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父母教育的散文

  父母是我們成長和生活中第一個老師,從呀呀學語到健步如飛,從懵懂無知到默默體會父母給予我們的愛,我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生活學習著。今天我們來看一下感謝父母的散文。

  感謝父母的散文 筆下溫情之父母

  我不是一個詩人,也不是個文人,甚至算不上半個文學愛好者。喜歡寫,但大多都離不開自己的精神遐想,這樣的文字頂多能娛樂眾人片刻。脫離現實的文字,猶如水中鉤月,冷而鋒利,卻最終傷了柔情、痛了自己。

  與文字結緣是在高考之後,那段時間心裡積滿了情感,總想用某種方式宣洩,終於,發現自己生鏽的筆尖上生出了一朵墨花。於是,一點點的促其綻放,未想到,到如今,花未開卻先落,凋零了我那些執著的歲月。剎那間,我就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意象可以載負我的傷感。頓然,心淚迸發,默默地感受人世冷暖。

  終於,時間和現實把我逼進了生活的死衚衕,我不停的後退,卻無濟於事。時間它比我快啊!從我的腳下、發間,甚至是我思想中走過。就在那一剎那,我看不見爸爸媽媽越來越蒼老的臉,我看不見外公外婆消失的慈祥,我看不見哥哥向我伸出的手。誰也看不見,我在心上人的記憶中失明瞭,從此,只能孤零零的獨依斜陽,舔舐著癒合的傷口。

  傷口,真的很痛,像文字的稜角一樣扎進了我的溫情。再也不想執筆,只願呆在電腦旁,用簡單的文字,一遍又一遍的書寫哀傷。我本不哀傷,可為什麼卻要為人哀傷呢?每每夜深人靜,一個人,時而發呆,時而傷感,時而暢想未來。

  未來,對於我來說,太遙遠,無法企及,只能俯身平庸,平淡一生。依然迷茫,像大多數同齡人一樣。當發現別人在不停的進步時,總會責怪自己的不努力。時間、出生條件和受教育情況,這些都成了我的藉口。於是,我在藉口裡抱怨,在抱怨中消極,在消極中死亡。

  看見別人樂觀豁達,而自己的人生卻染上了一層傷感的慘白,這讓我不由的開始懷疑人生。在未接觸現實之前,我一直相信,擁有理想就是成功的第一步。但現在,已經開始漸漸地放棄了自己的愛好——寫作。

  其實我不擅長寫作,且寫作的初衷也只是為了讓別人關注自己。這讓我想到了一些作家,他們的寫作初衷不是為了金錢,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父母。也許在他們看來,自己出名便是父母的幸福。實際上,天下父母皆同愛,誰又不會為子女的輝煌而破涕為笑呢?

  我的母親就是一位很好的母親,記得在鎮上一所中學唸書時,母親來到學校裡,當我去與她見面時,她像平日一樣嘮叨了幾句,無非是多穿衣服、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語。我聽得很是不耐煩,心中初生的喜悅也蕩然無存了。其實自我到鎮上唸書後,母親是很少到學校裡來看望我的,在我的記憶裡,母親只來看過我一次。而就是這一次,已使我難忘一生。可我那時卻是極愛面子。母親體胖,臉上長有一些黑斑,看上去有些浮腫,頭髮不長且不漂亮,這讓我對母親的相貌有些反感。那時,同學之間隱隱有攀比之心,家境本來不好,不能在衣著上與別人一比高下,可在母親上,我也敗得一塌糊塗。

  想想那時的我,可真是有些可笑,竟然嫌棄自己的母親。就是這位母親,她曾用血水化成的乳汁哺育過我。而我呢?卻在她來看望我的時候怕她給我丟臉。我的臉有那麼重要嗎?我想那時的我可能是忘記了自己的這張臉是誰塑造的。沒錯,是母親,十月的懷胎,孕育了我這個不孝子。

  母親是個節儉的人,比節儉的人更節儉,所以,從小到大,零花錢少的可憐,別說零食,就是一盒散發著乳酪香氣的生日蛋糕也是一種奢想。我猜想這不僅是因為母親只受過小學教育,也因為這在貧苦線上掙扎的家庭。

  我的父親是個高中生,在眾多人的眼中都是一個十足的書生,幾次高考,都以接近分數線而名落孫山,之後,父親在別人的介紹下,認識了不遠的母親,就這樣,我和哥哥都在這段延續至今的愛情裡由花朵脫落成了果實。可是遺憾的是,我僅僅只是一個半成品,因為我憎恨父親,他的嚴厲和嘮叨使我煩惱。 他是傳統上的父親,把子女當成私有財產,因此,我的童年,幾乎沒有過真正的自由,別說開放的思想。每當我和哥哥犯錯時,他沒有細聲的教導,不是打就是罵,生活在他的淫威下,讓我變得性格畸形,不願敞開心扉,走向快樂,走向生活。

