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兩大家族各個人物結局是什麼

  電視劇《白鹿原》中兩大家族“白家”和“鹿家”的家長分別是白嘉軒和鹿子霖,而兩人是性格截然不同,管理家族的理念也完全不同,當然最終家族的走向結局也不同!白鹿原結局是什麼?白鹿原各個人物結局如何?小編給大家帶來了白鹿原兩大家族各個人物結局介紹。

  白鹿原兩大家族各個人物結局介紹

  《白鹿原》結局——白嘉軒

  白嘉軒是白鹿原主人公,行事光明磊落,懷仁義之心,以德報怨,好面子,屬於有原則認死理的人,在要不要為小娥建廟上表現最突出,寧可全族都染上瘟疫也不能向她低頭。

  白嘉軒是一家之長也是一族之長,雖然原著中是個正面角色,但是生活在哪個年代也是有自己的缺陷的,白嘉軒結局被黑娃陷害弓腰駝背。

  《白鹿原》結局——仙草

  仙草,白嘉軒之妻,38歲,新婚之夜不懼詛咒與白嘉軒圓房,與嘉軒相守數十年,結局死於瘟疫!

  《白鹿原》結局——鹿子霖

  鹿子霖是“鹿家”家長,精明強幹,爭強好勝,無原則,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好色成性,和田小娥有不正當關係。結局,有靈性的生命被抽走,生不如死,毫無尊嚴的死去。

  《白鹿原》結局——朱先生

  朱先生是白嘉軒姐夫,書中最具智慧的人。自幼苦讀,晝夜吟誦,孤守書案,飽學儒雅,淡泊名利,慧眼看世。每次眾人遇事疑難不能決,朱先生只用幾句話就能點醒,當然朱先生結局壽終正寢。

  《白鹿原》結局——鹿三

  鹿三是白嘉軒家的長工,與白嘉軒親如兄弟,為人耿直,堅韌,勤勞,自尊,恪守做人的本分,對田小娥恨之入骨,結局殺死田小娥,自己神志不清鬱鬱而終!

  《白鹿原》結局——冷先生

  冷先生是白鹿鎮中醫堂醫生,世代為醫,性格冷靜,看淡錢財,一直在白鹿兩家之間相互調和,和鹿子霖是親家,女兒被誣陷和鹿子霖有一腿至瘋癲,冷先生結局看清鹿子霖真面目,壽終正寢!

  《白鹿原》結局——白孝文

  白孝文是白嘉軒長子,小名馬駒,在父親宗教禮法管束之時,白孝文無疑是老實憨厚的,直至他被田小娥勾引。

  被父親拋棄之後,他壓抑已久的醜惡一面露出,變得極其狡猾險惡,原著中白孝文結局並沒有死,而是重新洗白了自己的身份。

  《白鹿原》結局——鹿兆鵬

  鹿兆鵬是鹿子霖長子,共產黨員,白鹿原反封建鬥爭的旗手,他有勇有謀,對革命事業堅持不懈,鹿兆鵬對自己婚姻的反抗也是對封建制度的一種反抗,結局和白嘉軒的女兒白靈育有一子。

  《白鹿原》結局——田小娥

  田小娥是黑娃的妻子,她沒有過多的奢求,追尋往往只是人性中最根本的慾望,但是慾望往往沒有節制,故而她與黑娃、鹿子霖和白孝文幾個男人都有牽扯。

  但是她又有人性中最樸素的善良,在孝文落難之際予他同情與關切,田小娥結局可以說悽慘,最終被黑娃的父親鹿三殺害。

  《白鹿原》結局——黑娃

  黑娃是鹿三的長子。這是一個經歷大起大落的人物,充滿個性又有很大的悲劇性。

  他一生當過長工,做過土匪,鬧過革命,又投身軍營,後又成為朱先生最後一名弟子。臨近解放,率先發起起義之後,他卻被自己最熟悉的白孝文處死。

  《白鹿原》結局——白孝武

  白孝武是白嘉軒二子,小名騾駒,性格秉直,在白孝文被田小娥勾引之後,被父親叫回接任族長之位。

  《白鹿原》結局——白靈

  白靈是白嘉軒的女兒,幼時頑劣異常,卻極聰慧,性子又剛烈,為進城求學,不惜刀橫在脖子上,逼父親讓步。一心一意追隨革命,結局卻死於自己人的肅反中。與鹿兆鵬相愛並有一子。

