地說一聲:你爹來了!我就會打一個寒戰,脖子緊縮,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半天才能回過神來。
村裡的人都不解地問:你們弟兄們怕你們的爹怎麼怕成這這個樣子?是啊,我們為什麼怕父親怕成了這個樣子?父親打我們嗎?不,他從來沒有打過我們。他罵我們嗎?也不,他從來沒有罵過我們。他既不打你們,也不罵你們,那你們為什麼那樣怕他呢?是啊,我們也弄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怕父親。
我們弟兄們長大成人後,還經常在一起探討這個問題,但誰也說不清楚。其實,不但我們弟兄們怕父親,連我們的那些姑姑嬸嬸們也怕。
我姑姑說,她們在一起說笑時,只要聽到我父親咳嗽一聲,便都噤聲斂容。用我大姑的話說就是:你爹身上有瘮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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