  父親也不是我想的那麼差,其實他是愛我們的,就在去年哥哥準備到別人家做女婿時,父親因為不捨而躺在床上像個女人一樣哭了,哭的非常傷心。在我的記憶裡,父親從沒有哭的如此傷心。那時我們一家四口租住在一間不大的房子裡,哥哥去了嫂子家,只剩下我和父母。聽到父親的慟哭聲後,我無動於衷,似乎與我無關似的。這種感覺和汶川大地震時看到電視上的悽慘畫面差不多。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如此麻木,親情淡漠。

  母親在一旁勸導著,勸著勸著,母親也跟著哭了。我從沒想過,一件喜事卻衍生出這麼多的悲情。我雖不贊成父親那傳統的思想,但我知道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哥哥將來的幸福。父親一邊哭,嘴裡呢喃著什麼?當時我沒有聽清楚,現在自然記不得了。後來才知道,父親是不捨哥哥嫁為她夫,畢竟含辛茹苦的養大了一個兒子,怎肯輕易的送與他人。

  我家坐落內江隆昌,而嫂子家卻在綿竹,兩地的距離已經超過父母對兒子愛的範圍,所以,只能在某些現實方面做出一些最後的堅持。母親思想較為開放,她是答應了哥哥去嫂子家,其實母親是最不捨哥哥的,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本該母親哭的眼淚,父親提前為母親流了。我知道,母親的眼淚是噙在眼中,只是她更堅強,待到父親的抽泣聲敲破了她的愛後,她的眼淚才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滾流。

  我睡在對面的那張小床上,正為自動輟學後的就業問題煩惱,一直沒有回過神來。試想一下,一個嚮往大學的孩子卻進入了一家自考學校,他的心該是多麼悲涼。既是如此,母親也要為我每年一萬多的學費和生活費揮汗灑淚。在學校裡,除了每天那幾節少的可憐的課外,便是躺在床上睡覺或者看小說。節儉的父母每個星期給的生活費少的可憐,除了正常的食堂吃飯外,幾乎剩不下多少錢。起初,心中非常埋怨父母,為什麼他們不能為自己創造良好的家境。看著別人衣著豔裝,而自己只能身披廉價的衣服時,心中是多麼的難受啊!

  後來,漸漸地習慣了,每個星期定時回到租住的小屋,然後又從父母那兒領來少許的生活費去學校艱難地度過一個星期。學校裡是在沒有什麼值得我歌頌的。學校的教學大樓和宿舍是租住的,狹窄的校園擠破了我的大學夢,加之課程少,學到的東西少的可憐,在一番猶豫後,還是毅然放棄了求學之路。父親和母親只是稍稍的勸說了一次後,便不再勸說了。我的輟學,對於他們來說,是減輕一大負擔。父母都是身無一技之長的人,所以只能像大多數的打工者一樣出賣廉價的勞動力。

  在我的高中語文書首頁上,我曾寫下了一小段話,大概意思是要出人頭地,掙錢讓父母過上好日子。這段話被父親看到了,他看後應該有些感動,但當時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後來,作為父親的他竟然用這句話來嘲笑我,這句話對我的傷害不亞於他說我寫小說是在做夢。那刻,我真的很痛恨他,像仇人一樣痛恨他。這件事不是唯一,而是眾多中最具代表的一件。這些事至今依舊沉澱在我的腦海深處,它們給我的傷害不僅僅是自尊心的傷害,更是折斷了我想飛的翅膀。

  這些日子,我回到租住的小屋,幾乎沒喊過他一聲父親,哥哥亦是如此,但為的目的不同。曾經,在父親的精神壓迫下,我曾想到過死,我不喜歡這個家,不喜歡這個父親。他對於來說,在某種意義上只是一個符號,他盡了他的職責,而我卻依然不願去畫下這個永遠不能改變的符號。我與父親可能是天生的敵人,所以,心中的恨一直蔓延至今。

  離家,兒時就有了的想法,每當被父母用棍條教訓後,委屈的自己就會生出這種想法。想法很單純,主要是想教訓一下父母,遠走他鄉,再也不回來。可我到現在也未去做,我想原因主要是因為自己還是一個孩子,沒有健全的自由,所以,只能在家的附近遊蕩、

  對於父母來說,我是叛逆的,這點我是深信不疑的。事實如此,我的確違背了父母的意願,在家的荒地上築造了一個巢,快樂憂傷,獨自承受。每當感到孤獨時,還是會想起家,家裡有父親、母親和哥哥。在它們的身旁,我可以感到漂泊時沒有的感覺,這難道就是溫馨。

  終於發現,不管自己走到哪裡?都離不開家,離不開父母,離不開親人,他們愛我,我也愛他們。曾幾何時,我疏遠了他們...

  如果落葉終要歸根,那就讓我用最後的微笑舞出回家的幸福。如果父母的笑容已老去,那就讓那些在黑夜裡微涼的思念化為我筆下的溫情,溫暖父母臉上皺紋間的那些滄桑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