  白鹿原結局是什麼

  小說《白鹿原》結局應該算是一個悲劇,畢竟《白鹿原》是一部具有諷刺意義的現實主義作品,值得大家反思。

  雖然《白鹿原》小說結局有些負能量,充斥著當時人們對社會環境的無奈與逆來順受,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好的故事總是和悲傷有關。

  總之,《白鹿原》是不可多得的一部偉大之作。

  白鹿原小說結局原文

  白嘉軒醒來時發覺躺在自家炕上,看見許多親人的面孔十分詫異,這麼多人圍在炕頭炕下的腳地幹什麼?

  他很快發覺這些人的臉色瞧起來很彆扭,便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臉,才發覺左眼被矇住了,彆扭的感覺是用一隻眼睛看人瞅物的結果。

  白孝文俯下身叫了一聲“爸”。白嘉軒睜著右眼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孝文只是安慰他靜心養息,先不要問。白嘉軒側過頭瞅見坐在椅子上的冷先生:“難道你也瞞哄兄弟?”

  冷先生說:“兄弟,你的病是‘氣血蒙目’,你甭怨我手狠。”白嘉軒還不能完全明白:“你把話說透。”

  冷先生這才告訴他,倒在中醫堂門坎上那陣兒,手指捏得扮不開,雙腿像兩條硬棍於彎不回來,左眼眼球像鈴鐺兒一樣鼓出眼眶,完全是一包滴溜溜兒的血。

  這病他一生裡只見一例,那是南原桑枝村一個老寡婦得的。

  她守寡半世,把兩個兒子拉扯成人,兄弟便分家時,為財產打得頭破血流,斷胳膊壞腿,老寡婦氣得栽倒在地氣血矇眼。

  冷先生被請去時已為時太晚,眼球上薄如蟬翼的血泡兒業已破裂,血水從窟窿裡汩汩流出來,直到老寡婦氣絕。

  冷先生說:“我來不及跟誰商量就動了刀子。這病單怕血泡兒破了就收拾不住了。”白嘉軒摸了摸左眼上蒙著的布條兒,冷漠地笑笑:“你當初就該讓它破了去!”

  眾人紛紛勸慰白嘉軒。白孝文壓低聲兒提醒冷先生說:“大伯,這件事日後再甭說了,傳出去怕影響不大好。”

  一月後,白嘉軒重新出現在白鹿村村巷裡,鼻樑上架起了一副眼鏡。這是祖傳的一副水晶石頭眼鏡,兩條黃銅硬腿兒,用一根黑色絲帶兒套在頭頂,以防止掉下來碎了。

  白嘉軒不是鼓不起往昔裡強盛凜然的氣勢,而是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尤其是作為白縣長的父親,應該表現出一種善居鄉里的偉大謙虛來,這是他躺在炕上養息眼傷的一月裡反反覆覆反思的最終結果。

  微顯茶色的鏡片保護著右邊的好眼,也遮掩著左邊被冷先生的刀子挖掉了眼球的瞎眼,左眼已經凹陷成一個醜陋的坑窪。

  他的氣色滋潤柔和,臉上的面板和所有器官不再繃緊,全部現出世事洞達者的平和與超脫,驟然增多的白髮和那副眼鏡更添加了哲人的氣度。

  他自己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拉著黃牛到原坡上去放青,站在坡坎上久久凝視遠處暮藹中南山的峰巒。

  白嘉軒牽著牛悠悠回家,在村外路外撞見鹿子霖就駐足佇立。在一道高及膝頭的臺田塄坎上,鹿子霖趴在已經返青的麥田裡,用一隻廢棄的鐮刀片子,在塄坎的草絲中專心致意地掏挖著牛奶奶的塊狀根莖。

  他的棉衣棉褲裡處線斷縫開,吊著一縷縷一串串汙髒的棉花套兒,滿頭的灰色頭髮像丟棄的破氈片子苫住了耳朵和脖頸,黃裡透亮的臉上塗抹著眼屎鼻涕和灰垢,兩隻手完全變成烏鴉爪子了。

