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精美短篇散文

  青春無悔的話語,每天都在說,而真正把握的又有誰呢,今天我們來看一下名家精美短篇的散文。

  :無悔

  一首曲子彈奏了千年,一首老歌吟唱了千年,是誰的牽掛惹下了三世輪迴,是誰的情思惹下了淚痕,三生石上的痕跡一年比一年淺,痕跡卻一年比一年多,一腔心血為誰流,一簾心事為誰碎 ,雨水溼透了衣衫,淚水溼了枕巾,暮雨賞月,斷腸的思念,誰為誰千年一醉?千年,千年不過一夢,青絲戀上了白首。

  魂飛化蝶兩相守,寂寞的庭院,落籍的梧桐,難鎖點點離愁,南雁北歸,誰來西樓?望不穿,看不見,那是誰的孤孤單單的身影。

  纏纏綿綿紅塵夢,何時能了卻那眷念的千年情緣,執子之手,廝守終生, 風過香燃盡,花落水空流,千年前的誓言,永恆的約定,我不敢離開紅塵渡口,日日夜夜等你來尋,魂牽夢繞的千年戀,何時能了,等你來畫上句號。

  洗盡一世鉛華,緣為了,情為了,春夏秋冬,寒來暑往,從未停止過,就這樣牽著掛著,思著念著,月如水,情如勾,緣如夢,摺疊成相思雨,滴滴是憂傷,輕撫青瓷一曲,訴一訴一世的離殤……

  秦時明月,漢時關,微微青山待新人 ,沉浮的幽夢,醉了多少有情人?是誰在你眉間點上相思的憂傷曲,又是誰讓我在月下獨自哀嘆,是誰在我心間種上了相思樹,讓我筆墨間獨自留戀,又讓我望穿秋水,眼看著片片秋葉黃,灑落了滿地相思,三生石的約定還算不算數,為了那份承諾,我苦苦相守千萬年,三生寂寞三生愁,薄薄的信箋殘留著我的淚痕,一聲嘆息隨風去,我的心事飄零誰來收留?

  古道西風長,風雨起蒼黃,切莫辜負我一世柔腸 ,西風逝容顏褪,枯萎了青春芳華,夢裡的青詞還在淺唱,魂魄早已飛上雲霄外,黑夜的樓窗前聽見的是聲聲哀嘆。

  夜靜悄悄,人無語,我把思念憂傷放進文字裡,記錄著繞指的柔情,記錄著揉碎的等待, 我戀上了靜靜的夜,固守著墨箋裡的溫柔,我數著星星,望著明月,盼著那三生石上的約定,千年後與你相逢,談一場風花雪夜的愛,花前月下記在心裡,風風光光相守百年。

  守啊守,一年又一年,守他個地老天荒,我讓風兒捎去我的思念,我讓雷聲喚醒我與你的千年約定,讓那滿天飛花舞盡三生風雅,千年思戀,千年約定,千年期盼,續前緣,不離不棄相依相守。

  :一片天、一片海,一片葉,一個人、一場風雨

  茫茫紅塵,獨自穿行,緩慢的腳步,沐浴著塵埃中林間疏落的一縷陽光;試著去適應,伸手,無風,無雨,也無憂的歲月,讓寂靜沉默漫漫的慢過心頭;閉上眼,用心聆聽自己的腳步聲,心跳聲,領悟大自然的韻律。

  有一種窗戶從未開啟過,那就是心窗,它自動關閉,會將一切拒之門外,只為心路過的風景,為心路過心的旋律,路過中有個心上的人才會悄悄開啟,神不知鬼不覺。

  有一種海看不見,那就是心海。它看不見看不清,摸不到,可是它卻真真實實的存在;它無邊際,無有舟渡,卻擁有著此岸和彼岸;它無聲無影無蹤,無顏無色無味,卻令人·耐人尋味。風起,浪起;雨來,水漲。

  恰似音樂劃過長空,時而委婉時而澎湃,當思念揉碎那刻,它卻時而悽美時而動人;當我的淚水無聲流淌的時候,歲月也默默沉寂,心頭好像有一隻白鷗在心海輕輕飛過,一片天、一片海,一片葉,一個人、一場風雨,使心海激盪……

  :巨人樹

  我在巨人樹身邊過了兩天。這兒沒有旅客,沒有帶著照相機吵鬧的人群,只有一種大教堂式的肅穆。也許是那厚厚的軟樹皮吸收了聲音才造成這寂靜的吧!巨人樹聳立著,直到天頂,看不到地平線。黎明來得很早,直到太陽升得老高,遼遠天空中的羊齒植物般的綠葉才把陽光過濾成金綠色,分作一道道、一片片的光和影。太陽剛過天頂,便是下午了,緊接著黃昏也到了。黃昏帶來一片寂靜的陰影,跟上午一樣,很漫長。

  這樣時間變了,平時的早晚劃分也變了。我一向認為黎明和黃昏是安靜的。在這兒,在這座水杉林裡,整天都很安靜。鳥兒在蒙朧的光影中飛動,在片片陽光裡穿梭,像點點火花,卻很少喧譁。腳下是一片積聚了兩千多年的針葉鋪成的墊子。在這厚實的絨毯上聽不見腳步聲。我在這兒有一種遠離塵世的隱居感。在這兒人們都凝神屏氣不敢說話,深怕驚擾了什麼——怕驚擾了什麼呢?我從孩提時代起,就覺得樹林裡有某種東西在活動——某種我所不理解的東西。這似乎淡忘了的感覺又立即回到我的心裡。

  夜黑得很深沉,頭頂上只有一小塊灰白和偶然的一顆星星。黑暗裡有一種呼吸,因為這些控制了白天、佔有了黑夜的巨靈是活的,有存在,有感覺,在它們深處的知覺裡或許能夠彼此交感!我和這類東西***奇怪,我總無法把它們叫作樹***來往了大半輩子了。我從小就赤裸裸地接觸它們。我能懂得它們——它們的強力和古老。但沒有經驗的人類到這兒來卻感到不安。他們怕危險,怕被關閉、封鎖起來。怕抵抗不了那過分強大的力。他們害怕,不但因為巨衫的巨大,而且因為它的奇特。怎呢能不害怕呢?這些樹是早侏羅紀的一個品種的最後的孑遺,那是在遙遠的地質年代裡,那時巨衫曾蓬勃繁衍在四個大陸之上,人們發現過白堊紀初期的這種古代植物的化石。它們在第三紀始新紀和第三紀中新紀曾覆蓋了整個英格蘭、歐洲和美洲。可是冰河來了,巨人樹無可挽回地絕滅了,只有這一片樹林倖存下來。這是個令人目眩神駭的紀念品,紀念著地球洪荒時代的形象。在踏進森林裡去時,巨人樹是否提醒了我們:人類在這個古老的世界上還是乳臭未乾、十分稚嫩的,這才使我們不安了呢。毫無疑問,我們死去後,這個活著的世界還要莊嚴地活下去,在這樣的必然性面前,誰還能作出什麼有力的抵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