  他匍匍在地上扭動著腰腿,使著勁兒從草叢刨挖出一顆鮮嫩嫩的羊奶奶,撿起來擦也不擦,連同泥土一起塞進嘴裡,整個臉頰上的皮肉都隨著嘴巴香甜的咀嚼而歡快地運動起來,嘴角淤結著泥土和羊奶奶白色的液汁。

  鹿子霖抬頭盯了白嘉軒一眼,又急忙低下去,用左胳膊圈蓋了一片羊奶奶的莖蔓,而且吐噥著:“你想吃你自個找去,這是我尋見的,我全佔下咧!”

  白嘉軒往前湊了湊問:“子霖。你真個不認不得我咧?”鹿子霖頭也不抬,只忙於挖刨:“認得認得,我在原上就沒有生人喀!你快放你的牛,我忙著哩!”

  白嘉軒判斷出這人確實已以喪失了全部生活記憶時,就不再開口。

  鹿子霖被民兵押到臺下去陪鬥,瞧見發即將被處死的嶽維山、田福賢和鹿黑娃,覺得那槍膛的快槍子彈將擦著自己的耳梢射進那三人的腦袋。耳梢和腦袋可就只差著半寸。

  他瞅見主持這場鎮壓反革命集會的白孝文,就在心裡喊著:“天爺爺,鹿家還是弄不過白家!”

  當他與另外九個保長一排溜面對擁擠的鄉民低頭端立在臺子前頭時,就聽著一個又一個人跳上臺子控訴嶽、田和黑娃的罪惡,臺下一陣高過一陣要求處死這三個人的口號聲浪。

  鹿子霖感到不堪負載,雙腿打軟幾次差點跌跪下去。突然腦子裡嘣嘣一響,似乎肩上負壓的重物被推卸去,渾身輕若紙灰。

  擁擠在鹿子霖近前的人嗅到一股臭氣,有人驚奇地嘻笑著叫起來:“鹿子霖嚇得屙到褲襠了!”

  許多人捂鼻掩口,卻爭著瞧鹿子霖。屎屎順著棉褲褲筒流下來,灌進鞋襪,流溢到腳下的地上,惡臭迅速擴散到會場。民兵發現後,請示過白孝文,得到允許就把鹿子霖推著搡著弄出會場去了。

  冷先生的中藥和鍼灸對鹿子霖全部無能為力,他被家人捆在樹上灌進一碗又一碗湯藥,仍然在褲襠裡尿尿屙屎。

  他的有靈性的生命已經宣告結束,沒有一絲靈性的生命繼續延緩下來。女人鹿賀氏也不再給他換衣換褲褲,只在吃飯時塞給他一碗飯或一個饃,就把他推出後門,他身上的新屎陳尿足以使一切人窒息。

  夜晚他和那條黃狗蜷臥在一起,常常從狗食盆裡抓起剩飯塞進嘴裡。

  白嘉軒看著鹿子霖挖出一大片溼土,被割斷的羊奶奶蔓子扔了一堆,忽然想起以賣地形式作掩飾巧取鹿子霖慢坡地做墳園的事來,兒子孝文是縣長,也許正是這塊風水寶地蔭育的結果。

  他俯下身去,雙手拄著柺杖,盯著鹿子霖的眼睛說:“子霖,我對不住你。我一輩子就做下這一件見不人的事,我來生再世給你還債補心。”

  鹿子霖卻把一顆鮮靈靈的羊奶奶遞到他眼前:“給你吃,你吃吧,咱倆好!”白嘉軒輕輕搖搖頭,轉過身時忍不住流下淚來。

  農曆四月以後,氣溫驟升,鹿子霖常常脫得一絲不掛滿村亂跑。鹿賀氏把他鎖在柴禾房裡,整整鎖了半年之久。

  他每到晚上,便嚎著叫著哭著唱著,村裡人已經習以為常。入冬後第一次寒潮侵襲白鹿原的那天夜時,前半夜還聽見鹿子霖的嚎叫聲,後半夜卻屏聲靜氣了。

  天明時,他的女人鹿賀氏才發現他已經僵硬,剛穿上身的棉褲裡屎尿結成黃蠟蠟的冰塊……